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竹映手探到他腰间,欲将衣带解开,拉到一半便被扣住了手。
江竹骁离开他的唇,眼神已一片清明,除了呼吸有些重外,全然看不出先前的意乱。
江竹映叹口气,拉着他的手按到自己身下,埋怨道:“哥哥,这里亲一下就硬了,你又要不管了吗?”
“别闹。”
“没闹,皇兄,”江竹映吻上他的唇,拉着腰上的手下移,覆着江竹骁手背揉上了自己的屁股,“我这是……在求操。”
“不行……唔。”
“我知道,”江竹映抱着他不撒手,遗憾道,“你怎么就不会呢哥哥……”
江竹骁轻笑,搂住他的腰,温声道:“我是说你。你会又惊又怕,还哭着说不要?”
“那倒也是……不是,说你呢,别又绕远了!”
“……”
江竹骁不动了,静默看了他一会儿,说,“真的想做?”
“想!”江竹映见有戏,将人抱得更紧了,在他颈间乱蹭,“快想死了……哥哥,皇兄……夫君。”
江竹骁推他,却被死缠着不放,唇离开一点便又被追着吻上,几轮下来,两人都气喘吁吁,江竹映翻了个身,将人压到身下,趴在他胸口喘气道:“别动了,哥哥,我没力气了。”
“……那就放开我。”
“不行,放开就跑了。”
“……”
江竹骁说不出话了,先前以为江竹映大胆到在他房里跟人乱搞,没多想便冲了进来,不承想看到这副光景……
“皇兄。”
“在……唔,皇兄,先别过来!”
听这声音,江竹骁脸沉了一瞬,快步走过去,转眼间已到了床边。
“你又……”
转着便不小心到了太子房外,江竹映计上心头,一边摇扇,一边笑叹缘分如此,推门走了进去。
江竹骁忙完时天色已昏,出来没寻到江竹映,又见房内亮着灯,心下了然,笑着开了门。
刚进门便发觉不对,以往这时候他都会扑过来,要亲要抱地闹一通,此刻屋内却一派安静,哪有江竹映的人影?
“不是……”
“哥哥,”江竹映抓住他的肩膀,用力晃了晃,“我刚才可是当着你的面跟人又亲又抱,你再晚来一会儿我俩可就干上了!”
“这不是没有?”
江竹骁又笑,揉揉他的头,说,“不罚。”
“啊……”江竹映脑袋垂下来,恹恹搭在他肩头,“已经在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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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竹骁微愣,低头想了想,说,“有一点。”
“那怎么看起来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习惯了,”江竹骁垂眸,淡声道,“上回,你和那个秦美人脱得更多,还起反应了,上上回,我府里新来的小侍仆,都光着坐你身上了,你还说让他跟了你,差点将人带回宫……”
“不会,”江竹映握紧他的手,“跟皇兄在一起就不无聊。”
回府的马车上,江竹映与他紧挨着坐,凑得极近,本想直接坐腿上的,江竹骁一边笑着拒绝,一边强行将人按在了一旁。
江竹映百无聊赖,使劲往他身上蹭,蹭着蹭着想到先前那个眼神,心里又不舒服起来。
“好了,左右也累不着,这么气做什么?”
“怎么就累不着了?皇兄日日辛劳,我在旁看着都心疼,真是巴不得替你做这太子!”
“你倒是敢说。”
江竹骁拉起他朝外走,回道:“没有。”
“我看你就有,哪有心上人在跟前都不碰一下的?”
江竹骁默了一瞬,熟练回道:“为储君者,当……”
“你刚才说,要让谁爽?”
“不是,”江竹映咽了咽口水,仍不敢从地上起来,“我可没说过,皇兄听错了吧……”
“哦,”江竹骁俯身,拽着胳膊将他拉了起来,“那便听错了吧。”
江竹骁收回手,理理衣衫,在他哀怨的眼神中温和道:“嗯。”
“……”
“……皇兄,你是不是真的有什么病?”
