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他和沈宣彤聊天打电话的频率直线下降,他能感觉到沈宣彤在故意避着自己。只是她人不在z市,郝云也不知道要怎么处理,还是等她回来再说吧。
郝云叹了口气,一愣神的功夫车已经停下了。
“陈秘书,这是哪啊?”郝云本以为他们会直接去码头,他看着眼前这家明显就是买高端西装的店,很疑惑。
小陈说邮轮上什么都有,不用带太多东西。但是郝云还是一股脑的带了许多,贴身衣物啊,洗漱用品啊,充电器什么的。
郝云想了一下,还是把放在柜子里的药膏拿了出来。要知道只要他和封卷柏共同出现在一个画面里,那就免不了要干那挡子事,到时候在茫茫大海上可没地方买药。
他把家里的水电煤气关好,又检查了一下门窗,确定没什么遗落的以后就下楼了。
“没事,封总早就想到了,刚刚我就已经帮您请过假了。”郝云一看手机,果然老余不知道什么时候给他发的批了假的信息。
看着小陈和他老板简直是如出一辙的表情和笑容,郝云心想真是有什么样的上司就有什么样的员工啊。
“对了,封总说让您扮做他的保镖,他会给您钱的。”
他站在船边上一个可以看到封卷柏的角落,心想他们这些富二代实在是奢侈,那些摆在桌子上的点心竟然没人碰,他刚刚拿了一个小蛋糕还被人白了一眼。
大概过了有一个小时左右,晚会虽然还没结束,但是人却少了一大半。
郝云发现封卷柏也不见了,他急忙去找,看到了并肩站在甲板上的两个背影,其中一个就是他很熟悉的封卷柏的身影。
轮船的顶层,灯光闪耀,美女帅哥云集,这里有一个露天的泳池,旁边是现吃现做的开放厨房,各式礼服衣香鬓影,不停穿梭其中。
“……封少,别来无恙啊。”
“……封少,好久没见你来参加party了~”
“所以呢,从现在开始你是我的保镖,要叫我少爷。”封卷柏起身,拉开郝云的风衣。
“西装的扣子,坐下时解开,站起时系上。”封卷柏帮他扣好了扣子:“这是基本的西装礼仪,懂吗?”
“懂了,吧,少…爷?”
封卷柏把郝云转过身来,深邃的黑色眼睛居高临下的盯着郝云,眼里是毫不掩饰的欣赏和欲望:“你今天穿的真好看,你知不知道我刚刚看你一副正经的样子真想马上就把你身上的衣服给扒了,好好玩玩你的骚奶子,给你松松你下面的小洞,让人都看看你有多骚……”
“你又说荤话。”郝云脸红的像个猴屁股,他挣脱封卷柏的禁锢:“我们都睡这个房间吗?”
封卷柏翘着二郎腿坐在床上,边解着围巾边说着:“那当然了,你现在可是我的保镖,要保护我,当然和我住在一起咯。”
“我也正在工作呢,郝先生。”小陈眼神有一瞬间的哀怨,要不是自己跟同事们打赌的事被封总发现了,他现在一定在家里躺着呢。
“算了,我给他说。”郝云掏出手机给封卷柏打电话。可是不论是打电话还是发微信,封卷柏都没回没搭理他。
小陈好像早就预料到一样,气定神闲的看他忙活完:“我早就说了吧,封总现在有事。我的任务就是接您,要是完不成的话我的工作也要丢了。别让我为难,郝先生。”
“什么?只能带一个人进去?!我四个保镖一个也不能少,你们家主人邀请的我好吗……”
好吧,他明白了。郝云没再听那边的吵闹,和封卷柏一起上了船。
这里的侍应生带着他们一起来到了轮船的电梯,坐到了十楼。郝云一路上简直就是叹为观止,尽管他并没有看的仔细,但这里餐厅,酒吧,泳池样样俱全,他还看到这里的停机坪上不时有直升机降落,刷新了郝云的世界观。
“诶,你打开我箱子干嘛?”郝云说着就要去那自己的箱子,却被封卷柏一胳膊挡住。
“你这箱子里这么多东西,等会儿上船也要人检查,不如现在我先帮你看看。”封卷柏皱眉:“你都带了些什么破烂,我看除了这个药膏,其他什么你都不用带。”
总之最后的结果就是封卷柏无事一身轻,而郝云一个人拎着一只黑色的箱子,里面放着他们两个人的衣服什么的,当然,还有药膏。
