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收到的是一枚造型精巧的胸针,正中央的镀铂金钢笔尖上雕着繁复的巴洛克风格花纹,一颗细钻镶在笔咀里,与笔尖周围的碎钻一齐折射着耀眼的光。他这礼物一看就造价不菲,且用心十足,然而他却更中意沈儒愿手里那个——一条手工编织的蛇鞭,长约两米,从头到尾泛着黑红色的油光。白邢湛光是瞥上一眼就已经呼吸急促起来,若不是此刻有旁人在场,他定要抢先试试手感。
“没送反,”吴彼笑眯眯地看着两人,“dom才有资格拿鞭子,不对吗?”
白邢湛一瞬间有些脸红,却嘴硬道:“那更应该送给我。”
“有屁快放!”
“元旦快到了。”
吴彼舔了舔嘴角,眉眼笑得如天边的弯月。
“哦。”男人脸有些红:“你喜欢就好。”
“乾哥……”
“嗯?”
“谢谢老大!”
白邢湛接过抛来的礼物盒,两三下就把包装纸给撕了,甄友乾瞥了一眼有些着急:“你怎么现在就看?”
白邢湛疑惑道:“圣诞礼物都是当场拆的啊?”
“你再说一遍?”
“我想干你,好不好嘛?”吴彼噘着嘴,伸手捏住了他的乳头,“圣诞老人不是应该满足小朋友的心愿吗?”
“圣诞你妈!”男人疼得一个激灵,“从老子身上——唔……”
“舒服。”他轻声说着,收起了往常的嬉皮笑脸,认真地问道,“乾哥,你今天这算是求婚吗?”
甄友乾沉默了一会儿:“不算。”
怀中的人明显身体一僵,随即又软了下来,干笑两声道:“我就随便问问……”
“还能喊,说明不够狠。”
他一向喜欢这种简单直白的干炮方式,那些乱七八糟的玩法是有意思,但没水乳交融的快感来得直接。甄友乾将他脚踝处的卡扣解开,按住他的大腿不让合拢,龟头强行挤开有些痉挛的内壁,持续的抽插使得肠液都开始分泌,能让狰狞的肉棒顺滑地一干到底。穴口湿淋淋地往下淌水儿,吴彼颤抖着求饶,下体却口是心非地迎合着撞击。他爱前戏时那挑逗般的折磨,也爱这压倒性的力量,最后他想,他爱的应该是这个人。
“真不行了……哈啊!要……要射了——”
可惜大当家一向嘴硬心软,回回都说要他好看,但没有一次做到的。他将吴彼推倒在沙发上,又深又慢地插进肠道深处,故意顶着敏感点捅,折磨他残存的理智。
“嗯……好深……”吴彼费力地扭过头,“哥,用点力,别太客气……哈啊——!”
“废话真多!”甄友乾拉过他被绑在后面的双手,使他上身完全腾空,合在一起的脚踝迫使大腿夹得更紧。重量压在胯间,男人这次彻底放开了忍耐,一次比一次狂野的抽插使得穴内更加紧窒。前列腺被刺激的快感更为直接、更为剧烈,吴彼全身使不上力,嘴里泄出的呻吟逐渐变成哭叫,企图以此博得一丝同情。
吴彼全身的重量都坐在肉棒上,身前的东西已经充血肿胀起来,疼痛夹杂着快感将要把他吞噬殆尽。他双眼迷离地望向对方,凑过去与他唇齿厮磨,而后又贴着男人的耳朵,委屈巴巴地呻吟道:“哥……想射,你给我吧……”
甄友乾捏了把圆乎乎的臀肉:“不玩了?”
“不想玩了,”吴彼抽了抽鼻子,耍赖道,“想要……想让你操我,想让你把我干射,快……求你了求你了……”
听到令人满意的讨饶声,甄友乾加快了频率,硕大的龟头顶开穴口,撑开褶皱,插进了甬道深处。润滑剂像淫水一般从结合处喷挤而出,男人握着他的腰,掰开他的屁股,如同发情的野兽将猎物压在身下,一次次贯穿着被撑到极致的小洞。
“呃——哈啊……好深……”吴彼瘫软在他结实的胸膛上,生理性的泪水打湿了睫毛,“主人,慢点……要捅穿了……”
“一会儿要快一会儿要慢,真难伺候。”
屁股上继续挨了重重的一巴掌,吴彼立马进行了补充:“主人……请您操我。”
身体里仿佛有蚂蚁在爬,他用背在后面的手握住肉棒紧紧抵在穴口上,又不敢乱动,只能接着讨好对方:“求主人插进这里来……把我塞满……啊——!”
