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他妈妈较为傲人的身材，乔笛低头看看自己，他真的在发愁。
“怎么了？”乔阑坐在边上看资料，不时看两眼乔笛，发现他一会儿皱眉一会儿撇嘴的，花样还挺多。
乔笛张了张口，欲言又止，一脸纠结。要是放在以前，他就大方问他哥了，但现在怎么想都觉得这种事情对哥哥好像有点难以启齿。
他一边往行李箱放一边思绪飘远。
好像，最近，他的胸…有一点点发育了？
迟墨阳做爱的时候老爱捏着他胸肉玩儿，不知道是被捏多了还是真的发育了，乔笛觉得他的胸部没有以前那么平了，薄薄地隆起一点小包，不脱了衣服的话也看不出来。
想到这乔阑顺手把挨着他乱蹭的乔笛揽进怀里抱了一下，很快放开了。
乔笛张嘴就要控诉，被他截了话头：“你不让我动你那些衣服，你自己又不收拾，你还想今晚回你们那公寓？”
他端起茶几上的蜂蜜水给乔笛喂了几口，算是安抚了一下。乔笛不情不愿地又去收衣服了。
乔阑看着他回忆了一下，确信自己没买过，“妈买的，漂亮。”
乔笛不太满意，“哥，我觉得你对我越来越敷衍了，你是不是背着我给我找了个嫂子？”
“我敷衍？”乔阑皱眉，不太好的记忆随即涌上脑海，“我在为你的恋爱做出牺牲，你要铭记哥哥的付出。”
确实不会，乔阑径直走到沙发坐下了，他见乔笛傻站着看他，“去把你东西放好，我回个消息。”
乔阑一直在手机上回信息，根本没空管他，好像陪他就只是坐这儿陪他。
问迟墨阳多久回来，又被告知还不知道，估计得一两小时。
他知道他哥在说什么了，场面一度非常尴尬，恨不得失忆。
尴尬过后，就是乔笛闷声收拾，不在东一下西一下的，很快就弄完了。
乔阑送他到公寓的时候迟墨阳还没回。
“你欺负我！”
乔阑叹气，斟酌了一下，开口：“你的胸…这个情况，跟迟墨阳说比跟我说有用，我只能带你去看医生，但我觉得，除了你不想它长了，我带你去医生那儿问问有没有办法之外，别的也没什么必要看医生。”
“我知道！我想到了的，我又不笨。我这不是…憋不住事儿嘛，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什么都要跟你分享。”说着还挺委屈的。
“哥，我最近有个烦恼。”
“你写小学日记？”
“……你别说话。”他脸红，觉得他哥烦死了，干脆一股脑全说完了，“就是我最近胸有点痛，而且…而且好像长大了点…”
“迟墨阳喜欢啊，短是短了点，还是穿得上。”乔笛闻言略带羞涩地直白解释。
说完他捏着裙子又有点忍不住了，他想这是我哥，我月经初潮都是坐他腿上来的，有什么不好问的。
他又凑上去，欲言又止，张口闭口，要说不说。
乔笛跟乔阑约了周末回家，并再三保证迟墨阳不去。他主要是想回家拿他那些衣服裙子什么的，一个人拿的话太多了，迟墨阳这周刚好又没空。
对于让他哥当工具人这件事，乔笛还挺顺手的。
他回家收拾那一大柜子裙子的时候，想起自己好像有段时间没有宠幸过它们了，便拎起一条浅色的换上了。
“跟迟墨阳有关？”乔阑不悦道。
“跟他没关系，”顿了顿，乔笛脸红，“好像，也有关吧……”
乔阑看他这模样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事，他不打算再问了。他余光瞥见乔笛要把他给买的第一条裙子塞进去，忍不住疑惑道：“那条早就不合身了你带它干嘛？”
而且最近几天他的胸有点胀痛，这让他很在意。他去网上搜，说是在发育，也有说是生理期的症状。
乔笛寻思这两种估计他都占了。
说不上什么感觉，也不讨厌，但怪怪的。要是真的长大了的话，他该把胸束起来还是穿内衣防止变形？
裙子毕竟还是给女生设计的，胸部，腰部，臀部，这些地方都是按照女性的特征去进行设计。
乔笛没有胸。
尽管他的这些裙子都不是在胸部做文章的样式，但确实，挺空的。
“你好狠心，我一想到你就快要走了，心里就舍不得，而你呢，好绝情好冷漠。”乔笛也不管他哥不理他，两下蹭过去挨着。
他这几天不知道怎么回事，很爱撒娇，粘着迟墨阳撒娇，粘着乔阑撒娇，只要被轻轻推开一下就会委屈。他自己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但乔阑却清楚得很。
他妹生理期快到了，最近确实比较脆弱，得哄着。
乔笛太无聊了，他趴着画了会儿稿。也不在意乔阑就在边上，大剌剌地搞着黄色。
“哥你有急事吗？”
“没，怎么？”
“那你陪我呗，迟墨阳还不知道多久能回来，我不想一个人呆着，无聊。”他眼巴巴看着乔阑，料定乔阑不会拒绝他。
但在经历了一些事情之后乔阑并不是什么事都想让他妹妹跟他分享，他委婉开口：“乔笛，有些比较，私密的事情，哥哥并不想听，懂吗？”
他语气温柔，是惯常哄人的方式，乔笛特别熟悉。但今天这话怎么听怎么让人觉得没被哄到。
但确实，经历了一些事情之后，乔笛也知道不是什么事都能跟他哥分享。
他低着头独自羞涩，等了半天，没等到他哥的声音。
“你干嘛不说话？”
“不是你不让我说的吗。”
乔阑看不下去了，“你想说什么就说，哥哥今天不打你，乖。”
乔笛那点羞涩被吹散了，他往他哥边上又挤了挤，就差坐腿上去了。乔阑见状眉头一跳，“每次你这个样子，就是有事求我，或者要不听我话了。”
话虽如此，他还是张开手臂抱了乔笛。
照照镜子挺满意的，这条他好像没穿过两次，不知道是他哥买的还是他妈买的。
他穿出去问乔阑。
“这是你买的还是妈妈买的啊？好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