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烽火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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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奕涵冷眼看跪地之人,切齿冷道:“吴奕君你听好。我宁可终生不嫁也不会向你低头受你折辱!”

听她如此决绝,奕君泪湿双目,泣不成声,“奕涵,伤你非我本意,是我混帐,是我气急了醋极了!可我只是想陪在你身边而已……”

那人放软姿态苦苦哀求,缠着不罢手,奕涵坐回沙发上,“你想要什么,大可直说。”

吴奕涵垂眸冷笑,“罔顾人伦,欺辱胞姐,敢问吴少帅,你还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奕涵,我对你并非一时起意,当你赴西洋留学那些年,我时刻惦记你!奕涵,自我十几岁开蒙,我只对你一人动心!而你高看的人,如危舟、萧临留恋风月,如詹星瀚、萧茗巧言令色,至于齐嘉文与那刘齐,对你一时贪念罢了!”

“够了!旁人再是虚情假意花言巧语也罢,吴奕君,谁人比得你心狠心硬?”

奕涵愁绪未解,是夜,奕君又来纠缠。

奕涵在房中看书,心不宁,神难安,翻着书,铅字过眼而难入心。宁静之夜突兀响起的叩门声惊扰到她。

三声叩门,未得主人回应,来人拧开门不请自来。

“您要取走,一尸两命罢了。”

奕涵嘴硬,气得吴耀先头疼欲裂。“你、你!”

奕涵抱住父亲双腿,“父亲,求您了!孩儿腹中怀了您亲孙。您嫌恶我二人辱没家门,您若动手,将我三口人都惩戒了吧。”

“奕涵!”吴耀先难以置信质问:“你、你怎会如此糊涂!”

他气极,抬起手将要落下巴掌。奕涵含泪仰望他,轻唤一声父亲。他凝着爱女娇丽稚嫩的容颜,渐渐失神。

吴耀先身子一抖,僵硬回头,“你、你说什么?”

“孩儿已然是她的人了。”

奕涵话一出。吴耀先闻言,头脑发晕。“父亲!”奕涵起身搀扶父亲,扶稳他又跪下,“女儿不孝!”

“奕涵,扶你祖母回去!”吴耀先又踢一脚,老太太受不住刺激,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祖母!”奕涵将老人家扶稳,唤婢女来将老太太送回房间另去请大夫。

送祖母离开后,奕涵直身扑来父亲身前跪倒,“父亲!求您别打了!错在女儿!是我、是我不知羞耻,酒后将她错认做我心仪之人,继而……”

彼时奕君已然伏趴在地。开门瞬间,吴耀先又一烧火棍砸在吴奕君背后,“你知错了吗?”

奕君捏拳咬牙,湿发贴面,一身血汗狼狈至极,她抬眼看到花容失色的奕涵,看清楚对方眼底疼惜焦虑,奕君含笑,低弱道:“我无错。”

吴耀先怒极反笑,拎棍子指点她后脑,“好!我教你嘴硬!”

吴耀先将奕涵拨去一边,“你莫管此事。”

父女俩对峙片刻。吴耀先将人拎起来,一抡大臂将不孝女甩向门边,“给我滚出去!”

奕君踉踉跄跄被父亲拎出门。

她挨一巴掌。顶着半边脸的火热刺痛,执拗道:“我欢喜她。”

“你说什么?!”吴奕君无异于火上浇油。吴耀先抬腿一脚,怒道:“你给老子再说一遍!”

吴奕君后跌几步,按着小腹站直身,决然不改口:“奕涵是我此生挚爱!我绝不辜负!”

吴耀先克制怒火,压着声,“奕涵,你让开。”

“父亲您息怒!”

吴耀先将奕涵按捺一旁,步步逼向奕君,含怒问她:“你有什么话说。”

呈在他面前的,使他如坠冰窖。

他的好女儿奕君将亲姐姐奕涵压制在立柜边上。

“吴奕君!”

台下人潮往来,宾客冷眼旁观戏中恩怨情仇,曲终人散,无多逗留。

台上灯光闪烁,大幕拉开,角儿应和弦鼓碎步登台,咿咿呀呀唱起独白。奕涵陪祖母端坐二楼居中雅座,旁观一场戏台上缠绵悱恻的情爱,她在那别人的情感缠绵中也有妆点。扮作某无足轻重的看客。

旦角演绎王宝钏,自述独居寒窑十八年的困苦,控诉负心人薛平贵另结新欢寡义薄情。

“奕涵……”低声央求的无外乎是奕君。

“你出去!”

门外,吴耀先怔然,长女如此强硬倒是少见。他蹙眉迟疑,门中传出匆忙的脚步声与轻声惊呼。他再定神,听女子低声呵斥:“吴奕君,光天化日,你当真是恬不知耻!”

老夫人急得坐立不安,“那你说怎么办?由着这小姊妹俩结怨不成!”

“娘您别急。”吴耀先扶她坐安稳,沉吟后道:“娘,不若我去劝劝奕涵。”

老夫人稍稍舒展眉眼,“那你快去。”

你的情敌遍地跑

只因奕涵是你喜欢的女孩~!

33

【小剧场】

可爱七送给吴小黑的歌(改编自马丁的早晨主题曲):

小黑小黑 每天早晨你醒来

奕涵喝住她,“吴奕君,你半夜寻我只为了逞口舌之快吗?”

吴奕君抬眼,抹一把眼角的泪,低声:“奕涵,我想留下……”

吴奕涵大失所望,摇头苦笑,“吴少帅何时能玩腻我呢?”

