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昨晚睡得好吗？”明知故问。
“哥，我昨晚喝醉了，你都忘了吧。”强人所难。
……
“你这什么破房子啊隔音这么差！”
“这你得去问开发商了，为什么当初修的时候没有考虑到住户的这方面需求。”他这房子隔音算不上差，就是普通。他们俩昨晚上让乔阑听得最多的就是乔笛的哭叫声和受不了时的呻吟。
哦，还有几句被迟墨阳骗着说的骚话。准确来说，是叫出口的骚话。
乔笛脸红得不行，整个人都在冒热气，他怀疑自己下一秒就要蒸发了。
要是蒸发了就好了，就不用面对他哥了……
“我哥呢？我哥会不会觉得我有辱家门，不想认我了？”他一想到他哥就愁眉苦脸的，心想以后真的再也不喝酒了，谁知道自己喝了酒会这么…饥渴…
为什么我能记得昨晚发生的事？
迟墨阳进来的时候，他正抱着枕头把脸埋进去自闭。
“胃里难受吗？我买了粥，来喝两口。”他端着粥走到床边，举着勺子准备喂乔笛。
可惜也没有。
迟墨阳听到他的话敲键盘的手指停顿了一下，又继续噼里啪啦，若无其事，并雪上加霜道：“真是太好了，他终于打算做一个正常的兄长了，我们今晚庆祝一下。
一听到庆祝两个字，乔笛脑子里又涌起痛苦的记忆，他疯狂摇头，连声说不，用脸蹭开迟墨阳睡衣下摆，把自己整个脑袋都钻进迟墨阳衣服里，然后不动了。
可能是已经彻底心如止水了，乔阑回得很快：“乔家大门对迟墨阳永久紧闭。”
乔笛吸了口气，小心回复：“哥哥再爱我一次[可怜]”
乔阑：“已耗尽。”
迟墨阳恶劣地在他耳边诱哄着，让他说出更羞耻的话，此时的乔笛不懂收敛声音，更想不到自己靠着的这堵墙后面，躺着他无法入睡的哥哥。
黑暗里，乔阑睁着眼睛看天花板，一声声引言浪语穿过墙壁，直到他耳朵。
他呼出一口气，缓缓张口：“操。”
乔笛翻身一口咬在迟墨阳手臂上，咬了两排深深的牙印。
迟墨阳任他咬，换了只手继续打字。
他最后给乔阑发了个“哥哥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喝酒了[下跪]”，捏着手机紧张地等待。
一整个下午，乔笛都摊在床上，把乔阑的聊天界面点开又关上，如此反复，却一个字也没发过去。
他实在不知道该发什么。
“哥，昨晚对不起。”太傻逼了。
“你哥他…估计一宿没睡，我起来的时候他已经走了，我还打了个电话，被挂了。”
乔笛闻言又把自己埋进枕头，唉声连连，“完蛋了，我以后还怎么见他啊，他会不会再也不爱我了…”
迟墨阳听到这里脸黑了，“不爱你最好，不爱你了就不会见到我就臭脸了。”
乔笛听见他声音猛地抬头，恶狠狠地瞪他，“你昨晚上故意的！你明明答应我了我哥在就不碰我的！你骗我！”
迟墨阳闻言，挑眉道：“宝贝儿，既然你记得，那你应该也知道，昨晚是谁缠着我的。”他往乔笛嘴里喂了一口粥，继续道：“是谁爬到我身上蹭来蹭去，是谁叫我老公说想要，又是谁主动骑…”
话未说完就被乔笛捂住了嘴，迟墨阳也不挣扎，任他捂着，手上继续给他喂粥。
迟墨阳好笑地揉了揉他脑袋，让他自己继续自闭去了，他手上还有一大堆东西没弄完。
键盘敲打的声音挺助眠的，没一会儿乔笛就在他怀里睡着了。
乔笛见状连发三十个卖萌卖惨下跪道歉的表情包，希望能挽回乔阑对他的爱，以及自己在乔阑心中的形象。
可惜再无回复。
“我哥的锁屏壁纸从今天起可能就再也不会是我了，我好惨，我失去了我哥的爱。”他滚进迟墨阳怀里扭来扭去，在哥哥那里受到的挫折，他想在男朋友这里得到安慰。
乔笛醒来的时候已经快中午了，他头痛欲裂，浑身酸软，翻个身都艰难。赖在床上半天都没办法睁开眼睛，索性继续睡。
几分钟之后，他腾的一下坐了起来。
掀开被子看自己浑身上下的痕迹，痛苦地闭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