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凌然双手交握搭在腹部,闭着眼。
在路灯下仿佛在发着光一样的美貌,让齐文南痴迷目眩。
相由心生,只有像凌然哥这样的人才配得上。
最好别让他知道那个人是谁…
不然…
叮叮当当的玻璃杯被碰撞的声音响起,齐文南势必要套出那人的名字。
齐文南看着自己喜欢的人迷茫的样子气的牙齿磨得咯噔咯噔响。
嫉妒像惹人厌的藤蔓一样紧紧捆着他的心脏。
为什么不是他!
平时形状漂亮的淡粉唇瓣此时鲜红艳丽,仿佛涂了口红一样。
心怀不轨的人喉结动了动,他指尖着迷地摸过他的嘴唇。
很柔软。
他握紧自己的拳头,控制住自己心中暴戾的情绪,问道:“…是谁?”
燕凌然拿起酒瓶,漫不经心地想给自己续杯,但又被齐文南拿过,酒杯被他满上。
“一个小人物。”
燕凌然在一旁虚着眼看他,说:“呆在那里干嘛?”
齐文南身体颤了颤,飞也似的跑向浴室:“没事!”
等齐文南端着一盆水出来时,燕凌然仰躺在床上,睫毛在脸上投下阴影,安安静静,已经睡着的样子。
但就算齐文南的气势再强,保姆也只会听燕家人的话,“三少爷您的意思是?”
燕凌然有些恍惚地抬头,看了一会弄清楚眼前的情况,这,“随便吧,这种无聊的小事不要问我了。”
保姆这才看向齐文南,“那要不要我给您准备一下客房。”
他抬抬下巴示意对方和他一起进门。
家里保姆迎了上来,看到被扶着的燕凌然愣了一下,她也是认识扶着自家三少的人,“三少爷,齐少爷,你们这是…”
齐文南:“他醉了,你拿些醒酒药过来。”
醉鬼才会说自己没醉。
齐文南一阵心悸,这样一个好机会,要是能借此机会得到这个人…
齐文南揽住他的肩膀不让跳舞挣开,显得有些强硬。
燕凌然打开车门却一时身形不稳,踉跄了一下,他扶住车门站稳,没太在意想继续回家。
齐文南看得心惊肉跳,他赶紧下车,跑到燕凌然这边扶住他的手臂。
“然哥,我扶你进去吧?”
燕凌然脑中闪过一个人,硬要说动心的话,也就只有他了吧…
想到这注定无法得到结果的爱恋——
燕凌然就感觉很暴躁,烦躁像海浪一样涌上心间。
“然哥,我们到了…”齐文南声音轻轻的,仿佛不是在叫别人起床似的,反而像是怕惊扰了对方。
燕凌然慢慢地睁开眼,看向窗外,已经到他家门口了。
“我回去了,你也记得早点回去。”
燕凌然没有弄明白齐文南的意图,但他也是知道齐文南的性子,这么积极地问一个人,一定有鬼。所以他抱怨了一堆,最后却没有说出那个齐文南想听到的名字。
冬天的夜晚天黑得早,才七点,路边的路灯已经亮起。
一辆红色张扬跑车停靠在路边。
将手握紧成拳,指甲都扣进肉里了。
齐文南不是什么安分的人,紧张和柔软只是对着燕凌然。
他的心嫉妒折磨得痛苦不堪,可怕的想法在他心底生出。
一个明星,可不是一个小人物吗?
燕凌然有些迷茫,“其实我也不懂这是不是喜欢。”
“但我真的…有些在意他。”
没有多少犹豫,他将自己的唇印了上去。
齐文南看了一会儿,目光像是要床上之人给吞掉一样。
装满温水的脸盆放在一旁,柔软的毛巾浸湿,扭干。
冒着热气的毛巾力道温柔地擦过燕凌然的额头,鼻梁,双唇。
齐文南示意不远处的沙发:“不必了,我睡沙发就行。”
保姆想起齐文南虽然是小霸王但是一向洁身自好,应该不用担心,便鞠躬退下了。
齐文南听到房门关上的声音,嘴角勾起。
保姆点点头,将他们引到燕凌然的房间里,然后赶紧小跑去拿醒酒药。
齐文南接过里面装有棕色药液的小瓶子,里面装的是世面上最有效的醒酒药。
“然哥就交给我来照顾。”
他说:“是我醉了。”
但很快语气就软了下来,带着请求:“我能在你这里住一晚吗?”
燕凌然这下心情又开始好转了,不是他被小瞧,这是对方醉了。
燕凌然迷迷糊糊地想齐文南在胡说八道什么啊。
他没有觉得自己有喝醉。
“我没醉。”燕凌然一手推开他,随后双眼有些迷蒙地说。
他猛地把酒液灌进喉咙里,几口饮尽,冰凉火辣的感觉让他感觉好了一些。
“也许…”他说。
齐文南迅速转过头,脸色阴沉的能吓哭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