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骁盯了他半天,看不出有什么情绪,把手中的纸笔随手往一旁一扔,“过来,给我舔。”
夏棉愣了一下,神色有些僵硬,可终究还是硬着头皮在他胯间跪下,等他哆哆嗦嗦把那已经半勃的沉甸甸的大家伙掏出来,抬起眼帘看向高高在上的俞骁:“做完这个,你就和我签协议吗?”
从俞骁的角度看过去,那双眼睛自下而上地仰视着他,睫毛纤长浓密,眼尾微微上挑,平视时像小鹿,俯视时像狐狸,无辜又诱惑。他没说话,沉默地按着他的后脑勺压向那个已经完全挺起的地方。
对面被遏制了动作的俞骁还穿着一身军装,英挺锋利的眉眼并没有因为熬夜演练显出任何倦色,他的视线落在那张秾艳得有些过了头的脸上,直到他微微适应了光线睁开那一双灵动又妩媚的眸子,低沉磁性的声音才在房间响起,“不是你叫我回来的?”说着就扥过他的一条腿把人拖到身边,粗粝宽大的手掌顺着衣摆就探进那一片光滑的肌肤上。
夏棉再次捉住他的手遏制他的动作,“我找你是有事情要谈。”
俞骁三番两次被打断,脸色不大好看,还是松开他让人坐了起来,一言不发等着听夏棉到底要说什么。
姚管家:“……”合着您是不怕我倒大霉。到底还是疼孩子,拿起座机就给卫警卫员打电话,电话嘟了好久在最后挂断前的一秒才被接起,姚管家说明来意之后,那边静了几秒才道:“今晚恐怕不行,我们有一场夜间演习,少将恐怕抽不了身。”
话筒里的声音清晰地传来,夏棉隔着几米也听清楚了,无声地用口型和管家说了声谢谢边抬脚往楼上去了。
姚管家挂了电话,三个人一起大眼瞪小眼地盯着那道“落寞”?的背影,猜不透夏棉今天是为什么突然转了性了。
夏棉承受不住这凶悍的挞伐,喉间含糊不清地呢喃着什么,咕噜咕噜,像小动物似的。
自己种的西红柿,甜甜沙沙的,汁水丰富,粉红色的汁液顺着那白白的手指沿着胳膊一路滴到餐台上,佘阿姨无奈地把纸巾边递过去边数落:“都多大了,吃东西还往外漏。”
夏棉接过来胡乱蹭了一把,“20了,不怨我,这水太多了兜不住,吸得我嘴皮子都麻了还往外漏,你看。”说着便把脸往前凑,果真,那双不薄不厚的微笑唇已经嘟嘟地红肿起来,还水光潋滟的,看着像是被谁吻惨了似的。
“嘴小还咬那么大口,你不漏谁漏?”小悦把自己那只已经被吸得干瘪瘪的西红柿往他眼前一凑,“看我的,咬痕完美,一滴血都不浪费。”
昏黄的灯光,并没有给俞骁加上朦胧柔和的滤镜,那双在战火战场中洗练的眼睛,黑的发亮,带着浓郁的杀伐气,不言不语盯着人的样子宛如鹰隼,是站在食物链金字塔尖上的猎手,没有天敌。
那冷硬的下颌线不断收紧,腮腺的肌肉紧紧绷起,似是隐忍的样子。
从这个角度看过去,夏棉云墨似的碎发散在鬓边,小半张脸上的红霞一直烧到了耳尖,每撞一下,那两片单薄的蝴蝶骨就窸窸窣窣颤抖一阵,像是振翅欲飞的蝴蝶,背上的皮肤细腻顺滑,却并不全然光洁,仔仔细细辨认的话,还能看出一些淡粉色的疤痕,动了除疤手术也没能消除得一干二净,像是上好的瓷器被摔得四分五裂之后被大师精心修补,尽管美丽却还是留下了碎过的细纹。
俞骁抽出来,将那湿漉漉的全都抹在他凹陷的腰窝上,亮晶晶的,“尝出来了没,骚吗?”
夏棉被他羞辱,红着眼圈委委屈屈地小声呢喃那个名字,那个每次都会冲出来保护他的人的名字:“墨墨……”下一秒,他的尾音陡然颤抖着高亢,冷汗瞬间沾湿了他乌黑如墨的秀发。
俞骁挤进去了,个头部。
他抽出手指,带出一串晶莹的液体,甚至勾着粘连的银丝。
随即将他那宽阔健壮的胸膛覆到那单薄的脊背上,凶器在那臀缝摩擦,叫人更加毛骨悚然战栗不已。
他把那淋得湿哒哒的两根手指塞进夏棉的唇缝里,强势地入侵到他的口腔,色情地搅拌,“尝尝你的东西,什么味的?”
