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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月长悬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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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请求(2)(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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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并不知道,这其实是最轻的一句话。

“后宫不得容留这种腌臜东西,母后,快将这个淫奴拖出去杀了!”她往前走了两步,却看见那个淫奴身体一怔,独孤景铭伸出手,挡在他的面前。

“皇后身为妇人,不宜太过歹毒,淫奴虽然微贱,好歹是条性命。”独孤景铭的语气冰冷,月奴的头垂的更低,却听见皇后不满的 哼了一声:“当初宣明太子就说过,淫奴不过犬马,杀了便杀了,大内清净不容这等东西玷污,怎么到我这儿就残忍了。”

身后盘旋到脖颈脸部的花纹,全国上下只有几人知道的至极之秘……

太后低下了眸子,在心中盘算了千百回。

一是震惊,然后便觉得荒唐,过了一会儿,更觉得此事棘手。

他的手在月奴背上掠过,感觉到他在颤抖,轻轻拍了一下,以示安抚。

月奴的双手还被缚在身后,他只能往独孤景铭的身边靠过去。皇后见到这副样子更是气血冲头:“本宫是皇后,后宫之事,乃本宫之责。”

她说罢,理直气壮的看着太后:“母后,您说,是不是这个理?”

他丢了兴致,酒醒了大半,将衣衫一揽,伸手让月奴跪在自己身边。

听见太后驾到几个字,月奴瞳孔一张,惊慌不已,他想要找地方躲藏,却发现根本无从躲起,最终只见独孤景铭将脱下来的外袍一展,将他的半个身子挡在其下。

月奴蜷缩在那里颤栗。

太后看着他,满脸狐疑。

独孤景铭想了想道:“母后的意思是,若想将他留在身边,就得让他彻底绝了上位的可能,是么?”

“若是做不到,哀家可以杀了他。”太后道。

太后长叹一口气,压低了声音:“哀家不是责怪你玩物丧志,只是他实在做了二十年储君,虽然知晓了自己身份,但如今又到了你身侧,你怎不知道他会做些什么?万一他杀你于床榻,再找来云暖丸,对外宣称宣明太子回返,你这江山,是不是就要拱手相让了?”

一席话说的独孤景铭哑口无言,他竟不知道如何回答。

“你是不是没有想过?”太后反问。

见人已经走空,太后看着皇帝,便什么话都可说:“皇帝,你要知道,你当初说不杀他,留他一条命,哀家便不想答应。只是想到你毕竟懂的大体,不至于做出荒唐事,便觉得,去军营内当一个好淫奴也不错。”

太后又道:“只是如今,你将他招至床榻,是什么意思?”

独孤景铭有些不知如何解释,只是干巴巴的回道:“他是淫奴,总是得在男人身下过的。”

皇后听了,满心欢喜的离开,只留下太后在殿内。

殿内暖融,月奴依旧跪着,躲在独孤景铭的长袍下。

太后瞥了一眼那个在躲藏的身躯,使了个眼色,外头有太监过来,将其牵走了。

太后沉吟了一会儿,正想答应,就见独孤景铭抬头道:“他伺候朕还算尽心,并无过错。皇后,前几日朕不在你宫里留宿,是朕有错,朕向你赔不是。”

天子谢罪。

虽然只是寥寥几句话,但其中的分量,不言自明。

因此,他将此视为一种莫大的宽宏恩宠,也认为月奴应当感恩戴德。而当月奴一点点乖顺甚至主动下来,他在意阿吉,在独孤景铭这里,便也只是一个有些不耐烦的小事。

算了,世上难有十全十美,他是君主,往后五哥自然知道谁对他最好,一点小事,他不计较。

他拉着锦缎,让月奴一点点抬起头,然后将他拥入怀中。月奴的力气极小,几乎没有办法挣脱,在他的怀里像是一条蛇。

她说罢,却没有听见那一声铃铛轻响,没有看见月奴的手搅在了一起。

“今年是瑞雪丰年,皇后,不要见血为好。”太后也劝慰。

皇后只觉得要发泄怒气,想了想又道:“那就拖下去,打三十大板,看他还敢勾引圣上。”

只是皇后在这儿,她不能一言不发。

“就算是帝后,也是夫妻,各退一步更要紧。”太后道:“前两日是十五,按祖宗礼法,皇儿你应当去皇后那里过夜,可哀家听闻,你只吃了个晚饭便以公务为推辞回了春日殿,可现在看来,是在与淫奴玩耍。虽贵为天子,可总要顾忌你妻子的颜面,这是你的不是。”

太后以祖宗礼法为由,开了个端,皇后脸上笑了起来。

太后没有说话。

皇后年纪小,脾气倔,但怎么都算是本家的姑娘,应当哄一哄。听闻皇帝宠幸淫奴半个月,她也觉得不妥,本想着既然如此,无非陪皇后走一趟,拿那个淫奴发落一番便好,就算杀了以儆效尤,皇上想来也不会计较,再送他两个貌美的妃嫔,此事便算是揭过了。

她本以为是一件小事,却未曾想,竟然是那个人。

独孤景铭见到皇后一脸娇气,被扫了的兴致变得更差,冷着声音问:“皇后不在自己宫里好好待着,来朕这儿做什么。”

皇后理直气壮的抓着太后手臂道:“太后,您看,皇上这几日总不去后宫,原来竟是被这么个淫奴困住了。堂堂天子,将这种腌臜东西招上塌来,究竟怎么回事!”

独孤景铭冷笑一声,“朕堂堂天子,想在自己殿里宠幸何人,还得问过你们的意见么?”

独孤景铭点了点头:“过两日灯节,让他出去玩一次,朕会派人盯着他不让他逃跑。待他回来,朕自会处理此事,给母后一个交代。母后知道,儿臣从不食言。”

“朕……”独孤景铭想了想,只能说:“五哥不会的。”

“你还叫他五哥?”太后只觉得头疼欲裂,这皇帝终究太不懂事。

独孤景铭又道:“他如今已经乖巧的很,叫他做什么就做什么。您也知道,淫奴本性懒惰又贪生怕死,他万不会冒这个险,更何况儿臣从未让他参与政事,奏折是碰也不许碰的。”

“若只是淫奴,哀家怎会管你。”太后冷笑一声:“他好歹与你有二十年的兄弟之情,你这也下得去手?”

独孤景铭一时无言以对,只能犟嘴:“可他不是,他欺君罔上,都快做到偷天换日的地步了,朕以示惩戒,有什么要紧。”

说完嘟囔了两句:“朕又没有因为他荒废政事……”

月奴被捆着,步履难行,几乎被拖着进了侧殿,扔在了里面。

空气一下子冷了下来,他蜷曲在冰冷的地板上不知所措,耳朵里还是方才的杀伐之言。

以及方才独孤景铭的一声朕有错,还有他几下轻拍脊背的动作。

皇后也露出了吃惊的表情,她张了张嘴,却不知如何接话下去。

“过两日,朕得空了,亲自去你宫中,亦会带一份礼。”独孤景铭想了想:“宫里新进贡了一把西域的赤金犀角琉璃梳,朕带过去,与你梳头。”

独孤景铭是个说到做到的人。

月奴赤身裸体的靠在他的身上,身上绑缚着锦缎,腰间挂着红绳,铃铛轻响。他分开月奴的两条腿,月奴也将身体给张开,正当他要将自己的性器放入其中再尝一尝滋味的时候——

有人推门走了进来。

独孤景铭皱紧了眉头,普天之下敢这么做的,也只有太后和皇后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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