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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船(微)(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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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着与楚东琅说了一会儿话,觑到青年在楚东琅怀中扭来动去,醉态酣然,手不是去扯他袖子上的绣纹,便是去拨弄他衣襟上的扣子,嘴里哼哼唧唧的,也不知道在嘟囔什么,楚东琅一下一下拉开他的手,神情十分无奈,眼里却尽是宠溺。

莺时顷刻豁然,追来不是因着心狭性隘,倒像是纯然看重、紧张了。想通这遭,莺时心中一时不知是替青年松了口气,还是钦羡嫉妒了,身在烟花之人,有些声名的,寻一栖身之人并不难,难在保证此人真正可靠知心,不会放任家中他人欺辱,或是始乱终弃。他自小到大不知见过多少从良归家的前辈,能善终的几乎没有,多在此后因种种缘故抑或辗转从于他人,抑或复归风尘,重操旧业,便是花时,之前不也误入过宋家么……

一声痛呼打断他的思绪,莺时抬头,正好看见花时笑嘻嘻地松了口,在楚东琅颈侧留下一个深深的牙印来,血迹都渗出了,他不禁倒抽口气,看着够疼的,花时发什么疯?

“谁说不是我的好事,他好我便好了。”他说着,长乐长平上来见礼,一番倾诉,二仆泪沾襟袖,都道挂念主人,别来难以度日。

花时好笑:“难道邱妈妈还会亏待你们吗?别想那么多,秦王府……”

他顿了顿,楚东琅身边大丫鬟只春夏秋冬四个,但其实四人只掌管大头要事,下面还有侍儿小厮不下二三十人,楚东琅从前还嫌过他身边只有长乐长平二人,怕不能诸事谐备,要给他多找几人服侍,他嫌麻烦推拒了。楚东琅将立秋拨给他,底下也还连带着十几个中下等丫鬟,这样想来,再多长乐长平两个也无甚所谓,他道:“也罢,想进便进吧,到时别给我惹事就行。”

楚东琅倒没拒绝,随手接过将酒喝完。

莺时一喜,自觉脸上有光,眼里笑意都多了几分。莺时从小在明月楼长成,在明月楼待的时间比花时长得多,花时一来便艳名远播,他自认不能相比,甘居其后,两人虽不甚相厚,却也能各安无事。

偶逢盛事,具帖相邀,他原以为一朝入了秦王府,花时不会再来,不想出乎意料,青年孤身一人到场。

“痛——”

“还知道痛,没醉得彻底……”

舱中银铃声突然停顿,舞歇人退,顷刻换了一行人进来,有男有女,依约含笑,自动自觉地分开入了各席,还有两个走到了屏风后面来。

男人也觉自己手重了,安抚地握住那一根揉揉捏捏,把它揉得半硬,颤巍巍地立起来。外头还笑语喧哗,众人鼓琴清歌,饮酒玩乐,虽有屏风格挡,到底离得不远,花时有些紧张,男人放在他下面的手指显得愈益鲜明,快感飞窜,性器顶端在衣袍上氤氲出一片湿润。

“今天这么敏感?”楚东琅调笑了一句,含住他的唇瓣,用舌尖描摹,青年的唇形十分饱满,中间一粒唇珠莹润柔嫩,男人压着那点珠子又吮又咬,把青年本就鲜艳的嘴唇磨出一层秾丽珠光来。

手下也未放松,隔着衣物把青年笔直的玉茎包在掌心,怜爱地亵弄,四指渐次在柱身上使力摩擦,大拇指抵在顶端打着旋儿反复按压,灼热的一根在他手里勃勃脉动,想要透过衣服跳出来似的。

楚东琅手臂收紧,心口微窒。他低头在青年耳边说了一句话,花时猛地瞪大眼睛,像是被震傻了,楚东琅窘迫地避开他的目光,泄愤似的在他臀上拧了一把:”舒服了吗?别再想这事,我会处置的。”

青年还未从那个出乎意料的消息中回过神来,闻言下意识地问道:“你要怎么处置?”

楚东琅手伸进他腿间,重重掐了一把:“闭嘴,不许再提这事。”

唯有角落一桌掩在屏风之后,只露出一半儿桌面来,那上头不似其他的桌子摆了佳肴盛馔,尽是些时鲜蔬果,石榴、香梨、林檎、莲子、嫩藕、菱米……林林总总,用透明的琉璃碗装着,五色瑄妍,十分好看。

屏风上影影绰绰透出两三个人影来,有站有坐,走近便能听到隐约的劝慰之语。

楚东琅拉开屏风,正要给花时继续斟酒的长乐、以及弯腰规劝主人少饮的长平都吓了一跳,而青年显然已经喝了不少,莹白的颊上染上一层晚霞似的绯红,他似乎一时没反应过来楚东琅怎么会出现在眼前似的,愣了好一会儿,才微微睁大了眼睛,带了几分醉意的眸子里溶溶艳艳的,清晰映出男人的身形。

