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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薄幸(总攻NP/双性受/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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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 枉为人(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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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戾?”

“……阿戾。”

好像有一股暖流缓缓从体内流出,迟鹤听甚至可以感受到温热的血夜顺着大腿内侧缓缓地却不容置疑地在往外渗。

殷无戾却像是没有听见,他不敢回应,便只好将他的鹤听哥哥抱在了自己的怀里,将脸埋在他的脖间轻轻地嗅。

“鹤听哥哥不怕,我帮你揉一揉,揉一揉就不会痛了。”

他轻声开口,明明说出的话无比温柔,却让迟鹤听瞬间心都寒了。

直到这一夜,迟鹤听刚把迟归远哄得睡着,起身想要去寻殷无戾,才走几步却觉得肚子一阵坠痛,他孕期被胎鬼吸食精气,本就气血不调,这番剧痛下只觉得眼前一花,身子一软便直直地向前倒去。

迟鹤听倒地前还紧紧地护着自己的腹部,他咬牙忍疼,攒了许久的力气才终于憋出说话的劲。

“救……救命,阿戾……阿戾。”

血丝顺着唇角缓缓流到下巴处,在他病态的面容上平添了几分诡异,更显得他病体支离行将就木,一张脸比死人还要白。

殷无戾到底是没狠下心,不是他对那个胎鬼生出了恻隐之心,而是此法太伤迟鹤听的身子,就算快刀斩乱麻,他也不忍心看迟鹤听得知丧子后又知道他今后终生无子。

姚檀好像预料到这个情况一样,只淡淡地看了殷无戾一眼,而后就将那盒香丸交给了他。

“微臣就知道殿下不忍心,便也一早做好了万全之策,这是微臣提纯后的香丸,如今只能用这个法了……微臣会尽力帮娘娘吊住精力,只是这个法子变数极大,除了祈求这个胎鬼能够早日乖乖出来,微臣没有丝毫别的办法。”

“孤赏你的宝贝不妨现在便替你带上,这一对翡翠玉环就锁在乳头上,至于剩下的这枚红宝石银环便用在下面,孤觉得迟妃这一口小穴有失调教,迟司徒不会教子,孤不介意替他代劳。”

是真的。

都是真的。

启邕就那样揪着他的头发将他按在床上:“你给孤滚回来,既然进了孤的皇宫,你连人带心都是孤的,还敢跑,孤今天非给你点苦头尝尝。”

“入宫前的房事嬷嬷死绝了?旁的人见到孤都恨不得贴上来,你倒好,倒尽孤的胃口,你还当你是御史台的督察御史?迟妃,你怕是忘了,你现在只需要好好伺候孤。”

“孤以前觉得你刚直不阿怪得趣的,今夜来看,的确有趣,不出水,想同孤耗着?既然出不来水,孤便这么用你,你且看看你的血几时够孤进去。”

阿戾,你告诉我,我为什么会连自己的孩子也保护不了?

你知不知道,是我害阿远小小年纪就受了这么多苦,我保护不了他,他差点死了……差点死了!

殷无戾不知道迟鹤听这是怎么了,他一边让人去喊姚檀,一边将人紧紧抱在怀里,心有余悸地吻他汗湿的额头:“没事的,我叫姚檀过来,孩子会保住的,鹤听哥哥的孩子一定会保住的。”

“自然是保大人,那个孽子容他活到现在已经是开恩了,看来是天不容他。”

迟鹤听的手绷得更紧,他死死攥着殷无戾的衣领,呼吸都有些不由自主的粗重。

殷无戾察觉到他的不对劲,连忙起身,却见迟鹤听只盯着头顶上的床幔看,眼底是一片无底的空洞。

他的耳边全是婴儿幽怨的哭声,铺天盖地一般要将他吞灭,张牙舞爪地朝他哭诉为什么不要自己。

迟鹤听觉得心口疼,下身的血还在不断地往外流,他恍恍惚惚睁眼,殷无戾此刻正闭着眼,眉间有一道很深的褶皱,却还是极尽温柔地在安抚亲吻他。

可迟鹤听觉得没用,他好疼……

他呆滞了一瞬,半晌后才扯了扯嘴角,应了声好。

所有的人都知道这一趟意味着什么,只有鹤听哥哥不知道,他真的以为只是出去散散心,却怎么也不会想到究竟会有什么等着他。

殷无戾看着迟鹤听的背影,突然就觉得心里慌的厉害,他总觉得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他隐隐约约听到有婴儿的哭声,那么凄惨,那么哀怨。

这个孩子在责怪他为什么要放弃自己,为什么他总是让自己的孩子受苦受罪,迟归远被他害的先天不足,现在这个孩子也没保住。

迟鹤听缩在殷无戾的怀抱里,紧紧揪着他胸前的衣领,因为太过用力,指节都绷得有些发白。

殷无戾的手轻轻覆上迟鹤听的小腹,迟鹤听像是不敢相信,半晌过后才颤声开口:“……阿戾?”

