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轮流享用高岭之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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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停止‖少侠你能不能别这么浪!隔壁的云越被日得怀疑人生啊!(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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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正事。”

两人并未就上个话题多加纠缠,三言两语,高效拟定了作战计划。

针对寿宴当日可预见的麻烦,狙击手先去跟云少侠约架的皇子府上踩点,当日埋伏,用神经麻醉剂为上尉解决对手。上尉则跟云少侠学点内息吐纳之法,拳腿体术随便来几套,以免被人一眼认出不是练家子。

云越听了,气不打一处来。

他猛然捂上自己的嘴。

——刚才,后腰被钳制之处突然传出强烈刺激。

对方看似丝毫未动,却以神速将五指探去,来回爱抚,次次都力道恰好,挠到似痒非痒的境地!甚至得寸进尺,指尖往下,陷入股缝!

云少侠按捺不住。

以为是自个儿会错意,他顿觉羞恼,便要抬臂硬将揽住自己的胳膊架开。那人却似早有防备,手臂与肘、腕凝成一体,铁石般刚硬,掰他不走。

“莫再胡来。注意外边动静。”

捂着后颈,他撑起身正要发难,却被青年一把揽住腰,搂回怀里趴好。

“别乱动,当心掉下去。”对方悄言。

到底谁在乱动啊!

云越以指尖扒他鬓边碎发。见其仍不接话,始终板着脸扮得道高僧,便想暂时饶过对方,不跟他计较了。

谁知,少侠刚转首向旁侧,又突感受袭。

这回亲的可是后颈。

干燥唇片覆上去,隔着薄弱肌肤,抵住奔腾血脉,微微吸吮,然后以舌尖舔舐收尾。

待对方亲完,青年侧过头,轻斥:“别闹。”

“谁先闹?”云少侠哼哼。

顺着方向,他瞥自个儿师兄弟。

对方正襟危坐、眼看别处,神情专注,活似任他趴伏的人肉太师椅——摆出了一副什么也没干的姿态。

哼,装呢。

但,对他师父倒是真心孝顺,服侍膝下,体贴周到,不假旁人之手。

那位“老”先生虽蒙着面,一副不苟言笑的模样,却让云少侠感觉格外亲切。若旧友久别重逢,或故园草木扑面而来……哎,他自个儿年纪还轻,不懂诗词,说不真切。

也许,正因老先生心性修为高深,才能降服住年轻卦师那样古怪的徒弟。

那年轻人伏在屋顶上,位置不时变换,甚是奇怪。连呼吸竟都是断的,一口气细碎得不像活人,身侧气息流转,时疾时徐毫无规律,简直如同神怪。

“卦师弟子为何埋伏于殿顶?”

“不知。”

狙击手继续介绍自己:“我与许多人一起生活,正在建设大家心目中的宜居小行星。听说你所属的文明不但存在国家划分,还有阶级之别,甚至把‘云越’定义成异类、区别对待,这也太落后了。不开心的话,跟我走吧?”

上尉感到被冒犯的不悦。

自家地球文明如何不好,他自个儿可以抱怨,外人是不许的。

此人来山庄,说少庄主身上有喜、命中有煞,需胎儿血脉亲缘者往京城亲迎,方可消灾解厄。提及亲缘者时,其面带杀气,似有恨意。

青年倒不忌惮。

对方敌意从何而来,他心里大概有个揣测:怕不是云师弟风流倜傥,招惹旁人不自知。身为摘花之人,引来嫉恨,理所当然。

少侠也不多调笑,在对方胸前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靠着,脑袋枕于肩窝,凝神感知戏台外的人事。

阿重的声音透过胸膛传来:“依你方才所说……确有一人,主殿屋脊后侧,周身散发不寻常煞气。”

云越点头,示意自己早已洞悉。

面对他的投怀送抱,对方倒没心猿意马的闲情。

青年首先考虑的,是自己立足之地可不能再断。他双手张开,撑在薄薄的琉璃片上,用绵韧内劲加固宝顶四壁,五指攀附其间。

两人肢体纠缠,各自稳住身形。

他略转身,正向主殿方向指点,突感足下一软。

“啪嚓!”

落脚的薄板突然毫无征兆地往下弯折,发出脆响!

