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竹映不语，莫以欢又说：“论起这个，殿下和太子不也在陛下眼皮底下……”
“大胆！”
折扇摔到地上，莫以欢应声跪下，江竹映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也对，换成别人是胆大包天，放到他身上倒真是一点问题没有……个屁。
江竹映不淡定了，手中折扇摇得飞起，换成别人他还能看看热闹，偏是这个傻子……
“他是靖王的弟弟。”
江竹映的笑僵在脸上，挣扎道：“我知道是他……你别骗我。”
“奴没有。”
“……他不举。”
“说！”
江竹映期待地看着他，嘴角勾起，眼里闪着兴奋的光。
莫以欢笑着，眼里覆上一丝柔情，轻声道：“宁灼。”
莫以欢了然，“殿下要奴做什么？”
“过来，”江竹映神秘一笑，朝他招招手，“一会儿这样……”
莫以欢就等着他问，随即垂下眼帘，黯然道：“奴前几日犯错，惹恼了宁郎，他不愿见奴，奴去王府也寻不到人……”
“你去王府自然寻不到，”江竹映随手捡起一块石子，掂了掂，朝池里扔去，“他是个不着家的，此时不知在哪处快活呢。”
“那殿下有法子找到他吗？”
江竹映瞥他一眼，缓缓摇扇。
“我与皇兄……他连这都告诉你了？”
他先前还当莫以欢伶俐，自己看了出来，此刻再想，应当是宁灼那个家伙……
“哦？”江竹映来了兴致，“难不成莫公子还有别的情郎？”
莫以欢不语。
“快说说，”见他这样，江竹映兴奋起来，凑近了问，“宫里还是宫外的？他知道你的身份吗？若知道还敢与你在一起，那当真是胆识过人了。”
“奴自知不配与殿下做比，可感情却是一样的，奴对宁郎之心一如殿下对太子，虽死不移。”
江竹映被逗笑了，又坐下，莫以欢将折扇递到他手上，仍恭敬跪着。
“虽死不移？我可没你这么傻。”
“奴知道。”
“你知道什么？”江竹映气笑了，“莫以欢，你是父皇的人，和他，你们两个，有几个脑袋敢在靖王眼皮底下暗度陈仓？且……”
“殿下，”莫以欢打断他，“奴与宁郎两情相悦，自不惧这些。宁郎也说，便是隔着陛下、王爷，他也不怕，一定要与奴在一起。”
莫以欢不高兴了，反驳道：“他很厉害！”
江竹映：“……”
江竹映沉默着，宁灼前不久才跟他打听了莫以欢，莫以欢又几乎日日去靖王府，近水楼台干柴烈火……这事十有八九是真的。
“……”
“……谁？”
“靖王府宁小公子。”
江竹映瞥他一眼，笑了，“在这儿等着我呢？”
莫以欢也笑，“奴知殿下同宁郎关系好，刚才便在想了，殿下可找得到他？”
“找得到是找得到，只是殿下从不白帮人……”
“嗯，”莫以欢敛眸，脸上浮现一丝微笑，“宁郎什么都跟奴说的。”
“宁郎……”江竹映笑了，扇柄挑起莫以欢的下巴，凑近了看他，“这小脸儿，倒是便宜他了。”
他抬抬手，示意莫以欢起来，又问：“左右这些天没事，怎么不去陪你的宁郎？”
“那人殿下认识的。”
“哦？”江竹映更兴奋了，兴致冲冲地猜起来，“侍卫？宫仆？都不是，莫不是哪个皇子？也不对，谁这么大胆子敢跟你……不猜了不猜了，你快说，放心，殿下替你保密。”
“那奴便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