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她根本无法思考,就在她绝望到疯狂的时候,她看到了光亮,只是很微弱很微弱的光芒,若有似无。
但是她知道那是光,那是黑暗中唯一的希望。
可希望很快就打碎了。
她好痛苦,想要动一下都不能够,她的身体好像已经不属于她,否则为什么不能控制,不能动。
她想要发疯的喊叫,可是发不出声音,她想睡觉,她想昏过去,可是却偏偏是清醒的。
这永无止境的黑暗和疲惫让她趋于疯狂。
她说自己一定用不上这套驯犬方式,这不,最后还是用上了?
想到伊内丝嘲讽的语气,笑了笑然后又笑不出来了。
的确,自己早已经被殿下驯服了,殿下什么都不用做,只需要招招手,自己便会毫不犹豫且马不停蹄的火速奔来,倒像是只忠犬。
“睡吧,睡吧。”
安抚着人。
睡吧,安心睡吧。
这种带有关怀的话语让她开始有些沦陷了。
这人是在关心自己吗?为什么?
满脑子的疑问却无法问出口,全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叫嚣着,不断告诉自己眼前的人究竟有多么危险。
“是我在你被前任主人抛弃的时候捡了回来。”
“是我在你最落魄的时候救了你。”
“不认主人就算了,连救命恩人也不认么?”
大脑缓慢的运转着。
“我是谁?真可怜,连我都不记得了吗?”
那人将自己身上的束缚解开,抱在怀里,这个怀抱温暖到让自己不想离开。
大门再度打开,但她却看不见了。
她陷入了短暂性失明。
“真可怜,到现在也不愿意认错吗?”
耳边只有鞋跟落地的声音,哐当一声关上了门,视线再次落入黑暗。
求你了.....求你。
..........
“帮帮我,帮帮我。”
但对方没有理会,似乎打算再次离开。
“别走,别走。”
柔软的触感抚上自己的脸颊,勉强抬眼也只能看见一个模糊的黑影。
她是谁?她能救我吗?
那人将瓶子打开,将瓶嘴递到了自己的嘴边,稍微抿了一口。
“你杀了我吧,杀了我吧。”
嗓子已经坏的不行了,还能出声已经是极限了,她知道她一定听得到。
.........
她的精神比自己猜测的要好那么一点点,一开始她表现的很安静,似乎对一切都无所谓一样,渐渐的开始展现出焦躁的情绪,发出不安的喊叫声,后来开始发出呓语,再后来浑浑噩噩的意识已经不清醒,她在拼命挣扎,但是根本无法动弹。
胃管每八个小时给她注射一次流质食物,处于无法饱腹又刚好能够维持生命基本需求的程度,她一直处在绝对的黑暗和安静中,这里没有温度,只有冰冷的金属座椅。
饥饿和疲惫一刻也不停的折磨她。
第二十一天。
药效似乎停止了,但她却感觉身体难受不已,身上发痒,欲望依旧没有停歇,只是没有变得更加严重。
起初她还有力气发疯似的挣扎着,以疼痛为慰籍自己,让她感觉她还活着。
对方收起了笑容,离开了这里。
寂静一片。
.........
恶心又下作的贱人
想要将她这张令人作呕的笑脸狠狠的扯下来。
但这人只是笑着。
她又失去理智了,欲望得不到满足使得她快要晕厥,明明什么也没做却体力透支,她的眼前只有漆黑一片,她突然开始期盼那扇紧闭的大门再度打开了。
第十五天。
那人又来了。
用怜悯的、嘲讽的目光打量着自己。
然后钳制住自己的下巴,灌下了不明液体。
由于她的剧烈挣扎,果不其然的呛到了,肺部火辣辣的一片,流出了生理性的眼泪,随后铺天盖地的燥热将她包裹住,不用想也知道这是什么了。
而她却没有办法通过失去意识这种自我保护的方式进行逃避,每当她坚持不住要睡过去的时候,电流就会刚好把她弄醒,使她一直处于无法入睡的状态。
她没办法集中精神了。
第四天、第五天、第六天时,她开始产生幻觉,总感觉黑暗随时会将自己吞噬一般,她不敢闭眼了,她一直都怕黑,怕的要命,耳边寂静的出现了幻听,总能隐约听见有人在呼唤自己,她开始流冷汗,身体紧绷。
“我杀了你!!!!!!”
沙哑的声音奋力嘶吼着,她瞪着眼前的人,满眼血丝。
她剧烈的挣扎着却又无济于事,但对方什么都没说,只是看着自己。
她是谁,她叫什么?
她有点想不起来了,或者说她本来也没想起来过。
她只想睡觉。
啊....无所谓。
将注意力重新集中于仪器上。
她感觉自己要疯了,这里只有一片黑暗,她是已经死了吗?所以才这样的漆黑,这样的安静?但是为什么死了还不能休息?
等你醒来,你就不再是你了。
我亲爱的,博士。
眼眸中闪烁着不明意义的光芒。
但她做不到提起戒备,她感到疲累。
好想,睡过去。
那人低声笑了笑。
“我....”
温热的手指落在自己的唇上。
“嘘,不要再说话了,你现在很虚弱。”
“我是你的主人,而你,是一只不听话的狗。”
“狗....?”
为什么?自己明明是个人,为什么会是别人的狗?
因为脖子也被固定着,她不断的用脑袋撞椅背,但是只能发出轻微的声音,到最后她一动不动了,身体开始不受控制的痉挛,偶尔还会呼吸困难。
极度疲惫令她失去了对身体的掌控力,大脑不再清醒。
这是伊内丝教自己的,哦不,与其说是教,倒不如说是偷学的。
这是令人十分反感,让自己心生恐惧的声音。
为什么恐惧?
“你是....谁?”
第三十天。
她一动也不动,就这么坐着,被迫看着大门,眼泪早就流干了,她什么也不能做。
她是谁?她为什么会在这里?她做错什么了吗?
无法大声呼喊。
“救救我,救救我。”
别留下我一个人,求求你了。
是水。
随即在那人将瓶嘴抬起,水流出来的时候,她大口大口的吞咽起来。
清凉的液体贯彻心扉,在让她感到解脱的同时,身体的异样让她难受不已。
第二十五天。
大门再度打开的时候,她已经神志不清到完全分不清楚谁是谁了,大脑也没有能力去分辨什么。
想死死不了,想活活不成。
现在,她没有力气了。
她好想死。
突然有些后悔将人赶走了。
.......
.....
...
恍惚间耳边似乎响起了成群结队的笑声,眼前也浮现了许多既陌生又熟悉的面孔,都在嘲笑自己无能的事实,管不住身体,也管不住精神。
“笑什么,不要笑我!不要!”
“我杀了你!我杀了你!”
对方嗤笑着,抬起自己的下巴再度打量了起来,但自己此刻的眼泪却流个不停。
我不会服输,绝不会。
“滚啊!滚!别碰我!”
第十一天。
她好痛苦,不断的扭动着身体企图得到慰藉,下体不断流出粘腻的液体好似失禁了一般,她渴求着些什么,但她始终不愿意出声。
十三天。
她感到度日如年,她能感受到那家伙一定在窥伺自己,她不能输。
第十天时,她崩溃了。
那人一直在观察着她,通过特殊的夜间探视装备监视着她的一举一动,内容比想象中的要稍微有趣那么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