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罪该万死,她亵渎了她的殿下,她毁了她的殿下,她将她的殿下拽入凡间,跌落神坛。
她的殿下不该如此,结局不该如此。
如果你是无辜的,那我呢?那我的殿下呢?
这副模样落在对方眼里,却又是不同的意味。
真的是她么?这副人畜无害的样子真的会是她么?
有些愣神,有些迟疑,又想起她在面对特雷西娅时流露出迫切的,令人生厌感到想要逃离的眼神,和自己对待猎物的眼神完全不一样,那是一种充满着真诚却又保持着邪气,仿佛只要与其对视就被捕获了似的。
“你很快就会记住我了,博士。”
铺天盖地席卷而来的热潮几乎将她吞噬,她的呼吸逐渐变得急促,全身燥热难耐,下意识想要扭动身躯,可却被牢牢禁锢在了手术床上,眼神有些恍惚,咬了咬舌尖,勉强支撑住自己的意识,保持着清醒。
咬了咬牙,抿嘴,不让喘息从唇齿间流露出来。
第四天时,她想要动一下,可是就连进食和排泄都不受自己的控制,仿佛灵魂被从肉体上剥离,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承受无止境的折磨。
“我给过你选择了。”
没有再笑,走出了房间,做好消毒以免那人因感染而提前死去。
等她再次苏醒的时候,便感觉到手腕和脚后跟似乎自己愈合了,但身体的知觉似乎还未能反应过来,眼前是一片漆黑,耳边一点声音都没有,看样子是被关小黑屋了。
“那好吧,真可惜,我可不喜欢会对主人张牙舞爪的狗。”
下一秒就又把人弄晕了过去。
“所以,我会将你那四处挥舞的利爪剁掉,把你那不知好歹的利牙拔去,要你心甘情愿的跪着求我为你戴上项圈。”
“博士。”
这药实在是太邪门了,剂量到底还是太大了,早知道用之前应该看一下说明书的。
面上恶劣的笑着提出要求,内心其实有些懊悔,但这也不怪自己,谁又知道这人即使失忆了也能够精准踩雷呢?
这番举动,与其说是在拒绝,倒不如说像是在欲拒还迎。
对方停下了这一举动,起身将她再次公主抱起,还不忘舔舐唇边残留的鲜血,或许是错觉,味道颇有一种鲜美的感觉,然后边走边吻了起来,唇舌之间的交缠,温柔又缱绻,让她产生了一种斯德哥尔摩的感觉。
似乎这样也不错?
许是因为药效太过强烈,即使是身经百战对药效有抗性的她也有了强烈的冲动。
她很美,让人发了疯般的想要占有,想要摧毁,可怜兮兮的样子让人难以把持,催发了心底的恶念。
半跪着将她无力的双手并拢握住向上摁住,她想要逃,但药效似乎完全发散开了,她的内心深处似乎很期待接下来即将发生的事情,所以在被对方以恶劣的态度亲吻的时候,她几乎忘了反抗,差点就顺理成章的接受了这一切。
她的眼眸也因为过度的兴奋染上了腥红,像一个将死之人的垂死挣扎,像是天使堕落前最后的悲鸣,叫出了声。
急促的,短暂的,近乎失去理智的。
“别看我,不要看我!”
压制,抑制,克制。
但无论怎么忍耐,都难掩眼底对于欲望的放纵与渴求。
那人不着痕迹地咽了咽口水,空气里除了血腥味还蔓延着一种难以言喻地、沾满情欲的味道。
她没有抵抗的能力。
太弱小了,没有力量。
自嘲的咧了咧嘴。
“至死不渝。”
尽管在心里不断的告知自己对方只是一个善于欺凌弱小,趁虚而入投机取巧的变态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因为药物的原因而已。
可是,事实真的是这样的吗?
脸再好看有什么用?还不是个人渣?
“不记得也没关系。”
对方收起了笑容,舔了舔干涩的嘴唇。
“你凭什么这么说?你不知道我让你活着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吗?”