回应他的是呜呜咽咽的痛苦的哭喘,夏棉紧咬着床单,将那里濡湿一片。早就知道俞骁根本不会对他心软,毕竟是他送走了俞骁心爱的江雪墨,毕竟他只是俞骁许多个用来化解信息素暴走症的工具之一,还是最不受待见的一个。
江雪墨……
每当这个时候,他只能他拼命想象江雪墨的样子,想象那张清丽俊秀的脸庞,想象他单薄却温暖有力的怀抱,想象他依兰味高贵又雅致的味道,想象是江雪墨的手指在他体内进出,想象是江雪墨想要进入他的身体……每次,他都是靠意淫江雪墨才能捱过那痛苦的折磨。
没等他反应,天旋地转之中,夏棉就被摔到了床上,摔得他弹跳两下,头都一阵眩晕。
睡裤不知怎么就被剥落下来,露出的两条腿又细又白还笔直,俞骁轻轻松松地握住他单薄的脚踝就扛到了肩上。
夏棉一看,那个炮仗似的玩意已经对准了自己,雄赳赳气昂昂,当即就脸色苍白如纸,那种如同被巨斧从中间硬生生劈成两半的疼痛已经让他怕到深入骨髓,beta的生理构造注定了他们不适合做承受方,不适合繁育,因为他们不会像omega一样只要碰到alpha的信息素,就可以自动分泌润滑,自动为伴侣打开腔道,他们需要心甘情愿的心情,需要暧昧热情的氛围,需要漫长的爱抚和开拓才能将那紧窄干涩的地方弄得湿润顺滑。
夏棉种的西红柿又到了成熟的季节。红红的一串又一串在骄阳底下闪着鲜艳的光泽,只是被各种名贵娇艳的花团锦簇着,看着格格不入又十分诡异。
他趿拉着拖鞋就啪嗒啪嗒跑出去,没两步白嫩嫩的脚就毫无阻隔地踩到了热得发烫的地上,他嘶了一声被烫得抬了下脚,回头套上拖鞋再度冲向那片红果果。
姚管家跟佘阿姨隔着门看见了,无奈地摇头直叹还是个小毛孩,反倒是小悦随手挽了个筐子提上裙子就兴冲冲地跟过去:“棉棉,我也要来!”
夏棉猛地撞上去,被那玩意拍了下脸颊,当即就因为这过分难堪的耻辱气得红了眼眶,想着马上就要解脱,心一横就张开口含住了头部。alpha的玩意都跟驴玩意似的,他张大到腮帮子都疼了也只能含住这么点。
“嘴,包住牙齿”,俞骁捻了捻他的耳垂,“不是教过你么。”
夏棉做得磕磕绊绊,他本来就学得不好,更何况其实这种事情俞骁已经很久没让他做过了。他试着吞吐几次后,腮帮子就累得又酸又痛,皱着眉吐出来之后见俞骁没有阻止,便在柱身上舔舐、亲吻,因为动作轻柔,不像是在做什么龌龊勾当,倒像是充满爱怜地亲吻自己的爱人,又像是是在亲吻一件稀世的珍藏品似的,垂眼时长长扇动的睫毛扫到那里,夏棉顿时觉得手里的东西弹跳了两下,烫得他要握不住。
夏棉起身下了床,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掏出两份文件和一根中性笔递到俞骁眼前,“我在网上看到长风集团针对信息素暴走症的特效药已经推出来了,我们的合约终止条件已经达成。”
第一份文件已经有些微微泛黄,是他们三年之前签订的,第二份文件还是崭新的,是夏棉昨天刚刚拟好打印出来的,俞骁扫了两眼,零零总总十来条,中心思想无非是警告俞骁解约之后不许再去纠缠江雪墨。夏棉已经签好了名字,一笔一划的,小学生的字迹似的。
俞骁微眯起眼睛,上下打量着夏棉,军营里谁被俞骁这样的眼神一扫,一准要战战兢兢当即就跟俞骁当面检讨汇报自罚跑圈,可夏棉眼里根本察觉不到这点微表情,自从他被他后爹一棍子挄得耳朵流血昏死过去之后,再醒来除了江雪墨的样子一如往常的清晰,其他人都像是变成了游戏里的npc,长相千篇一律地平凡普通且一模一样,包括镜子里的他自己,夏棉就再也不能凭长相区分江雪墨以外的任何人,跟了俞骁三年压根不知道他到底长什么样。再加上他只是个beta,除非在对方刻意强烈释放的情况下,否则他同样也无法靠信息素辨别任何人。唯一可能的就是记他们的身高,记他们的穿着,记他们的声音,可这样很累。
夏棉回卧室听了会儿网课,做完最后两张地理卷子一对答案居然上得了80,捧着卷子在床上地上来回蹦跶,这宅子并不豪华也不过分大,隔音并不怎么样,是以楼下的三个人是结结实实听了一会儿地震。
夏棉睡着睡着觉得凉飕飕的,还有一群蝴蝶追着自己飞来飞去,扑闪扑闪的翅膀挠得他又疼又痒,怎么赶也赶不走,怎么甩也甩不开,气极了哼了一声,那群蝴蝶果真停了下来,不过下一秒又变成了一只巨大无比的蝴蝶一翅膀就扇到了他屁股上,夏棉惊叫一声,总算彻底醒来,惊魂未定之际就看见一片黑魆魆中一个庞然巨物正坐在他身边,刚才还怦怦乱跳的心这下安静下来。能这个时候扰他清梦的人,除了俞骁有第二个。
他眨了眨眼,适应一下黑暗,抬手推开在他背上作乱的人,翻了个身坐起来打开了床头灯,一瞬间昏黄的明亮也让他有些不适,不由得微眯起了眼睛看向那个人,尽管除了江雪墨其他人在他眼里全都是一个长相,“俞骁?你怎么回来了?”
