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江离乖巧地应了。
其实不管如何，他都不会拒绝。
一天的疲惫放下，人很快地就进入了梦乡。感受着怀里均匀的呼吸声，暮迟睁开了眼睛。月华洒落，把他的眼眸映得清冷而精亮。
江离披上一件外套就往暮迟家里赶。他快要上床睡觉时，暮迟突然打电话说不舒服，没头晕没发烧的，但又睡不着觉，明明是夏天，盖了被子也说冷，要他过去陪他一起睡。
暮迟很少会有这么差的状态，不过小时候两个人也会经常一起睡觉，江离不疑有他，跟父母说了声就出门了。
暮迟躺床上听见开门声，就打开被子，叫江离到床上来。江离一钻进被窝就被暮迟捆住了腰，然后被拉去了怀里。
一路无言。
暮迟也不着急，就静静地等他。
到了江离家门口时，江离转过身来对着暮迟说：“阿迟，我的确有东西瞒着你，但是，这不是挺正常的吗？”他亮晶晶的眼眸对上暮迟，狡黠地眨眨眼，“我年纪也不小了，当然也会有自己的想法啦。”
江离还没从这动作中反应过来，只见他又说。
“我以后再也不打你了。”
“抱歉，我不该让你承受这些。”
渐渐地有了个不太确定的想法。
暮迟妈妈看到江离他们下来，确认裤子合适以后，就拉着江离坐到准备开饭的餐桌旁，还叙着旧。暮迟妈妈一向喜欢江离，暮迟也见怪不怪了。只是江离被摁着坐到红木凳子上时，那一晃而过的挣扎没能逃过暮迟的眸子。
暮迟拉开椅子，坐到江离旁边，他把手搭在江离的肩上，感受了下这人的颤抖，又用手背摸了摸他的脸颊，不出所料地摸到一点细汗。心中微叹，抚了抚人的背。
不对！
这本练习册他从不带回家，为什么暮迟会知道！
还在暮迟的手里？
他去哪里了呢？这么早起吗？
“阿离。”
只见暮迟坐在书桌前的凳子上，已经穿戴整齐，一眨不眨地看他，也不知道看了多久，眼里还有些江离分辨不出的复杂意味。
他凑近江离的耳畔，“阿离乖，我给你上药。”
床上的人渐渐放松了，呼吸逐渐均匀安稳。
长夜漫漫，不知捧热了谁的心，又凉了谁的意。
他极轻地抚上那馒头似的臀部，借着月光细细地打量每一处痕迹，感受上面每一处硬块，手虽颤抖，但手法轻柔爱惜，像是对待最珍贵的宝物。
可不是他的宝物吗？
他从不舍得这般对待的。
他极轻地捏起四角裤的边缘，再往下扯。
越往下，那双手就颤得越厉害，等内裤都被拉到臀腿上时，很难想象那双手的主人内心的惊怒与恐慌。
怎么这么严重？
真疼！
像被泼了一盆热油一样！
还好这裤子还是能穿上，就是身后包得紧一点儿，问题不大。江离吸了吸鼻子，把刚刚差点要飙出来的泪收回去，打开了浴室的门。
又过了一会儿，暮迟悄悄地起身，确认江离熟睡以后，把被子轻轻地掀开。
江离赶过来时匆忙，穿着睡裤就出门了。一双手在月色的照映下极度小心地提起睡裤的松紧带，再缓缓地、缓缓地往下拉，夜风的吹拂也给这秘密的揭开增添了一丝冷意。
暮迟把睡裤拉到臀腿往下一点儿就停手了。那鼓起来的四角裤昭示着里头的不平凡，以及江离今天所有怪异行为的根源。
暮迟的前胸贴着他的后背，静下来时还能感受到那砰砰的心跳，耳边还有温热的呼吸，江离不禁脸颊微红，庆幸这夜色遮盖瞧不见。
“怎么了？”他小声地问。
那人在后面说，“我不舒服，想抱着你睡。”微热的气在江离耳边擦过，似撩拨。
暮迟眼神微暗，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行，那我就不问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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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11点30分。
晚饭过后江离借口有很多作业要做，就立马打道回府了。暮迟说要送，跟人一同走出门。
“阿离，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走出门后，暮迟状似不经意地问道。
“啊？”江离不及防他这一问，愣了一下，然后又闭着口不说话了。
江离几乎是张惶地抬头，殊不知前面的人一直在留意着他，抬头那一瞬就陷入了一颗幽深的眼眸里。
那眼眸的主人上前圈住他，一手环住他的腰一手往下贴在他身后的臀上抚摸几下，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对不起，阿离。”
“阿迟早上好～”江离坐起来。
“你的数学练习册。”暮迟平淡地递了一本练习册给他，像平常帮他捡起掉落的东西一样。
“啊～谢谢。”江离刚睡醒，还有些迷糊地接过来，顺手翻了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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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离伸了个懒腰，眼睛缓缓睁开，逐渐适应早晨的光线。昨天睡得很舒服，好像还做了个美梦。
突然意识到这里的暮迟的卧室，他一翻身，没有看到暮迟的身影。
深夜的风吹起了书桌上放置的几乎全对的数学练习册，哗哗的翻页声敲击着暮迟心中紧绷的弦，让他几乎落下泪来。
“唔……”不知是碰到了哪里，床上的人发出一声嘤咛，臀部绷紧瑟缩起来。
暮迟惊醒过来，他把手心贴在江离的臀上，试图用夜晚手心残余的温热安抚它，像平常他用手揽着江离的肩膀就能安抚住一样。可是这臀太肿太大了，一只手根本不能完全照顾到一边臀，暮迟只能小心地上下移动，绕着圈缓慢地抚摸。
谁干的！
为什么会这样！
暮迟紧紧盯着内裤褪下后藏不住的红肿双丘，上面各种痕迹乱七八糟，毫无章法可言。原本白净光滑的双丘肿胀异常，红肿之外有些地方又青又紫，还有一道道明显的棱子，就连臀腿处也有着红棱，足见下手之人的狠心。
“我的都挺合身的，没什么问题。”
“我妈也是根据我们尺码挑的，”暮迟笑笑，“那我们下去吧。”
江离在前，暮迟在后。只是江离走得更慢了，一步一步地近乎于挪动，暮迟在后面也没有催，只是看着江离的步伐，又看着前面的牛仔裤，还有牛仔裤勾勒出来的臀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