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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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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家了(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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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下去,乖。”

是跟自己说的吗?可任景洛这么温柔的跟自己说过话。

“你上来。”

宁仇发现自己的手几乎不能动弹,任景洛这是又带回了一个人,还是?

“宁仇。”仅碰了一下就将手收了回来,逃避似地绕开他,“我上去拿个东西。”

叶舒下一秒就跟了上去,“你也住在这里吗?”

叶舒探出了一个头,半个身体掩在门后,朝他眨了眨眼睛,“你找谁?”

宁仇觉得自己的心脏可能停了有那么些秒,连同自己的脑子有些充血,“我来,拿东西,你是?”

“是谁来啦?”方姨听到声音走了过来打断了两人,看到宁仇后笑得更开心了,“哎,小宁过来啦,赶紧进来,站在门口做什么?”

“是,我习惯早起。”宁仇笑着同他告别,早起能够邂逅最美的清晨,他已经很久没有好好看一看了,没想过自己会有这么放松的时间,也没想到安稳了几日的平静日子会被一条短信打破。

严宣:【任景洛回来了,不去看看吗?】

心里最先涌起的是失落而后又被自己安慰好,任景洛没有做什么都告知自己的义务,宁仇站在地铁上思绪万千,他肯定是有什么阴谋的,这不得不让宁仇同前几天他威胁自己那件事联系在一起,他想让自己看什么?要去吗?去的话自己好不容易得到的平静生活可能会被打破,唯一的变数是任景洛,要让他帮自己吗?让他知道自己的过去……

宁仇犹豫了下,拿出手机,不忘叮嘱,“我现在叫宁仇。”

同乐雨竹告别后,他看着朝着自己方才那个方向走去的身影,又苦涩笑了一下,走到公交站搭上了去往花鸟市场的公交车,或许,他需要人陪。

突然想养只宠物了,回家的时候有个小家伙在等着自己似乎也不赖,回家时下了雨,他右手撑伞,左手提着一个笼子跟一个袋子,装着他的宠物跟宠物的生活用品,等了十几分钟的公交,他坐在位置上,眼睛看着窗外,雨水淅淅沥沥打在车窗上,外面车流声不绝于耳,红色与白色车灯汇聚成流,他低头看了眼放在地上的笼子,那个小家伙此时蜷缩在垫料里面睡觉呢,头跟四肢埋了进去,只露出了一个后背,他笑了,雨天最易让人伤感,但好在,他跟他的宠物都有家了。

乐雨竹,他初中以及高中的同学,面前是一张同他一样苦涩的脸,只是他的脸上没有泪痕。

乐雨竹从包里拿出了一张纸巾递到他手里,“你哭什么?难不成跟我一样失恋了啊?”

他是笑着的,但宁仇觉得他在强颜欢笑,因为他的笑不似记忆中一般好看,他接过纸巾擦了擦眼泪,笑了,“就算是吧。”

你意为点到为止,我听茬了即为刻骨铭心,我也不想的。他三言两语间被判了死刑,心里的大厦摇摇欲坠,失了魂一般走在小区路上,来的时候那颗心有多欢呼雀跃,此时就有多难过,他用抖得不成样子的指尖触摸着自己的胸口,想掩盖心上那一阵阵的钝痛。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夜幕俞深,黑暗笼罩,火烛银花驱散不了黑幕,也驱逐不了伤痛,身旁欢声笑语同灯红酒绿连成一片,在微风的怂恿下切割着他的灵魂,带给他的是无边的伤痛。

“宋锦?”

“出去吧。”

“嗯。”

宁仇匆匆逃离,他咬着唇不让自己哭出声,强撑着下楼、告别、出门、离了院子泪水才从眼眶中夺势而出,他回望这幢房子,微愣,墙上有红光,是么?安了监控?

“是吗?”宁仇笑了下,“既然您找到的人找到了,那,像我以前说的,我以后就不来了。”

任景洛皱着眉,心里不大舒服,这种感觉不是第一次了,他承认他对宁仇有好感,即使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自己做的事会下意识偏着他失了分寸,但就像他对沈琛说得那样,他知道这不是爱,也不能是爱。

“没必要,程萧刚来,没朋友,你们年纪差不多,有空多来陪陪他。”他默了一瞬,补上,“我跟你说过的话一直算数。”

“嗯,那你先做吧,我把现场照片传给你。”

“好。”郭新城走后宁仇手指在自己画纸上轻戳,还要出差?

