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旭东隔了一会儿,才握上了他的手,他的手掌很大,温暖有力,包裹住沈青折的手:“那你为什么要收那些肌肉男。”
“没有收,”沈青折说,“李括叫人送过来的,我都不知道这件事,我……我跟他出柜了。他问我,我唯一带来长安的那个人是谁。我说,你是我的……最爱。”
唯一。最爱。
因为披衣服,两个人就又像拥抱一样了,时旭东花了极大的克制力才没有真的抱上去。
他觉得自己非常没出息。
被温暖笼罩住,沈青折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明明又在吵架冷战,却同时渴求着他的怀抱。
沈青折闭了闭眼——走吧,赶紧走。别回来了。
他又嗯了一声。
时旭东刚刚走到廊下,就听见沈青折的声音。
他长臂伸展,从案桌上捞了什么,沈青折被奸得迷糊,忽然觉得两腿间一阵凉意。
鲜红的果泥被抹在了他腿间,衬着过于白的皮肤,红红白白一片。
长发蜿蜒流泻,衣服半披半挂着,遮遮掩掩,能看见他露出的细窄腰肢,小腹被自己射得微微鼓起。
确实像是被狗奸一样,这样趴伏着,腰臀被垫得很高,承接着他的撞击。
沈青折被弄得稀里糊涂了,没顾得上说什么,只记得让他轻点慢点。
做到后面,沈青折有些不支,推了推他:“什么时候结束啊?”
居然就这么被他操射了。
又羞窘又害怕,仿佛某种不可控的事情突然出现了,他想要捂住脸,但手被时旭东牢牢把攥着。
“时旭东……你……”
慢了要给他个痛快,快了又要他轻一点。
确实是难伺候的猫猫。
所以除了他,谁也不能伺候。这是他的。
“……还不如给我个痛快呢。”沈青折难耐地喘息着,抓住他在自己胸口揉着的手。
时旭东和他十指交扣,喉结滚动。
隔着衣服,他细窄的柔软的腹部能摸出进出的形状,肩线也干净漂亮,此刻侧躺着,被他奸得一颤一颤,偶尔发出受不了的小声呜咽。似乎是之前习惯了旁边住着人的情况,他总是压抑着。
他没再说话了,硕大的龟头抵着穴口,直接抵了进去。
很胀,比钢笔粗了几倍不止,一进来几乎就有种把他撑裂贯穿的错觉。
而且越往下越粗……
面对病弱的爱人,他却什么有用的事都做不了,这让他的强大都变成了一种笑话。
青折的情况逐渐稳定,也从那个不为他所知的噩梦中清醒过来,似乎还有些怔忡,直直看着前面。
时旭东松了口气,说:“是我,你刚刚在做噩梦。”
他艰难翻身,自己扒下来最内里一层,露出腰臀,腰肢弯折出脆弱动人的弧度,浑身上下唯有臀部是稍有些肉的,手感格外的好。
时旭东摸上去,有些过分地揉捏着印上自己的鲜明指痕,看见后穴里确实含着一根钢笔。
他伸手捏着露出的一点头,慢慢拽出来,似乎是蹭过了敏感点,叫他腿根都在抖。
他跟着侧躺下来,和沈青折面对面,近距离的美貌无从遮掩,格外有冲击力。一点灯烛的光隔着帷帐透进来,在昏暗光照下,他整个人却像是在发光一样。时旭东都找不出合适的形容词,被迷得神魂颠倒,又想要亲他了。
他被人捂住了嘴——
“不行。”
他很快脱光了上衣,赤裸着强健的上半身,肌肉块垒分明,还有一些作战时候留下来的疤痕,显得格外野性难驯。
沈青折还要多看几眼,时旭东的黑影就笼罩上来,他被把着腰翻了个面,趴伏着。沈青折先是趴在那儿发愣,被时旭东扒下来外袴,而后才扭过身子来说:“……这样看不到你。”
时旭东:“!”
果然,沈青折打开褡裢,就只看到乌糟糟一片鲜红果泥。他从里面拎了块残存的柿子皮,纤白的手指叫汁水染上红色。
时旭东看得口干舌燥。
沈青折笑:“就让我吃这个啊?”
沈青折踩了他的脚一下:“怎么那么小心眼?”