那里停着一辆纯黑色的劳斯莱斯库里南,在纯白色的大雪天里更为突出。
郝云一下车就看到了车旁的封卷柏——他沐浴在风雪中,正笑眯眯的望着自己。
虽然有好多天没见了,他看着还是这么神采奕奕,漂亮张扬。
导购把这些西装都包了起来,郝云任由摆弄的量完尺码,他身上就穿着那套黑色的西装——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不得不说人靠衣装马靠鞍,比起自己总是穿羽绒服,卫衣和牛仔裤的穿搭,这么一看他简直就是摇身一变成为了商务精英。
镜子里的男人长着一张英挺俊帅的脸,剑眉星目,鼻若悬胆,因为忙了一段时间头发还没剪的寸板显得更加毛茸茸的好捏。上身绝对是人们审美中的完美倒三角,宽阔饱满的胸膛看着就很有安全感,昂贵的羊毛材质的西装让他显得贵气。双腿被长裤修饰的更加修长,沉静着目光看向你时,是那种gay抵挡不了的眼神,纯纯基圈天菜。
不过郝云不知道,他只是单纯的欣赏着焕然一新的自己。穿上大衣之后更像那种电视剧里的特工,郝云觉得自己形容的一点都不夸张。
漂亮的导购小姐来询问他们,郝云还什么都没弄懂呢就被人拉到试衣间换衣服了。
他总共换了五套,一套黑色的,一套灰色的,一套藏蓝色的,还有两套休闲西装和一件黑色的长款风衣。
连带衬衣,马甲,领带,长裤,腰带,衬衫夹,长度到小腿的袜子,黑色的皮鞋,双单排扣款式的上衣,这些繁琐的东西有些郝云甚至都不知道是干嘛的。
郝云认命的骑上自己那辆电瓶车,在冷飕飕的风里往家赶。
到了小区门口以后,他一眼就看到了一辆银灰色的劳斯莱斯幻影——毕竟这辆车与这破旧的小区实在是太过不匹配,郝云都害怕小区大门上面那个摇摇欲坠的字掉下来砸到这辆车。
他会知道这是劳斯莱斯还是因为封卷柏的地下车库里有很多辆这种车标的车,各种车型和颜色,他才感兴趣的搜了搜。不过想想也是,要是封卷柏开个桑塔纳……当然也不是说桑塔纳不好的意思。
“封总说要给您买几套西装,至少行头要装扮的到位。”小陈毕恭毕敬的说道,率先进了店中。
郝云一咽口水,这种店他向来是和奢侈品店归结到一起,是属于进都不会进的地方,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也会来这种地方消费。
一进门就是芬芳扑鼻的香氛,整个店里井然有序,金碧辉煌。他们进来以后门口的工作人员就拉了个隔离带,不再让别人进来。
小陈看见郝云提了一个行李箱眉头跳了跳,但也什么都没说。
从上午就开始下雪的z市,如今已经变成白茫茫的一片,丝毫都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郝云坐在后座上,呆呆的看着透过车窗看向外面的街道,他刚刚给弟弟和女友都发了消息说自己要去邮轮上了。弟弟说让他好好玩,放松一下,但是沈宣彤不仅问他和谁去还要把人的名字问出来。
“……好,我这就去收拾东西。”郝云迅速答应了,嗯,他这叫能屈能伸,审时度势。
果然和封总说的一模一样,吃硬不吃软,被逼才会就范,小陈在心里感慨道。
郝云把电瓶车停到了车棚里,回到家就到卧室里收拾起东西。
“我的工作还要丢了呢,你怎么不说为难我?封卷柏以为他是谁啊,现在还搞一言堂。”郝云并不想搭理他。
“是吗?可是封总说您和他签过什么合约,要是不答应的话就会违约,要赔多少来着?时间也要再多加五年。”小陈好像突然想起来般说道。
“……”昂,差点忘了那个合约的事了。郝云咬牙,挣扎着说:“那也要提前几天请假,现在请可能来不及了。”
封卷柏好像感受到了郝云的视线一样,他转身冲郝云招招手,甲板上的冷风吹的他衣袍猎猎作响,细细的雪粒粘在他的头发上。
“咦,你就是郝云吧?”站在封卷柏身旁身穿白色西装的青年也转身,看到郝云很惊喜的问。
走近一看,郝云才发现这不就是那个上船的时候说自己带了四个保镖的人吗?
