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定睛一看,果然那些人胸前都一马平川,不是贫乳那种,“贫”是少,毕竟还是有一点的。而这些人就跟我和小王一样,胸口能碎大石,就是完全没有鼓包。
如果遮住下半身,只拿上半身说话,那这些人是毫无疑问的男性,我跟小王一块看了那么多片子,就没见过女的能平成这样——因为这些人从体格上来说,明显是成人,不是没有发育的问题。
猫在人身上踩来踩去,肌肉微微凹陷出暧昧的小窝。
画面中一群人,肉挨着肉,躺在地上。
地面是纯白的,猫踩在人身上,不时长长地“喵——”一声,尾巴扫来扫去。
不知道是什么品种的猫,尾巴毛好长,被扫到的人很痒似的轻轻抖动,那种极力忍住身体反应的反应,让我和小王都有了反应。
我不知道一只猫晃尾巴露屁眼跟蛋蛋有什么情趣的,但之后我就懂了。
片头的那只猫很长地喵了一声,不像是猫在喵,我怀疑是人配的音,女人的喵的一声,又细又长,婉转娇气。
猫换了个角度,镜头移动,拖后,露出猫爪子踩的地面。
我说:“那我呢?”
小羊说:“你看着。”
我说:“卧槽泥马。”
我嗤他:“小羊小羊小羊小羊小羊小羊小羊。”
他伸手来扒我的裤子,我抓着裤头连忙后退,想起上次也是这样。那时我给他撸了一发,然后他特兴奋,我说啥就是啥,别说叫爸爸,眯着眼都承认自己是孙子了。
在那个国内快递靠邮政,马云还在艰苦创业,街上压根没有二十四小时无人售货成人用品店的年代,我想不到小羊是从哪里寻来的飞机杯。
我说:“哪个老师的?”
小羊说:“就是开头有只猫的。”
我一下子想起来,狐疑地看着小羊:“你搞什么?还想抠屁眼子?”
——我是从那时候开始叫王子洋为小羊的。
初二那年暑假,王叔的影碟店被扫黄了一波,下了大半片子,生意不景气,小羊送了我几张,都是合我口味的。
不过我家依然没有影碟机,要这些也没用。
小王说:“我买回来我爹要打死我。”
我说:“你怕了?”
小王说:“怕你妈,你过来帮我撸,我就买。”
那时候我们在一块看了不少小电影,但毕竟只是小电影,没有现在那些可以称得上是离奇+离谱的手法和手段,捅屁眼子就算重口味了,小王对屎屁尿不能接受,我一边弹他小鸡鸡一边说你自己难道不拉屎撒尿?
小王捂着裆,说出了石破天惊的一句话:“你回去自己抠,看看能不能抠干净不就行了!”
我没反应过来他的脑回路:“我擦啊,别说这个话题了好吧,我们换岛国老师欧美洋妞非洲大雕看看不行吗?”
小王:呕呕呕。
我又说:“你说会不会是拍片子之前把屎都抠干净了?”
小王露出看白痴的眼神:“咋抠干净?谁欢喜去抠屁眼?”
王叔店里的碟片,上面一般是有画的,只能放单面,这张两面都是光的,没有任何标记。
我一向不敢瞎碰“大人的东西”,我爹妈脾气都暴,弄坏了就是一顿好打,王叔脾气也暴,但小王不怕,我被他撺掇过好多次,次次被打得连天哀嚎,他屁股跟我一块儿排着,一样红,被打也笑嘻嘻的,好像不怕疼。
小王中指套进碟片中心,拇指侧捻着沿,把这两面光的裸碟放进碟片机。
小王说:“又不是我挑的。”
我说:“你爸性癖真tm怪啊。”
然后我们不约而同地沉默,原来王叔口味如此清奇,他喜欢扣屁眼子这事王婶知道吗?
我说:“卧槽,时传祥啊这人。”
小王赤着脚光着腿走过去关掉了碟片机和电视,我看了看他的屁股蛋子,忽然说:“你屁股好像奶子啊。”
小王说:“放屁。”
所以这是一群缝了批的女人和切了鸡鸡的男人。
我们沉默着,谁也没有去换碟或者关电视。
那群人开始互相舔,没有生殖器自然无所顾忌,是汤姆猫吃棒棒糖那种舔法,从头到脚包括屁眼和脚趾头缝,也不嫌脏,跟狗似的。
我说:“沃日啊!这些女人没有批!”
镜头由肛门转向腿间,我的眼睛受到了极大震撼,这些人本该是批的地方有刀口痕迹,肉密密地缝合在一起,本该是阴道入口的地方紧紧闭合。
小王也愣了一下,我看见他鸡鸡软掉了。
紧随着嘴唇的镜头是肛门,我离电视很近,被屏幕晃得眼花,下意识后退一步,一不注意踩到遥控壳,疼得龇牙咧嘴,小鸡也软了。
小王嗤笑一声,把矮凳子踹过来,我坐下翘腿看脚,没破皮,但疼。
我看脚,小王看屏幕,屏幕上是平胸人的屁眼,我说:“这情趣也太那个了。”
谁没在青春期看过小电影呢?