继续说宝顶阁内,年轻人给一句话撩得小鹿乱撞,即便运功镇定心神,也难免有些局促。他眼珠子骨碌碌转,暗带埋怨地偷瞄身旁那人。

对方神色自在,仿佛刚才说的那句是随口而为,事前并未过心。

这就更可恼。

青年听了,说:“我也是放心不下你。”

才会跟来。

好家伙,云少侠本是个口齿伶俐的人,闻言,竟像被鸟啄去舌头一般,说不出半个字。片刻,他才气恼扭头,不看对方,脸颊却泛出可疑的红色。

“……好险,差点教人发觉。”他悄声说。

对方面露责备之色:“你那佩剑可不是普通铁器,这墙壁又薄如蝉翼。要再戳到上边儿,恐怕不止声响,造成碎裂也不在话下。到时候,你往哪儿躲?”

云少侠自然不服训。

上尉:当然不是!

不明生物得到答案,旋即停止沟通。

它本就不想讨论任何事情。

他望向不远处的戏台:白玉阁安置于架子最高处,底下道乐奏得正欢。

仔细看的话,那宝阁不是笨重的白玉石块雕刻而成,其材质为乳白的彩色玻璃。比起石材,玻璃吹制的假顶好处多多,其一是相对轻盈,便于作为布景使用。坏处是,它有点透明。

嗯,专心盯着最薄弱的地方看,能隐约看见内中似乎有人影。

想也不用想,肯定是不明生物干的。

显示板的界面自动切换,接入对云少侠的监控画面。

上尉的视线立刻被吸引了。

上尉可不想回答这种问题。

他说:“既然这样关心,为何不去空间站看看?”

“我不想被它发现。”狙击手笑笑,“我不关心它,我只想跟你来一发。哦不,两发——一人一次,公平尝试。我还是个处,你得悠着点,别像不明生物那样粗鲁~”

上尉有点困惑。

来不及怀疑生命的意义,责任感催促他赶紧办正事。

猜测不明生物会随时观察显示板上的文字,他试探性输入:我不知它藏在何处,如果它持续关注我,应当会继续修改我所发出的通讯内容。

竭力克制弹跳而起的条件反射,上尉单手攥着肩部的衣料,半倚于食案上,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

撩起袖子一角,显示板上已刷了好大篇幅的文字,都是教授发来的。大抵内容是向不明生物表达人类的友善,谴责敌国攻击行为,以及连珠炮提出云越完全看不懂的科学问题。

根本就没把做爱之类的言论放在眼里。

如果技术没那么先进,信息转送到奇点工作站,再同传至无限远处的地球,大概需要几十分钟时间。可惜,现在双方视频的延迟只有十秒。

上尉眼睁睁瞧着教授收到讯息,毫无防备,朗读出声。

他不忍再看,便用袖子遮住显示板,破罐子破摔般,给自己又斟了杯酒。

上尉一怔,反应倒是敏捷,立刻再输入文字:它就在我旁边,你——

句子没写完,代词已被修改。

他顺势继续输入:你可以试着与其对话。

不明生物失去控制,从昏迷状态清醒,转眼就不知上哪儿去了。即使用倍率最高的慢放,也看不到它的身影。

“——只检测到一个与之前完全相同的能量峰值,它离开空间站了。”教授挠着头皮,“有很大可能,它跳跃目的地仍是你那边,因为它此行目的还未达成……啊,对了,它视为目标的那个云越,还在你身边吗?”

当然得到的是一个否定答复。

“啥?”

空间站那边在干什么?

不明生物跑了?

靠骨传导来发报般通讯实在太费功夫,对方也明白他难以理解这么精简的对话,于是就在两秒后,让他袖中突然一沉。

两片衣襟原本就只靠上尉的手指捏着,这下差点给坠得垮脱到小臂。上尉忙兜住袖袋,隔了布料摸一摸,猜到凭空冒出来的竟是个显示板——地球空间站用的那款。

瞥向左右席:皇子各自用餐闲谈,因有所顾忌,特意不往这侧看。于是上尉便把板子放到案上,用鱼碟稍作遮挡,开机登入自己的身份id。

上尉心知肚明,挫败地发着讯息:是同一只不明生物?是否它存在的形式与我们的理解不同?

工作站无法回答他。

突然,一组与工作站暗码强度不同的信息被通讯器捕捉,反馈在他齿间。上尉被过强的震动弄得头晕,坚持着读完,发现是句语法完全弄错的抱怨。

敲击暗码只用去几十秒。

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他衣袍各处似乎都被什么松弛了一遍。襟口变得宽大,腰带换了个扎系的方向。

外着被他不动声色地拢着,不至于从两肩滑下。但里衣已失去原本的形态,悄然双分,松垮垮地挂在他肘间,藏在穿戴整齐的外袍大袖底下。

筷子上夹着的菜,突然消失,嘴里却好像有东西。用袖子遮着吐出来,是肉,还是他食案上已经吃完的鱼肉。

上尉陷入沉思。

这种情况,前几天倒是经常发生。眼下不明生物确实已被捕获,送回了空间站,而他也的确轻松休息了一段时间,为什么现在突然再次——

也就是默许他把要做的事做完。

云越挺感激,但几次申请主动使用加速设备,都被以“消耗能量巨大不可用于科研之外”的理由拒绝了。他能理解,可是这拥有近乎时停能力的加速度,是他战胜云少侠对手的最大保证,如果不能用的话……

“啧。”

没来。

云越顿了顿,暗自咂舌品品:刚才明明做了吞咽动作,口中的酒水也真的往里送去了,为什么喉咙口好像啥都没接到?

