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的时间里,他们都在讨论辣酱和罐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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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事件后,阿索卡发现他可能无需再担忧腱鞘炎的问题,因为贾克斯逐渐在他们的夜间/晨间活动里承担更多的责任。他开始要求男孩在钻进被子前脱掉裙子,起先阿索卡以为这是贾克斯想“更进一步”的暗示,吓得双腿发软,但贾克斯只是压在他身上,将他们的阴茎对齐,然后在阿索卡身上摩擦。
简虽然并不是将迈尔斯作为正面例子讲述,但语气中不全是批判,“这里的秩序是强者支配弱者,肯德拉吓退了企图强奸她的男人,所以没有被直接带走。”
“但是……她有个丈夫,对吧?”
“你是说索耶尔。”简显然已经在塞勒特岛生活了足够长时间,对社区里的居民了如指掌,“肯德拉可能有些胆量,但是在这里,她毕竟还是个女人,她需要依附一个丈夫。不,索耶尔没有主动选中她,是她,在克雷登的人再次动手之前,声称自己已经有了丈夫,就是和她同船到来的索耶尔。”
“为什么?他看起来挺友好的。”
“那无关紧要。她是个害群之马,丈夫们都不允许我们和她说话,贾克斯也不会高兴的。”简这样说着,眼神是善意的告诫。
但贾克斯显然知道他和迈尔斯交流过,那根染成白色的腰带现在就绑在他腰间。阿索卡没有分辩,而是反问:“为什么?”
迈尔斯眼中闪过一丝忧虑,但很快就消失了,习惯性的笑容浮上来。他摇摇头:“不是给我,是给我家亲爱的。”
阿索卡的神情有一瞬空白,他需要一些时间将“亲爱的”与迈尔斯的“丈夫”联系起来,然后干巴巴地道:“哦,他生病了吗?”
“不,他很好。”迈尔斯一边收起湿衣服,一边说,“只是有时候需要控制。”
面具下的棕眼睛怀疑地看了他一会儿,最终贾克斯还是释放了阿索卡的手腕,但将那条不安分的胳膊压到男孩身侧,牢牢箍住。
阿索卡随即闭上眼睛,将侧脸贴在贾克斯胸肌上,表明诚意。他听见了沉闷的、略快的心跳声,然后感觉到贾克斯没有压制住他的那只手有所动作,接下来是清晰的吐气声。皮革面具轻轻落在枕头旁。
阿索卡其实丝毫不好奇贾克斯的脸,但他悄悄松了一口气,知道自己又试探到一条底线,于是安心地睡着了。
阿索卡刚刚到来的时候,背上满是青紫的鞭痕。一个礼拜后,它们变成难看的黄绿色,开始结痂。到现在已经基本看不出鞭刑的痕迹,但贾克斯还是能摸出来,而且每次都很慎重。
“那是比尔·西摩做的。”
阿索卡趴在贾克斯胸前,发现后者虽然有很结实的肌肉,但并非每时每刻都那么坚硬,至少当他试图成为阿索卡的人肉垫子时,是厚实又暖和的。
阿索卡不知道男人为什么忽然变得激动,他已经很硬了。那么亲密的摩擦,还有始终萦绕在他耳边的欲望喘息,他并不会为自己的勃起感到羞愧了。相反,阿索卡将指甲深深挖进贾克斯的背肌中,让巨人咆哮着将滚烫的阴茎压进男孩柔软的腹部,在那里留下一道湿痕。
阿索卡想象着那景象,打了个寒颤,在敬畏中抵达高潮。贾克斯将他失神的表情按在肩膀下方,又在男孩身上猛冲了几回,将大量精液浇淋在他胸腹之间,然后满足地喘着粗气。
几分钟后,阿索卡才回过神来,并发现贾克斯仍然压在他身上,而他的双腿不知何时缠在后者的腰间。但他太疲惫了,没有办法害羞,只是放下仍在发抖的腿,又推了推贾克斯:“你好重。”这家伙是什么?三百磅的肌肉墙?