那时我家多穷啊,没有影碟机也没有碟片,总是跑到隔壁王叔家,跟他儿子小王一块儿看。
当时我上初二,小王跟我同岁一岁,也上初二,大名王子洋,外号是小羊或者小王。
场景无疑是色情的,因为我和小王的小鸡都还硬着,但前戏太过漫长,我和小王的性癖都还没有怪到可以对着猫蛋蛋冲,所以他推了我一把:“去拿遥控。”
场面很滑稽,我弯着腰踮脚去拿放在电视顶盒上的遥控,镜头却突然一转,由猫到人,屏幕上是人闭合的嘴唇。
我被突如其来的嘴唇吓了一跳,遥控掉在地上,后壳弹出,电池滚进了电视柜下面。
小王忽然说:“不是,这些人男的女的啊?”
我说你废话啊,没有鸡鸡当然是女的。
小王说那为什么没有奶子?
其实不是地面,是人平躺在地上,很多人,猫踩在人身上,四只毛爪子走动。
我说句题外话,大家小时候看片子,一般注意力都集中在高潮,这时候人也跟着高潮。
虽然叫小电影,但这玩意的实用性大于艺术性。我看过王叔店里的非黄色碟片,都挺无聊的,对当时小鸡邦奀的我和小王来说,谈情说爱不如做爱,无爱可做就只能看片。
小羊说:“那我帮你撸。”
我说:“你膈不膈应哪。”
小羊说:“这里有个很奇怪的地方,你想想,我们自己撸自己的,不膈应;我们看见对方在撸,也不膈应;你帮我撸,也不膈应;那为什么我帮你撸,我们都很膈应?”
但这不是重点,我把杯子抢过来细细观摩,这个圆柱形物体顶端有个盖子,拧开可以看见仿的女性下体,肉色的,入口是橡胶之类的材料,自然闭合着,很软然而弹性不佳,我想把手指伸进去摸摸看,小羊差点把我头打掉。
于是我俩用七步洗手法洗手,用最虔诚的态度脱衣,在碟片机里放进了我们觉得最色情的片子,就差对着地狱的色孽之神扣个头了。
小羊说:“我来用。”
那时候画质肯定比不得现在蓝光4k啥的,不过谁小时候看黄片在意过这个,小王摩拳擦掌,我磨掌擦拳,俩人都是气血上涌,那个午后的房间里,碟机呲呲地发出声音。
然后是片头,一只猫在屏幕里晃动尾巴,毛蛋蛋跟着晃,我的脑子也跟着晃:“这啥啊?”
小王说:“这都不懂,这叫情趣。”
小羊眼轱辘一转,拿出个大盒子,没拆开,我一看,上面印着穿泳装的女优。
原来是飞机杯啊。
小羊说:“快叫爸爸。”
我思来想去,决定还是好好保存起来,万一以后挣钱了买得起影碟机,一天看它个百八十部的。
小羊的个子在这一年突飞猛进,我则横向发展,令我万分悲伤。
有一天小羊问我:“你还记得那部片子吗?”
我说:“我亏了,你叫一声爸爸我就给你撸。”
小王说:“放……”
我说:“那我叫你小羊你敢答应么?”
全地球村各色人种都集结在小小的碟片机里和屏幕上,小王把光盘取出来,换成了一张山村老师,我们挨着坐下,开撸。
我们没有润滑油,全凭手艺活,小王上下来回半天,说:“要是有自动撸管机就好了。”
我说:“好像有那种东西,叫做飞机杯。”
我说:“没准有那种特殊爱好的呢?天下之大无奇不有。”
小王说:“我靠你太重口味了。”
我说:“你妈的你自己就是个狂野派还好意思说我。”
我说:“屁眼子好歹是个洞,喜欢捅也是可以理解的。”
小王说:“谁放着批不捅乐意走屎道啊。”
我想了想:“说起来那人手上也没看见屎。”
我说:“喷奶。”
小王抖了一下,转过身来我才发现他在憋笑,憋得脸红了,最后平复下来说:“粗俗,以后别他妈这么说话,文明做人。”
我寻思了一下问他:“你说这片子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舔得全身口水淋淋湿乎乎,那只猫突然出现,似乎被剪掉了一撮尾巴毛,没有那么蓬松了,小爪子继续踩来踩去,一个人在猫面前趴下来,猫就很自然地踩着人往前走,爪子在丰满的屁股肉上踩过,狠狠地下陷。
屁股像女人的乳房,我惊呆了。
一个人从背后抱走猫,开始摸索前面的人的屁眼,他舔舐手指,舔舐那个人的屁眼,最后把手指伸进去。
我说:“搞什么?”
小王手还握着小鸡,眼睛还看着屏幕,表情变得愚蠢,没有那股子聪明劲儿了。
电影里的人没有批,不知道算不算女人,我发现还有一部分人刀口的位置不对,但也缝合了,应该是切了鸡鸡。
小王说:“你懂个屁,这叫高级。”
我和小王裤子都褪到一半,屏幕里的人一丝不挂,我说:“我喜欢下面有毛的。”
小王说:“有毛的不好看。”
同龄人会喊他小王,长辈一般会叫他小羊,他这人鬼精鬼精,眼轱辘一转就是坏点子,所以我特喜欢跟他一块玩,然后一块儿挨打挨骂。
王叔家开影碟店,什么颜色的片子都有,那时候扫黄打非不严,所以销量最好的片子都被我和小王一起观摩学习过。我钟爱温柔派,小王比较喜欢刺激的,不过他是老板的儿子,他说了算。
有一天小王偷偷摸摸拿出了一张碟,露出很神秘的表情:“这是我家老头藏在床底下的,前几天还转移阵地了,肯定是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