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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颜皇后【重生男男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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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二、银矿万人白骨坑、帝王怒火攻心(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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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那人已经服毒自尽。

薛桂芳心乱神动,气塞王万喜怎么把通知北戎密探的信号弹给发了出去,更恨王万喜狗急跳墙是否真的伤到了还在王私宅的甄流岚。

关心则乱的薛桂芳立刻跪地:“陛下,臣请命去保护皇后太子与公主!!”

“弓来————”赵平佑大喝一声,刘茂贵递上重弓,帝王一跃飞至白骨山之巅,眯起金褐色豹瞳,拉了满弓对准即将要爆开的信号弹,煞刃破黑云卷风,三箭齐发。

“唰——”

“唰——”

沈子墨等人忙何止住:“陛下在此,尔等肃静,不得放肆。”

“好,王万喜你呢?”赵平佑又问王万喜。

王万喜肩膀抖动起来,阵阵古怪的冷笑:“皇上,臣愚长了您几十岁,算计了一辈子,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如今竟然被您下的套圈了命,臣佩服您!您不愧是踩着人命上位的真龙天子!不过,狗急了也会跳墙,您就不担心后君殿下吗?”

赵平佑心疼不已,甄流岚的眼泪浇灭了他挤压在五脏六腑里的一多半的郁火:“不哭啊?好卿卿、好岚儿、好爱妻、好宝贝不哭啊?我没事……没事……你怀着我们的孩子呢不能这么哭呀?嗯?心肝?我的乖乖不哭了?好不好?”

一叠声的哄,只有和甄流岚在一起,他才快乐。

当天夜里,薛桂芳就被皇后甄流岚贬去了荆洲刘家关的忠臣陵去守墓三年。即刻启程,甄家家奴一路“护送”。

其他人散去,房内只剩下甄流岚和赵平佑,两个奶香奶香的小宝宝躺在赵平佑睡的床榻里侧。

“你、你为什么瞒着我?”甄流岚哽咽的质问。

赵平佑怂了,蔫头耷脑的:“又不是什么要命的大病……岚儿对不起……你别哭啊……”

甄流岚震愕,眼睛湿乎乎的完全看不清赵平佑那张内疚虚心的脸。

为什么,他从来都不知道?为什么赵平佑隐瞒的这样深?

赵平佑怎么可能告诉甄流岚,多丢脸啊,一生气就吐血。他本来以为他重生后,脾性能控制住,却没想到,又丢脸的犯病了。

等到了新落脚的驿馆,保护太子与公主的老将军岳德荣带着胡若谷、周蝶生迅速迎来。

两位神医一瞧,还真是和臧姆姆说的一模一样。

周蝶生咂舌:“陛下,老臣伺候您多年,可不能继续这般了,您天纵英明,被气死了,多不好听。”

马车内,赵平佑躺在甄流岚怀里,英挺的剑眉狞皱,眼瞳涣散,不停的呕血。

“玄峥!!玄峥!!快吃一丸!!”甄流岚通医术理,却诊不出毒来,看着赵平佑呕血,他眼眶盛不下的满澄澄的泪水,模糊不清,强自镇定,抱着赵平佑的头往他口内塞解毒丸药。

臧姆姆也流泪了:“陛下……陛下……陛下你这是怎么了?”

那是,那是他最宠幺子的头冠!!

薛桂芳,薛桂芳竟然过河拆桥……背信弃义!!!

“再无人指使!!都是臣糊涂猪油蒙了心!!罪臣糊涂!!还请陛下饶臣家眷一命啊!!他们都是无辜受臣牵连的人啊啊啊!!呜呜陛下!!”汉王痛哭流涕,一脑袋磕在了碳块上,顿时烫得皮开肉绽。

赵平佑只觉不知是胸腔还是肺里疼的要命:“朕允了。”

甄流岚挽扶住赵平佑,转过身:“陛下心系百姓安危,务必先安顿好受害百姓,甄尧海,你去。”

甄总管立刻去和崔随安一同安顿老百姓了,臣子们这才发现,原来甄流岚乘坐来的马车,还跟着一辆马车满满的放着米粮布银。

喉头一阵血腥直直涌出来,口里已然血色溢满。

赵平佑抿嘴,瞳孔放大,痛苦的皱眉。

甄流岚当即发觉不对,冲上前:“佑郎……”

他微微摇头。

薛桂芳不能杀,薛桂芳背后的势力,错综的内幕还未曾发觉一半,况且会对赵平佑的名声有影响,即便是杀,也不能以这种方式。

他处理掉薛桂芳,就有一百种让赵平佑体面的方式,首先必得物尽其用,毕竟他的夫君是九五至尊,他是皇后,不能只凭小性来。

“皇后千岁千千岁。”

臣子和百姓们一起下跪叩头请安山呼“千岁”的场景着实壮观。

赵平佑都唬了一跳,他如果不是眼珠子有问题,那这群小老百姓和一些随从小官儿对着甄流岚下摆磕头的姿势可比对自己要虔诚信服多了。

薛桂芳背脊寒冷,一动不动的与赵平佑对视,他看着帝王再次拉满了重弓,对准自己。

“不必了,本宫无事。”

玉碎金珠落冰盘,雅致芬芳,柔柔皎皎。

简直就是败类中的败类,怎配为皇族人?!

王万喜趴在尸坑胖,抖成筛糠,被侍卫压着强迫看汉王的惨状,已经是出的气儿多,进的气儿少。王万禄局促不安的站在赵平佑身后的亲臣队伍中,不停的擦冷汗。

王家除了他与王万喜外,其余人全都下了大狱,王万喜眼看着是不能活了,他呢?皇帝怎么可能饶他?

