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暮心头突然一松。以前的顾飞晟在他眼中强大、恶劣，现在他看到了顾飞晟的疲倦，突然觉得，顾飞晟似乎也不是那样厉害到无懈可击。
他松了口气，虽然还是紧张，但不至于说不出话了。
“你怎么在这里？怎么找到我的？”他缓缓开口。
在他下班回家的路上，顾飞晟站在他面前，脸上笑容彬彬有礼:“暮暮，我好想你，这些天你想我了吗？”
许暮瞳孔骤缩，大脑里空白一片。
顾飞晟为什么突然出现？他知道自己的行踪？他来干什么？！
许暮有意无意地不去关注顾家的事情，但是各大媒体最近一股脑地给外界推送顾家的信息。
许暮不想看，但当文字摆在眼前时，他还是忍不住瞄了几眼。
即使看不懂，他也能从这些简短的文字里品出暗潮汹涌的态势。
“我来这里处理些业务，”顾飞晟依旧温柔地笑着，“顺便来看看你。随便问问就知道你在这里了。”
许暮不知道该不该信他。
顾飞晟把他想什么都看在眼里，眨了眨眼，道:“我这次不会对你做什么的，相信我好吗？”
脊背蔓延上熟悉的颤栗，许暮的嘴唇苍白，单薄的身体几乎要倒下去。
“怎么不说话了？”顾飞晟上前一步，微笑着，“不要紧张，我知道以前我做了一些让你讨厌的事……但这次我只是来看看你的，我好想你。”
他的眼下挂着浓重的黑眼圈，看起来似乎很忙碌。
他不由得有点担心顾飞晟，不过转念一想顾飞晟很厉害，没什么值得他担心的。
生活步入正轨，虽然重复单调，但是许暮对现状是满意的。他的屋子虽然小，但躺在床上十分安心，以前的日子已经走远了，像一场快要忘记的梦。
然后顾飞晟毫无预兆地出现在他面前，让快要消散的梦清晰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