「晓瑜,我知道我不该监视你,你别生气。」
程晓瑜摇了摇头,「如果不是你,等到第二天我可能已经死了,我应该谢谢
你。」
瑜,她的脸色苍白的好像一张纸她的眼神空洞的仿佛没有灵魂,她赤裸的身体被
迫跟着男人急促的节奏一下下晃动……楚辰勃然大怒,对准那个男人的後脑直接
扣动了扳机,子弹真的打到人身体里的声音其实不算大,他看见有鲜红色的血迹
宿费是一百八。程晓瑜来不及整理心情,第二天就出去看房子了。榕城是旅游城
市,房租挺贵的,大部分都是半年起租,而且一般
在一起。你们也不用担心我的安全,每三个月我会给你发封邮件报平安。」
程晓瑜发完短信关上手机顺手扔到垃圾箱里,捏着车票进站去了。
火车在铁轨上轰隆作响,程晓瑜站在车厢中央靠着座椅看着车窗外逐渐亮起
二因为榕城是个风景优美经济发达的城市,工作应该不难找。
程晓瑜买了张4点34分的火车票,现在是四点一刻,火车站里坐着、躺着
一些昏昏欲睡满脸倦容的行人,整个候车大厅里弥漫着一股不太好闻的气味。程
他们带的钱不够付住院费,程建平要回家取钱,程晓瑜说,「爸,你陪着妈
吧,我回家去取,然後再带几件我妈的衣服过来。」
程晓瑜回到家把一个黑白圆点的皮箱从柜子上取下来,随便装了两件衣服还
周冬梅已经清醒了过来,正扣着氧气罩沈沈的呼吸,不时有眼泪顺着她满是
皱纹的眼角流下来。程晓瑜走到周冬梅的病床前跪下,拉着她妈妈的手说,「妈,
你别这样,我跟你发誓,我以後再也不和楚辰在一起了。我真的跟你发誓,我要
「没人,只有我们老大。」
楚辰照着那个痛的弯下腰的人的後颈用手肘重重敲了一下,敲的那人一声不
吭的晕倒在了地上。楚辰把军刀收回到口袋里,拉开枪上的保险栓进了屋。一楼
进了急救室,程建平和程晓瑜都呆坐在外面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幸好一个小时以
後医生就出来了,说是高血压性突发心脏病,幸好抢救及时,再晚半个小时那就
说不定了。
程建平见她要打,忙挡在前面阻拦,一边跟程晓瑜说,「你别气你妈了,快
认个错。」
周冬梅推着程建平还要打程晓瑜,程晓瑜只抿着嘴站在门口不说话。眼看周
程建平也从卧室出来,见周动梅情绪激动,连忙拉着她劝说。
周冬梅一行哭一行说,「程晓瑜,你这麽干就是往我心里戳刀!那个小贱人
的儿子流着她的血就和她一样贱,你要和他这麽跑了,我情愿掐死你。」
周冬梅说,「你要去哪儿?」
程晓瑜不说话。
「你说啊!」
在外面等着她。程晓瑜心乱如麻,最後只在纸上写了一句话,「爸妈,我走了,
女儿不孝,请你们不要太过伤心。」
程晓瑜简单带了几样东西,蹑手蹑脚的走到客厅小心的拧开门锁,哢哒一声
国护照办好以後他们立即出国。程晓瑜家里的证件都放在他父母的卧室里,程晓
瑜趁她爸妈不注意把户口本藏到了自己枕头下面。到了晚上十一点,她和平时一
样关灯睡觉,一点多锺的时候再偷偷起来打开台灯给父母留了张字条。此时万籁
楚辰的眼里流露出狂喜的光,他搂住程晓瑜在她脸上用力亲吻,「太好了,
我的小兔,太好了!」
程晓瑜也踮起脚闭上眼睛用力亲吻楚辰,她晶莹的泪珠顺着脸颊滑落下来,
勇敢。程晓瑜在几秒锺的功夫就想到了这样不顾一切的可能後果,但她的脑袋却
好像分裂成了两半,一半想着种种不可能,一半却抑制不住的兴奋,告诉她抛开
一切,不管任何後果只要和楚辰在一起,因为她爱他,她要和他在一起,那怕以
她这样走了她爸妈怎麽办,周围的邻里又会怎麽说,他们的学历到了外国不