“……封少,等会下去赌个彩头?”
来找封卷柏叙话的人络绎不绝,郝云都能轻易的看出他们眼底的巴结意味,简直就是豺狼虎豹嘛。
郝云一时没反应过来,他就把封卷柏给跟丢了。不过看着他举着香槟和他们如鱼得水的寒暄着,郝云觉得自己也不用担心什么。
封卷柏打了个响指。
晚上八点半,临清号已经开动。郝云看着外面变换的景色感到非常新奇,虽然船在动,但是他没有感受到一点晃动。
不过此时他也没有什么心思来关心这些了,因为现在他正紧跟在封卷柏的身后,寡言少语,cos保镖。
“我要怎么做?”郝云紧张的问。
“不用特意做什么,还像平常一样就好了。这一次我要谈判的目标就是办了这个私人邮轮派对的主人,也是临清号的主人伊森?卡特亚。那个老头子对我的印象还停留在纨绔子弟上,让你来当我的保镖也是为了降低他的警惕,更好的谈生意啊。”封卷柏伸了个懒腰。
郝云默默听着,好吧,他就是来凑数的,不过这个伊森听起来好牛。
到了房间里,这是一间套房,还带有观看海景的阳台,竟然丝毫不比陆地上的酒店套房差。
“晚上八点,临清号就会从积山港出发,沿着霖江向东行驶。”封卷柏走到站在阳台上的郝云身后,他把头抵在郝云的肩上:“等到明天早上你起床的时候就能看到东海的海景了。”
郝云能感受到属于封卷柏的气息正笼罩在自己身上,只是这熟悉的气息里带有几丝淡淡的血腥味。
“那个,小陈秘书不和我们一起吗?”郝云走在连接着岸边和船上的跳板时才想起小陈。
“你很希望他和我们一起?”封卷柏瞥了一眼郝云,在马上要进到船上的时候停了下来,朝一个方向看去。
郝云也跟着停了下来,顺着封卷柏的目光看去发现是一个长相妖媚的青年,气势却可谓是山崩,地震,海啸。
“来了?我刚到,看来我掐的时间刚刚好嘛。”封卷柏走上前来,郝云更能清晰看到他走动时带起的衣服的褶皱,手腕上腕表的样式,还有被扎在脑后的黑色小马尾。
“嗯,到底去邮轮上干嘛?又是保镖又是行头的。”郝云问道。
封卷柏接过他手里的行李箱,打开看了起来:“等会边走边跟你说。”
弄完这些零零碎碎的东西以后,已经快要六点了,他们开车直奔z市最大的港口——积山港。
积山港是天然良港,港阔水深,风平浪静,可以容纳十五吨以下的巨型邮轮通过或停泊。z市的都市传说中很多都是围绕着这个港口展开的,并且听说这里被z市各个势力所眷顾,可谓是富得流油。
郝云老远就看到了一艘通体白色的轮船停靠在积山港,小陈把车开到了一号码头。
“合身吗?”小陈问他:“这几套都是之前封总给您挑选的,他说时间紧迫,只来得及给您买成衣。今天让人给您量完尺码再定制几套。”
郝云张大了嘴:“……这些,都是他给我挑的?”
“是的。”小陈微笑。大惊小怪,封总对待小情一向如此豪爽大方,不过这次这个好像花的钱更多了。
郝云停了下来,看到了站在车旁西装革履的小陈:“陈秘书,你怎么在这?”
“封总他现在有点事不能来,所以就由我来接您。”小陈对郝云点了点头。
“不是。”郝云急了:“你跟他说清楚,我还要工作呢,去不了那个什么邮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