话还没说完,甄友乾便一口气操进了红肿的肉穴,右手警告一般捏了捏他溢出淫液的性器:“忍住了,没有我的同意不许射。”
“我错了。”吴彼咬着下唇,上挑的眼尾含羞带怯,“主人……帮我拔出来……”
甄友乾又“啪”地打了一巴掌:“重新说。”
虽然他对这游戏并不十分感冒,但还是每次都会满足吴彼那一时兴起的癖好。话说回来,这种完全掌控的心理满足感确实容易让人上瘾,即使他并不“专业”,那与生俱来的气场也足以让这个半吊子的抖m食髓知味。
他张大嘴巴,伸出舌头给男人看,污浊的银丝混着唾液从舌尖滴落,在腹部留下一道长长的水渍,淫靡得让人挪不开眼。
“又开始乱叫,”甄友乾伸手拨弄了下他项圈上的铃铛,“可惜那新定的鞭子送人了,没法抽你。”
吴彼皮一紧,回道:“来日方长。”
“还有心思玩儿?”
甄友乾强迫吴彼抬头看他,那张隐忍的脸上满是引人侵犯的情欲,微微发颤的下唇暴露出一丝脆弱,男人将手指插进他的嘴里,捏住了那条作乱的舌头:“不想被按摩棒操一晚上的话就好好舔。”
吴彼轻轻咬了下他的手指骨节,示意他“知道了”,甄友乾这才放了手。他努力伸长舌尖,顺着青筋从下往上舔向铃口,在龟头处画着圈,又试着往那小口里探了探,强烈的刺激使这发号施令的人瞬间绷紧了脊背,呼吸一下比一下沉重,期间夹杂着克制的低喘。
“是吗,那我得尝尝。”
穆岛对这蛋糕出乎意料的满意,拿起塑料刀切下九份递给大家,甄友乾一边端着盘子一边捋着胡子,手忙脚乱了半天也没吃进嘴里。
“操。”他把盘子往茶几上一搁,泄气道,“先把礼物给你们发了吧,这破衣服真他妈难受。”
“想。”吴彼乖巧地点点头,两只小耳朵一抖一抖的,但没屁股颤得厉害。
“求我。”
“求你了。”
太……舒服了,但是还不够,吴彼模糊地想着,体内的高热与空虚叫嚣着想尝点儿别的东西。他用还能活动的手拿下了口塞,求饶混着喘息发出颤音:“哥……什么时候干我?”
男人从他胯间抬起了头:“怎么自己摘了?不是随便我玩吗?”
吴彼舔了舔唇:“不能叫不能操多没意思,想罚我吗——”
他本就兴致高涨,被迫自己扩张,还要被喜欢的人盯着看这下流模样,无论哪一点都足够让他兴奋的了,此刻再加上这逐渐明显起来的药物效果,身体里的欲望宛如野火燎原,燃起火苗后便一发不可收拾。
赤裸在外的皮肤泛起一片潮红,上身的白毛衣已经在来回扭动间被蹭得向上堆起,露出了随喘息声不断起伏的平坦小腹。手指已完全陷入后穴中,搅弄着内部的软肉,待到第四根手指能顺利进入时,吴彼把那尾巴上的粗大按摩棒抵住穴口,一点点推了进去。
完成这些“命令”后,他已经满身是汗,无法吞咽的津液流在了侧脸上,紧皱的眉头、抖动的睫毛、眼角的潮湿,再加上那小动物般的哀鸣,无一不刺激着男人的神经。
吴彼扒开了他的衣服,发烫的唇从锁骨一路吻到了耳后:“今天晚上随便你玩,你要是不让射,那我就憋着。”
然后拿起一旁的口球塞进了自己嘴里,拇指宽的浅棕色绸带从两侧伸出,在后脑打了个结。他定做的这个尺寸不大不小,既不会让下巴太累,又不至于能随便出说话来,男人在他面前默默看着,眸色越来越沉,那故作镇静的表情下是即将喷涌而出的情欲。
吴彼十分享受这种“献祭”的感觉,此刻的羞耻便是最好的催情剂。他将手腕抵在一起蹭了蹭,想要合上暗扣,却被对方拉开了手。
“啊,”吴彼思索着,又十分主动地把项圈扣在了脖子上,“雌鹿没有角。”
他弹了下盒子,脸上泛起不正常的潮红:“剩下的是你帮我,还是我自己来?”
