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飞晟微垂着头，目光望着许暮，里头满满都是深情。
对方的体温和气息包围了他，许暮浑身紧绷，身体一瞬间僵直，在略微回神后，他第一反应是赶紧跑，可顾飞晟的眼神让他犹豫了一下——他怎么会这样看他？
他迟疑了一下，而顾飞晟往后退了一步，仿佛没注意到刚才古怪的气氛，专注望着那口锅笑道:“看来要等一会儿了。”
如果他要做过分的事，他就跑！
许暮带着顾飞晟来到他住的地方，果然很小。那是个一居室，带卫生间。屋里一床一桌，桌上有一个多功能电饭锅，桌子下面有个收纳箱。东西少但都归置得整整齐齐的。
许暮回头望过去，见顾飞晟神态自若像走进自己家似的，搞不清他在想什么。
下次再做，他暗道。
顾飞晟语气真挚又谦卑，让许暮莫名觉得不相信他有点过意不去，不自觉地点了下头。
“那，能请我去你家坐坐吗？”顾飞晟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开心，“只是坐坐而已。”
他这幅正直的样子反而让许暮怀疑是自己太多心了。
屋里只有一把椅子，他想给顾飞晟搬过去，顾飞晟伸手拦住他，道:“不必了，我喝杯水就走。”他笑的纯良，就像在说，看，我很乖吧！
没有水，许暮往锅里接了点自来水煮上。他按完开关，转身，却差点撞在顾飞晟身上。
在他煮水的那几秒里，顾飞晟已走到他身后，两人挨得极近，但是许暮没有发觉。他一转身，正对上顾飞晟的眼睛。
许暮很少见他这样笑，望着那张好看的脸恍惚了一下，赶紧把理智拉回来，“我家很小，你会不习惯。”
“没关系，”顾飞晟又走近了一步，两人到达一个暧昧的距离，“有你在，哪里对我来说都一样。”
许暮心尖颤了一下，觉得这话怪别扭的。不过如今的他已经不是那个完全被动的人了，请他回去坐坐也……没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