被承认,他们要怎麽生存?就算楚辰有本事养活她,可她难道就什麽都不干的待
在家里?远离自己的亲人朋友还有所熟悉的一切。所有爱情故事都告诉她热情可
「我没疯。晓瑜,我不信你不懂,这样下去我才真会疯了!」
程晓瑜看着楚辰,突然感觉这段时间她已经寂寥到几乎不会跳动的心脏突然
开始鲜活的跳动了起来,砰砰砰一下下都在告诉她它不想在这深渊般的想念中日
那人痛的弯下腰来,这才知道楚辰是真敢杀人,忙说,「在,程晓瑜在里面。
我们老大让我们把她抓来的。」
楚辰把染着血的刀抽了回来,「你们老大是谁?」
两人情难自禁抱头痛哭了起来,楚辰说,「晓瑜,我们走吧,没有你的日子
我一天都过不下去。」
程晓瑜哭道,「天下虽大,也没有我们能去的地方。」
程晓瑜的眼泪劈里啪啦的落下来,她知道她应该推开楚辰,可她就是没力气。
楚辰说,「晓瑜,我真的不能没有你。」
程晓瑜哭着摇了摇头,「你明知道说这些只会让我们俩都更难受。」
现在已到了春天,好多女孩都穿上了裙子,可程晓瑜心里却还在过冬天。
程晓瑜在街上漫无目的的走了一会儿,一抬头却看见楚辰站在一片小花圃对
面,脸上的神情憔悴到让人心疼。
辰,想一想就心疼,可她又不能不想,想他就像呼吸一样自然,她可以屏住呼吸,
却没办法把楚辰这个名字从脑袋里删除一秒。
那天她父母一言不合又吵了起来,周冬梅哭道你这个混蛋害了我一辈子也就
程晓瑜回到柳城,她自己心里一团糟还要拦着父母别吵架。程爸爸自觉愧对
妻女,周冬梅骂他他也不回话,真骂急了就说要搬出去。周冬梅气得犯了高血压,
天天得拿药盯着,家里当真是一片愁云惨淡。程晓瑜日日躲在自己房间里发呆,
那人吸着气低声说,「我不敢了。」
楚辰的手摸到他腰间,果然有一把手枪。楚辰心里更惊,这些到底是什麽人,
程晓瑜……会不会已经出事了?
楚辰伸手抱住了她,「那些事情都过去了,从今以後我会用我的生命保护你。」
程晓瑜沈默的搂住楚辰的腰。不管怎麽说,楚辰,还好你没事。
第157章过去之以始为终
汩汩的从那个小小的伤口里流出来,楚辰的眼前也染上了一片血红色,到这个时
候他才意识到自己刚才朝这个男人开了一枪。
楚辰不想勾起程晓瑜太多痛苦的回忆,只把事情简单讲了一遍,讲完以後说,
的房间没人,楚辰又轻手轻脚的上到二楼,有三扇黑色的门是从里面锁上的,楚
辰凑在门上听了听,里面的声音似乎是……楚辰心中一惊,一枪打在门锁上把门
踢开,然後他就看见了一个男人赤裸的背影还有双手流着血被绑在床头上的程晓
的天光,楚辰,对不起,我不得不离开你,这实在不是出於我的本心,你现在有
多难过我就有多难过。
第二天晚上火车到了终点站榕城,程晓瑜出了车站随便找了间旅馆住下,住
晓瑜站起来跟着队伍往前检票,她的手机突然响起了五月天的,程晓瑜
看了一眼,是楚辰。程晓瑜挂了电话刚想关机,犹豫了一下给程建平发了条短信,
「爸,我准备去别的城市工作几年再回家。让妈妈好好养身体,我不会再和楚辰
有自己的笔记本电脑就把箱子拉上了,她到银行自动取款机那里取了钱去医院把
住院费交了,然後手里还剩大概两万块钱。程晓瑜出了医院打了个的士到火车站,
站在售票大厅的电子信息屏前看了一遍决定去榕城,第一因为那个城市很远,第
是再和他在一起,我们一家三口全都肠穿肚烂不得好死,我程晓瑜永世不得安宁,
我发誓,妈妈。」周冬梅的眼里总算有了些欣慰的神色,颤抖的握了握程晓瑜抓
着她的手。
程建平红了眼睛,拉着医生的手直说千恩万谢。
周冬梅被推到加护病房,护士交代病人不能受情绪上的刺激,有任何异常情
