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走了。”
穆岛撂下一句冰冷的话,胡乱地抓起衣服套上,像逃似的离开了客厅,甄鑫弦愣了半晌,直到听见刻意压低的呜咽声才回过神来。
他用纸巾随意擦了擦下体,提起裤子扣上皮带,循声找到了正吐的昏天暗地的男人。那光裸的脊背单薄如纸,仿佛手一戳就会破,痛苦的嘶声有些骇人,甄鑫弦连忙走上前去帮他顺气,虽无济于事,但也令人心安。
高潮临近时,他喊出了那个不敢喊的名字。男人向上弓起腰,猛地喘上一口气,像长久的窒息后终于得到一口氧,他的神情痛苦又享受,想要释放,又不敢释放,直到滚烫的精液灌满内壁,他才剧烈地颤抖起来,化作一滩聚不拢的春泥。
那感觉持续了很久,上下颠簸,如浪击帆,穆岛脱力地趴在他胸膛上,耳边轰雷掣电,口中气咽声丝。两人贴在一起,像一对亲密无间的恋人,甄鑫弦心里没来由地升起一股暖意,抬手揉了揉他的头发,将那一口浊气缓慢又安心地吐了出来。
性器仍深埋于体内,堵住了黏腻的白浊,男人动了动酸痛的腰,不禁又起了逗弄对方的心思:“穆哥,不拔出来的话……再来一场?”
“穆哥……”
他想求饶,嘴里却只能喊出对方的名字。
“嘘——”穆岛皱了皱眉,“我说了,不许。”
“唔……好像是这儿……”男人紧咬着唇,压抑的喘息如一剂令人迷失的药,“哥,记得轻……呜……!”
穆岛没能让他说完,直接朝那地方撞了上去,龟头碾着敏感点一下又一下的顶,技巧虽然不够,但直白的快感却如山洪般猛烈。甄鑫弦大张着嘴,从耳根到腰腹都泛起潮红,体内的冲击把喘息转为呻吟,把悠闲的调戏压成时断时续的求饶,他从未有过如此难以思考的时刻,喉咙发痒,指尖发麻,大脑像被一只手紧紧钳制,凶狠又粗暴的发泄里,连疼痛都是种赏赐。
“嘶……慢一些……啊……哈啊……”
“你换个人爱吧。”
他重复道:“你……换个人爱。放过我。”
“你这是强词夺理。”他喘的有些急,“我只是酒量不好,偶尔喝多一回,不要上纲上线……”
“我没有同你商量。”甄鑫弦把下巴搁在他的头上,轻轻蹭了蹭,“你就当是给我的嫖资吧。”
穆岛颤抖着,认命般闭上了眼。那怀抱温暖如襁褓,清香与腥膻纠缠,交织成一张无法逃离的网。他是网中的猎物、俘虏、囚徒,耽溺是罪,清醒也是罪,他拿着利器想要把丝线剪断,持续地、恼怒地、口是心非地,一不小心把自己也扎得鲜血淋漓。
“不……”穆岛尴尬道,“跟你没关系,是酒。”
他看向甄鑫弦,又将眸子飞速挪开:“抱歉。”
头痛欲裂,穆岛像只被抽至真空的塑料袋,再挤不出一丝力气来应付对方。他堪堪避开男人搀扶的手,下一秒却被人强硬地箍在怀中。
穆岛突然羞恼起来,在他腿根上狠狠掐了一把:“那自是比不得你经验丰富。”
胸口有些酸胀,嘴里的话也被酒精激得更加粗鲁:“这么上赶着求人操,小少爷就好这一口?”
甄鑫弦抹了抹眼角,呼吸逐渐平复下来,终于是笑够了。
漫长的折磨终于结束,穆岛接过盛着温水的牙杯,心中五味杂陈:“还没走?”
“……”甄鑫弦抿了抿唇,“就这么烦我?”
那声音带着些气恼:“恶心到吐的程度?”
他对穆岛羞耻又逞强的样子欲罢不能,可对方这次却没什么反应,像失去信号的接收器。甄鑫弦又推了推他的肩,穆岛突然撑起了身子,脸色煞白,眉头紧锁,双唇颤得如风中残烛。
“怎么了?”
穆岛摇了摇头,没回话,快速地从他身体里抽了出来,淫液顺着穴口往下淌,他瞥了一眼,暗骂自己真是个畜生,但此刻也顾不得那么多。
他想折断他自由舒展的羽翼,囚禁他,凌辱他,用尽一切手段让他沦陷,他站在谷底深处向上仰望,想让那天使堕入地狱,陪自己一同染上湿淋淋的黑。
生涩僵硬的动作变得顺畅,穆岛压下他的腿,下身毫不留情地耸动着,在前列腺上顶弄研磨。甄鑫弦死死咬住牙,憋红了一双眼,他得忍耐,也只能忍耐,交付权力就是如此,除了俯首称臣,别的事都不被允许。
“小叔……”穆岛将头埋在他的脖颈处,“甄鑫弦……”
他逐渐连话都说不出来,双手从肩头滑落,死死地揪住了衣服。甄鑫弦强撑着睁开眼,用视线将对方充满侵略性的表情一遍遍描摹,如痴似醉,迷而不返。
夹在两人腰腹间的器官逐渐涨大,展露出凶猛之姿,透明的液体从顶端渗出,沾湿了纠缠在一起的密林。穆岛伸手攥住了它,手指箍住茎身,像抚慰,又像无声的警告,男人在他手中抖得像只雏鸟,而他在浪潮里迷失,只剩下本能的进攻与威胁。
“不许射。”
“甄鑫弦。”
男人“嗯”了声,笑道:“怎么现在又肯叫我。”
穆岛回抱着他,指尖触在光裸的脊梁上,冰凉如刀。
“让我当你的生活助理。”
穆岛挣扎着:“不需要,我身边人很多……”
“有什么用?”男人不以为然,“保镖看不好你的安危,秘书管不好你的生活。穆岛,你自己说说,那些废物有一个能用的吗?”
“穆哥,你冤枉我了。”他直勾勾地盯着对方,指了指唇,“我这里……”又用手按了按两人的交合处,“还有这里……”
“都是第一次。”甄鑫弦捏着他的性器根部,挑逗般摩挲着,“不如我们……一起探索一下?”
穆岛张了张嘴,却没发出声音,片刻过后,他摁着对方的腰慢慢动作起来,性器挤入穴口,沿着内壁一点点顶弄,将肠道蹭得更加湿滑。那位置有些不好找,穆岛十分怀疑受辱之人是否真的能获得愉悦,直到甄鑫弦下意识抓住他的肩膀,身子一抖发出轻嘶,一切才开始朝着正常方向行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