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忍住笑,衣袖一扬,散了点药粉将这人药倒了。
你转而解开苏鸾,对他道:“管教弟弟却不是只喊打喊杀,宜疏不宜堵,你又何必如此拘他。”
他一哼,问你:“你说怎么办?”
他哥冷笑一声,于是就又怂了,对你道:“我哥不准我跟小马好,我这是光明正大的报复!”
你懂了。
苏鸾不知道你女装,苏枫不知为何却是知道,他以为你身份暴露,苏鸾难以接受,你俩就散了。
你问他喜欢么,他懒懒嗯了一声。
“那,苏郎你,何时娶我进门?”
他似是没有听清,又是轻轻一嗯,转而慵慵一笑:“随你。”
你慢慢填进他身子,吻开了他紧皱的眉心。
你问他疼不疼,他摇了摇头,喘着气抱紧了你,头颈微微扬起,你轻轻咬住了他的喉结。
便听到很短促的一声泣音。
他瞪你一眼,伸手一拉,你衣服半脱,露了一侧肩膀。
你一膝塞进他两腿之间,他便分开了腿,却不愿看身下情状,只是拆开你挽起的发,慢慢梳着把玩。
你抓过他放在身侧的手,引导着他探向自己后穴,他挣了挣,又放弃了挣扎,自己动起来,不提防失了轻重,叫了一声,松开了手。
“叫谁嫂子呢?”你微笑。
他立马改口:“姐夫!我知道你成了!你对媒人见死不救吗!”
“你住嘴!”他哥哥动怒了。
他压住了你上半身,手轻轻按在你胸口:“别动,我好好看看你。”
他看着看着,就探进了你的衣服,轻轻扯出你腰间汗巾,再往下,搭在你腿根处。
便是不动了。
他揽住你的脖子,本想亲你的嘴唇,稍犹疑了一下,一吻印在了你的眉心。
他卸了力,任你居上位俯视他。
他说:“是。”
他别过头,冷冷道:“差别大了。”
“差在哪里?”你问他。
你将他摁倒在画案上啃脖子,末了舔了舔唇角,问:“差在这儿了?”
他换了张纸,叹气一般道:“这般样貌,你又何必伪作妇人?”
你其实想说你喜欢,怕吓到他,便只是催:“快画,我想看。”
他停了一会儿才动笔。
你直接翻他衣箱找衣服。
你与他身量仿佛,他的衣服你自然能穿。
他的衣裳不是黑就是白,素淡之极,你穿着倒是别样的味道。
你是真的要感谢他弟弟。
你让他继续画,你说你想看。
“就画现在的我。”你说。
“你呀,还是说想看我喝自己的醋?”
他皱眉道:“骗我十多年,你倒还有理?”
他骨子里守旧传统,不然他也不会拆散他弟弟和小马这一对。
你有些摸不着头脑:“这是何意?都是我……”
“于我而言,雪妹便是死了。”他幽幽道。
你才明白,他内心依旧纠结,他放不下过去的,你的虚影。
你知道的清楚,因为他题字了。
他慢了一瞬,便也不好意思来夺,神情一二分尴尬。
你需要直白一点,你调戏他:“我就在,你却要关起门来画我的像,是不是爱煞了我?”
他早早盖住桌面,开门时你也正走到门口。
“做什么呢?”你微笑,“连我都不见?”
他只说无事,将你迎进去。
你问苏鸾:“如何?”
他还没说话呢,弟弟伸长了脖子叫:“我就知道你在!”
若是苏鸾没被你点住穴道,大概是亲自去料理了。
怔了许久,又铺开了纸。
看他这样子,似乎关在房中有一段时间了。
你注意到桌边竹篓里收起的画轴有七八卷。
窗棂上嵌的是明瓦,没有糊纸,你只好凝气指尖,轻轻将触碰到的贝壳碎成齑粉。
你这才看到房中情状。
他并非是闭关修炼。
你怕有事,假装走了,转身就翻墙进去。
直奔苏鸾住处。
房门紧闭,一路上连个下人也不曾见到。
“你是说你有更好的药?!”他声音大了。
你对外一直稳重矜持,这时候实在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再去苏家找苏鸾时,却说他在闭关,再不见客。
他轻轻应了一声。
这一晚便在你处歇下了。
你事后将那不省心的弟弟交给了他情人,让他好好看管。
他往床里头探探,说:“我都闻着味儿了。”作势要掀开被子。
你往他颈上一点,他软倒在你怀里。
睁着一双泛着春水的瞳,急急道:“嫂嫂,你放开我!”
