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折心里好笑,面上依旧是愁容:”唉。”
“叹什么气?”他觉得有些不对,“……你那个都头呢?”
出来管管啊。
因为李希烈当机立断及时跑路,导致这一仗双方其实战了平手,算伤亡甚至是李希烈略微占优。
沈青折看着他揉乱的头发,一头小卷毛,异域风情的帅哥。
他静静托着腮看了一会儿,长长叹气:“唉。”
“怎么办?你他娘的还问我怎么办?!带着你的兄弟,跑啊!”
陈仙奇:“啊?”
第二日,哥舒曜回营的时候脸更臭了,把兜鍪往沈青折面前一摔:“人家跑了!”
“你还要记住,”沈青折继续道,“它并不是万能的,只是一种选择,有些时候也不是最佳选择。要根据实际情况判断。”
李眸儿忽然好奇:“所以它也可以破解吗?”
沈青折顿了顿:“可以。明天再讲。”
沈青折又叹了口气。
“你真的……嗯……”哥舒曜的脚更往后挪了挪,“对我……就是……”
沈青折就笑:“说不好。”
这件事李眸儿去做不合适,她的地位还是不够。只能让时旭东帮忙跑一趟。
时旭东非常不情愿,但是老婆有所求,只能答应。他也想快点打完,和老婆去度今年的蜜月。
走之前黏黏糊糊缠着沈青折不肯撒手。
哥舒曜:“……”
他更往后撤了撤,但后面就是围栏,干脆站了起来,立在榻边抱着手臂,一副冰清玉洁坚贞不屈的态度:“沈青折,你想都别想。”
沈青折实在是忍不住笑:“逗你的,我是派他去搬救兵。”
陈仙奇没有来得及反应,背后便有迅疾的马蹄声袭来,他几乎是下意识反手出刀,听见后面传来的闷哼声。
他自以为得手,打马回头,却见银色枪头朝着自己的眼睛戳来。陈仙奇仰脸险险躲过,大声“操”了一声:“敢动你耶耶我?!”
他提槊去战,三两招便将对方攮到了马下。陈仙奇从激烈交战中回神,看着不远处交战的情形——
“唉,”沈青折今天不知道第多少次叹气,“他让我赶回西川了。”
哥舒曜来了兴趣:“为什么?”
沈青折说:“因为妨碍我寻觅新欢。”
都没人管他了。
每次他看帅哥看得久一点,时旭东都会警告一番。
哥舒曜被他看得发毛,往后撤了撤:“干嘛?你、你他娘的不会也看上我了吧?”
沈青折被他突如其来的一下吓得缩了缩,随即强令自己装得若无其事,把散落的棋子都捡起来:
“你发什么脾气?”
“他妈的,”哥舒曜坐下来,满是愤懑,坐了一会儿猛地揉乱自己的头发,“就没打过这么恶心的仗!我操他娘的李希烈!”
李希烈一边骂娘,一边轻松看破了对手的意图。
“操他妈的哥舒曜,学会玩儿花的了,”李希烈笑骂着,“他耶耶是不是被他蠢得又活过来,手把手教了?”
“都统!”陈仙奇好不容易突破屏障与他汇合,脸上的汗不断淌下,“都统还有心思说笑,现在怎么办?”
哥舒曜:“我都记着了,等你那个都头回来你就完了!”
沈青折趴在了棋盘上,又长又幽怨地叹了口气:“什么时候回来啊。”
沈青折问他是不是分离焦虑。
时旭东说我不是狗。
但是今天看来,有分离焦虑的其实是自己才对。
现在他们人数不占优,小德答应的部队有近一半到现在都没到位,泾原兵拖拖拉拉不知道走到长安没有。
而且现在统筹管理还要花费很大心思,根本打不出来。总而言之,还是他自己的兵用着舒服。
崔宁黎遇他们要防边,不能动,只有让张承照调动水师,顺长江而下,正好可以到夏口一带堵住李希烈南侵的步伐
这支骑兵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当这个时候,左翼就可以和中军合击,扭转进攻方向,包抄这一部分敌军,”沈青折说,“这就是斜击阵法。”
李眸儿严肃道:“我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