趁他张嘴,江竹映顺势而入,将拒绝的话全堵在相交的唇间。
江竹映将他抱紧,几乎整个人都挂在他身上,唇舌交缠,勾着他深入这个吻。
搂在腰上的手收紧,江竹骁不推他了,不时溢出的喘息夹杂着湿润水声充斥在两人间,一吻缠绵。
江竹映心快痒死了,一谈到那档子事,他皇兄必定当场出家,整个人佛光普照,一颗心就如老僧入定,任他如何撒娇胡闹都不动一下。
“皇兄……”江竹映埋在他颈间呼着热气,唇顺着脖颈吻到喉结,手在他背后摸索,一边抬起膝盖,有意无意地向上蹭着。
江竹骁呼吸粗重了几分,手上用了点力,想将他推开。
“……”
江竹映沉默,停了一会,猛地将人抱住,头埋在他颈窝,泄气道:“这不对啊皇兄,你应该特别生气,将我拉到寝殿狠狠摔在床上,然后来撕我的衣服,我又惊又怕,哭着求饶说不要,你充耳不闻,将我翻来覆去操上一整天,操到我硬不起来,再也没力气跟人乱搞……”
“不会。”
“……”
江竹映缓了一会儿,又凑上去亲他,含糊道:“都这样了,今天就做吧,好不好?”
“不好……”
“好,哥哥真好。”
江竹映又唤他,见他立着不动,一手撑着半跪在床上,身体前倾,拉上了他的手。
江竹骁垂眸看他,衣服本就松垮着披在身上,此刻几乎要全落下来,某种奇异的感觉升起,江竹骁深吸一口气,抬手要甩开他。
江竹映早有防备,见他抬手便用力,一把将人扯了下来,不等他说话就搂着脖子将唇覆上去,腿也缠紧他的腰,将人锁死了按在身上。
江竹映正跪趴在榻上,身上披着他的衣服,下身光裸,手指应当刚从穴里出来,沾着点儿水渍,放在臀上。
“皇兄……”
见他过来,江竹映慌了一阵,忙坐起身,仍半披着他的衣服,衣下一丝不挂。
“阿映?”
无人应答,江竹骁皱了皱眉,朝内室走去。
“阿映,你在吗?”
江竹骁有政务要忙,不让他在一旁捣乱,将人赶出了书房。
江竹映在府里乱转,又碰上了先前那个小侍仆,正欲上前逗弄一番,谁知那人一见他便哆嗦,两腿打着颤,礼都没行,转头就跑。
江竹映:“……”
江竹骁越讲语气越委屈,最后竟偏过头去不看他。
“……”
还不是故意给你撞见的……江竹映腹诽,听他这般语气,心里愈发不痛快,靠上他肩头,轻声道:“那哥哥罚一下我吧,不然以后还敢的。”
“皇兄,刚才……”
“嗯?”
“莲池边,你真不生气啊?”
江竹骁失笑,将他拉至身侧并行,宽大衣袍下两只手相握在一起。
偶有宫仆经过,也只低头行礼,匆匆而过,不敢抬眼。
江竹骁本想将他送回宫,江竹映不愿,说什么也要跟着回太子府,江竹骁揉揉脑袋,无奈道:“本宫今日政务未毕,无暇顾及你,跟去怕是要无聊。”
“当竭心为民,不可纵欲。说来说去只有这句话,”江竹映翻了个白眼,手却乖乖被他拉着,“你够尽心了,太子殿下。父皇那样的才叫纵欲,日日琢磨着找新宠,巴不得什么都丢给你,我看他干脆直接退位,玩儿他的美人去……”
“阿映。”
江竹映停了停,不满道:“又不让我说,有些事你来做本就是僭越,这些年皇兄不是出巡就是忙于政务,还常被弹劾无端摄政,也不看是你想做吗?分明是硬塞来的!”
“……就这样?”
“嗯,”江竹骁帮他拍着衣服上的灰,淡声道,“刚才也是本宫看错了。”
江竹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