岂止如此,口腔本该有的酒香呢?

如果能带一坛回空间站该多好,给教授尝尝,也算庆功酒呢。

云上尉有些飘了。

他仰头,眯起眼,望向湛蓝的天空,只觉空旷高远,自身微小得像尘沙。与浩渺宇宙相比,或许自比为沙粒也是种自大吧,那些生而为人的、烦心郁积的事情……显得俗不可耐,毫无意义。

于是上尉便专心于天家琼浆,不管它事。

啊,好喝!

云越身心舒畅。

比武献艺是没法比了,扎好的擂台仍立于庭中,装饰得金碧辉煌。

几层琉璃彩片妆成瓦,几排缀紫金竹编做墙,顶上白玉阁,脚下莲花座。底座装了木轮,以人力推动旋转,四面分别演着杂耍、影戏、唱曲、作打等,各是行家技法。三侧殿台上的人往庭中看,节目皆有不同。

待了片刻,演出散去,有道士上台,作法为老太后祈福。

两人眉眼不时勾搭着,哪怕中间隔了个上尉,也心有灵犀地交融视线。一人抚摸手臂,另一人必有收拢袖口的小动作,仿佛对方手指所撩弄的,正是自己体肤。

——啊,真是够了!

上尉寒毛倒竖,暗忖:若自己是两人师父,必然要一个派去西域、一个丢去东海,否则,说不定哪天,他就被狗粮噎死了!

这是时停系列第五篇,本篇有较多剧情,肉方面是副cp(武侠世界云越跟重君)在公共场合角落躲起来偷情、主cp时停。

——

前次说到,上尉擅自决定留守在云少侠的星球,替后者阻挡即将到来的危难。

可想而知,被少侠一阵好练。

那位叫做阿重的侠士也住到王府里来了,身份是少侠的师兄。这几日,他对少侠是跟前跟后,非常着紧爱人的身子,生怕后者一个蹦跶,胎气不稳,伤了大人小孩。

云少侠嘴上嫌弃“重师兄”,倒也不赶他走。

他差点就叫出声了!

少侠给摸得一哆嗦,猛地激灵,从青年身上弹起。

对方见他又动,训斥:“是你要来为人作护卫,既然决定,就当认真执行,不可贪玩好耍。”

他倒是恪尽职守。

哼,罢了,云少侠暗忖:自己也非不分场合之人,今日暂且放过——

“唔!”

无可否认,腰后的触摸让云少侠有点恍惚。以二人关系,他难免想入非非,于是,便被安抚了一时。

但没有后文。

这家伙当真搂就搂着,扣着他痒肉,却入定一样,专心警惕席间风吹草动。

但基于对自己的了解,他相信这人没有别的意思。

他微不可见地抿唇,同时轻点通讯器的位置,暗示狙击手隔墙有耳——两人的对话会被奇点工作站监听。

对方会意,开朗一笑:“别翻脸嘛,当我没说。”

云少侠知觉灵敏,单是后领摩擦颈部细毛,都能把他痒得一激灵,何况这还是大活人亲一口。

他差点就跳起来了。

“你——”

他用手臂枕着脑袋,侧身倚在男子肩头。

眼角往上挑着,眸子水润润的,灵动带俏。不是桃花眼,倒比桃花眼更招人。

青年看得心头发热,念及场合不妥,忙暗自镇定。

少侠不甘平白被调戏,立马回敬对方,略低头,双唇凑在青年颈边,轻轻一啜。

肌肤即将相贴时,男子先有感应,颈部皮肤微微绷紧。

武者直觉敏锐过人,要害部位容不得任何威胁,知道是恋人作乱,这才强行压下闪避的冲动。

宝阁中,他俩关注不明生物动静,哪能猜到这厮以近光速移动,一面招惹上尉,一面还分神来照料少侠二人?

