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从人格上,将她彻底压垮,踩于脚下。
毕竟,没有什么能比得上一个相当于刚来这个世界的新生儿容易欺负了。
就像一张白纸一样。
“不行?”
下一秒就打碎了她不切实际的希望。
她紧闭双腿试图蜷缩的意图被这人看了出来,很快便察觉到了这是因为什么。
没关系的....只要能忍住....很快就过去了。
尚且刚苏醒的她似乎还没有完全体验这片大地的险恶,只是一味的以为忍忍就会过去,完全没想过之后该怎么办。
她现在只是在懊悔,自己为什么要喝那几口水。
“她是谁?”
大脑没怎么思考便问了出来,话说出口的那句就已经后了悔。
“特蕾西娅。”
她还没有回过神来,小口的喘着气,对上那人猩红的眼,眼里的迷茫和厌恶不加掩饰的出现在了那人的眼里,能感受到对方正透过自己的眼看见了别人。
只因那人眼里的情绪对自己来说实在是太过惊悚了。
这人也很满足于她的表现,虽然乖顺如绵羊会少很多征服的成就感,但不得不说这样似乎也还算不错?
但其实这人也在懊悔,虽然说滋味意外的不错,也不可否认的感到十分恶心。
怎么就鬼使神差的接吻了呢?原本只是怕她把药吐出来,怕效果变差,大价钱进口的药可不能浪费了,谁知道局势会变成这样。
她忍不住的发抖,然后闭上了双眼,无声的拒绝接受这一切,她永远不会向这种人低头,只能选择逃避。
就见这人将一瓶药水倒入口中,还没等她反应过来,这人就吻了上来,将药水灌入她的嘴里。
感到恶心反胃,但她无法挣扎,可这人似乎亲上瘾了,唇齿纠缠间也不给她换气的机会,她被吻的十分窒息,咬了对方。
“操。”
“哦,话没说清楚,我也是第一次来这地方。”
像是读心似的为她解答了她的疑惑,然后将她带到了一张手术床前,看起来十分光滑且整洁寒意瞬间从尾椎骨一路往上冒,下意识想要起身,却被摁住。
“别动,这里设施还挺齐全的。”
雇佣兵们
很快便能联想到屠杀和地狱。
她崩溃的情绪已经慢慢平复下来,就好像有强制冷静的buff一样,无论何时她都能冷静思考分析。
这人单手就将她提溜起来,公主抱在怀里,她只是下意识缩了缩脖子,耸了耸肩,没敢反抗。
“知道这里是哪么?”
她没有回答,对方没有恼怒。
“你不如杀了我!”
嘶吼着,嗓子已然哑的不成样子,说话都能感受到血腥味,然后就换来了更高压的水枪喷击。
“早就警告过你了,你真是吵死了。”
忍不住的想要去求饶,可又怕得到更惨的报复,只得打碎了牙往肚里咽,默默承受着痛苦。
再往后走,全身都已经被打的麻木了,对方似乎觉得有些无趣了,朝腹部狠狠的又打了一拳,不用撩开衣服也能猜到全身上下已经满是淤青。
但对方似乎只是刻意的折磨她,在鼻梁骨被打碎和肋骨重击以后,就将指虎给摘了下来,暂时还不打算弄死自己。
很快就被人扒了个精光,然后丢在了地上,拿着洗车的高压水枪对着她一顿喷。
“脏死了,帮你洗洗,你以为我会对你干什么?”
虽然但是不得不承认,刚才真的有一瞬间想要将人狠狠的摁在地上玩弄,让她明白自己的处境地位。
被对方钳制于身下,确实没有资格放狠话。
“看来你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处境啊。”
“博士。”
显而易见的是,她失禁了。
毫不意外的对方笑出了声,那么灿烂的笑容,真是恶劣又下贱,她羞耻又愤怒,她想要杀了这个人,用最恶毒的手法将这个人折磨致死。
“我恨你....”
手掌摁压住了小腹,惹得了她激烈的反抗。
“不!不要!我不行....”
那手铐突然崩开,给了她站起来的机会,对方似乎没料到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她也没想办法反击,毕竟根本就是做不到的事情。
再添一根手指和一些力气进行按压,看着她握紧又松开的双手,即使刚才她乖的没怎么挣扎,纤细娇弱的手腕还是被镣铐剐蹭出了血痕。
双腿绷的笔直,只能通过夹紧双腿来缓解不适,放慢摁压的动作,想再听听她的求饶声,这是一件值得令人享受的事情。
“不要,求你了...除了这个....”