况要马上通知她,然後端着托盘出去了。
冬梅的手就要打到程晓瑜脸上,周冬梅的脸色突然一灰,另一只手捂到胸口上,
眼睛发直身体晃了一下就栽倒在了地上。
这可吓坏了程家父女,程建平连忙背起周冬梅下楼打车去医院。周冬梅被推
程晓瑜抬起头来,「你就当我死了不就得了,你就当没生过我这个女儿不就
得了。你们犯的错为什麽要我来承担?我就是要走,我一天都不想待在这里!」
周冬梅气得扬起手来,「好!好!我当没生过你这个女儿!」
程晓瑜还是不说话。
周建梅急道,「你和我弄鬼,你是我生的!我晚上就发现你把户口本拿走了,
你说,你要干什麽去?我倒要听听,我养的女儿能干出什麽样的事来!」
轻响门开了,程晓瑜扶着门沿悄声把门推开,突然客厅瞬时明亮了起来。
程晓瑜一惊,转回身只见她妈妈正站在客厅和卧室的门口冷着脸看她。
程晓瑜又羞又愧的低下了头。
「贝明城。」
贝明城……楚辰在脑海里搜索着这个名字,好像是榕城黑道里的一个人物,
程晓瑜怎麽会和这种人扯上关系?楚辰又问,「里面还有多少人?」
俱静,程晓瑜提起笔却不知道该写什麽。她觉得自己在做一件错事,那种感觉好
像小时候把花瓶打破了,上课的时候惴惴不安的想回家以後会不会挨打,没有一
丝半点的激动,只有深深的恐惧和不安。不过她还是要走,一定要走,因为楚辰
楚辰,我是真的爱你,只要有你,其他的我什麽都不要了。
程晓瑜和楚辰约好她回家把身份证和户口本取出来,晚上两三点锺的时候楚
辰会在白天见面的街心公园等她,两人先坐火车去个远点的城市,把程晓瑜的出
後一百次一千次的後悔她也甘愿!她是不孝,她是自私,可她离不开楚辰,就像
楚辰离不开她一样,她不能再过这样没指望的日子,简直是生不如死。
程晓瑜看着楚辰缓缓点了点头,「好,我们走,我们离开这一切。」
能会有冷却的一天,如果真到了那一天,她年华已大只能依靠着楚辰生活,乱伦
的罪孽感和自我厌弃会让她崩溃吗?而且他们不能有孩子,一辈子都不能有孩子。
女人有时候要比男人实际,因为女人天生就比男人更容易受伤害,因此才没那麽
渐枯萎,它想活着,它想和楚辰在一起,它想要幸福。
程晓瑜看着楚辰不说话,楚辰也看着她,眼里有渴望有乞求有疯狂有不安,
「晓瑜,跟我走,我求你,跟我走!」
「我们出国,一起去国外生活,我们可以连名字都改了,以後谁也找不到我
们。」
「楚辰你疯了!」
楚辰把脸埋在她白皙的颈项中,「可你把我的心带走了,我没办法不来。」
程晓瑜终於忍不住转回身紧紧抱住楚辰。楚辰,我的心又何尝不是一直留在
你那里。
程晓瑜看了楚辰几秒锺,转身就走。她的眼泪一边走一边掉,楚辰从後面跑
过来抱住了她。两人停下脚步,彼此身上的味道熟悉到让人心碎。
楚辰说,「晓瑜,我想你。」
算了,连女儿你也害,你就作孽吧!程建平抽着烟不说话,周冬梅气得使劲捶他,
你说话啊!敢做不敢当的你倒是说话啊!
程晓瑜听的心烦又难受,她劝了两句又劝不听,只能穿了件外套就出门去了。
她爸爸跟她谈心她就听着,她妈妈跟她谈心她也听着。她爸爸跟她说对不起,她
妈妈跟她说这事没人知道,过去了就别再想了。可不管听见什麽她好像都进不到
心里去,她的心还留在榕城,在这里的不过是一具行屍走肉而已。她不能想起楚
楚辰把那人的枪卸下来握到自己手里,问道,「程晓瑜在不在里面?」
那人说,「……我不认识,没有这个人。」
楚辰的瑞士军刀透过厚厚的衣服猛地紮进他腰里,「你想死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