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迹消失,广场恢复原状。
云越满心后怕。
——幸好石雕的底座够结实……
平地突然一绊,踉跄两步,云越尚未提高警惕。
足底越来越软时,他才发觉事情不妙,赶紧快跑几步,冲向广场中心那座石雕。奔马群雕之下,是花岗岩砌成的宽大底座,应当比大理石地砖安全!
翻过几十公分高的护栏,他飞快爬上一人高的雕像底座。
就在前一天,他刚结束几个月的邮轮生活,踏上陆地。
大海十分安全,不会有奇怪的土地将他吞吃,但他毕竟是个普通人,无法承受长期旅行的消费,只能心怀侥幸地搭乘班机回国。
从机场出来,已是半夜。
图片成像时间是十分钟前。照片中,他的背包还留在花岗岩基座顶部,也就是铜像上方。而他醒来时,背包已躺在他手边。
胡思乱想一通,他才意识到不对。
从被卡在花岗岩里到他窒息昏迷,大概也就五六分钟,而现在是上午九点。
这么短的时间内,足够对方做出成品并固定在原位?就算不清楚具体过程,云越也知道,铜像要经历泥塑翻模铸造打磨等流程才能完成,这时间太紧了。
云越又气又急,抓起来正要关机,却看见对方发来的图片——
是他陷进花岗岩底座的情景!
——被看见了!
阴道里不知道塞填着什么,厚实得很,双腿根本合不拢。
他伸手去探,先摸着类似石膏水的浊液,再插进深处,指甲抠下来的则是石膏块一样的板结颗粒。
这回灌进阴道的,该不会是水泥吧?
这是高潮前最后的念头。
濒死的巅峰快感席卷他全身,意识被揉碎,随爆发的阴精喷泄而出。
再次睁眼,是被手机吵醒的。
每顶一下,灵魂都脱离躯体,飘飘然升起,对方退后时灵魂被吸回躯壳,承受剧痛!
不、不要停!
再高点!
他张大嘴,似乎这样就能利用对方的冲撞来呼吸。
随着撞击的频率,碎沫从他口鼻间喷溅出去,这难道不是他被干穿了的证明吗?
氧气!
幻觉愈发强烈,连花岗岩内都好像传出了砰砰闷响,好像在阴道内撑爆他的不是石头,而是男人的阳具。
恍惚间,他觉得自己正卡在墙上,把光裸的屁股朝向墙内的什么人。
对方抱起他的腿,挺着比棒球棍粗的钢炮,咚咚巨响着,一锤锤舂进他阴道底部。
塑像整体呈挣扎状,像要从大理石底座内爬出,表情却显得既苦闷又微妙。
连舌头都伸出来了。
“从人像面部特征看,这是以本市居民云某离奇下陷事件为题的自由创作。记者电话采访了当事人云先生,他对此次展出的塑像表示不满,希望艺术工作者尊重居民肖像权,停止创作和展出有侵权嫌疑的作品。”
越来越深。
“救命……救……咳咳……”
云越胸腹被岩层压紧,无法偷得一丝呼吸。
阴部不再受腿根肌群保护,反倒随着大腿的左右牵扯,张开了嘴。
岩石立刻让他感到重压。
私处被不可抗拒的挤压击溃,疼痛,滚烫,娇弱的小口几乎立刻就湿透了。
现在幻觉开始了。
似乎有什么活物在花岗岩内抚摸他的腿,从足踝摸到腿根内侧。
云越觉得自己的身体正受怪物拉拽,陷往岩石内部。他试图用唯一自由的手扒住花岗岩表面,但这回,手也消无声息地陷入岩石中。
转眼已沉降将近一米深,云越卡在巨石底座侧面,斜着露出头首,用指头死命抠挠岩石裂纹,活像刚从豆腐里钻出个头的泥鳅。
他大呼救命,但广场开阔无人,求救声并不能传出隔音绿化带之外。
呼喊过后,他胸腔越发难以扩张,渐渐喘不过气来。
但他立刻发觉无效!
他本是坐在底座边角,此时像落在水组成的立方体上,噗通,冒着气泡沉下去!
头颈和胳膊还露在花岗岩外侧。
*这是“地心人的性欲处理器”系列第二章,依然分ab面讲述
这座城市偶尔会出现来历不明的塑像。
雕塑固定在展示位上,无法移动,共同点是:金属质地,以人类肢体的一部分为创作题材,各个角落都找不到艺术家签名,展出时间极短。
这样的想法刚闪过,他屁股下的花岗岩底座突然软化!