“嘶……”楚东琅吸着气,把青年牢牢箍住不许他再动,却未见有更多的反应,莺时暗暗吃惊,深怕秦王觉着丢脸,立即寻了个借口告退了。

莺时一走,楚东琅便叹了口气,轻轻抚了抚青年酡红的脸颊:“可算是出了气了吧?我还怕你堵在心里不肯说,你这牙可够利的。”

“我没、没气……真的没有气。”青年舔了舔唇,把上面沾的一点血迹抹去,睁着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看他,“我就是,就是……”就是什么?他纳闷地捂住心口,像是不解那里头堆积压抑着的情绪从何而来,作何解释,冥思苦想了好一会儿还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好含混其词地道:“就是这里很奇怪……一抽一抽的……喘气喘得疼——”

长乐长平不胜欢喜,花时道嘴里久不沾味,要喝甜甜的“春波露”,叫两人快快拿来。

春波露名为甘露,实是浓醴,入口甘美,后劲深重,花时酒量一向不算好,莺时陪了几杯还精神奕奕,花时便有些微醺了,下头有小丫鬟来唤莺时,道邱妈妈找他有事,在舱内的都是明月楼熟客,知道花时是秦王禁脔,有心亲近,无胆施行,莺时吩咐了长乐长平乖觉些,也放心让花时留在这儿。

谁知回来时便发现秦王也来了,他心头诧异,秦王并不是那等小器心窄的俗辈,从前在明月楼也并不禁止花时交朋结友,与人往来,怎么先前放人了,后脚又追来?

莺时善窥人意,与他见面便知花时心有挂碍,不同往日。想起秦王后院丽姝众多,花时在外头一向专宠,进去了也不过是三千弱水中寥寥一瓢,心中亦不禁戚戚。

花时见了,反倒哂笑道:“你在想些什么?是有了好事,我要借着机会庆贺一番呢。”

莺时道:“什么好事?大约好事是真的,只怕未必是你的好事。”

其中一人楚东琅认得,是叫莺时的那一个。与花时的艳冶不同,莺时容貌不算十分昳丽,举手投足之间却自有风流,姿态翩翩,言辞雅逸,超出一般俗流。

来的两人都未料到楚东琅在此,走在后面那个认出秦王,顷刻有些瑟缩,莺时却并未怯场,大大方方地行了一礼:“王爷来得正好,今夜这里还有好戏看呢。”

他目光在席上转了一圈,未发现有酒,又看看被楚东琅搂在怀中的,明显醉了一半儿的花时,叫另外一人去拿了酒来,他亲自斟了两杯酒,其中一杯递给楚东琅:“请王爷赏脸,小人先干为敬。”语罢,将自己那杯一饮而尽。

花时胸膛起伏,双手紧紧抱住男人的腰身,连连喘气,被楚东琅堵住了唇叫不出声。男人撬开他的齿列,舌头伸进去,勾住那条滑溜溜甜津津的丁香卷缠,那舌头又香又软,又嫩又滑,一吮便渗出一股蜜水来,楚东琅用力吞咽,把他吸得舌根发痛,两人在满舱喧嚣里唇舌交缠,津液相换,都意醉情迷,心驰神荡,没过多久,花时便在男人手中释放出来。

青年致命处受袭,猛地往上窜了下,眼角因为疼痛洇出些许水迹来。楚东琅方才说的是:“傻瓜,那孩子不是我的。”男人不会拿这种事骗他,他说不是,那不管这孩子是谁的,都与他没什么关系。

花时下意识地深想了一步,这孩子不是他的,那是哪个猛士狗胆包天,竟敢给楚东琅戴了这么一顶颜色鲜艳的帽子……

楚东琅这一掐把他的浮想联翩都掐没了,双腿不由夹紧,委屈地咬住了下唇。

楚东琅眉心紧拧,忍着怒气叫两人退下,长乐把酒壶拿走时青年还不解地提高了声音拦道:“做、什么要拿走呀,我还没喝够呢……”

长乐一迟疑,楚东琅糟心地捂住青年的嘴巴:“喝什么喝,你还服着药呢!”

“唔——“青年拉开他的手,皱着眉思索了片刻,慢慢地道,“柳、柳神医说过,偶尔饮一回,不妨事的。”他觉着自己找到了支持,不用怕理亏了,理直气壮地撑着桌子站起,要去把酒抢回来,踉跄行了两步,便被楚东琅大手捞进怀里,在他水润鲜红的唇上咬了一口:“还敢顶嘴,好不容易养好了些,又要作乱,你是不想好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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