“想不到你这贱货失忆之后到是更加不识好歹了,一定要我找其他的雇佣兵操的你浪叫,你才会知道什么叫识相么?”
她感到强烈的窒息,痛苦却又因为这近乎变态的药物而感到快感。
半跪在了桌前,想要站起来却怎么也做不到,看起来十分滑稽。
可对方却笑不出来了。
“你记得住她的脸吗?”
所以其实,只是想折磨我对吧?
“特雷西娅不会希望你这么做。”
试图找到些破绽,只能明白对方对于“特雷西娅”这一名字似乎有着病态的渴求,不像是爱而不得的白月光,更像是狂热的私生饭发现偶像塌房了一样。
她又有什么错?这感觉就像是一觉醒来世界毁灭,还搞清楚状况就被抓起来处刑,告知世界末日全是自己的错一样。
“放过我。”
声音沙哑到几乎发不出声,是笃定的,命令的语气。
可她恰巧是最恶劣的那一个,她的嘴里没有实话。
刀子很锋利很快,用的力气很果断,也没有让她感受到过多的疼痛,只是让她失去了行动能力而已,她看过她的体检报告,就算是再强的恢复能力,也至少让她在短暂时间内无法恢复了。
“我知道你会恢复,但反复挑断手脚筋的感觉可是寻常人无法体会的。”
她理应记不得一切,她理应感到陌生,可她没有。
这几个字像是打开了某个开关,心脏莫名的悸动,让她感到没来由的心慌。
“你还记得她,对吧?那你记得我么?”
刀子划破肌肤,再用力一些,很快伤口就变得深不可测,她本来一向不屑于这种下三滥折磨人的手段,她一向喜欢快意恩仇,能让敌人在绝望中死去是更好,但她喜欢用实力去达到这一切,若换做平时的她,定会堵住她的嘴,拿着斧头将这不听话的四肢,一斧头剁下来一个,让她在痛苦和无力中死去。
可这样太便宜她了,她是罪该万死,可也应该凌迟处死,应该死于千刀万剐,应该死于五马分尸。
撒谎的人应该吞一万根针。
是令自己感到畏惧的眼神。
是只有殿下才能坦然的正面与之抗衡的眼神。
是只有面对殿下才会有的眼神。
是自尊心在作祟,如果此刻摇尾乞怜舍弃尊严,或许可以为自己求来一线生机,可她不愿,即使狼狈的样子早已被看光,但不躺平接受就是她最后的倔强。
“你不是很喜欢逃跑么?”
冰冷且锋利的手术刀正贴着肌肤,在腰间滑动至了脚踝处,意识到对方想要做什么,但她什么反应也没有,正常情况下,她的自制力是惊人的,在理智还能清晰的时候,她能勉强忍耐住药力的侵袭。
手腕脚腕以及脖子被柔软的皮带固定在金属座椅上,身体没法动弹,身上也没有衣服,鼻子中插着胃管,下面插着尿管。
第一天,第二天过的相安无事,她很能忍耐。
第三天时,强烈的疲劳感让她下意识想要闭眼休息,椅子上却传来一阵电流,将她痛醒过来。
“我会驯服你。”
“我会替殿下做完,她本应该做的事情。”
说罢,注射了一剂麻醉剂以免人过早的醒来。
这一句话又将她打回了现实。
“你做梦。”
她连说话都十分艰难,她为自己刚才的想法和感觉感到恶心,令人作呕的恶心,这引起了她生理性的反胃,想吐却又吐不出来。
眼神不再清明,她实在是被吻的情动了,双手环扣搭着对方的肩膀努力地回应着,加深这个吻,感受着对方也同样燥热着的体温,似乎也没有那么强烈的抵触了。
直到被捆在铁椅上,她还尚未回神,仅仅只是接个吻就又让她达到了一个小幅度的高潮,她感到空虚难耐,眼睛有些湿润。
“做我的狗,怎么样?”