“哇啊!”
发出短暂惊叫,云越急忙展开四肢,试图缓解下陷。
陷落停止了。
借着月光,他回头看自个儿一路逃来的方向,下凹的鞋印残留于地砖表面,清晰可见。
十秒后,凹槽充气般隆起,将陷痕填平。
他租车到市区,因被司机认出,又匆匆在离目的地一公里处下车,绕路步行返回住宅。
约莫凌晨两点钟左右,他穿过市镇广场。此时半早不晚,广场空无一人,远处街边快餐店二十四小时亮着灯,十字路口偶有车辆疾驶而过。
几个月不曾受陷地困扰,加上如今脚踩整齐结实的大理石地面,难免放松戒备。
再点开照片,仔细观察。
注意到某处时,云越的脸瞬间煞白。
——他的背包。
“可算找着您啦云先生!请问您认识创作者吗?是您授权创作的吗?为什么要放在广场中央,是要体现怎样的——咦,铜像呢?”记者边跑边问,叭叭叭说了一串,突然惊叫起来,“铜像刚刚还在这儿啊?我最多才离开十分钟!”
这边,云越已经把电话挂断了。
他惊魂未定,一面从背包里翻出衣服来穿,一面猜测到底是谁目击他陷进雕像底座的瞬间,又看了多少……
云越岂止不满。
看见记者传来的现场照片时,他像被重锤击中,整个人都是懵的!
——被看见了!
云越吓得没了血色。
顾不得痛,他疯狂地用手指插进自己下体,把里边的石浆和渣滓往外掏。甚至双手齐上,抠得自个儿都泄了,蜷在地上缩成一团,他都没敢停止。
手机仍响个不停。
记者连续打了好几个电话,又发信息,问他是否知道铜像的事。
直接按断来电,他勉强翻身,抬头,发现自己躺在广场外不远处的绿化隔离带里。幸亏有低矮绿篱遮挡车辆行人视线,赤身裸体躺在草地上的他才没被人发现。
肢体剧痛,肚子又胀又重。
——就这么干我,把我干飞出去!
好高!好高!
——要摔死了!
氧气在他被捅穿的嘴巴和阴道里自由流动!
整个世界都在挨肏!
他觉得自己正在快速上升!
“呃咕……”
视野飘向天空,眼底全是黑色斑块。
云越还不知道自己已经翻起了白眼,舌头周围全是窒息呛出的泡沫。身体其他部分已经被重压碾得失去了知觉,唯有两腿间那处,脉搏仍火辣辣地跳动着,感受想象中那狂野有力的肏干!
随着阴道受到的挤压加重,他的肠胃都被顶得朝胸部退让。靠扩张胸腔残存的那点换气空间,终于也沦陷了。
“呃、呃……咳……”
云越徒劳地竭力抻长脖子,张嘴,甚至伸出舌头,想吸进半口氧气。
但,石头塞进阴道,又哪里是爱液能缓解的疼痛?粗糙表面摩擦黏膜,像砂纸打磨肉体最敏感处的酷刑,痛得云越低声哀叫起来。
他垂头,呜咽着忍受折磨。
肉体在岩石中被挤压得咯咯作响,脉搏似乎只集中在下体那一处。阴道内,碾碎小穴的重压随脉搏放大,好像石头正有规律地撞击、开发着蜜穴一般。
有人握住他的手腕,把他身体往上托。
下半身好像漂浮在石头里。
肢体产生的幻觉源源不断,他似乎被怪物放平,在其牵引下张开了双腿。分得那么开,左脚甚至从旁侧伸出花岗岩表面。夜风拂过脚趾缝的痒意,清晰得像真的一样。
陷落停止了。
他吃力地呼吸着,身体封在花岗岩内的部分完全不能动,除了挤压得疼痛发烫之外,还会产生刺痒难耐的幻觉,配合窒息感,非常可怕。
云越对此很有经验。
云越举起手,扒住岩座边角,死劲挣扎,既无法缓解下沉的趋势,也不能把身体从石头里拔出来!
这可是花岗岩,比土壤硬得多的石材!
为什么人体会陷进花岗岩里面啊!
第一尊人像出现时,关注度并不算高。
地方电视台花费几十秒时间来报道此事,报纸也只刊登了新闻截图和文案内容。
据新闻描述,这座铜像被发现于城镇广场中心,固定在奔马群雕的底座侧面。铜像有两个部分,主体是一个短发男子的头颈,包括半边光裸的肩头;在大理石底座旁侧,则固定着平伸的小腿和赤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