甄友乾没有第一时间回答,反倒是指着盒子里的空位问道:“这里好像少了点东西?”
“就现在。”吴彼帮他撕开了包装纸,“这可是我专门找朋友为你定做的!”
“好吧。”
甄友乾把盒子放在两人中间,满怀期待地打开——然后一脸黑线。
“晚上少吃点,不好消化。”章世远嘴上这么说着,还是去厨房帮他打包了几盒剩下的菜,“甄总,我们先回房间了,一会儿需要收拾的话就给我发消息。”
“快走吧,拜拜!”
吴彼笑眯眯地朝他们挥挥手,待众人离开后,直接把男人扑在了沙发上。
又抬头看了下在场的众人:“好吧,就我一个是单身狗。”
沈医生难得对这世俗的欲望产生些许兴趣,手在沙发后摸了半天,拿起礼物朝两人抛了过去:“回礼,我先告辞了。”
“哦哦对,差点忘了。”白邢湛把礼物放在茶几上,“我俩也走了哈,不打扰你们。”
吴彼轻咬着下唇,嘴角是无法掩藏的笑:“那叉骨还挺灵的。”
他没头没尾地说着,众人皆没听懂,但甄友乾却明白他是什么意思。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吴彼就扑在了他的身上,在他耳边快速地说道:“谢谢哥,我的愿望实现了。”随后搂住男人的脖子,直接堵上了他的唇。
这吻来的太过突然,却不突兀,气息交缠间仿佛世上只剩彼此,再无他人。吴彼今天穿着月牙白的套头毛衣,虽然比不得穆岛和甄鑫弦他们着装正式,起码也比圣诞老人的滑稽服饰要好得多。甄友乾心里十分懊恼,他纠结了好几天,些许紧张,些许羞涩,本想等今晚散场后再与人袒露心声,没成想就这么稀里糊涂地……罢了,这样也挺好,至少他不用再为不知道对方会作何反应而提心吊胆。
甄鑫弦嗤笑道:“这身也挺好的,别致。”
齐石:“你们想去哪儿度蜜月?我提前安排着。”
“别吵别吵!”甄友乾羞得拽下了胡子帽子,顺手朝人堆里扔了过去,“一个个的怎么这么能说呢!”
穆岛侧头迎上了他的视线,微微一笑,眼眸澄亮如日照清泉。他从没有哪个瞬间像此刻一般满足,朋友、家人、爱人……闹哄哄地齐聚一团,只为给他过一个自己本想逃避的生日。
穆岛转了转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起身到控制面板处打开了客厅的灯。突如其来的光亮刺得人微微眯起了眼,甄友乾还没做好以这副模样示人的准备,顿时有些手足无措,僵成了一块化石。
“老大,”白邢湛一言难尽地望向他,“您这表情不像圣诞老人,像阎王爷……”
甄友乾面红耳热道:“你不是一直嚷嚷穆岛他们有戒指吗,所以……”
白邢湛嬉笑着吹了声口哨:“老大,你也要求婚啊?”
“求什么婚!”男人指着自己的衣服,“你见过穿成这样求婚的吗!”
甄友乾有些尴尬,他本以为礼物是各自拿回家后才看,还说气一气甄鑫弦,没成想是当场拆包,搞得他还挺不好意思。
等等,当场拆的话……
甄友乾猛地按住了吴彼拆盒子的手:“你等人走了偷摸看吧。”
吴彼咽了口口水:“不谢不谢,沈医生您太客气了。”
他一向会给人挑礼物,也舍得花钱,说好听点是重情重义,说难听点就是惯会投其所好。大当家可没他这么讲究,也没那时间精力去研究每个人的兴趣爱好,只是他随意的有些过头,当甄鑫弦拆礼物时,圣诞老人的屁股蛋子终于坐不住了:“你要不回家自己看吧?”
“怎么了?”
甄友乾摆了摆手:“不客气,回家慢慢玩儿吧。”
“这礼物风格还真好认,一看就知道是谁挑的。”
吴彼:“谁在讲话?”