“接下来还只是开胃菜哦,你可得好好受着。”
“不要出声哦,博士。”
话音刚落,腹部又受到了重击。
第一笔便划上属于自己的颜色,不需要将柔弱的白纸划破,只需要轻轻一笔就能让她沾上自己的色彩。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轻易的就能做到连“她”也做不到的事情,对吧?
眸中燃起了异样的兴奋。
轻声笑了笑。
一根手指轻轻按压了一下小腹,听着她因为羞耻而变得有些尖锐的声音,感到了莫大的满足。
恶劣的玩笑心再度燃起,这会让折磨人的事情再添几分乐趣。
不知道是不是这人发现了什么,每一拳都越来越往下移,已经快要到小腹这部分了。
“不要....不行....”
微弱的,小声的求饶声响起,换得了对方几秒钟的停顿,给予了她不少的希望。
这几个字太令她熟悉了,熟悉到让她全身如坠冰窖。
她的眼睛真的很像“她”,只是那怒视着的情绪,完全跟“她”不沾边。
不过是个劣质的仿制品而已。
果然还是毁容的时候比较顺眼。
再次被堵上了唇,对方像是在秀吻技一样,将她吻的头晕目眩,实在是太具有侵占性了,她不敢挣扎,生怕这人的怒火燃烧到无法遏制的地步。
软绵绵的被迫接受这一切。
“你的眼睛很像她。”
本以为终于要熬过头了,但这一拳却让她有了异样的、不可控的感觉。
咬了咬唇,想要忍受下来,她知道依照对方恶劣的性子,若是被发现,就算无论怎么求饶也会被狠狠羞辱。
可接下来的一拳,让自己有些承受不住了,似乎快要到崩溃的边缘,嘴唇早已被自己咬破,血液带来的铁锈味为大脑提神。
对方啐了口血,一声清脆的萨卡兹粗口伴随着回声,响彻在空荡的仓库中。
“你可真行啊,再敢咬我一个试试。”
声音徒然飙升,看来这人是真的恼怒了。
用皮带将她的四肢捆了起来,收缩的很紧,勒的她生疼,接着就看见这人手上明晃晃拿着一把锋利的手术刀。
“怎么办,一想到恶灵会被我亲手废掉,就已经兴奋的握不住刀了。”
“你一定也很兴奋吧,博士。”
“她没见过这地方,我也没见过。”
这是什么陈述句?双重否定表肯定?
不太理解对方谜语人一样的话语,什么叫她也没见过?她这不是见过了吗?
“这里是他们用来取乐的地方。”
她看着她一副平常的样子,只知道她想折磨自己的心是真的,其它的话无依据不可靠。
不用去深究这里的“他们”代指谁,多半是她的同事。
惹得这人不快的后果,当然不止是简简单单的一顿冲击就能解决的。
用水枪将血污冲洗干净,再给她简单止血,为人套上一件单薄的白衬衫,她这才得以喘气的机会,大脑发昏,视线也有些缭乱,看来是刚苏醒所带来的后遗症。
这里像是一间废弃仓库所改装的审讯室,似乎很久没有人来了,空空荡荡,细看还能看见空气中扬起的灰尘。
但最终还是忍住了。
告诉自己要忍耐,要循序渐进,要一步步蚕食这纯净的灵魂,在她身上留下自己永恒的刻印。
她感到疼痛和无助,蜷缩起了身体,闭上了眼睛,毫无疑问这人会想出更加惨无人道的方法来折磨自己。
单手将她的两只手扣住,然后伸手去解她的扣子,眼罩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被摘掉了,她瞪起了眼,意识到了这人在做什么。
“不!你不可以这么对我!不可以!”
剧烈的挣扎,她接受不了也做不到,但她只能做无用的挣扎,她太弱小了。
根本想不到第一次这么强烈的能感受到的情绪会是此时此刻,此情此景。
这人却像是听见了天大的笑话一般。
“你恨我?你早该恨我,但你拿什么恨我。”
她只想逃跑,只想离开这里,可刚走没几步路就被对方摁于身下。
“不要!不要这么对我!”
忍不住的,大声的斥责了出来,但随之而来的,是另一种绝望。
声音有些破碎,满是哀求,眼泪滑落至脸庞,看起来颇有一副绝望美。
真是太像了....只可惜。
她不是“她”。
“啊....哈.....”
大口大口喘着气,口水从嘴角流出,想要呕吐却又做不到,刚开始还能勉强忍住不发出声,到后来已经疼的发不出声。
她骨头软,人也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