迈尔斯愣了一下,然后哈哈大笑,那是一种让阿索卡有点心慌的爽朗大笑。然后他用力拍了拍绿眼男孩的肩膀,转而压低声音:“胡思乱想。是药片,不是药膏。”
阿索卡面红耳赤,“我没有乱想……是其他人总在我面前提药膏。”
迈尔斯挤了挤眼睛,揶揄地打量着男孩的身材:“是啊,毕竟你和贾克斯看起来不是那么——匹配。”
这依然很叫人毛骨悚然,但是好过另一种走向,所以阿索卡闭着眼睛接受了;除了贾克斯总是在某些时刻摸他的脖子和耳垂,暗示他睁开眼睛。房间里一片黑暗,除了身体上方令人畏惧的轮廓,阿索卡只能看见贾克斯充满占有欲的棕眼睛,总是让他脊椎发颤,不能动弹。
贾克斯的夜视能力远优于他的男孩,他喜欢那双绿眼睛里只有自己的影子;他也喜欢男孩温暖的身体,阿索卡虽然很苗条,并不干瘦,在手掌中是光滑柔软的触感。贾克斯见过很多穿裙子的男人,他知道阿索卡的其中最漂亮,最完美的那一个,而且非常勇敢——虽然脆弱得像一只小兔子,阿索卡还是非常勇敢。
最重要的是,阿索卡是他的。当男孩被几个粗鲁的男人拖到贾克斯的门前时,他看见那双无与伦比的绿眼睛,听见男孩声称自己是属于贾克斯的。贾克斯喘息着抱紧男孩的腰,将他们的胯部挤在一起。他想听阿索卡亲口说一次,虽然事实已经很明显了,他还是想听阿索卡用清脆的、肯定的口吻再说一次。
“他们在来到塞勒特岛之前……就是一对恋人?”
简迟疑了一下,摇头道:“我不这样认为。”
然后显露出不愿意继续讨论迈尔斯的意思,生硬地转换了话题,“秋天快要到了,你开始贮存和腌制食物了吗?”
简眨了眨眼,“你看见肯德拉嘴角的疤痕了吗?三年前,她刚刚下船的时候,虽然没有被直接送到克雷登手中,但还是有很多男人在码头抢她。”
不奇怪,迈尔斯也许缺少女性的柔顺,却足够英俊健美,是另一种受同性恋者欢迎的类型。
“她反抗得很激烈,当时西摩手下的一个大个子掰开她的嘴,想强迫她在众目睽睽下口交,但肯德拉摸到对方身上的刀,直接划开了自己的嘴角……”
直到迈尔斯彻底走远,早就在关注他们互动的简才提着水桶挪过来,激动地朝阿索卡道:“你不应该和他说话!”
“谁?迈尔斯?”
“我说的是肯德拉。”简立即纠正道,“你不应该和她说话。”
贾克斯在面具后发出轻微的哼声。阿索卡擅自解读它,继续说道:“没有。他只是鞭打了我,没来得及做其它事。”
那只粗糙的手又在阿索卡背上摩挲了几分钟,然后开始下移。在它快要跨过腰线时,阿索卡突然伸出手,捏住贾克斯的面具边缘。
偷袭立马被打断了。贾克斯用力捏住男孩的手腕,生气地朝他低吼,阿索卡不为所动,摆出最纯良无害的表情:“我只是觉得你可以透透气……我保证不会偷看。”
贾克斯翻身倒在床铺的另一侧,将床垫压低,阿索卡被迫向他那边倾斜了一寸,然后听见男人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咕噜声,听起来很……愉快?几乎是一种笑声。
阿索卡正要疑惑地抬头看,忽然被拉住胳膊,拖到贾克斯的胸膛前。他惊叫起来:“嘿!这很恶心。”几乎是将二人份的精液在皮肤上抹匀了。
贾克斯稍微调整姿势,让男孩完全躺在自己身上,然后一只手按住他的后腰,另一只手舒缓地抚摸阿索卡的后背。那片皮肤在性活动中出了一层薄汗,和男孩身体的大部分一样,他的背部也是光滑的,除了几道浅浅的疤痕。
用力将另一件衬衫拽进水中,阿索卡涨红了脸,低声辩驳:“我不需要——我们还没有……”
“喔噢!”迈尔斯迅速截断了他的话,脸上依然笑嘻嘻的,语气却严肃起来,“别在外面说起这个。让他们认为你每天都在被强奸,被虐待,对你们有好处。”
敏感地捕捉到最后一句话中的代词是“你们”而不是“你”,阿索卡微微皱眉,然后点头,转换话题:“你为什么需要买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