回想起她假模假样的自我介绍,回想起她对战争伤亡的漠视,回想起她作战时的癫狂,回忆起她满眼厌恶的示好和她警告的眼神。
她是巴别塔的恶灵,是不折不扣的战争狂人,是泰拉大陆上最顶尖的医学家,是与天灾博弈的棋手,是杀死了特雷西娅的罪魁祸首。
是她,杀了特雷西娅。
先是脖颈,那人的呼吸很平稳,温热的气息吹洒在脖颈处的时候,她当即就更软了,像小兽进食一般,先是轻轻舔舐着稚嫩的肌肤,舌头传来温热的感觉让她原本就难以忍耐的燥热更上一层,随即露出獠牙狠狠的咬了下去,一个没忍住,娇喘声从牙关之间流露出来。
“嗯,哈,别咬.....”
眼睛舒服的半眯了起来,无力的推据着对方的肩膀,她已经感受不到明显的疼痛了,一切的触感都如同无数蚂蚁在身上啃咬一般,密密麻麻的,令人窒息又致命。
瞧瞧,这阶下囚又在维护她那可悲的自尊心了。
忍不住发笑。
“我心情好,算你倒霉。”
昏黄的灯光洒在一副没有灵魂的躯壳上,是没有血色的白皙。
白衬衫也不再白净,沾上了鲜血的殷红。
实在是,太富有性张力了。
随即被挑起了下巴,审视了起来。
迷离的眼,微张的唇,红晕的脸,颤抖的身。
双腿夹紧微微发力,轻轻喘着气,压抑着喉咙里即将溢出的呻吟。
“你这样的罪人,光是还活着这一点,就应该对我感恩戴德了。”
对方松开了手,自己像一滩烂泥一样瘫坐在了地上,大口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祈祷着她不要发现自己的异样。
身下湿漉漉且粘腻的一片不断告知着自己究竟有多淫荡多背德,身体实在是太兴奋了却又得不到慰藉,现在还只是刚开始就已经到了忍耐的极限,她还真怕眼前这个草菅人命的变态雇佣兵找来一堆雇佣兵把自己给轮了。
“不是人人都是阿米娅那样的懵懂小孩,或许谁都会原谅你,但我不会,我不会原谅也不会忘记,你所犯的罪。”
她涨红了脸,身下异样的快感似乎已经到了临界点,明明对方什么也没干她会因为被掐住脖子而差点达到高潮,会因为对方的污言秽语而感到兴奋,她感到痛苦万分,意识到自己的身体状况之后,更为无力。
“我恨你。”
“伤口可以愈合,疤痕无法消退。”
“你以为人人都是你这种忘恩负义的婊子吗?”
愤怒的扼住了她的喉咙,来不及辩解便已经被掐的无法发声,她明白,一定是自己的什么举动彻底激怒这人了。
而这一举动,的确起到了作用,很好的激怒了对方。
束缚被解开,又被抱了起来,这人的拥抱和触碰使得燥热有些缓解,却又更为变本加厉了,奋力挣扎着,然后在落下来的时候,随手扒拉住了一张桌子,脚踝和手腕还源源不断的流逝着鲜血,鲜红的血色将洁白的桌布染红,饮品打碎了一地,汁水四处飞溅,水果也滚落到了很远的地方。
这似乎是一张高脚餐台。
“想让我放过你?”
少女勾了勾唇。
“除非你不是你。”
“你应该感到荣幸。”
这人没有笑,语气却全是玩笑的意味,只有她明白她真的会这么做,她定是神话里的恶魔,一颦一笑都能摄人心魄,令人想要接近却又心生恐惧。
不折不扣的变态。
对方似乎对于她的反应有些兴奋。
“......”
唯有沉默以对,她对眼前的人是毫无印象,一点熟悉感都没有的,这人全身上下透露着的危险气息实在让人完全不想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