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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小师弟只想咸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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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人被毁之后,它的记忆会逐渐返回到我这儿。我就看到你掐着大师兄的脖子,他的身体悬在空中,你就像是玩闹一般随意晃着,脸上还带着笑。”

“他渐渐喘不上呼吸,元婴破碎,什么也反抗不了,只能静静等待你给他最后一击。他穿衣服向来是素净的,穿白衣最是好看,同谪仙一般,让人不敢轻易靠近。他本该是同师尊那般拒人之外,不易接近,反而待人格外温和,尤其是对我……对我百依百顺,我想要什么,师兄就会满足我的心愿。那夜却不见白衣,只看到一层凝固变黑的血衣,顺着指尖往下一直不停滴血,整个人像是快死了一样,瞳孔好像也已经涣散了。”

“我就恨透了你。”

少年叹了口气。

“……有些事情很乱,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听到叶敬酒缓缓开口,少年僵硬的身体逐渐放软,将后背贴在他炽热的胸膛上。

他们的关系在这一次次激烈的性爱中相贴近,以至于给了花不笑某种错觉,让他以为自己是有机会的,或者说叶敬酒至少对他会有一点微弱的情愫。

所以他撕开了这层面纱,期待着叶敬酒能给自己渴望得到的回应。

他可以等,可以听到叶敬酒说自己不确定,或者挣扎,纠结,因为他有道侣,或者别的一些顾忌。只要有一些反应,什么都好。

不过,“那你为何还将手搭上来?”叶敬酒问。

清冷俊美的少年抬眸,同他对视片刻,才肯将手放了上去,淡声道:“我这几日查过抹除烙印的秘法。”

叶敬酒心不在焉,“所以呢?”

“里面没有这一步。”岑澜道。

等再见到师尊,他已经显得有些无精打采,冲盘腿打坐的清冷少年点了点头,就踢掉靴子盘腿做到了岑澜对面。

神识烙印的抹除过程,并不像结印时那般悄无声息且轻松。相反,这是一个很漫长的过程。叶敬酒先前还未出意外时,就在逍遥派的藏书阁搜集了无数解印秘法,然而即使最快速的解印秘法,也至少需要五次的解印过程。

每一次解印,实际上就是又一次灵魂的漫长神交。这种令人食髓知味、灵魂之间的爱抚所产生的快感,实在很难让人抵抗。因此大部分神识烙印的抹除过程,最终都以一方拒绝解除神识烙印或者双方都后悔解除烙印的失败结果所告终。

‘快记起来吧。’

再这么下去……

再这么下去……

拳头紧紧攥着,少年下颌绷紧,不愿再看一眼他曾经朝思暮想的人,径自从燕亭云身边走了过去。

从头到尾,他们的距离从未接近。

燕亭云回头,他注视着少年敲响岑澜的房门,看着少年走进岑澜的住处,消失不见。

这样或许也不错。

缠缠绕绕,若是忘了他,没了他这个累赘,兴许还能自在一些。

他本来就决定好了不是吗?醉仙楼里发生的那桩惨案,明明已经和大师兄结为道侣,却和不同的人发生一次又一次背德的关系……

叶敬酒知道花不笑在等他回答,或者希望从他这里得到些什么:一些承诺,或者对花不笑来说更加奢侈的东西。

但叶敬酒给不了他什么。

他可以把花不笑从原来的魔尊大人,勉强当作一个真正的少年人,甚至在某种意义上还是他的同伴,更是畸形关系下他性欲疏解的对象。

“叶道友,你是要找岑澜吗?”

那俊美温和的少年嗓音温润,深邃的桃花眼含着笑意,眼底隐藏着叶敬酒未能察觉的复杂情绪,“他就在最里处的那屋,我带你过去吧。”

叶道友?

这还是叶敬酒第一次来到千年前的逍遥派……的暂时住处,住处肉眼可见地透露着些许穷酸气,同叶敬酒所处的花家天上地下。

话说回来,明明是师尊想解除神识烙印,却并不接他过去,反而要他自己找位置,还真是冷漠无情,师尊本色。今天也是,离开斗武场时瞧师尊那脸色臭的不能行,也不知道生得哪门子气。

然而叶敬酒尚未行动,却张望到一道朦胧的身影。那道身影站在逍遥派的入口处,月色从他背后洒了过来,落在那人雪白的衣肩上,镀上一层银色的光辉。

太冲动了,他干嘛要对现在什么都不知道的花不笑说些莫名其妙的话。

他知道自己说的话很伤人,所以就连走的时候都没敢回头看。

这么说,现下他们吵了一架,他怎么也拉不下脸皮再回去睡觉。

——

顶上天宫的一草一木皆被精心照料,只因它们的主人是这世上最尊贵的妖皇。

而今却被个没见识的小子差点拔秃,原先翠绿欲滴的叶子奄奄一息,只剩些许残肢断臂苟延残喘。

除此之外,叶敬酒口里的师兄,纸人,花不笑都不在乎。甚至明明不知发生了什么,心底却莫名觉得自己做的没错,以至于一丝悔改之意也全然不存在。

他只在乎叶敬酒。

“我恨你,但我不恨现在的你。”怀里的少年抓住他的手臂,花不笑垂眸,任由少年挣脱他的束缚,推开房门。

“我的喜欢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吗?叶敬酒。”

