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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颜皇后【重生男男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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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六、痴情识趣的小倌、王爷落魄不如鸭(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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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简一口老血差点没吐出来,他这累死累活的,深入敌国,又遭伏击,这侄子也太“心狠手辣”了,偏偏要说什么苦肉计就得做全?

他哪里是苦肉,他这是实实在在的伤啊。好在赵平佑同意了他的恳求,暂时不复他的官位、王位,否则到了阮瓶儿哪儿又是几百张嘴说不清了。

被人抬回了南省最破的郊野驿馆,赵简身心俱疲,因为伤口发炎导致的高烧,眼前似乎出现幻觉,却浮现阮瓶还是大内雪凰银阙宫总管时候的模样,穿着雪色的太监服也被他穿的脱俗秀丽,故意在皇家围猎山勾引他,一夜春宵,哈哈……

是夜,花月怜羞涩的主动提出侍寝,拉着沈子墨的袖口。

沈子墨握住他的手,却说再等些时日,温言宽慰他调养好身子,不急。

花月怜很乖巧的点头,同时积极的调理身子。

他无法忍受沈子墨疲惫难受的模样,哪怕他不配,哪怕日后艰难险阻,他也想来到沈子墨身边,竭尽所能,带给这个男人欢愉与轻松。

沈子墨微笑,心头一块重石头骤然松了许多,坐直,拿过花月怜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适才你摸我的五官,可还满意?不如细细的摸摸看?”

花月怜脸绯红,咬唇:“可以吗?”

他自然知道沈子墨娶了北戎公主,过的很是不和睦,背负着臣子重任,家内却寂寥的无从归属。

沈子墨疲惫的弯腰脸枕到了花月怜的腿上,花月怜温柔的抱住了,摩挲着,了然了沈子墨的五官,内心惊喜欢愉。摸到了沈子墨的额头,对着穴位轻轻按摩。

他和自己想象的一样,十分英挺俊美的男子呀。

那声“烂规矩”激的赵简头晕眼花。

眼见着阮瓶在金奴银婢的簇拥下入府,赵简又气又急又妒又恨,几个大步追上去,瞪着眼只说了一句:“你——”

“噗咚——”倒地。

为首的侍卫掀开帘子,阮瓶全束发乌纱锦帽,一身银白总督劲装,外披着斑斓璨目的凫靥裘,敏捷的从马车跳下,一张素白的脸几乎和白窄袖劲装一个颜色,嘴唇殷红,竹叶眉野冶斜飞,杏瞳清冽。

笑笑开心的奔前搀扶阮瓶:“大人,您可回来了,您一路辛苦,奴婢已经准备了美酒佳肴,小公子也已经安歇了,奴婢好好给您松松疲乏。”

阮瓶和颜悦色的“嗯”了一声。

服饰,这服饰也不像是仆人穿的啊,料子太过奢靡了些,都是些上好的杭缎,绉缎。怕不是,阮瓶又琵琶别抱了吧?

赵简拧眉,告诉自己要冷静:“劳烦兄弟通报一声,说故人来访,还请阮总督出来一见。”

大汉捏捏鼻子,从腰间抽出一卷画影图形,低头凑近赵简瞅了瞅,满堆假惺惺笑脸儿:“啊啊,不过真是不巧,兄台,我们总督受皇后殿下差遣,去柳镇公办去了,晚间才能归来。”

想了想,还是决定要脸皮厚些,拖着这副身躯,去瞧儿子一眼,阮瓶总应该应允吧?

想一出,赵简就做一出,甚至摒退了两个在南省接应的心腹死士。

牵着一匹老瘦马,行至他在南省的府邸——陶陶居,看着匾额上改成的【阮府】,赵简嘴角一拧,叹息,还未等近前,两个生脸儿的看门小厮挡住了他的去路。

花月怜张大眼睛,像个受惊的小动物,闻言羞臊的深深低头:“我……我只要呆在您身边就心满意足了,只要像现在这般就满足了。”

他怎么可能配得上沈子墨这样的人,他从来没求过什么,真的。他不希望沈子墨为了可怜他俯就他,沈子墨身边值得更好的人。

他轻轻抬头,微笑说:“我真心期盼侯爷您,您能找到一生挚爱,平安喜乐。”

不能想,愈想愈悲催,那个时候多好啊,真是天道好轮回……

他不信阮瓶不知道他受伤的消息,一夜夫夫百日恩啊,就不能念在两个孩子的份儿上来瞧瞧他吗?

赵简晕晕乎乎的撑起身子坐直,捂着受伤的下肋,想起他的次子已经满两个月了吧?不知满月酒办的怎么样?唉,到底是自己耽误了妻儿,否则,是个平民老百姓也能热闹热闹,想起两个儿子都没作为宁亲王的儿子热闹风光过,他这为父的心情就像是浸泡在苦水里,他赵简也是不能免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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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死一生,唯有此词能形容赵简从水域复杂湍急的江水中逃生的经历,他归来的时候形容狼狈,与那流浪汉不差什么。

身负重伤,又无官位、无藩王爵,伤口还未痊愈就被礼部官员从南省行宫中撵了出来。

“当然可以,我是你夫君。”沈子墨含笑道。

花月怜甜甜的“嗯”了一声,小心的如同抚摸一件易碎至宝般触碰沈子墨的脸。

温馨的气氛在二人之间缓缓流淌,不似那般热烈的浓郁,却带着空谷幽兰、涓涓细流般的自然和宜。

沈子墨合上眼:“我再问你一次,愿不愿意做我的妾室。”名副其实的宠妾。

花月怜的身体不适做正室,况且他沈子墨结仇不少,妻室必定会成为他人报复的对象,有北戎公主在前,更是对花月怜更是威胁,他的母亲也是妾室扶正的,区区名分而已,日后再量。

“月怜愿意。”花月怜小声回应,这次他没有迟疑,反而很快答应。

正所谓落魄的王爷不如鸭,昏死的贵胄前夫被小仙子总督冷笑着踢了踢脑袋。

那叫一个解气。

姆姆愉娘笑着嗔怪笑笑:“笑笑,对大人不得无礼。”

笑笑吐了吐舌头:“是,奴婢只见到大人便觉得像哥哥那般,想要亲近,奴婢知错。”

“无妨,家里自己人没那么多烂规矩。”阮瓶笑道。

赵简冷着脸:“无妨,我就在此恭候。”

这么一等,就是深夜,听到了府邸内偶然间传出来的婆子丫鬟说话声音,都能令赵简心脏一紧,不知是否是孩子出了问题。

一入夜,果然如那汉子所言,一辆小巧的骏马乌木盖宝车疾驰而来。门前早有一中年老姆和个俏丫鬟等候。

“去去去。”两个小厮像撵小狗一样撵着赵简。

赵简气的脸都紫了,他平时低调,不像其他藩王总是高调露脸,这两个狗奴才竟然……

“什么人?阮总督的府邸也敢不通报的直接往里进?”一个气质凶恶,膀大腰圆,身量奇高的壮大汉腰间挎着巨刀走出来,模样也称得上眉目端正。

沈子墨鼻腔微酸,重复着花月怜的话,摸摸花月怜的头:“平安喜乐?”

此身已报效于天子社稷,黎民百姓,谈何平安?至于喜乐?一生挚爱?

花月怜点点头,也觉得难过了,眼睛潮湿:“侯爷……您若是不开心……就当我没说过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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