斜阳转换,昼夜更替,清晨,空气中的尘埃被夜露沉淀又被薄雨洗去,清新纯净的气息将走在晨曦微露中的行人萦绕,凉风轻拂面,清啼附耳畔,站在天桥上,底下是穿行的车流,迎头而来的是破开蒙雾冒头的初阳,上下班铃声一如既往按时地响起,宁仇抱着一堆项目资料乐在其中。

宁仇抬头,任景洛转身走了,自己后面的人应了一声往相反的方向走了,宁仇连带抓着自己裤子布料的手掌握成了拳,他跟着任景洛走进了主卧,男人拿着手机站在落地窗前还在通话,宁仇没精力去听他在讲什么,到任景洛挂了电话走到自己身前时他还有些恍惚。

他站在面前,看着自己没有开口,宁仇心里有些苦涩,“他就是您要找的人吗?”

“是。”他想起了叶舒胸口处淡淡的疤痕。

“不算,借住过几天。”宁仇加快了脚步。

“哦,你东西还在这里,是不是也会在这里继续住?我们可以交个朋友吗?”叶舒不依不饶地跟在他身后,张着小嘴话语不停往外冒。

朋友?或许他心里存有侥幸,这只是任景洛临时带回来的呢?下一秒,他在楼梯口遇见了任景洛,他手里的手机还亮着,看来还没忙完,他看着这边,眼睛却落在自己后面的人身上,不知是嫉妒还是失落让他垂下了头。

叶舒睁着疑惑的大眼睛让了路,看着宁仇进门,熟练地从鞋柜里取出拖鞋换上。

宁仇早在门口就闻到了香味,看到桌子上丰盛的晚餐时怔了怔,转开眼睛咽了下发酸的喉咙,“方姨,我回来拿东西。”

“嗯,你去拿吧,先生也在上面呢。”方姨厨房里的东西还热着东西,一时间大厅就剩下了两人,叶舒看他半晌没有动作率先伸出了手,“你好,叶舒,怎么称呼?”

要不,去吧,他很久没见任景洛了,反正这日子就像是他偷来的。

下定决心就不准后悔了,宁仇下一站就出地铁换了个方向,生怕自己后悔似的出了地铁就往任景洛那边赶,他小跑着进了小区,额上冒着一层薄汗,脸颊有些发热,他站在门口心如擂鼓,手指没落在触摸屏上,他还在做着自我调节。

而当他还没做好心理准备时,门咔地一声从里面开了,他与那人直直照了个面,宁仇当场就怔在了原地。

“哭什么,不就个对象嘛,啊,你谈恋爱啦,那时候所有人都以为你会和韩诺在一起呢?”

诺诺啊,“只是朋友,很好的朋友。”

“是,还不知道你吗?难得遇见,可是我今天不能陪你了,我还得去还债,没你的联系方式,我们加个好友吧。”乐雨竹下一秒就将手机掏了出来,调出了二维码,“你加我。”

好久没听过这个这个名字了,木讷地寻着声音望去,人群中,他看到了一张熟悉又陌生的脸。

“乐,雨竹?”

“是我,没想到这么多年了,我们还能见到。”

宁仇转身走了,没什么好拿的东西,就那几套衣服,还有…….那个当时被他忍着羞带上的盒子。

这感觉怎么形容,比自己料想到的还要难受。

那几天是镜花水月一场,也是他痴心妄想一场,他也曾想将他从心底抹除,抹着抹着,那痕迹却越来越深刻清晰,直到现在,那颗脆弱的心脏,赫然写了三个字,任景洛。

“谢谢任总。”宁仇垂在身侧的手抓得愈发的紧,忍住泪水,“那个房间?需要我空出来吗?”不止一间客房,但那是离主卧最近的,其他的离得远。

“不必,他睡主卧。”

他的话音一落,宁仇喉间哽住了,他无法再多说一句话,眼眶在发酸发胀,他害怕自己再开口泄出的便是哭音。

上班时间几乎没分过一次心,倒水的时间思绪也放在了电脑上的图纸,想着哪边还能再调整一下,当周五将他把一套完整的方案发到郭新城邮箱时,郭新城是有些愣住的,“挺完整的,都可以提交了。”

宁仇站在他旁边,“回去也没事,闲着就做了。”

郭新城诧异,“我看你每天早上都来得挺早,回去也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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