说话间,少侠忽觉脸颊轻颤,似乎被嘬了口。

手指抚去,有湿意残存。

顿了顿,云少侠猜:“或许是为他师父。”

云少侠喜欢结交江湖朋友,偏不爱搭理道士和尚,嫌其神神叨叨,莫名其妙。若非那卦师真有本事,实打实替他消灾解难了一把,他必然不肯招纳对方暂住。

那小子神出鬼没,来历不明,浑身戾气。

凭呼吸,师父已知对方并非习武者,不足为惧。只提点徒儿见面时多多避让,莫起冲突,伤了和气。

谁能料到,来王城两三日,青年压根儿没见过对方。

到眼下——

“是小卦师。”他悄声说。

“告知师尊你我之事的,便是这人?”青年纳罕。

他没见过这家伙,却听师父特别提点,说要避着对方。

基于对彼此的了解,怀里挂着这人是否会失手掉落,青年侠士不担心;身下这人是否会吐劲过猛、震碎琉璃宝顶,云越也不担心。

他甚至腾出手,替对方作势打扇:“祈福大醮还得演两个时辰,辛苦阿重一力支撑了。”

对方睨他,没吭声。

刚才明明很结实的!

少侠面露惊疑之色,足底倒是没犹豫,立刻离开将要断裂的落脚点,转移到对面。

只是,空间狭窄,总共两条板子可以落足,一是他蹲据之处,另一条自然被阿重占据着。他这一蹿,是硬生生挤进了青年的空间,整个人钻进对方怀里,手臂勾着那人脖子,双腿夹着后者的腰。

云少侠感觉自己输人一着,不服气,开口另起话头:“阿重可觉察出哪里不对了?”

对方摇头:“京城不如你熟。”

“预备与我较量那家伙并未现身,许是怕了本大侠。”少侠有些得意,眉飞色舞,又到,“宫宴戒备排布森严,却有漏网之鱼潜入,其气息与众不同,你应当辨识得出——”

上尉立刻表示自己没有兴趣。

对方遗憾地摇头,感叹他实在顽固,忽而又提议:“喂!说真的,要不要来我这边?”

略皱眉,上尉瞥他一眼,不想接这茬。

不远处,云上尉皱眉睨着显示板,嘴里的酒都不香了。

他揉揉耳后,将监控收音效果调至低档。

——不过直球而已,那孩子居然心跳加速,扑通扑通,聒噪得很,真是丢自己的脸。

哪怕对方说得有理,他自个儿也确实将剑又往前抱了抱,眉峰却仍上挑着,口中作犟:“还不都是你,硬要跟来……我自己一人,随便找个桶啊盆之类,藏哪儿不是藏?”

“你就不该来。”

“人家放心不下嘛!”年轻人振振有词,理直气壮,“万一老二在比试时使阴招,预备害我性命,不懂武学的卦师先生要怎么接招?总不能真让好心人替我应劫——”

而上尉等待片刻,继续写下数行文字,始终无法获得不明生物的反馈。他心中纳闷,索性拉回监控摄像机的画面,观察云少侠二人情况。

监控恰好传来一声脆响,两人似乎有些慌乱。

云少侠扶住自己腰间佩剑,屏息往下扫视几秒,确定并未引得道士怀疑,这才松了口气。他抬头,冲眼前的人做了个鬼脸。

上尉一个头两个大。

他在显示板上写:他俩为何在此?

文字输入后,下方立刻出现另一句属于不明生物的“回答”:不是你的安排?

按道理,云少侠与他师兄弟已经离开京城少说百里,此时应当在马车上。但监控中,他俩正挤在一个三角锥形的低矮空间内,头顶遮挡得严实,脚下却只有几条横木板可以落足。要不是监控能透视,保准什么都看不见。

上尉将镜头尺寸缩放,便看清他俩是藏匿于一个小阁楼中。乳白色、宝顶样式、琉璃阁,底下有道士,步罡踏斗做法事。这法坛,简直一副佛道双吃的嘴脸。

有点眼熟啊。

果然,文字瞬间变化为:他说他对云越之外的生物没兴趣。他不希望你浪费云越的时间,你最好保持安静。

发送成功。

同时,对话命令框关闭,系统提示上尉:通讯已由己方主动切断。

格局特别大。

也对,比起文明的安全与发展,私事太不值一提。如果能与不明生物合作,哪怕要抓十个云越来打包送给它,地球人也不该有丝毫犹豫。

——那自己的立场应放在哪里,舍身取义?

酒液突兀地少去半盏。

同时,他背后从腰窝到枕部骤然清凉,好像被湿漉漉的软肉从下往上舔了一遍似的,酥酥麻麻,鸡皮疙瘩沿路爬到耳后。

几秒后,酒精辣意星星点点爆裂开来,既冰凉又火热。

眨眼间,这几个字已经被新的文字代替:你不要打扰我俩做爱。

“啊!”