白邢湛脸更红了,用那只被鞭子缠成球的左手指着吴彼嚷嚷道:“说好圣诞老人准备礼物的,你干嘛插手!”
还没等吴彼解释,章世远就提出了相左意见:“我这……应该是甄总送的吧?”
齐石凑近看了一眼:“啊,生命卡片?”
白邢湛看到一团又高又大的黑乎乎的东西越走越近,下意识掐住了沈儒愿的胳膊:“我去!吓我一跳。”
后又意识到那是“大哥版圣诞老人”,立马闭上了嘴。
吴彼应景地带着大家唱起了生日快乐歌,大当家端着蛋糕,每走一步脸就红一个度,心底不断产生出“我是谁我在哪儿我他妈在干什么”的疑问。待走到众人面前,那双颊已经烫得能煎鸡蛋,还好脸上的胡子可以遮挡大半表情,不然他就是掘地三尺把自己埋了,墓碑也得刻上“羞耻”二字。
他朝沈儒愿伸出了手,男人面不改色地望着他,把圆球状的柄部放在他的手心,而后将鞭身一圈一圈缠绕在他的手上:“好,送给你了。”
明明是顺着自己的意,白邢湛却感受到了一丝莫名的紧张。作为交换,他将那枚胸针放进沈儒愿的上衣兜里,却又被那人拿出来别在了他的胸前。
“戴好,别丢了。”沈儒愿状若无意地用手背滑过他的面颊,又看向吴彼,无奈地笑道,“我说我刚买的笔怎么一眨眼就不见了,原来是被你偷去拆了。”
又问:“啊……不会是谁的礼物不可见人吧?”
“放屁!爱拆不拆。”
甄友乾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屁股却有些坐不住。白邢湛看了眼自己的礼物,又看到沈儒愿拆出来的礼物,问道:“我俩这东西送反了吧?”
“你——要送我什么礼物?”
end.
“你不说爱我吗?”
甄友乾望了会儿天,声音小的跟蚊子似的:“我也爱你。”
吴彼又喊:“乾哥。”
吴彼俯身堵住了他的唇,舌尖细细舔弄着上颚,与他交换着唾液与空气。
“我爱你。”他说。
他将自己的戒指与对方的碰了碰:“这是我这辈子收到过的最好的礼物。”
“今天太乱了,”男人攥住了他的手,扯到唇边吻了一下,“下次给你补个正式点的。”
吴彼张了张嘴,壁炉的火光在眼底映出了一片红。他们之间向来没有什么腻人的甜言蜜语,然而就是那一次次看似随意的承诺,将两人紧紧捆绑在了一起,如荆棘般嵌入血肉——同吴彼追求的一样,诱人的疼痛,极致的欢愉。
“下次的事情下次再说。”吴彼转了个身,兴奋地将甄友乾扑在了身下,“哥,今天能让我干你吗?”
一股股滚烫的精液射进痉挛的深处,吴彼紧绷着身子,同以往高潮时一样死咬着下唇,把尖叫全部咽回了肚子里——这样他就能完完全全地用身体去感受被男人操到高潮的感觉,那种灭顶的快感使人满足,从发丝到足间,从心脏到毛孔,都被打上了标记。
他是属于他的,这种充盈感令人上瘾,他情愿一步步堕落下去,哪怕尽头是深渊。
“舒服吗?”甄友乾将吴彼拉进怀中,手指逗猫似的挠着他的下巴,湿润的唇在他乱成一团的头发上蹭了蹭。吴彼浑身脱力地仰躺在他胸前,颤抖着举起了左手,指间的戒指在灯光照耀下变得异常滚烫,那纠缠的结像魔咒一般蛊惑人心。
“别顶那儿……啊!慢……不行了……”
“受不了就射。”男人往下压了压他的腰,肉棒往里狠干了几下,“你不会以为一次就能完事吧?”
“那你……呜那你倒是轻点!”项圈扣得有点儿紧,吴彼急促地喘着,“操坏了就没得玩儿了!啊——”
“我要是不呢?”
