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渝州至贵州尚有官道可走,自贵州继续东进,便已经涉入了苗疆的崇林叠嶂之间。庞大的队伍被细窄的山路分散拉长,几日之间,再经过聚居的小镇村寨,已经能够见到月神的塑像。
月神纯白色的衣摆流云般散开,纯黑色的双目睁开,柔和悲悯地注视着远来的人。
卿容、谢渊、妙空三人共同率领重明山庄与大光明宫的一队人马,紧随在第一批人之后。妙空看着不过十五六岁的模样,一张有些俊秀得几乎有些女气的少年面孔淡漠着,一路沉默寡言。
天气已经初初入秋了。年轻的教王拢着手立在岸上,孤冷的眉眼并未如何有笑意,拱手一礼,“谢庄主,多年未见,功力更上一层楼呐。”
“彼此彼此。” 谢鹤尧同样拱了拱手,“教王风采更胜当年。”
陆笙与谢鹤尧少年时曾经屡屡交手,打生打死,直到陆笙痛失爱妻,长居大光明宫后才不再碰面。如今相隔十余年,只觉得微感陌生之际另有一种眼熟,好似……与谁有些相似?
谢渊曲起十指抵住唇,蹙着眉克制着努力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脸颊红透了,眼睛水润,有些无措地看着她,“不行……”
又被亲上来。
卿容直到把人亲到毫不反抗,温顺地被抱着随便亲才放过已经透着粉的公子,眯着眼笑着轻轻捧住他的脸,在他唇上蜻蜓点水亲了一下,“阿渊乖。”
他的手没有过去那样冰冷,毕竟被药调得好好的,只是摸着仍有些淡淡的凉,入了夏抱着像个大号的竹夫人,舒服得很。
谢渊有点心软地看着蔫蔫的卿容。他还是第一次看见她这么没精神,温声,“我拿了冰梅子汤,阿容喝一点就不难受了。”
卿容接过那个白瓷小罐抱着咕嘟咕嘟喝了几口,卡巴卡吧地把碎冰嚼掉,“好喝,阿渊要不要尝尝?”
她的唇温柔细致地吮吸着他的胸前,在那已经胀鼓鼓的两点上又舔又是轻轻咬弄,舌尖紧紧抵住细小的艳红的乳孔摩擦,让谢渊几乎是本能地挺起胸口迎合上身的快感。
他的手紧紧攥着石头,卿容捉起那只修长漂亮的手按在自己肩头,环住他的腰把他往怀里拉了拉,轻笑出声,“阿渊要坚持住哦。”
还没等谢渊出口阻止,细小的水流已经飞快地涌起,一下下直直冲在艳红鼓起的花蒂上。怀里揽着的腰肢几乎是一瞬就软了下去,谢渊剧烈急促地喘息着,拼命向后仰着身子。
他墨色的长发散开流泻在石上,发梢浸没入冰凉的泉水。一向清冷的眉眼间早已侵染上了情欲的丽色,柔软的唇张开吐出清晰柔哑的呻吟,“唔、阿容、轻点、别、别冲那里……”
“唔......” 手中的性器抬着头吐出一缕细细的清液,谢渊修长的手忍不住紧紧抓住身下的石头,喘息急促,偏过脸去,“嗯、阿容,别说了......”
少女温软的唇已经贴上他胸前的两点吮着,舌尖抵着乳晕快速绕着圈,让柔软淡粉的乳尖在唇齿间快速鼓起成两个小小的红莓,一手揽着男人窄而有力的腰,另一手掐了个指诀。
一股清澈的泉水骤然自水面腾起,被控制着准准落在谢渊腿心的花穴上。
月光如水,洁白清澈。谢渊微微抿着唇,被摆成分开双腿的姿势坐在一块石上,小腿已经浸入微凉的泉水中。
身下冰凉的感觉,肌肤裸露在夜风中细微的凉意与远处的模糊轻缈的人声都清晰地提醒着他这里并非安全隐秘的屋内。
卿容眼看着安静地半闭着眼睛坐着的人脸颊慢慢泛起淡淡的红潮,身体不自觉地绷紧着,故作镇定地抿住唇。
泉眼底尽是细碎的砂石,周围围了一圈被长久的流水浸润得光滑的岩石。再向外,草木葱茏,藤蔓摇曳着遮拢风光。遥远的人声已模糊不清,卿容环着他的腰,唇畔携着有些狡黠的笑意,“阿渊,这里好看吗?”
