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你现在挣扎的痛苦表情,倒是比以前更令人愉快了。”
“……”
血液源源不断地从身体里流出来,孙远新没有说话,又或者是他没有力气说话。他的脸色也越来越苍白,那双亮得惊人的眼睛也慢慢黯淡了下来,似乎觉得有些冷,他缩了缩肩。
孙继远硬生生接下了陛下的肘击,陛下几乎以为自己的手肘撞在了一块钢板上。
好在孙远新的剑近在咫尺,只听破空声就知道来势汹汹,孙继远必须分出一只手去对付。
在陛下的打算里,他们就算不能趁机杀了这个男人,至少在对方措手不及之下好歹也能让他受点伤。但孙继远只是看起来没有防备,他对于孙远新的出剑熟悉得就像是知道他会怎么进攻,再加上这边有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陛下,被孙继远真的碰一下可能就没命了,孙远新自己受伤都不敢让孙继远真的伤了陛下。
陛下闭上眼,调整了下呼吸。
下一刻,他的眼睛猛地睁开,用尽全身所有的力气,赌在了这一记向后的肘击上!
从睁开眼看到这个男人到现在,可以说这是陛下所感受到的,这个男人的防备最薄弱的时机。也许是陛下一直以来虚弱无力的挣扎让他不再警惕,也许是孙远新难看的脸色让他心情愉快,又或者,他真的打算让孙远新过来一起加入……总之,都不重要了。
陛下的手胡乱抓了几下,好不容易才抓住孙远新的袖子,借到了力气,往后仰头让这根狰狞的性器从口中退出。
“嗯?”
孙继远却轻轻笑了一声,讥诮地反问,“谁喜欢你?父皇和母后吗?你被送过来,给一个喜欢睡男人的皇帝和亲的时候,他们可看不出多喜欢你的样子。还是说,你觉得这个皇帝喜欢你?”
他的手握住陛下的脖颈,掌心和指关节粗糙的薄茧轻轻蹭着上下滚动的喉结,随着他手收紧,陛下的呼吸开始有些不畅,“这位皇帝陛下,只是喜欢被你肏而已。一个婊子的喜欢,就让你得意成这样了。”
为了吞下孙远新的那根又粗又长的性器,陛下本来就已经把嘴张得很大了,无论如何也无法做得更多。
一根手指按在陛下唇角被撑开的边缘,大有一副要挤进去的架势:“吞深点。”
孙继远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居高临下地看着陛下跪趴在孙远新腿间吞吐性器的这一幕,那张俊美暴戾的脸上带着一种看好戏的神情。
眨了下眼,陛下深吸了一口气,跪在地上的膝盖向后退行了半步,伏下身,含住了那根鸡巴。
孙继远默默地在旁边看着,兴致盎然,简直像那些把走兽和人关在一起取乐的纨绔子弟,陛下芒刺在背,却半点搭理他的意思都没有。
口中的东西尺寸并不小,因此即使没有勃起,这个过程对于陛下来说也并不好受,他完全没有用口舌伺候别人的这个玩意儿的经验,行事相当粗糙,一心指望孙远新快点硬起来。
见陛下面无表情地看过来,他又补充了几句。
“苏逸尘给你留了不少好东西,不过你显然不知道,解释起来很麻烦,我懒得说,”他说,“对了,你最好趁我那个弟弟还没有凉透的时候骑上去,不然死人的鸡巴是硬不起来的,塞进去也没用。”
陛下不太信他的话,但是更不敢不信。他现在带柔妃去找御医未必来得及,更何况孙继远不一定放他们走。
“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孙继远突然笑了起来,那双兽类的瞳孔里有某种令人发毛的兴趣盎然,“又不是没有办法救他。”
陛下当然知道这是一个陷阱,一直到现在,孙继远根本没有掩饰过他拿自己取乐的心思,也许救孙远新的办法是真的有的,但是一定不会是什么令人愉快的方法。
他茫然地看着地上那摊多得可怕的鲜血,心知自己现在就算退缩,也不会有人说什么。孙远新是被送来和亲的太子,在宫中举目无亲,唯一的兄长是个巴不得天下大乱的变态,他死在这里就像陛下宫中那些珍玩玉器被打碎了一样,纵使他价值连城也不会有人特别可惜,因为陛下还有其他的,很快就会有别的来顶上他的位置,陛下不会有任何身体或者名誉上的损失。
“不是,”孙继远说,“我只是觉得如果刺杀你成功,苏逸尘大概会不顾刚定下的停战协议,直接给我父皇他们发一封宣战书吧。”
他顿了一下,像是在思索,“至于事情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也许是因为我看孙远新和苏逸尘他们都很喜欢肏你,所以自己也想试一下?”