吴彼一口咬上他的肩膀,含糊着说道:“那我等下就发朋友圈说你阳痿!狗男人……”
甄友乾哑然失笑,宠溺地叹了声气。这才是他家那随心所欲的小疯子,上一秒还撅着屁股求主人操,下一秒就威胁你要按照他的要求来。放在刚认识那会儿,两人非得较量出个高低不可,一般都是大当家赢,但每次都赢得相当憋屈,吴彼屁股里夹着他的鸡巴都能摆出一副“老子是故意让你”的态度,令人血压直线上升,恨不得当场拧掉他的狗头。
“乾哥,我帮你。”
吴彼嘴里叼着叉子,帮他把礼物拿到沙发旁,在地上码成一排,而后两人席地而坐,跟点生死簿似的叫起了名字。
“阎摩,你的。”
甄友乾扯住那已经拧成一股的内裤,肉棒埋在肠壁内转着圈,迟迟不给他痛快。吴彼被磨得口干舌燥,主动抬起屁股又重重地坐了下去,粗大的性器撞在了敏感点上,后穴一阵紧缩,他足足忍了半分钟才把想要高潮的感觉逼了回去。
男人捋了捋他被汗打湿的头发,问道:“怎么不动了?”
“嗯……差点高潮……”
“好……”
吴彼点了点头,炙热的欲望在肠壁内来回摩擦,一下下进得更深,直到整根没入,两人同时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铃铛随着起伏的身体晃出悦耳的声响,不轻不重的抽动却宛如一场酷刑。吴彼难耐地扭着腰,渴求道:“快一点……”
男人并不理睬他,他只好改口道:“主人……好难受,求您快一点……用力干我……”
哪怕留了力气,男人的手劲儿也很大,吴彼差点没被打出泪来:“请……请您帮我拔出来……”
“乖,”甄友乾关掉遥控,把按摩棒慢慢抽出,吴彼顿时松了口气,又听见他问道,“然后想让我怎么做?”
“操我……”
他重新跨坐回男人身上,鼻尖在颈窝处蹭来蹭去:“下边……不行了,帮我拔出来。”
甄友乾在他屁股上毫不留情地扇了一巴掌:“自己想玩还不遵守规矩,非要让我打你?”
吴彼臀尖一颤,将按摩棒夹得更紧。垂下的毛绒尾巴搔弄着大腿,内裤已经歪歪扭扭地勒进了臀缝,粗糙的蕾丝边被淫液淋湿,一下下挑逗着欲望,难受得他不得不抛下羞耻心开口求饶。
比起小鹿,吴彼更像一只慵懒的猫。他把头枕在对方结实的大腿上,含住肉棒一点点往下吞咽,直到再也吃不下为止。湿热的口腔被异物紧紧塞满,吴彼从鼻腔发出几声不适的闷哼,眼角带泪的可怜模样直接引爆了男人的理智。
甄友乾抚着他的后脑,攥着头发强迫他活动起来,每一下戳刺几乎都深入喉咙。吴彼难受得皱起了眉,却没有反抗,反倒是配合着张大了嘴。下巴越来越酸麻,凌辱的快感传至全身,被束缚的性器高高翘起,饱受折磨的肉穴已经湿得一塌糊涂。他甚至要被捅得喘不上气,却还是下意识地用力一吸,浓稠的精液尽数射进喉咙里,吴彼呛咳着松开了嘴,又埋头把肉棒上的白浊一滴不剩地舔了个干净。
“满意吗?主人?”
吴彼应得十分爽快,但甄友乾却不满地眯起了眼:“就这态度?”
吴彼咧嘴一笑:“态度不够服务来凑。”
他将自己的手背在身后,腰部随之下沉,以一种屈辱的姿态跪在了男人两腿之间。手不能用,吴彼只好用牙齿去咬,内裤被一点点拉下,粗长的茎身拍打在侧脸上,他轻舔着圆润饱满的顶端,然后一路往下吻到了沉甸甸的囊袋,舌尖像戏耍一般在肉棒上勾来勾去,没一会儿就被人扣住了下巴。
他将两根手指伸进自己嘴里,舌头从根部一直舔到指尖:“那你插进来。”
那挑衅的眼神与勾引的姿态甄友乾已经见过无数次,但每一次都会上钩。他把吴彼从沙发上拉下来,拇指勾住项圈,把那颗毛茸茸的脑袋用力扯到了自己身前。
“想吃吗?”