赵平佑凉凉的看他一眼:“薛卿家,你最擅长奇门旁道,朕也要看看你的真本事,是否只在变戏法上。”

薛桂芳抱拳,挣扎:“臣可以确定那烟火弹不过是最平常不过的信号弹,无法携带密函,臣以为,最重要的是皇后殿下和太子、公主的安危————”

话没说完,赵平佑站在尸骨山上瘆笑:“呵呵……”

“唰——”

那信号弹全被劫中熄灭坠落。

“劫断了!劫停了陛下!!!”沈子墨刘茂贵等人十分高兴,御前侍卫夏毅等人也抓住了放信号弹的人。

赵平佑挑眉:“哦?看样子,你还蛮高看你自己的,你竟然是一条狗吗?”

王万喜气的哆嗦,已经是强弩之末,必得争取一线生机,“啊啊啊————”乘人不备大叫一声。

“嗖嗖嗖————”见三只烟火弹直冲上天。

五六十岁的养尊处优的王爷沦落这番下场,着实模样凄惨。

然而观看的百姓们却一个个怒目咒骂,其中一个举着拳头暴呵:“你的家眷无辜,我们的老百姓呢?!你个狗贼不给我们活路害死了那么多人!!杀死他!杀死他!!”

一个人开了头,其余的人都开始举着拳头挥舞着叫嚷。

薛桂芳连同阿威、阿七瞬间消失在南巡队列中。

看到甄流岚的眼泪,赵平佑就慌了去抱他。

甄流岚抱住赵平佑的颈子,泪珠连成串儿的往下掉,软糯的泣嘤不成声:“你这没良心的成婚数年我竟不知……我……我以为你受伤了……我的心都碎了…………”

“我的心都碎了……”美人气苦,泪水涟涟。

胡若谷给赵平佑施针,甄流岚喂食他几颗周蝶生配好的丸药以竹叶酒服下,很快,呕血症状止住了。

“陛下的身体……这吐血症可否根治?”甄流岚想哭硬是忍着,第三次问询太医。

周蝶生和胡若谷都说无碍,气大了,那淤血积在体内出不来,反而成了病症,吐出来倒也好,只是气大伤身,再者吐血也伤心脉,赵平佑再身强力壮,频繁吐血也不好。多进补,多注意调和心情。

赵平佑拿着帕子捂着呕血的嘴,气的指着周蝶生,中气十足的一把揪住周蝶生的胡须:“你个老泥鳅敢咒朕……”

周蝶生笑:“陛下饶命!臣为您取丸药。”

岳德荣倒是很镇定,但也有一点惊讶:“陛下心气儿火躁,年幼的时候跟臣学武,也有过此毛病,但封王立下军功后,此病几乎不发作了。”

绛檀和紫松都不敢吭声,红着眼跪在旁边守着帮忙,那血却越擦越多。

到底是老人,臧姆姆镇定下来:“主子,陛下似是怒火攻心,奴婢从前的老家庄子里,有年轻人气性大的会如此。”

周蝶生也未曾带来,甄流岚此刻什么都听不进不去,不顾自己有着身孕,让车夫快赶马车。

发米发粮发银。

在这山中做苦工的老百姓们本来就是被“邀请”来看奸臣伏诛的,一个个听到了甄流岚的话,当即感激涕零。

#

赵平佑咽下嘴里的血,一个眼神使向沈子墨和赵简。

沈子墨和赵简看的真切,赵简:“陛下,罪臣虽然已伏诛,可竟然对陛下与后君殿下不尊,口出狂言,定然还有其他指使的奸人,臣与沈大人请命严刑审讯。”

“是啊,臣沈子墨请命!”

赵平佑悻悻的收回手,叹气,额角的青筋也慢慢平复。

他本来也是一时来气,却对薛桂芳没有什么真凭实据,此时还需要用薛桂芳,慢慢发现薛桂芳的错处的时候,只能忍着。

运起轻功,从白骨山顶几步腾跃,飞至甄流岚身旁,见他神色温柔,又见薛桂芳那厮恶心吧啦的盯着他的岚儿看,气又急,但这么多人,硬生生忍下了,柔声:“唉,岚儿,就知道你一定会来,这里对你身子不好,先回去吧啊唔……”

不过也不怪这群老百姓和小臣子,赵平佑从亲王时期就好战,为人暴躁易怒,成了帝王更是伴君如伴虎,随时都要担忧被他一剑一鞭一刀要了小命,而甄流岚呢?甄家本来在民间家风堪为世家之首,甄流岚又乐善好施,为人清雅端庄,温柔谦和。高下立见。

薛桂芳满面喜色,奔前噗咚单膝下跪:“后君殿下!!”

甄流岚看都未看他一眼,脚步未曾停下,直接略过他,大大的潋滟凤眸担忧的望着赵平佑:“夫君……”

大炎朝男后殿下甄流岚在老姆姆与贴身侍奴的伺候下扶着,身姿轻盈的好似一袅烟水流云。

赵平佑“啧”了一声,拉弓的手并未动。

“臣给皇后殿下请安,皇后千岁千千岁。”

“汉王,你这劣货还敢与朕斗?朕了解你,你没有这样的筹谋,究竟是谁借你的胆子?老实告诉朕,朕考虑让你死的痛快些。”赵平佑走进了尸坑,蹲下问如同腐虫般的汉王。

汉王嘴唇哆嗦,已经神志不清,下意识的要说,突然见到薛桂芳站在亲臣前方,缓缓前进一步,摸了摸头顶的玉冠。

汉王眼瞳一缩,肝胆俱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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