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盗门上还有贴横幅后撕掉留下的胶痕,吴难摁响门铃,给他开门的是父亲,明明个子不高却驼了背,回头冲着哪儿喊了句,只见母亲围着围裙,手中还拿着漏勺,曾经隐约可见的白发现在就连近视的吴难都可以清晰的捕捉到。
父亲接过吴难的行李箱,母亲拍了拍吴难的手臂,打小听着大的耳熟的声音,温柔又开心的说着,“回来啦?”
吴难不知想到什么顿了下,而后轻松的回他们,“嗯,我回来了。”
吴难张了张嘴,他本想忍住的,“治疗不仅需要靠药物。”说出口的却又变得多余,吴难不懂心理医疗,更不会羡慕他的家庭,则本能认为这个病变的世界萧胜只是一个会发疯失控的正常人。
“……希望他尽快痊愈。”
……
搬离公寓房,吴难交不出钥匙押金全扣,退房那天,对门安静的冰冷,而吴难知道那扇门暂时是再也无法打开了。
春节期间房间租不出去,恰好吴难并未多纠缠给扣的爽快,房东依着给他留作过渡,可以不着急搬走。回老家的时候吴难只简单带了一个行李箱,虽然离开公司但照旧被颁发了年终奖,于是包了两个红包带给父母,至于那两百万,吴难暂时不打算告知。
高中每天公交一小时,大学每月火车一小时,直到毕业后每年高铁一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