32

荒诞之夜过后,不但是老太太与吴耀先,吴家上下都觉出些什么。

吴奕涵对吴奕君,堪称避讳。

“想要与你恋爱成婚,正大光明出双入对。”

“恋爱成婚?”奕涵思之发笑,“你还嫌惹事不够,我吴家不够丢人?!”

奕君哑然,垂头忖度后道:“我曾想过一法子,只需要登报声明……”

吴奕君举起右手发誓,“奕涵,我在此立誓,我此生只爱你一人!若有违逆、”

吴奕涵趁她分心,退后一步,“够了!不要再讲了,你所说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会再信!”

“奕涵,你给我机会陪在你身边。”奕君上前,而奕涵再退。

奕涵起身,紧张握紧交叠的双手。奕君步步走近,薄唇微张,双目通红,她与奕涵沙发之隔顿了顿,扑向她,双膝弯折跪立她脚边,不待奕涵从错愕中回神,奕君环抱双腿挂来她腿上,急切哽咽着,声声哀求:“奕涵,我对你不起。是我混帐,伤你至深,求你原谅我!”

奕涵丝毫不为所动,愠怒浸红眼眶,想要退后却是不能,“恬不知耻!放开!”

奕君拥她双腿随她后退,“奕涵,你误会我了,我并非如你所想花心薄情之人,我对你真心实意,非旁人可比!奕涵,你信我!”

吴耀先咬牙,愧疚丛生。

教养出吴奕君这罔顾人伦的不孝女,他实在愧对他的亡妻。

“这孩子不能留!”

“既如此,她更不能留。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老子今日统统收回!”吴耀先暴怒,狠命一棍抽打在吴奕君身上,继而,含怒,接连落棍。

奕君伏地痛呼,瑟缩着无所遁逃。奕涵心尖揪痛,起身跪拦父亲面前,“父亲!你若要打先打我吧!孩儿心系于她,只求与她同生共死!”

“奕涵,你让开!”吴耀先怒道。

吴耀先气得头昏,拎着棍子扶额,额角青筋爆起,“奕涵,你回去!我知晓是错在这小畜生!你回去安生养着,去陪你祖母。”

寒冬腊月,奕君伏地瑟瑟发抖,咬牙硬撑:“奕涵,你走,我不要你管!”

“逆女!老子今日非要好生教养你!”吴耀先撸袖子回身又要打不孝女,奕涵拦住她手腕跪在他脚边,“父亲,女儿不孝,您有气有怨都冲我来吧。我如今与奕君是两情相悦,我二人已经……”奕涵咬牙,垂眸道:“在一起了。”

直至大戏落幕戏院散场,老夫人坐车归家路上曾唏嘘感叹,叹古时候女子可怜,身不由己。

奕涵少言宽慰几句,扭头向外。她尚且自苦失助,哪里有心怜悯旁个。

……

奕君再吃一闷棍,颤身伏地艰难喘息着。

“这、这是做什么!先儿你快住手,那是你亲女儿啊!”

“娘您别管,这不孝女,我今日非要打死她!”

奕涵将要跟出门,被父亲呵责定在原地。

奕涵凝神,硬头皮追出去,下楼到楼下被急着从房间循声追出来的老太太叫住。

这一耽搁,祖孙俩寻人问着,顺着追去别墅楼后一排矮房中的柴房里。

吴耀先被气得七孔生烟,掐腰满屋子焦急踱步,回头将食盘里的牛奶杯砸过来。

奶杯迎头砸在额头。奶渍糊满奕君脸颊、脖颈与衬衫衣襟,她抹把脸,血顺着额角留下来。

吴耀先上前又一脚将人踢倒,奕君伏地吞下闷哼声。奕涵阻拦在父亲面前,满面急色,“父亲,您误会了,她只是与我玩笑。”

“孩儿无话。”

吴奕君垂眸,被她父亲呵斥着抬起头来。

吴奕君抬脸,迎面落下耳光。

奕君奕涵闻言震惊,仓皇看向来人,放松对奕涵的压制。

吴耀先绷着脸压抑怒火将食盘摁向门边半人高的柜面上,随后悄无声息走向那二人。

吴奕君抿唇不语,吴奕君推开她,站立她身前,“父亲,不是您想的那样……”

“我便是恬不知耻,便是想缠你。”

“你放开!”

吴耀先闻言一颗心乱跳,摒息轻轻推开房门,倏然瞳孔一震。

吴耀先转去厨房取来双份早餐,踏着绒毯亲自端上三楼。

脚步无声。吴耀先耳聪目明,上三楼发现些端倪。东边奕涵房门半敞着,里头传出些争执声。

他心急走近些,门中争执声清洗扩大至耳边。

周末一早阴天欲雪,吴公馆愁云密布。奕涵奕君各自推说无食欲,不曾下楼,错过早膳。

早膳后,柳老太太倚着沙发唉声叹气,“先儿,你倒是想想法子。”

说到那小姊妹俩,当爹的连连摇头,“娘,您也知道,奕君那孩子轴得很,儿实在是劝不听她。”

小黑小黑 有个角色在等待

扮作伪君子不太帅 不太帅

做个真小人有点坏 有点坏

奕君哑然,如鲠在喉。她站起来拥住奕涵,“不许你自轻自贱!奕涵,日月可鉴,我对你……”

奕涵挣开她双臂,“住口,我不想再听!宁肯你是图一时新奇,吴奕君,今夜之后,收起你的海誓山盟,再不要提及了。”奕涵说时,将旗袍盘扣一颗颗解开。

吴奕君呼吸一窒,情不自禁投入美人怀,抱她往床上,缠绵归一……

傍晚时候,老夫人乘车去学堂接奕涵,直接带她往戏园子。

新的戏班到来,支撑起台面,吸引高朋满座。

台上幕开幕合,戏中人变换面孔从容应对戏里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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