“今天这么听话?”甄友乾俯身向前,撩起他的额发在眉间印下一吻,“乖,给你点奖励。”
话音刚落,他便打开了按摩棒的开关,凸起的异物挤压着敏感的后穴,持续有力的震感传来,吴彼呜呜咽咽地呻吟着,身体反弓着抬起了胸口。他像是一只被猎人圈禁的小鹿,手脚处和颈部的环扣便是枷锁,情欲涌动,那惊慌失措的表情令人愈加血脉偾张,男人将自己的衣物脱下,托着他的腰把毛衣拉得更高,露出了两点已经挺立的樱红。
柔软的舌头含弄着乳尖,吴彼推着他的头想要躲开,又被强硬地扭住了手。甄友乾低头将那湿漉漉的乳头重新含进嘴里,齿间轻阖,突如其来的疼痛如触电般从胸口直击心脏,身下那人的痛呼声中已经沾染上黏腻的哭腔。粗重的喘息逐渐下移,唇舌在身上多处留下泛红的印迹,最后停在了被绸带紧绑着的性器顶端,男人顿了顿,随后张嘴含住了那可怜巴巴冒着水儿的肉棒,一边舔弄一边伸手去拉扯那只还在震动的小尾巴,不轻不重地要多恶劣有多恶劣,直到把人逼出眼泪来才肯停下。
“是不是忘了点什么?”甄友乾掏出盒子底部的“鹿尾巴”摇了摇,“这么好的礼物别浪费了,自己放进去。”
吴彼略仰着头,手直接抚上了他胯间硬挺的肉棒,眼神仿佛是在问“你不直接干我?”,男人笑了笑,送进嘴里的猎物怎能不戏耍一番,随后让他仰躺在沙发上,把带有按摩棒的尾巴和润滑剂塞在了他手里。
吴彼大张着腿,他的上衣还完整的穿在身上,下身却赤裸着,紧绷的情趣内裤根本起不到任何遮挡作用。他艰难地吞了口唾沫,勾起勒在臀缝里的内裤将润滑挤在了屁股上,手指试探性地插入穴口,冰凉的液体在搅拌下逐渐散发出不寻常的热意,吴彼这才想起老板说过送的这支润滑带点催情效果,可惜为时已晚。
“我穿着呢。”吴彼将宽松的裤子往下一扯,捉过他的手放在自己胯间,磨了磨牙,“等一晚上了,干不干?”
他的呼吸有些急促,半勃的玉茎有一半露在内裤的蕾丝边儿外,颤颤巍巍地蹭着男人粗糙的手心。甄友乾手上使了点力气,吴彼立刻难耐地惊喘出声,他将那碍事的盒子挪开,面朝下把里面的东西全部倒在了沙发上:“磨磨蹭蹭的,老子自己来。”
先是嵌有柔软绒毛的手环脚环,然后是颈圈上的铃铛,再然后是一根长长的红绸带。他把绸带一圈圈缠绕在自己性器根部,系了个略有些紧的结,甄友乾捏着他大腿内侧的软肉,干涩的喉咙有些沙哑:“对自己这么狠?”
男人又羞又恼地扯了扯头顶的小红帽:“再哔哔就把你丢出去!”
他的衣服有多红,那蛋糕就有多绿,同样泛绿的还有甄鑫弦的脸。弦总指着那个巨大无比的“发”字,问道:“吴叙言,又是你的创意?”
“是啊,够别致吧?”吴彼乐呵呵道,“还是茶叶味儿的,保证你们没吃过。”
他指着那一整套情趣用品:“这他妈就是你给我的礼物?”
“嗯嗯!多可爱啊!”吴彼拿起那两个毛茸茸的发卡,“啪啪”两下夹在了自己头发上,笑问道,“圣诞老人不得骑麋鹿吗?”
男人咽了口口水:“光有耳朵,头上的角呢?”
“嘶——干什么?”
“拆礼物。”吴彼跨坐在他身上,扭着腰从茶几底下抱出来一个大盒子,“喏,送你的。”
“现在?”男人将手贴在他的后腰上,有些心猿意马,“明天再拆吧。”
“明天周六,这么早就走啊?”
“已经1点了。”甄鑫弦迫不及待地想去过二人世界,拉着穆岛的手起了身,“我们还有别的安排,告辞。”
齐石还在吃东西,左看看右看看,嘴里模糊不清地问远哥:“那我们……”
吴彼从他的唇上离开,羞涩地摸了摸鼻尖:“哥,你要把我勒死了。”
甄友乾一愣,迅速放开了搂在他腰间的胳膊,红潮从脖子蔓延到耳后,脸烫得像烧开的锅炉。
沈儒逸低头耍着刀:“能不能照顾下我们这些单身狗?”