可惜殷无戾并没有回应他,他只是低头轻轻地含住了怀中人苍白的唇,温热的掌心不住地在迟鹤听的小腹上轻柔地打圈揉捏,好像这样就能于事无补地缓解迟鹤听的痛苦。

迟鹤听避过头,却一次又一次被殷无戾逮着嘴唇吻了上去,他呼吸逐渐不稳,只能趁着两人唇舌分离时才软着声音求殷无戾。

有脚步声逐渐清晰,迟鹤听满头冷汗,忍痛扭头去看,果然是殷无戾。

可殷无戾却并没有打算去叫人前来,他快步走上去,将迟鹤听从地上抱了起来,而后将他抱到了另外一个隔间的床上,还拉上了隔帘。

迟鹤听疼得牙都在打颤,一句话断断续续说不清楚,没有人比他更明白这种痛意味着什么,他颤抖着伸手揪住殷无戾的衣袖,嘴唇惨白:“阿戾,我肚子、肚子好痛,你去叫……”

姚檀料事如神,只是他显然没有想到迟鹤听毕竟在御史台做过官,对自己身边的东西极为上心,殷无戾根本没办法将这些香丸留在他的房间。

最后只能用这些香丸来为自己熏衣,让他的身上沾上这些香气,日日夜夜与迟鹤听相处,借此来让他腹中的胎鬼受香味影响而蠢蠢欲动。

殷无戾每日都在注意迟鹤听的反应,可惜除了越来越苍白的脸色和越发瘦削的身材,他的肚子却没有一丁半点的反应。

……

迟鹤听的脸色越来越白,目光却依旧呆滞,没有一丁半点的光彩,殷无戾从来没有见过迟鹤听这副模样。

他扣紧迟鹤听的手,固执地与他十指相牵,没想到怀里的人突然动了一下,殷无戾瞬间大喜过望,刚起身就见迟鹤听身子一歪,“哇”地一口吐了血。

迟鹤听觉得头痛欲裂,那一夜的所有细节就像是烙在脑海里,就算他已经拼尽全力去忘记,可这一刻,这些画面全都在脑子里分外清晰。

迟鹤听神色恍惚地松开了手,指尖颤抖地缓缓抚上了自己胸前的乳首,隔着一层衣物也能感受到那个小圆环撑起的褶皱。

迟鹤听脑子里的弦突然铮的一声就断了。

迟鹤听的目光落在了殷无戾的下巴处,恍恍惚惚间觉得分外眼熟。

就像在乾坤殿的那一夜,他被启邕强行捆到床上,眼睁睁看着启邕一件一件地撕光他的衣服,慢条斯理地享受折辱他的过程。

他被迫张嘴含着天子的龙根,被顶得口腔发麻浑身恶心,被迫大张着腿,比坊间最淫荡的窑姐还要不知羞耻地露出双腿间那个最令人作呕的部位,只能无助地等着启邕兴致上来了再享用。

殷无戾突然慌了:“鹤听哥哥,鹤听哥哥你别吓我,你怎么了,鹤听,鹤听!”

迟鹤听充耳不闻,根本就感知不到殷无戾的一举一动,他这二十几年活的如同一个笑话,原来,他真的谁都保不住。

他永远也逃不出迟凛的手掌心,永远也逃不出迟家的牢笼……他为什么会这么失败。

迟鹤听盯着殷无戾的眉宇间看了又看,可他的两眼没有焦点,只有一片迷茫。

他好像看到了迟凛那张狰狞的面容,就出现在他的眼前:“逆子,你个不知羞耻的逆子!这个孽障你休想生下来,我迟家不认,我迟凛不认!”

“鹤听,你一向听话,收拾收拾,入宫吧。”

真的能万无一失瞒天过海吗,真的能神不知鬼不觉吗?

眼看着迟鹤听和衔山的背影要消失在门口,殷无戾突然开口叫住了他们,而后紧走几步追了上去。

他迎着衔山疑惑的目光,凑上去将迟鹤听揽在了怀里:“……鹤听哥哥,山间雨后路滑,我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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