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回来的时候，你和文文之间发生了什么。”
“文，文。”他微启唇瓣，缓缓地说出这个名字，机械地从脑海中翻找出记忆。
“文文说。”被每晚在耳边响起的其中一个嗓音问起，晋骁对其有问必答。
车津楚走到另一边坐下，和明俭一起安静地等待着，随时观察着晋骁的反应。
床上躺着的男人睡姿很安分，双手自然地摆放在两边，脑袋陷在枕头当中，是很自在的姿态。
不知道耳机中的录音播放了多少次，深沉睡下的男人，长睫开始微微颤动，可呼吸却依旧沉重，像是仍旧在深沉的睡眠当中仍未醒来。
或许也只是和校园中的其他人一样，早已经被他催眠，成为一个背景板。
原来从一开始，自己就处在了予取予求的位置上。
在明悟之后，危机感也随之步步紧逼。明俭那只披着人皮的恶魔，说的做的，根本就没一件可以去相信。
“那你为什么说，是时候了？”车津楚关掉电脑站起身。
明俭瞥了他一眼，若无其事地说：“今天下午他被你搞成那样都没太大反应，就证明了晋骁现在可以进入清醒催眠状态。”
“你怎么知道？！”车津楚没想到明俭会清楚下午发生的事情，他有些惊疑不定。
明俭冷静得不可思议，他抬了抬手，让车津楚也冷静下来，然后将晋骁耳边的耳机摘下。
卧室中安静了一会。
没有了眠语的加持和那两个声音的响起，没多久，晋骁又重新闭上了眼睛陷入深眠。
是……时候了？
他心中有波澜猛地掀起，于是不顾观众的不满和挽留，匆匆地提前下了播。
车津楚摘下耳麦，眼眸微微闪烁，“现在？”
“如果这次考试有进步，会把自己交给我。”
车津楚一愣，在脑海中反应了一会，才搞明白这句话背后的真正含义，他当即直起了上身，嘶哑着嗓子：“我不允许！”
晋骁闻言朝他望去，呆滞地一字一句地重复：“不允许。”
但他已经慢慢地睁开了眼，眼神中空无一片漫无落点，眨了眨，身躯没有动弹，顺着躺下的姿势直直地看着前方。
“晋骁。”明俭喊他。
晋骁听到了自己的名字，迟钝地转动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循声望去，但眼眸仍旧空茫，像是所见所闻根本不会经过大脑接受处理。
车津楚眸光黑沉，慢慢地走进卧室，暗中做好了某个决定。
明俭此时已经坐在了晋骁的身边，他从箱子中拿出另外一个录音机，里面装着的是另一盒磁带。
又伸手为晋骁戴上耳机，古怪晦涩的眠语在晋骁耳边响起，尽数灌输入他的意识当中。
“呵。”明俭嗤笑一声，转身往卧室中去了。
……连这都能被他知道。
车津楚看着他消失在卧室门口的背影，目光逐渐变沉，突然明白过来，自己和明俭的关系已经不再对等，或者说，一开始他就过于被动，如果不是他的用处无可替代，他真的有可能拥有骁哥？
车津楚清楚，他们之前有过协议，若是有了分歧，需要在达成一致后才能再继续下一步动作，于是也安静地等到晋骁睡下，这才阴沉着脸看向明俭。
“明俭，你什么意思？想要骁哥和别的恶心女人做爱？”
“对。”明俭显然已经下了决定，而且，他不允许车津楚有异议。
“晋骁今晚上回来后，表现不对劲。”明俭没有正面回答，扯起了另一件事。
车津楚瞳孔一缩，“什么原因？”
“大概率是和文文之间发生了什么我们没意料到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