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阿迟猛地一震,随海水漂浮的发丝也跟着一颤。
……
微弱的声音差点让时奕一顿,以为自己听错了,看向阿迟扭曲的脸庞,愣了半晌,才意识到阿迟说话了。
时先生让他改口叫主人了。
主人使用他了。
主人给他衣服穿了。
他好像被镜中的黑暗撕扯进去,掉进失重的海底,没有一丝光亮。
困顿之中,痛感实在无法忽视,强迫他一遍又一遍感受,一遍又一遍思考回忆,好像走马灯。阿迟仰头看向那束微弱的光芒,努力要向上,却不被允许。
不被……允许……?
你终于是我的了。
连带着每一滴血液,每一寸骨骼,都属于我。
时奕永远也不会知道,阿迟是如何从那片暗黑的海底镜像挣扎出来的。
时奕感受到怀里柔软的身躯完全放松,也不再发狠咬自己,明了他是被干昏了,抱着已经彻底属于自己的小奴隶加速冲刺,赏给了这副魅惑动人的身子。
白皙细腻的身体软若无骨,明明看上去是少年的硬朗与骨感,抱起来却意外的瘦弱纤细。细腰肥臀,不大却极有手感的胸部,粉嫩的性器,以及早就磨去棱角温顺清纯的脸。
纤细的左手依然紧紧攥着,每一根指头都死死握着那枚子弹,即便疼到极致也从未放手过,昏迷都扒不开,仿佛毕生的信仰。
汗珠滴在白皙的身体上,仿佛下一秒就要被升腾的体温蒸发。
囊袋撞击耻骨的声音此时听着骇人。毫无生机的奴隶似乎被疼痛逼得不得不动作,伸手死死捂着小腹,整个身子止不住抽搐,仅仅两下交合处就冒出一丝血迹。
那是穴道过度使用的血迹,完全闭合的生殖腔依然完好无损。
“主人~”
阿迟面色红润,愈发动情,诱人的小嘴不断吐出细碎的呻吟,少年独有的青涩水嫩勾得人心痒。他快受不住了。他从未体验过如此单纯的高潮,只有爽,连一丝一毫疼痛与不适都没有。主人的进入太猛烈,配合着信息素让他无法自抑,贝齿轻咬主人的肩膀,却随着一次又一次深深的挺进越咬越狠,抓着后背的指尖都在泛白颤抖,脚趾爽的紧紧蜷缩,腿根不自觉地抽搐。
主人……
标记他的alpha信息素就是最好的催情药,此时恰到好处地充当着麻醉剂,瞬间屏蔽了所有痛苦。
“嗯!”阿迟苍白的小脸逐渐染上血色,通红难耐地呻吟出声,下身粗大的硬挺不断操干,将他每一处又痒又麻的嫩肉都狠狠惩罚。估计着时间差不多,腰身微移再次一把重重捅进脆弱敏感的生殖道。
他不想再折磨阿迟,但经过永久标记的omega已经进入了发情期,通过生殖道高潮才能有所缓解。
一刀,又一刀。时奕紧紧闭上眼默不作声承受着刀割。锋利的尖刃如同恶魔的玩笑,总在人疏忽时狠狠捅进,又表演着勾起嘴角充满虚假的歉意。心脏像被拧在一起,无尽的酸苦味让他一下下安抚着阿迟颤抖细腻的背,想要缓解他被鲨鱼撕咬开来,伤痕累累的心。
他控制着信息素逐渐包裹起阿迟整个身子,连同那颗鲜血淋漓还在努力跳动的心脏,温柔地安抚他的恐惧,等待融合结束。
拥抱永远是最动情的肢体语言,链接了两个支离破碎的同类。烟草味似乎不再那样锋利浓烈,与逐渐强烈的淡雅茉莉香味缓缓交织,韵味蛊人又温和醇厚。
到底是谁救谁。
后颈瞬间被牙齿狠狠刺入,更加浓郁的信息素直直破开苦涩的黑屋团在整个身子里游走,激得阿迟狠狠一抖,却没像先前那样抵抗。
终于,时奕得以调动起自己的信息素让它包裹着阿迟的身子,精细地控制着尽量温和些,虽然依旧暴戾却有所缓解。
“阿迟……是您的……”咬紧牙关阿迟艰难地说出句话,不受控地使劲摇了摇头,意识模糊似乎快要承受不住,他痛苦地小声哭喊,“主人,救我。”
时奕几乎难以置信的看着他,像被一巴掌打醒了一般,立即停下疯狂的举动。他不相信阿迟会说出这样一句话,仿佛生死边缘与平日调教无异。他不相信自己的调教能有如此效果,让濒死的奴隶以他为信念坚守着求生欲。
阿迟回来了,是从死神镰刀下挣脱,主动回来的。
根本没打算得到回应,凶猛的硬物猛地插向生殖腔!阿迟整个身子突然狠狠地哆嗦,捂着小腹四肢蜷缩在一起,瞪大了眼睛满是不可言说的痛。
生殖腔是闭合的不可能进的去,可没人能够质疑首席的残忍。
他就是将他捅穿,也要占有他。
细微的气声念叨些什么,死气沉沉的眼睛突然变得满是痛苦,将绝望气息一扫而空,哀求地看着他。
凑近了,几个零星的蹦字让时奕狠狠一僵。
心脏无端开始加速,呼吸急促了许多。
主人赏了贵重的手链,一把枪和子弹。
主人答应自己可以做宠物了。
主人……
啊……阿迟缓缓想到,自己是个奴隶,是有主人的。
