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还做多了些那孩子爱吃的菜。”围裙依旧系在身上,母亲捧过碗开始夹菜。这才是她真正在意的事,吴难如实回答,“很早就分开了。”母亲不再动筷,她直直的看着吴难,消化很久才听明白,“我和你爸谈恋爱那会也经常闹矛盾……”
“妈,未来的事还是门当户对更合适些,我才二十六,可以再打拼几年,在能够有责任承担一个家庭前还不打算结婚。”
母亲咬文嚼字理了个通,杨秋这姑娘的家境大致也清楚一二,吴难讲的话有歧义却也好懂,“虚岁而已,隔壁家那小子二十五刚考上研究生还在念书呢,妈尊重你的想法,小时候算命的都说你将来会遇到契机大富大贵呢。”
短信声急促,吴难从睡梦中惊醒,侧身从枕头下摸出手机。光线刺眼,眼睛还没有完全适应,已经打开讯息,出现一条提醒的欠费通知。
贺岁的烟花没有禁令,响彻刚过零点的夜。回家一周,父母不让他帮着做家务,在家轻松虚度的日子吴难偶尔会坐在小区里的公园长椅上漫无目的。看滑梯的平面磨白的反光,被西高地轻嗅裤管时收腿,怕弄乱他蓬松定型的软毛。
新换的手机安静的沉在口袋里添重量,本就没有什么社交,新号码更无人知晓,吴难卸载了所有会弹出通知的软件,断绝会被惊扰的沟通。
付费消息突然推送,不知不觉中竟在走神的时候完成了一系列操作。
“吴难,吃饭了。”
午睡的有些久,一觉醒来已是饭点。吴难刚坐下,母亲盛好了汤端到面前,她似是不经意,“我就说哪儿少了,原来是没放面疙瘩……对了儿子,和小秋怎么样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