这句话顷刻间瓦解了所有蒙在那层暧昧关系上的白纱。

在花不笑说出这句话之前,叶敬酒还能当作什么都不知道,可以继续在两人心照不宣的关系中,疏解自己畸形的性欲。

叶敬酒说。

花不笑手指无意识地蜷缩,他明明不懂叶敬酒在说什么,现下手脚却一片冰凉,脑海里只反复着一句话——

叶敬酒恨他。

“我给不了你什么,花不笑,我很讨厌你。不对,是恨你。”

怀里的少年声音很轻,“你总是逼我做些我不想做的事情,然后莫名其妙的,一切都乱了套。……但那时候我只是讨厌你,害怕你,只想要离你远远的,从你身边逃走。”

“之后忽然有一天夜里,一个我很讨厌的夜晚,我感应到我送给大师兄的纸人被毁了。魔火在一瞬间就湮灭了它,啪的一下,它就从这世上消失了。”

花不笑最擅长的就是在好似死路的难题中找到一条唯一的出路,那会给他前所未有的成就感。爱情也是如此,只要他想,总能趁虚而入,进入叶敬酒的内心。

但他从来没想过,他在少年逃避的目光中,只能看到一潭死水,没有一丝波澜。

不是厌恶,但稍显狼狈,和一些疲惫。

他会骑在花不笑身上,感受着对方勃起的阴茎进入他的身体,在那处湿润柔软的肉穴里肆意进出,敏感的甬道被柱身用力摩擦,层叠凹凸的穴肉会同爆破的汁水一层层被鸡巴粗暴贯穿。

他体内的敏感点会被龟头一次次撞击,碾压,磨成一团烂肉。宫颈口会被圆润的龟头试探着打磨,在他大腿根绷紧乱颤时一击肏穿。而后他就像是个鸡巴套子,又或者对方是他的按摩棒,注视着自己平坦雪白的小腹被粗壮的鸡巴肏得凸起,犹如怀胎三月的孕妇。最后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这是今夕何夕,只会软着腔调,乖顺听从花不笑的哄骗,一遍遍叫着“不笑哥哥”,求他把自己肏坏。

但他唯独不可能接受花不笑所谓的“喜欢”。

叶敬酒敷衍点头,正常的抹除烙印确实没有这一步。因为寻常解除神识烙印,定是道侣关系破灭,不肯再有身体接触,只通过媒介来逐步解除。

但叶敬酒和年轻的师尊却没这层瓜葛,本不需要如此忌讳。而不通过媒介来抹除烙印,要比寻常秘法快上大半月,他担心夜长梦多,自然选择了这种方法。

倒是忘了师尊不是个爱与人接近的性子。

叶敬酒却没这种担忧。

一方面,虽然他现在仍旧无法抵挡神交的快感,沉迷其中,但迫切想要解掉‘狗链’的想法一日比一日强烈,这种想法能帮助他抵抗对神交的欲望。另一方面,浓厚的滤镜令叶敬酒坚信师尊的意志格外坚定,神交即使对年轻的师尊来说,也定是不值一提。

因而他坦然地朝岑澜伸出手,在对方迟迟不将手搭上来时,解释道:“这是解除烙印的必要步骤。”

他就真的离开你了。

——

意外见到燕亭云,心情本就不好的叶敬酒整个人都蔫掉了。

他们要做些什么?燕亭云无从得知。

他只是觉得心脏比以往还要发闷,像是被一只手紧攥着,快要被捏碎,成为一滩血淋淋的烂肉。

‘快记起来吧。’脑海仿佛有个声音在焦虑地朝他呢喃。

所以,大师兄忘了他很好。

叶敬酒闭眼,心底沉了口气,再睁眼时,面上已看不出什么表情,脸上挂着一抹疏离客套的淡笑,“不用了,多谢燕道友,我自己去就行。”

燕亭云抿唇一笑,没再继续言语。他侧身为叶敬酒让路,“叶道友,请便。”

还真是生疏的称呼。

……是了,他是燕亭云,不是大师兄。

大师兄的道侣是叶敬酒,但燕亭云的道侣是其他人。

叶敬酒下意识停住了向前的脚步,他目光闪烁,意识到来人是谁,衣袖下的手掌紧握成拳头,没有说话。

两人对视许久,那道身影缓缓朝他走了过来,露出叶敬酒最是熟悉不过的俊美面容,温和地望着他。

是大师……不,是燕亭云。

……罢了罢了,先把眼前的事解决吧。神识烙印若能真的趁此解除,便是再好不过了。

.

师尊此前曾告诉过他自己在逍遥派的住处,叶敬酒一到逍遥派附近,就朝里张望,试着找到师尊所说的位置。

若是草木有灵,当即要骂这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小子个狗血淋头。可它们没有神智,只能任由一脸闷闷不乐的少年拔掉它们的枝叶。

“……真是,我都说了点什么……”

叶敬酒烦躁地踢了脚树根,他没用力,树根却颤颤巍巍地倒在了一地枝叶上。

“所以我给不了你什么,花不笑。”

叶敬酒径自离开,他毫不留恋,只留下屹立在原地的花不笑,眼神晦暗不明地望着他瘦削的身影。

“我的事情不需要你插手盘问。现在这样就很好,就照我们之前约定的那般,比武大会结束,花家夺魁,我们就一刀两断,再不相见。”

但如今假象被猛然敲碎,叶敬酒一时间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反应了。

脖颈处的伤口在发疼,昭示着施虐者不加掩饰的占有欲。有赤红的鲜血从伤口汩汩而出,又被施虐者温柔地舔舐干净,灼热的气息打在伤口上,会让叶敬酒下意识绷紧身体,被少年禁锢着任由对方埋头索取。

叶敬酒垂眸,径自移开同花不笑的对视,鬓角的发丝被冷汗濡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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