主人……时先生。
为什么,总感觉泪水止不住流呢。阿迟伸手抹了抹眼睛,却没有触感。一个个光球从海底升出,奔向海面上几不可察的小光点。
太疼了。一片白茫静默中,眼前那道光指引他向上去,即将带他走进期盼已久的宁静祥和,却因疼痛死死牵着脚腕,让他活生生分成两半,极度的撕裂感拉扯着,仿佛困于时空的夹缝。
他看见一旁的世界被镜面隔绝成两个空间,黑色的另一个自己双手扒在镜子上,绝望地看着他。
镜中是自己,却又好像不是。
绝望的人儿经受着走马灯血淋淋地一遍遍剖析,在掩埋进海底的最后一刻,他看见那个异常闪亮的光球。
主人一遍遍亲吻自己的额头,眼里满是慌乱、不舍与悲哀。
时奕目光复杂,抚摸着轻轻闭上的脆弱的眼。这孩子的心是那么痛,痛得不自知。他还记得刚来岛上的阿迟,鲜活而明亮,骨子里温软的性格很轻易就能驯服,却意外的带着一丝倔强。他没有兴趣挖掘他的过去,不过一周的时间就将那抹生动跟记忆一同埋葬,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塑造起作为性奴的阿迟。
伪永久标记带来的共感让时奕产生了名为心疼的情绪,那是他从未有过的。每当阿迟喊一次主人,他的心就跟着抽痛,他无法想象阿迟是带着多么复杂的情绪呼唤他,而这些情绪已经被封锁在最底层,阿迟自己感受不到。
畏惧,信任,安心,救赎。可怜的阿迟像个深陷泥潭的求救者,绝望到窒息也选择相信自己的神明,献上自己的一切虔诚的恳求一根稻草,哪怕神明曾亲自将他踩进沼泽。
“嗯!”
白光猛地一现将他飞速抛向云端。纤细的睫毛不断低垂抖动,终于是承受不住轻轻闭上了眼。
纯粹的欲望被甩进高天,卷着丝缕不可见的微风,吟诵着轻快的归属。
“啊~”阿迟仰起头动情地呻吟着,尽管时奕早已察觉他内部肿得不像样,在信息素近乎完全控制的麻痹下仍然只感受得到愉悦。柔软水滑的身体深处让时奕忍不住叹息,美好的性奴躯体仿佛天生为他打造,习惯性的在奴隶浑圆白嫩的双丘大力扇打几下,留下好看斑驳的红痕。
占有。来自alpha本能的行为不可控制,时奕褐金色的眼睛在昏暗的环境中格外漂亮,看向阿迟的目光显然充斥着占有欲,像眼神锐利的巨鹰叼着猎物,向其他捕食者发出强烈警告。
又猛又快的抽插让阿迟无法承受。双腿爽到极致根本无法合拢,脚趾兴奋得努力蜷缩,就连一直受伤萎靡的性器都被信息素控制,粉嫩变得深红,蓄势待发。水润的后穴松软无比肿起一个诱人的弧度,像个细软的小馒头,逢迎着巨物毫无抵抗力地承受整根猛烈地插入,又用湿答答的穴口挽留,被操干得稍稍翻出点嫣红的媚肉,被抽出的动作带出,像个恬不知耻的小嘴吮吸着拔出的硬挺,又随着下一次又快又狠的猛插完全被干回穴里。
成功了,噩梦醒了。五脏六腑疼痛终于驱散,四肢也不再割据,阿迟显然平静了许多,满眼疲惫,终于缓过气来满头都是汗,不再那么抗拒他的信息素,甚至微微出现了渴求的情欲。
时奕看了眼交合处的血迹苦笑着,有些劳累却始终衔着笑意,终于长舒一口气,控制着信息素调动起阿迟的性欲,一瞬间竟破天荒地失控,像不经意间一脚踏上灵敏度极高的油门,窜出去得飞快。
alpha本能的占有欲与暴虐在性欲上根本无解,轻而易举地在阿迟身体里烧了一把野火,点燃每一个痛苦的神经。
omaga身体里的抵抗越来越弱,越来越多的信息素随着侵入的气息一同游走,一一掌控收服,来到了怦然跳动鲜活的心脏。
时奕心脏猛地一紧,眼神极其复杂。永久标记的表现之一就是共感。omaga的某种情绪足够浓烈,就能直接传递给所有者alpha。
酸涩,撕咬,苦恨。时奕微微弓起身子承受着来自心脏的剧痛,随即更加抱紧了阿迟。怀里的人似乎不知道自己的心已经千疮百孔,只知道被压迫的恐惧及交合处被干疼。
他在干什么。时奕颤抖着把阿迟抱起来,小心地搂进怀里,将头埋进阿迟的颈窝。
他把自己的奴隶疼得下面直流血。他把如此珍贵的奴隶弄脏了。
时奕目光颤动,低下头咽了口唾沫,看着那块快被咬烂的后颈。
用尽全力蜷缩成一团,却被不容置疑的强硬力度再度掰开,将惨不忍睹的后穴完全暴露出来,再次狠狠地插入。
若横竖都是失败,时奕便要在燃烧的生命上添一把火,让他最后一次属于他,刻骨铭心,轰轰烈烈地去往下一世。
他绝不放手。胸腔中郁结的大块浊气无一不印证着,自己对阿迟足够……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