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贪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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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线 山茶(慎入路人攻有情节虐心虐身角色死亡)(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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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绝望才弥漫上来,几近于窒息。

10

云尚结赞小心把他侧抱在膝头,仔细打量。

气氛似乎是僵持了片刻,他被云尚结赞抓着手臂扔到床上,几乎是懵了一下,而后面前笼罩了巨大阴影。

沈青折被动地张开嘴,视线范围都被他紧实的腹肌占据了,被捅到喉咙最里面,反胃想吐的感受越来越深。

但也只含进了半根,都是腥膻气息,云尚结赞的进出愈发激烈,沈青折感觉自己脑浆都要被干出来了——

09

这日,他又问:“月场……是谁?”

越昶?

如果不这样,他怕一松手,眼前的人就要消失了。

但是他还是缓缓地合上了眼睛。闭着眼,很平静也很微弱地说:

“但我也没有家了。”

“他说的没错,”沈青折说,“我现在一点都不疼了。这样很好。”

云尚结赞有些听得懂,有些却全然无知。

沈青折剔透的眼眸看着他,却又带着些神游天外的样子:

“我被仇恨喂养长大,一生只为了复仇,一切都是可以被利用的工具,连我自己是可以被利用的工具,我利用,利用我自己,利用越昶。但是到了最后,我发现……我居然还是渴望拥有真心和爱的,居然还是,动了心。”

“你问我越昶是谁,他是我仇人的儿子。而我天真地以为,越昶也是动过心的。”

“那天收到越昶的婚礼请柬……我就觉得,就连这么一点希望都没有了……于是我就想,是不是因为我这样的人,心都是廉价的,于是每个接过手的人都可以轻易碾碎。”

似乎是这花让他想到了什么,他的思绪逐渐沉到回忆里,难得的多话:

“我的母亲,是叫越华盛强奸致死的。我的父亲因为这件事,被开除出了部队,他是要好好生活的,但叫人打了一顿,扔进府河里,大冬天,不知是被打死还是被溺死。他的尸体被水泡得很白,浮胀着,面目扭曲。我那时候很小,吓得整夜睡不着觉,而后又因为自己的害怕而羞愧,我的父亲生前是很好的人,很温厚,我不该害怕他。”

“我的母亲也是很好的人,她会叫我宝宝,猫猫,乖乖,每天换一个爱称,给我做早饭,但反而自己被油崩到,最后都是叫父亲来做的。她很开朗,很情绪化,很爱撒娇,对很小的我也要撒娇。她会给我念童话书,然后自己被打动,一边哭一边念……”

但他还是不能成行,云尚结赞于是一手抱着他,拖了把胡床来,在廊下坐着看花。

锁链让他走不太远,只能到廊下。

“那是木芙蓉么?”

沈青折已经睡着了,呼吸浅浅的。云尚结赞就坐在床边,仔细看着他。

他逐渐消瘦下去。原本是骨肉匀停的,而今轻得有些吓人,连那脚铐都只能松松挂着,空落了一圈。

依旧好看,甚至在原本的好看之外,又生出些让人心悸的脆弱感来。

月光被拢入怀里,很快被揉化成春水。

云尚结赞把他往自己身下拖,镣铐哗啦作响。

沈青折不知道为什么,他显得比自己还痛苦。

沈青折没答话。

云尚结赞俯身把他抱起来。沈青折只觉得身上忽然一轻,扶着他的肩膀,止不住咳。

他抱着他,觉得心里安定了许多,在床沿坐下,“我醒来没看见你,还以为怎么了。”

他乖顺的时候,格外贴心,几乎叫云尚结赞颇有些受宠若惊。

如果忽略沈青折脖颈上的锁链,他们就像是寻常夫妻那般相处起来。

云尚结赞偶尔兴起,会叫部下来同享,只是做到一半的时候,云尚结赞看着他费力地吞吃部下将士的鸡巴,看部下那副痴迷的神态,莫名便起了火气。

这日醒来,身边没有沈青折,云尚结赞拉开帏帐,就看到斜倚在榻上的身影。他靠着窗,身形微微颤抖着,压着声音咳嗽。长长的头发倾泻而下。

他瞥过来闲闲一眼。在这个夜凉如水的时候,云尚结赞就想起沈青折叫告诉自己的,他们唐人的诗句——轻罗小扇扑流萤。转而又想,他的眼睛何止是流萤能比拟的呢。

是皎然月光,是澹澹秋水。

沈青折的手,已经一点力道都没有了,长期的监禁和强奸让他本就虚弱的身体愈发不堪,云尚结赞甚至没花多大力气,就把他制服。

就像剪了爪子的小猫挠人一样,不痛不痒。

云尚结赞甚至连气都没生,只觉得有趣。

然而这一天,沈青折问他要不要试试新姿势。

云尚结赞一挑眉:“什么姿势?”

