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中间,说的句子总数是一定的,沈青折不说话,时旭东偏要和他讲话。
“你肯定留了后手,有什么布置吗?”
沈青折“嗯”了一声,权当回答。
不知足的时小狗在小黑屋第一天把沈青折操得快昏过去,又因为老婆睡颜太乖,把人压在被褥上又操了一次。
第二天,沈青折浑身都在疼,比起躯体化症状那样闷闷的疼痛,更加明晰。
而且明确知道罪魁祸首。
时旭东慢慢磨着,趁他被奸得神志不清,跟他算账。
“你看了哥舒曜多少眼,我都记着,”时旭东说,“你提了多少次陆贽,我也都记着。我们慢慢算。”
他偎在时旭东怀里,被顶得哽咽,话都说不清楚,断断续续,语无伦次:“我错了,我错了……时旭东,狗狗……唔……我错了,要被操坏了……顶、顶到胃了。”
时旭东的神色变得格外阴沉:“猫猫,你说什么?”
沈青折自己也不能理解自己说了什么,只知道看着他,随着进出抽插被奸得浑身泛起粉红。时旭东放缓动作,凑近了,说:
“谈好的条件,为什么又不认了?”
话说他刚到沈节度营中时第一件事也是看信,是都统写给自己的信。信的内容是让他自求多福。
沈青折和李希烈,互相截留信件,互相对对方的书法给出高级别礼赞。
周晃定睛一看,觉得这封信写得堪称笔走龙蛇气势凛然疏宕有致,看其运笔……啊等等,在那边拍马屁拍多了成习惯了。
根据节度交代,他,周晃,诈降了!
沈节度还亲自给他起了一个行动代号,叫洞洞拐,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反正沈节度的想法总是异于常人,就像给眸儿姑娘画的旗子一样。
李希烈眼皮猛跳:“你他娘的!不知道的还以为老子跟那个病秧子一样死了!”
肯定早就扑上去了。
“等等,”沈青折忽然撑着身子坐起来,“……他不会真的觉得我暗恋他吧?”
时旭东一愣:“你才知道?”
时旭东于是自顾自道:“不,你是急着见我,才从襄城回来。”
沈青折剔透的眼珠转向他,言语简洁——不简洁不行,嗓子叫床叫哑了。
“奉诏还京而已。”
这下操得又深又狠,几乎让他陷进软垫里,而后是一阵猛烈的撞击,连接地方的淫液随着抽插打出了白沫,顺着股沟往下淌,把两个人的下体都沾得湿漉漉的,
沈青折里面咬得很紧,随着粗暴的进出艰难包裹容纳,小腹都顶起形状暧昧的鼓包。
被完全撑开的恐惧几乎盖过了其他,沈青折整个人都像是被时旭东罩在怀里,被他完全掌控,逃离不了。
“回长安见小德?你准备跟他说什么?”
“嗯。”
沈青折继续用“嗯”强行回答。
罪魁祸首坐在床边,给他慢慢喂甜粥。
“饧粥,”时旭东说,“加了杏酪和麦芽糖。”
沈青折不置可否地哼声,喝完了最后一口,又躺回去,看着帷帐顶发呆,拒绝交流。
“你没错。”时旭东说。
人类花了几千年都没能真正驯服猫,比起宠物,更像是同处一室的室友。
是他不知足而已。
快跑。
要逃掉……
某种出于直觉的本能让他小小地挣扎起来,然而又被轻易制住,牢牢困在怀里。时旭东把他捞起来,沈青折因为重力不可控制地往下坐,完全吞纳进体内的巨物。他被插得腰软,整个攀附着时旭东,感觉背后有坚实的手臂环着自己,撑着腰背。
周晃跟着都统说:“这写的是什么破烂字!”
李希烈把信纸扔进他怀里,扑簌簌的:“念来听听。”
周晃一边努力辨认,一边读:“亲爱的小狗,亲亲……呃。”
周晃垂着眼泪赶忙上前,李希烈抖开手里的纸,展给他看:
“正好你在那边儿光抄字了,看看看看,这他妈的是个什么狗屁字!”
周晃打眼一看,眼皮一跳,这是……沈节度趴在棺材板上写的那封信,怎么被都统截留了?
沈青折爆发出一阵猛烈的咳嗽,慢慢躺回去:“……觉得就觉得吧。”他身上的种种古怪传闻也不怕多一个。
他这才慢吞吞回答他那个问题:“我准备回长安,给小德画饼。”
周晃忐忑地踏入了熟悉又陌生的营帐,几乎是踏入那一刻就跪地流泪,用刚刚训练出来的演技大喊:“都统!”
“我看了诏书,没有说时限,只是叫你回长安。”时旭东说,“照理你大可以慢慢走上半月,但仅仅这几日就到了洛阳,你……”
“你跟哥舒曜学什么不好?”
“没跟他学,”时旭东又有点吃味,开始茶言茶语,“我不像他,如果觉得你暗恋我……”
他不记得自己是不是叫了时旭东的名字,脑子里一片混乱,像是没有多余的思考能力,只是凭着本能反应。
沈青折的手背挡在眼睛上,只露出被亲得发红的嘴唇,往下是落满各种痕迹的白皙脖颈
时旭东抓住他手腕扣到头上,露出哭过的眼睛,眼角也是红的,哭得被自己呛到了,咳嗽了两声,又因为过于激烈的动作发出无意义的叫喊。他一直对于床上发出声音有种莫名的羞耻感,此刻却也顾不得了,哀叫着,求他操轻一点,快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