不知是自己手快,还是在时间被暂停的刹那,发送按钮已被不明生物按下。总之,这则不得了的讯息,以上尉来不及删除的速度,送了出去。

教授立马安排工作站监控云少侠,顺便叮嘱上尉自己小心,谨防不明生物报复。

云越倒不担心,以文字回覆:它不想杀我。

消息发出去,“它”却被修改成了“他”。

当然,他并非轻重不分的人。既然时停行不通,那偷偷约另一个星球的合作伙伴来帮忙放冷枪,便是pnb。可惜,本以为能独力完成呢,想不到又得麻烦别人。

那个玩狙击枪的云越爽快答应,还给他带了些比本文明更先进的药物,帮助他尽快摆脱伤痛。

“不明生物跟你上过几次床了吧,为什么不要求它温柔点?”对方依然对这档事兴致颇高,满脸好奇,“搞得像强奸一样,它自己就不会受伤?它恢复得快吗?不应期大概多少分钟?”

逃走时还把空间站机体弄瘫痪了?

虽然目标可能已经来到自己身旁,上尉目前能做的,也只有立刻联络教授,询问情况。

对方正焦头烂额呢,见他来电,苦着脸埋怨:关押不明生物的收容舱明明是牢不可破的,一丝漏洞都没有。谁知别国得到消息,突然派飞船来劫掠,不但从外部发起攻击,还用武器干扰空间站设备的正常运作!

立刻收到空间站内部的红色警示讯息。

——目标逃脱,下落不明!

——封锁左半侧扇区,需要治疗的单位立刻向指挥部回报,其余坚守岗位,等待救援!

——耽误太多时间。

“嗯?”

云越一头雾水。

云越无计可施。

他将消息传出,无比漫长的两分钟后,对方回讯:收到,马上报告空间站。

没有指示他做任何事,因为他连与猎物同步加速的设备都没有佩戴,此时就像砧板上的肉,不具备反抗能力。研究人员除了用监控设备保存影像之外,无法给他提供任何帮助。

就算刚才有点微醺,这会儿他已清醒得不能再清醒。

心中警铃大作,多种猜测涌现。

按理说不应该出现意外,但既然发生了,便要争分夺秒做出反应,没时间给他慌乱。上尉立刻用齿间的通讯设备发信,联络奇点工作站,告知异样。

嘴里空空荡荡的,黏膜倒是有些发烫,分不清是酒精刺激造成,抑或……口干舌燥?一分钟前自己才喝得口舌生津,得意洋洋,为何转眼肢体感应变了个样?

他心里疑惑,但也没当回事,从案上夹了小菜往嘴里送。

“诶?”

做人还是要多喝酒,他想。

再斟一杯,抿几滴在唇齿间,品尝韵味。挑起舌尖,让酒液顺着舌身两侧往下滑,浸润味蕾,与舌底津液相融,最后喉结一滚,送入咽后。

嗯?

他严于律己,很少能放纵自己去尽兴喝一回。自从关于“云越”的奇异现象被公开,前途被毁,人生失去方向,再烈再爽口的佳酿,也只是浇愁闷酒。

眼下,他是真高兴。

——辛苦十天果然有意义,不仅抓到不明生物,顺利完成任务,还能尝到这么甘纯的酒!与教授提取的酒精兑水、兑果汁相比,滋味棒多了!

众人看过,这才入席。

云上尉被领到座上,左右都是不认识的人。

虽然少侠似乎介绍过,但那小子自个儿也弄不灵醒,说“我长兄印堂发黑你见了便识得”“幺弟比二哥胖”“七弟三年前有这般高矮”……数了几人,他大笑表示:反正自己不与这些假兄弟客套,入席后安静吃喝就行,如此这般的特征,不记也罢。

所幸,寿宴转瞬便至,不算太过煎熬。

他监督两名年轻人先行离开王都,再派出狙击手,令其守于高处,一见要比试的对手出房门,立刻开枪让那厮好好睡个两三天。如此将麻烦提早解决,只需再吃个席,打道回府,便可溜之大吉。

他按云少侠教的说辞祝寿,然后等着品尝美酒佳肴。

他不清楚究竟会发生什么,但以不明生物出没的规律推断,自它出现那日算起的九至十天时间,是它逗留的极限。即是说,如果真有其声称的灾难要发生,大概也就是这两三天的事了。

对于上尉的决定,空间站表示不赞成、不支援、不担责。

主动提出帮忙却不得不爽约,教授心存愧疚,给上尉特批了几天假期,让他停留在这个仍处于封建时代的地球上——好好放松一下,想干嘛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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