沈青折用手勾着他皮裘的带子,把他拉得近了些,小声说了一通。

他拿了块干布来,给他擦脸,借着床头的微弱烛光,捏着人的下颌仔细打量。

一只手就能盖住了,小巧精致,漂亮得不像话。

确定好没弄进眼睛里,他才松了口气,嘴上却没什么好声气:“他把你调教得挺好。”

沈青折茫然盯着那宽厚大手一会儿——把侧脸轻轻挨了上来,轻得像片羽毛。

他的手是粗糙的,拉弓练剑,甚至关节有些变形。沈青折的发丝却柔软,脸颊也柔软,云尚结赞都害怕自己稍微动一下就会弄伤他。

云尚结赞强硬分开他的嘴唇,指头在柔软的内壁捣弄,沈青折那样柔顺,都没有想咬自己——虽然自己皮糙肉厚,沈青折只会硌了牙。

云尚结赞把这个消息告诉了沈青折。

他是第一次看见沈青折这样生气,抄起手边的瓷器狠狠掷到他身上,胸膛起伏着,一眨眼,却有眼泪落下来。

“云尚结赞……”

沈青折脸上是不正常的红晕,似乎三魂七魄都游荡在天外。他嘴角都有些撕裂伤,足见刚刚的激烈程度,有一些射到他脸上的,湿哒哒的眼睫毛和凌乱发丝,配着情事之后的慵懒疲惫,偏生眼眸又是冷冷的,糅合成某种淫靡又冷艳的气质。

好像是还在发烧。

他把手掌伸过去:“吐出来。”

云尚结赞完全展露了自己的暴虐本质,手指深入他的柔软长发,按着他的后脑,只觉得自己被温暖柔软的口腔包裹着,又紧又热,连那贝齿剐蹭轻咬都是别样的趣味。

他近乎残忍地说:“这么会舔,是舔过多少?”

沈青折第一时间没能理解他在说什么。

沈青折睁大眼睛。

云尚结赞说:“你烧糊涂的时候,一直念着这个名字。”

沈青折说:“我之前的……情人。”

云尚结赞闭了闭眼,伸手抱住了他,沈青折没有反抗,也没有回应这个拥抱。

气息减弱,他的手垂了下去,在花影里,再没有睁开眼睛。

“有一则海外鲛人的故事,说是要变出双脚,就会失去声音,每走一步都是钻心蚀骨的疼痛。她活着感受不到爱,投进海里变成泡沫了。那一刻,她应该觉得很自由,前所未有的自由。”

“我太累了,只是想回家……”

云尚结赞捏住他的手腕,死死用力,仿佛要把他的手腕弄碎。

“后来我觉得错仍在我自己,我不知道怎样爱人,也不知道怎样被别人爱。”

“就像时旭东……或许只是看到路边一条可怜的流浪狗,起了恻隐之心。但有的狗一出生就是野狗,受尽了欺负,对它好,它并不领情,在它眼里,爱它的比恨它的还要可怕。”

“我有时候会想,为什么疼痛是不能适应的呢?似乎每时每刻都是等量齐观的疼痛,一刻不曾消减。疼痛其实是保护机制,那我不要这个机制好不好?但医生说如果有一天我连疼都感觉不到了,那就是真的要死了。”

他将将士踹下了床,用被子把沈青折裹住。“睡觉!”他恶声恶气。

沈青折愣了一下,嘴里残留着一些腥臭味,随即垂下眼,乖顺地“嗯”了一声。

云尚结赞再没有叫人同享过。

“这是爱我的两个人,再没有别人。”

“我本来应该有……很正常的一生的。”

他垂着眼,看到自己脚背,血管清晰可见。他被云尚结赞锁着,连鞋也不必穿了,仿佛是被拴住的小狗。

“那是山茶,”沈青折看着院里的花说,“山茶这样的花,凋谢时绝不是一瓣瓣落的,而是整个掉下来,人头落地一样。”

那样轻描淡写,却叫云尚结赞心一惊,仿佛窥见了某种命运。

沈青折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垂在那里,白净纤瘦,于是自然看到自己脚踝上扣着的镣铐,连着长长的锁链,另一端被固定着。

就好像……随时会消散一般。

14

这日里,沈青折的精神似乎好了许多,云尚结赞的心不知为何也定了些许。

明明是云尚结赞扣上的脚镣。明明他才是那个被锁住的人。

13

他沉默着给人上好药,只觉得掌下脚踝又细上了几分。

他拿额头抵住沈青折的额头:“有点烫。发烧。”

沈青折的脸靠在他颈边,又咳嗽了几声,被云尚结赞摸着背慢慢捋着,咳症也慢慢止住了。

这样靠近,很容易让人产生一些不必要的幻觉。

云尚结赞心软了片刻。

链子的长度只能让沈青折走到这里了,直棂窗也是封死的,没有逃跑的可能。

云尚结赞走过来,伸手来握住了他的手:“怎么在咳嗽?”

他没怎么受伤,倒是沈青折,自此以后一日日消瘦下去,咳嗽,病恹恹的,昏睡的时间远远超过醒着的时间。

偶尔勉强有些精神,也不与云尚结赞说话。

但云尚结赞却像是转了性一般,一日胜过一日地想黏着他。

而后便是骑坐在云尚结赞身上,在他放松警惕的时候,将碎瓷片狠狠扎进他的心口。

沈青折的脸色是骇人的平静,喃喃:“翠环之仇,夙夜未忘……”

12

沈青折闭了下眼,没说话,嘴唇微微颤抖着。

11

云尚结赞以为就会这样一日日不明不白不清不楚地纠缠下去,直到某一天自己厌倦了为止。

太漂亮也太招人了。

想到这里,云尚结赞的心直直往下坠。他检查完:“都咽了?”

沈青折似乎也没有听懂他在问什么,全程是恍惚的状态,只轻轻地“嗯”了一声。

这是云尚结赞头一次看见他哭。

08

沈青折似乎乖顺了起来,仿佛认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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