“交给我,我帮你管教就是。”
他只是将你抱紧怀里,说:“算了,我累了。”
“嗯?躺着也累?”你手搭在他腰上揉,“是不是这儿酸?”
可不就是报复?
真不知道是什么神奇的思路。
也太好笑。
弟弟被他一吓,不出声了,只拿眼睛看你。
“你都不说清楚我怎么救你?”你对弟弟道,“为什么下药?”
弟弟扁扁嘴,说:“你问他!”
“那我挑日子?”
他点点头,说累了。
你还想说什么,他竟如此,全身沾染着你的味道,沉沉睡去。
你渐渐加重了力道,他也没有忍,高高低低,一声又是一声。
天色尚早,你看得清任何一丝轻微的神色变化,当真是旖旎动人得紧。
你俩颠鸾倒凤,到了最后他汗津津坐在你怀里,长发发梢黏在背上胸口,连喘气声都轻了,像是乏累得紧。
“摸到何处了?”你问。
他双眉蹙起,只是不答,长腿勾了勾你。
比起你俩初次,已然是放开了许多。
你捉住他手,蹭了蹭,翻身扑倒了他。
他又闭了眼。
“睁开。”你催,“看我怎么进去。”
“别怕,郎君习惯就好。”你抱起他,走到床前。
“我何时怕过?”他一哼,说你未婚苟合,白日宣淫。
你扑进床里,拉他上来。
若在以往,他这个人恪守男女有别的教条,不说亲嘴,你俩拉个小手也没有过的。
他显然不适应你的主动。
以他的身份,地位,他几乎不曾有被动的时候。
之前的美人图是极细致的工笔画,可这一张画得却快,写意得很。
神韵亦很不同。
你微笑道:“我其实一直如此,是男是女,又有何差别了?”
你又洗去了脂粉,从屏风后绕过来,低低唤他:“如何,好看么?”
你坐在他边上。
他的笔尖落下一滴墨来,晕开了。
“砍了。”他说。
你就知道他会这么说。
弟弟现在知道害怕了,嘤嘤嘤哭着:“嫂子,我的亲亲好嫂子!”
他一怔,叫你先换一套衣服去。
你是习惯性女装,你才恍然,他还没有见过男装的你。
在他这处,你也没有见外的意思。
他对你说过,他弟弟娇纵放荡,要害了人家,更何况分桃断袖不容于世。
你当日听他如此讲,心上便是一沉。
他是向来厌恶被人欺瞒的,你怕他不要你。
但他也没有排斥现在的你。
你问他喜不喜欢你,他还是点头的。
你不禁笑了:“你平日里说一不二的,怎到了情事上犹犹豫豫,不像是你了。”
他摇摇头,说:“不是,你是何雪。”
“嗯?”
“这是雪妹。”
你足下一点,用上了轻功步法,从他身旁侧过,掀起了遮挡画作的纸:“苏郎,却画的什么?”
你瞟了一眼,竟是怔住。
那张美人图中朱唇刚点,恰是十八岁时的你。
在看下去,似乎也看不出什么,你便轻轻咳了一声。
“谁?”他搁下笔,问。
“我。”你回答。
他是在,画画。
从你的角度你看不出画了什么。
你看了一会儿,他却只是对着画发怔。
你刚想敲门,却听到一声叹息。
是他的声音。
你轻推了一下,门是拴上的,那窗户想来亦是。
你问:“我都不见么?”
管家点点头。
这又是如何了?
那小马世家弟子,你觉得他也稳重,这事却没跟苏鸾说。
苏枫死里逃生,很是欢喜,拉过你悄悄说:“其实这药没啥的,你叫我哥别放心上,不伤身体的。我提前跟小马用过了的。”
你说你知道:“苏二你要明白一件事,大夫面前,不要班门弄斧。”
“为何?”
他哭起来:“我错了你不要睡我!”
“没大没小。”你将人捆了,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