陛下的手指僵硬地动了一下,他此时正好望进孙继远的那双眼睛里,平心而论,这是一双非常好看而凌厉的眼睛,但那双瞳孔却更像是某种非人的兽类的瞳孔,从里面几乎看不出人类的温情,冰冷而暴虐。
孙远新隐藏着担忧的目光从陛下身上一掠而过,像是生怕被发现。
他勾了勾唇角,露出一个冰冷的、完全没有笑意的笑容,回刺道:“我是贱狗,孙继远,你比我好得到哪里去?”
“从小到大,你都跟疯狗一样,所有人都怕你,恨不得离你远远的,也没有人会喜欢你。”
陛下有些慌了:“……够了,放开我,再这样下去他会死的……”
孙继远温柔道:“哦,那又怎样?”
“你不是他哥哥吗?”陛下反问,“你不是为了来找他的吗?抓我不就是为了引他出来?”
陛下心知这个男人很强,但是没想到这么快就结束了这场袭击,他还好,孙远新却被插了剑在右肩,跌坐在地上,愤怒又冷静地看着男人。
“看来陛下的小穴确实销魂蚀骨,你现在比以前更废物了。”孙继远说。
他的声音很轻,乍一听似乎还能听出几分温柔,只是陛下深觉这个人大概有点疯,而且比裴御医还要变态,一把他和温柔这个词扯上关系就毛骨悚然。
“动手。”
陛下看向柔妃孙远新的目光这样告诉他。
在这种时候他们俩倒是很默契,简直像是约定好了一样,孙远新已然出剑,雪亮的剑刃破风而来。
“太幼稚了,你根本就是个还没长大的小孩。”
“我不需要谁喜欢我,就像你的这位陛下,现在恨不得杀了我,下面的那口骚屄却夹着我的鸡巴不放,”他颇为愉快地笑了两声,邀请道,“你那么激动干什么?看硬了吗?……啊,倒也不是不可以让你加入一起来。”
但是孙远新的脸色更难看了。
陛下被他吓得差点从地上跳起来。
他飞快地抬眼瞥了下孙远新的脸色,不假思索地照着孙继远说的话,把口中的鸡巴吞得更深,那根东西很快就顶到了喉咙。
勃起的鸡巴几乎是可感受到的膨胀了起来,喉咙口条件反射地挤压着入侵的异物,陛下难以抑制地想干呕,但这根鸡巴几乎撑满了口腔,将唇角都撑得快要撕裂,再怎么干呕也没能让他退出半点。
“你是不是用牙齿刮到他了,”孙继远适时指导了一句,“那个应该挺痛的吧,就算勃起也被你咬软了。”
陛下没看他,却愠怒地抬眼看向孙远新,平时这小贱狗一天天鸡巴硬的像烧红的铁杵,一副常年处于发情期的模样,到了这种时候倒是难伺候起来了。
话虽如此,陛下也只能尽量张大嘴,避免牙齿碰到他。
他走到孙远新面前,跪坐在他身上,去解他的衣服。
孙远新一直以来体温都偏高,又喜欢黏黏糊糊地贴在人身上,陛下有时候烦他烦得要命,现在他的体温倒是降了下来,触之微凉,连胸口的起伏也几不可见了。
陛下伸手去握孙远新的性器,然而抓了两次,竟然都偏了没有握住,就好像手这个伴随了他二十年的器官已经不属于他的身体,不再听他的使唤了一样。
但是……也许,他毕竟不是那些珍玩玉器。
“怎么做?”
孙继远:“坐到他的鸡巴上去。”
陛下是看过战报的,被封为柔妃的孙远新有一个兄长,少年时便从军,凶名赫赫,战功累累。但是即使这位兄长如此优秀,孙远新的父皇和朝臣们也更偏向于孙远新作为储君。
据说这都是因为孙继远本性残暴嗜杀,从军就是因为打仗可以杀人。在这种情况下,敌国的人固然怕他怕得要死,他们自己人也生怕哪天这位活阎王看人不爽了直接把自己杀了。
如果是眼前这个孙继远的话,陛下完全能够理解那些情报里所说的话。
他越说,眼睛里的火光越亮,好像面对一个看起来无法战胜的敌人时发现了自己比对方更胜一筹的长处,不再那么如临大敌。
他用他以为不太明显的视线忍不住偷偷瞄着陛下,要是现在给他一条尾巴,大概都在身后摇起来了。
陛下注意到了他的注视,心里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