“嗯,可......” 他的话未及说完,唇已经被封住。纤细的少女仰起脸含着盈盈的笑,眼角那点小痣在月色下清晰得动人,“公子,我想你了呀。”
拒绝的话在心头转了一圈,却最终没能出口。谢渊望着那张在清澈月色下几乎显得惑人的脸容,有些心软地叹了口气。确实太久了,这一路上始终跟他人在一处,她最多只是亲亲抱抱他。
启程是在第二日的清晨。蜀中距拜月教与中原都过远,最终敲定彼此在渝州(重庆)汇合,南下入苗疆。
临安入蜀,先为旱路沿平原入铜陵,再由此进入长江水脉逆流而上,零零总总也要近三月。卿容并没有太走过水路,起初一入长江水道居然有些晕得不适,有点打蔫地窝在谢渊的舱室里。
船上尽是江湖人,形形色色,沿船头至船尾,一路上推牌九的,喝酒划拳的,比试拳脚的不一而足。幸好谢渊选的舱室在船尾,远远的声音都随着江水的哗啦啦轻响远去了。
他当然知道少使的长相,只不过不动声色。
夜间歇息,所有人均是就地结营。毕竟仍旧远离拜月教心腹之地,大光明宫的杀手习以为常地三三两两休息,庄中的弟子聚成一堆谈天,两者之间泾渭分明。妙空早早就进了帐篷,谢渊安排好所有人结营,忽然被一双手捂住眼睛,耳畔是轻轻的笑声,“阿渊,走啦,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谢渊再睁开眼时,眼前已是一口清澈见底的泉。
妙风、妙空与妙水与几位堂主立在教王身后,皆向船上人拱手行礼。
卿容跟着船上的人向下面行礼,悄悄向妙风递了个眼色。妙风无言地笑了笑,动了动手指示意她不要闹出动静。
当夜住下,只是休整了一夜,第二日众人已经分批继续南下。拜月教中教众遍布苗疆,然而真正通晓术法、善于玄术的仅有至高的几人。如今中原与大光明宫兴师动众,大多为的是辟开苗疆的草木虫蛇,拦住教众,以便于最为顶尖的几人能够直击教首。
都跑进一间舱室,其实大家早看出来了,阿渊却还是太害羞。
一路行船,卿容渐渐也熟识了不少重明山庄的叔伯辈人物。于是每每她和谢渊一起出现时,大家的目光便意味深长地上下打量着,露出奇异的微笑。
船至渝州,卿容立在谢渊身边,竟然远远见到岸上立着一群人。周围其他接船之人都不约而同地避开这群人,因此显得格外醒目。
“我喝过、唔!” 柔软的唇已经贴上来细致地吮着他的唇瓣,带着酸甜冰凉的梅子香。他的手被她按住,眼睫轻轻颤着,闭上眼睛温顺地张开唇任她吻他,呼吸一点点急促。
卿容心满意足地亲着他,良久放开,看着清冷的人两颊微微红着,“不许,这里人……”
话音未落,又被亲上来。谢渊本能地伸手揽住她的肩仰起脸,轻喘着被肆无忌惮地掠夺。她温热柔软的唇渐渐往下亲,轻柔的呼吸落在颀长皙白的脖颈上,带起一阵阵细微却清晰的痒。
双腿无法合拢,他几乎是含着泣音急喘着伸手去挡自己的身下,却被温柔地拨开手,无助地承受着过于剧烈的刺激。
所有水流都被约束得极为精准,并不沾上他的身体,只是有生命一样力度适中地冲击着花蒂,让那小小的一点胀大艳红,熟透了的模样鼓出两枚精致小巧的花唇外。
一阵阵巨大尖锐的快感从那一点扩散到全身,谢渊几乎无力支撑自己的身体,只是咬着唇呜咽着软在她怀里,双腿一抖一抖地紧紧夹住少女的纤腰,被卿容托着腰肢肆意地逗弄。
“啊!嗯......” 陌生的酥麻快感从双腿间闪电一样击打到整个腰腹,谢渊的手情不自禁往后一按压在石上,仰起脸露出颀长白皙的脖颈,小腹绷紧着,“阿容、你......”
“阿渊别怕,只是水而已,没事的。” 少女纤细的手往下探去,拨开两瓣羞涩合拢着的花唇,暴露出那枚小小的艳红花蒂,一股清澈的水流直直冲上来打在上面。
“唔!” 谢渊的腰猛然一挺,修长匀称的双腿本能地想要夹紧,却只是盘在了卿容腰侧,克制不住地哼出声,目光湿润迷离,“阿容、啊......”
公子好可爱。
纤细温暖的手轻柔地抚上男人的肩头,只是一碰就带起一阵战栗。卿容赤裸着站在泉水中,身体的线条美好清晰,那张脸在月夜之下清如神女,又丽如狐鬼。
“阿渊紧张了。” 她的手一路暧昧地向下,抚过小腹,落在他已经硬起的性器上,握住滑动着爱抚,“可是也喜欢,对不对?”
长长的眼睫垂落下去,他松开按住衣襟的手,有些无措地别开脸,权当正在被一点点除去衣衫,一丝不挂的人不是自己。
唔。卿容反而有些懵地看着乖乖站着任由摆布的公子。居然会这么顺利地答应。
“阿渊真好。” 她满足地喟叹了一声,含着笑轻轻吻在他的喉结上。
“阿渊。” 卿容一抬眼间看见谢渊推开门进来,往里挪了挪给他在榻上腾出了一片地方,“你的事弄完了?”
“嗯。” 谢渊笑了笑,把一个白瓷罐放在桌上,“今天没事了。”
卿容伸手解掉谢渊的外衫,把他拉上榻整个人扑在了他身上,“公子,我好热,让我抱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