夏棉极为捧场地竖了根拇指,两三口把剩下的解决掉,边擦手边边看向那边一脸慈祥的姚管家,“姚叔,你能不能帮我问问,俞骁的警卫员,他今晚有没有空过来一趟啊。”
“棉棉不是有少爷的电话吗?”这是夏棉第一次主动提出来让俞骁过来,姚管家既觉着稀罕又觉着诧异。
夏棉眨了眨眼,黑白分明的眸子小鹿般灵动,“你就帮帮我嘛,万一我打扰了他干什么正事,倒大霉了怎么办。”
俞骁看了一会儿,覆上去,露出雪亮的犬齿,张口就咬破了他颈后的嫩肉,尖锐的牙齿戳进了beta那并不发达的薄薄的腺体,夏棉颤巍巍地哭叫,木樨味和梅子味的花果香丝丝缕缕地漫溢出来,凛冽汹涌的雪松香如瀑布一般注入进去。
之所以会是木樨味和梅子味,是因为夏棉有两个腺体,生来即是如此畸形,长了两个却没有一个alpha或omega的,所以他除了畸形,还不值钱。也许这就是他不断被人丢来丢去抛来抛去的原因。
无论夏棉被俞骁的信息素“腌得多透”,也并不能形成标记,因为他只是个beta,而俞骁这样做似乎也只是alpha在交配中受本能的驱使的行为,他们要标记,他们要掌控,他们要征服,他们要占有,很显然,omega才是天然地为满足他们这些天性的存在,beta不行。
软软的,热热的,紧紧的,湿湿的。
俞骁浅浅地插了两下,夏棉已然摇摇欲坠,只是不知是那腰太似杨柳,还是那双手太过修长宽大,他被完完全全地掐着钳着,不得动弹。
又一阵疼痛传来,俞骁又挺进去一些,没等夏棉把这声痛苦的呻吟唤完,俞骁紧接着就又挤进去一部分,不给他喘息的时间就抽送起来,撞得夏棉一声接一声哀婉破碎地呜咽,胯骨和臀瓣撞击时发出的清脆响亮的声音,能让人想象到施虐的人有多残暴。
夏棉极力闪躲,那带着厚厚枪茧的手指却不休不饶地纠缠他的舌头,游刃有余。除了涩涩的,夏棉尝不出什么味道。
他当然尝不出来,否则他不会闻不到这屋子里弥漫的alpha信息素的味道。雪松味的,冷冽,森寒,不近人情。
其中还夹杂着他自己的信息素的味道。平时淡得除了高级别的alpha其他人几乎闻不到,只有在做爱时香气会浓郁一点,却仍然是轻轻柔柔的一抹,比之于omega强悍浓重的信息素,这味道简直寡淡。
夏棉无意识地小声呢喃,“墨墨……”
他的身体有什么变化,俞骁自然感觉得出来,里面热乎乎的软肉热情地吮吻拥抱他的手指,流出了透明的黏液,带着木樨的馥郁和梅子的酸甜味道。
不知为什么,俞骁的脸似乎更冷硬深沉了。
“别这样,用润滑好不好”,睫毛一颤,两串晶莹的泪珠已经顺着眼角滚落,“疼,我怕。”
明明是在家暴中长大的孩子,可丝毫没有培养出他对疼痛的耐受力,反而却因为对疼痛的记忆,在什么都没发生的时候就开始恐惧地抽泣。
俞骁眯眼看了他一会儿,一言不发地把人翻了个面叫他跪趴在床上,没怎么用力摁了一下人的腰,那腰便不堪承重地塌下去,腰窝深陷,两瓣白嫩嫩肉乎乎的小屁股被迫高高翘起。他在那因为紧张害怕而颤抖紧闭的入口处打了个圈按了两下,突然就刺进一指去,听到他一声可怜兮兮的惨叫,冷硬的神色也未出现半分软化,“没润滑,你自己给我出水。”
两个人没一会儿就摘了一筐,小悦还要伸手去摘一些粉红粉红还没完全熟透的,一条细白的手臂就搭在了她欲要“杀生”的胳膊上,“留一些,你们过两天还可以吃。”
小悦从筐里捡了一个随手在裙子上蹭蹭就塞进嘴里,看着那张白里透红的脸眯了眯眼,本来就白,这站在太阳底下“真白得发光”,奇怪道:“过两天你不吃么?”
夏棉抿唇笑笑,露出两个小巧的酒窝,没说什么提过筐子就啪嗒啪嗒往屋里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