吴彼对身边的嘈杂声恍若未闻,自顾自地将戒指戴在了左手无名指上,喊了声“乾哥”。
他抬起手,对着头顶的灯看了看,问道:“这应该是一对吧?”
少焉,男人坑坑巴巴地说了声“是”,对上吴彼那双闪着光的眸子,将自己的圣诞老人白手套摘了下来,朝对方甩了甩左手:“这儿呢这儿呢,满意了吧?”
“喔——”众人纷纷开始起哄。
白邢湛:“那要不您去换个衣服?”
穆岛点点头:“求婚是要正式一些。”
“嗯……”吴彼歪着头,“不要。”
说完就扯开了礼物盒上的红丝带,花哨的包装纸里是一个拳头大小的黑色方盒。吴彼将盒盖打开,看到内容的一瞬间呼吸微滞,心如鼓擂。
那是一枚铂金戒指,内侧刻着两人的名字缩写,外圈是两条盘绕的蛇,蛇身中央拧成了一个古希腊的“赫拉克勒斯之结”——人们相信它能给人带来力量和勇气,又因为赫拉克勒斯超强的能力,这种结饰也成为了婚姻的象征,代表最牢固的感情。
甄鑫弦有些疑惑,三下五除二撕开了礼物盒,随后阴阳怪气地笑了笑:“我说怎么轻得跟空的一样,乾哥,您这礼物也太‘贵重’了吧?”
穆岛闻言抬头,放下手中那几块国礼级别的茶饼,将他的礼物拿来看了看——那是张卡片,正面写着“圣诞老人券”,背面是一行文字。之所以甄鑫弦一眼认定是大当家写的,是因为那字实在太丑了,辨识度极高。
“拿到此券的是明年的圣诞老人……”穆岛没忍住笑出了声,又把卡片塞回了甄鑫弦手里,“看来下次不用抓阄了。”
吴彼:“哦哦沈医生啊,我都快把你给忘了。”
沈儒逸毫不在意他的碎嘴子,唇角勾起了平日难得一见的弧度。他的礼物是一把出自名匠之手的贝母贴片猎刀,贝母是艺术刀领域里最贵重的天然材料之一,生长困难,处理难度也相当大。他这把刀通体皓白、做工精细、手感绝佳,色泽层次丰富的贝母配上打磨得光可鉴人的不锈钢刀身,在客厅顶灯的照耀下流光溢彩,令人挪不开眼。
“谢谢吴少爷的礼物,费心了。”
章世远点点头,那是一把极小的黑色手枪,外观圆润,重量仅有156克,折叠后同信用卡一般大。握把为铝制,内置四发弹药,枪身为钢制,上面雕着“lifecard.22lr”的字样。章世远麻利地推动卡扣,折出枪管,而后松了口气:“还好,没子弹。”
就算威力小的如同靶场玩具一般,但说到底还是真枪。章世远刚把这违禁品放回小铁盒,就被齐石拉了拉衣袖:“远哥,子弹在我这儿呢。”
他打开手里小巧的塑料盒子,里面躺着50枚拇指长短的迷你子弹,每个子弹上面都刻着两个字母——红色尖端刻着“s”,圆柱底部刻着“n”。远哥顺手接过石头的子弹盒,与自己的枪一起放进贴身内兜里,朝正在揪胡子的老大道了声谢。
“咳咳,”甄友乾把蛋糕放在茶几上,明明是如此温情的时刻,却让他表现得像是生死诀别一般,“许个愿吧!”
“好。”穆岛强忍住笑意,十指交叉攥起双手,闭上眼睛默默许下了心愿。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过过如此简单、却又如此令人心尖发酸的生日,吹蜡烛的那一刻,小心翼翼的气息凝滞了时空,眼前的一片昏暗中,有一个模糊的小小身影在朝他招手,那是儿时的自己,正微笑着同他告别。
“许好了。”穆岛轻抿着唇,温柔的神色如同和畅惠风。甄鑫弦含情脉脉地盯着他的脸,镜片下无法掩藏的,是与那人一致的刻骨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