时旭东被他踩这一脚,心如擂鼓,跳得胸膛都有些发疼了。
他顺从心意,紧紧抱住了他。
时旭东一怔,轻轻碰了碰他的脸颊:“青折?”
“青折……”
声音似乎从很远的地方传过来,他的意识慢慢清醒过来,努力几次才睁开眼,朦朦胧胧一片,眨眼几次,才看清眼前人。
这两个词砸下来,叫时旭东有点晕头转向了。
“……谁知道这些古人怎么想的,还有你,”他还在说着,有些无奈,“连解释都不听。”
时旭东说:“对不起。”
他说:“我没叫你走。”
时旭东其实只是要自己去厢房睡,但还是点头。
“我也没有……”沈青折闭了闭眼,“没有要和你分开。”
“时旭东。”
他回身,看见沈青折趿着软履,连外衣都没披,头发勾缠肩头,月色下一张脸如溯风回雪,好看得让时旭东心头一震。
他上前几步,害怕他冻到,又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给他披着。
时旭东觉得自己鼻子痒痒的,而后一滴血在他的细嫩皮肤上。
时旭东:“……”
沈青折过了半晌,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你不至于吧。”
沈青折很慢地眨眼,“嗯”了一声。还带着鼻音。
“我走了。”
谁叫你走了。
时间太长了,到最后就是折磨。只是没什么力气,说话也像是在撒娇。
时旭东没有忍住,俯身低头亲他,但沈青折也没多余的力气推开了。
射精时间也极长,精关大开地射进他最里面,把穴里糟蹋得不成样子。
时旭东放缓动作,在他脖颈处又亲又咬。沈青折哼哼唧唧又别别扭扭地说:“跟狗一样……唔……”
显然是被咬了一口,他叼着脖颈就像是狼叼住了肉一般,凶得吓人。在白得晃眼的皮肤上留下自己的齿痕后,时旭东才开口:“我就是沈节度的狗。”
也没给怔住的人一些反应的时机,他稍稍推了一把,把他压在旁边堆叠的被褥上,压着人的腰,几乎是从上到下贯入,动作激烈得叫沈青折叫出了声。
时旭东反手握住他的手,引着他往身后探,让他自己摸着进进出出的穴口,被操得翻出来鲜嫩内壁,绷得不能再紧:
“好会吸,猫猫。”
沈青折呜咽了一声,射了出来。
时旭东想听他叫。
这个念头一生发出来,便燃得愈发旺盛,他一时动作有些不管不顾起来。
沈青折手往后,抓住他的手臂:“你轻点!”
等全部含进去的时候,沈青折已经有点受不了。
等他稍稍适应了一些,时旭东才动了起来。
时旭东做的时候话很少,时刻注意着青折的感受,察觉到他有点难受都要放缓动作,摸着人的头发不住安抚。
那钢笔被扔到一边,裹着淫液,时旭东看了看:
“这么细,能满足你?”
明明语调平静,但沈青折忽然脸红。时旭东床上话太少了,偶尔那么几句,都让人觉得不好意思。
时旭东只能隔着掌心,给了他一个轻柔的吻。
“你,你等一等,”沈青折喘着气说,“我后面……塞了钢笔。”
是沈青折的钢笔,也是时旭东后来一直用着的那支圆腹钢笔。
他心头激荡着——太会了吧……
“你的腰伤。”
“侧着吧……”
时旭东再也忍不住,低头亲住了他。
他跟沈青折拉拉扯扯地到了卧室,彼此都渴求着对方。时旭东把他推到床上,低头要亲他,沈青折别别扭扭地说:“别亲我。”
时旭东于是变动嘴为动手,一边脱衣服一边点头。
沈青折抬手,回抱住了他,又有些委屈:“我一天都没吃东西……闻到香气了,给我带了什么?”
“火晶柿子。”
时旭东忽然想起来,汁水丰美的柿子挤在兜里,可能早已被拥挤的人潮挤破。他急着回来,也没来得及看。
他仍旧以为是在梦中,沉浸在可怖阴影里,下意识瑟缩了一下。
时旭东的心都快被揉碎了,又酸又涩,探过来身子亲他的额头眉心,还有他被泪水打湿的眼睫,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
他只能搂住他,摸着他的头发,不住亲着他的脸颊头发:“青折。没事了,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