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斯归却有些怕了。星空下野合固然浪漫,但颠簸的马背令他发怵,尤其是霍士丹俯身喝水时马背倾斜,吓得他双腿紧紧缠在裴叙川身上,一边在丈夫指尖磨穴享受,一边颤抖着声音反悔:“不弄了,呜……帐篷,我们去帐篷……”
这样的求饶自然毫无效力可言,裴叙川抽出手冷声拒绝:“由不得你了。”
裴叙川摆弄着他翻身,让程斯归趴着抱住马背,随即挺身直入。肉穴里太过紧致,箍得他头皮发麻,裴叙川却还是毫不留情地捅到了尽头。
这句话钩断了裴叙川最后一根理智的弦。他的手拂过程斯归的脸,探入他微张的口中,模仿性交时的抽插搅了搅,刮过口腔引出酥麻的痒意。
裴叙川抽出手后,程斯归乖乖张开腿躺在了马背上。他被这个男人上过不知多少次,身体早已惯熟,醉中也知道他接下来要做什么。
程斯归望着满天星辰,任由丈夫摸遍自己全身,又将湿润后的手指侵入。
“要做就跟我下来,去帐篷里做。”裴叙川看他脸色红透,一时分不清是醉酒,还是突然发了情。
“帐篷等一下。”程斯归吻上裴叙川的脖颈,手也不老实地乱摸,“先在这里做……”
他想了想,又补充道:“没有试过的东西,我都想做一次。”
裴叙川一直不明白,程斯归为什么这么爱笑。
只看他的笑脸,谁能想到这个人曾经被关在暗无天日的地方折磨过,身体至今为当年的毒害所困。
即便他对少年时一面之缘的程流还有印象,订婚前也以为自己会在程家看到一个愁云惨雾的男孩。
这片无人地,一个人睡觉的确是浪费了。
这次裴叙川答应了他的要求:“好。”
不知他对霍士丹做了什么,马一下子停住了脚步。程斯归的身体因惯性向后一坐,又一次骤然将阴茎吃进深处,被顶得直接哭出了声。裴叙川深深浅浅地动作起来,他便再也说不出什么完整的话。
不远处的火光,隐约的虫鸣,漫天的星斗,还有辛辣的酒和性……这个夜晚,一切的一切,调动了裴叙川的所有感官,仿佛每一个细胞都从迟钝走向鲜活。
快感到了无法控制的地步,程斯归抱着马背求它停下,缓了动作的却是裴叙川。
霍士丹走入一片不太平整的地面时,他抽插的速度就渐渐慢了下来。马背不停起伏,他不必顶得十分深重,程斯归也只能扭腰摆臀浪叫不止,完全被他所掌控。
他含着他,吮着他,眼里的情欲和泪水都是由他给予。
裴叙川也顾不得想那么多,捉住他的手带他去摸自己被略微顶起的小腹,故意问他里面一动一动的是什么。
程斯归腰都被顶软了,小腿无力地勾着裴叙川的腿,趴在马背上欲哭无泪:“是老公在操我。”
霍士丹竖起的耳朵就在眼前,身下黏腻的水声和肉体的拍打声却越来越响,程斯归浑身羞红,只恨不能替马捂上耳朵。
裴叙川以为他会借着酒劲儿数落他一顿,但程斯归的气势只有那一瞬,转眼又软下来。
只是没了什么表情,刚才规划未来的那股子期待劲儿都散了:“算了,现在就很好。”
他低下头:“要是你能喜欢我一点点就好了……”
他对程斯归的身体也很熟悉,进入后明显感觉到里面热的不正常,不像只是因为醉酒发热,更接近他平时发情的征兆。
“早上让你吃药,偷偷吐掉了?”裴叙川没什么怜惜地掐着他的腰往穴心撞。
“吃了的……”程斯归被刺激得后背弓起,回答时的声音破碎而淫浪。
躺在马背上的姿势毫无安全感可言,霍士丹甩着尾巴缓缓踏步,一起一伏间,程斯归也本能地害怕,总觉得下一刻就会掉下去。
因为紧张,他的整个身体无比紧涩,裴叙川伸进来开拓的手指才增加到两根,程斯归便不由自主在被撑开时发出了既痛又舒服的呻吟。
对惯于性爱的后穴来说,手指的粗细显然不够,指尖带来一点快感,里面的软肉便追着细细地吮,摆出了予取予求的姿态。
裴叙川啼笑皆非,醉成这样了,还记得自己哪句话奏过效。
“别闹。”裴叙川掐着他的下巴,让他乖一些,“腿不痛吗,白天才骑过马。”
程斯归懵懂地点了头,向他分开两条白嫩的大腿:“那……你帮我看一看,下面磨红了吗。”
程斯归浑身的鲜活劲儿是意外的赠品,像突然跳进裴叙川人生的一滴油彩,把他拉进彩色的世界。
怕他从马背上摔下,裴叙川要接他下来,程斯归却怎么都不应。裴叙川只好自己也上了马,从后面揽着这只醉猫。
程斯归换了个姿势面对着他,搂上裴叙川的脖子凑近,呼出的鼻息还带着些酒气:“要做吗?”
他在马背上驯服程斯归这具放荡的身体,抓着他的头发让他回头,连嘴唇也要吻成一种占有,交错的呼吸里掺杂着酒香,格外的浓烈炽热。
濒临高潮时,程斯归的后穴吞吃着他的性器,承受了最后一波被内射的酣畅快感。
裴叙川没有急着拔出,仍然埋在这具高潮过后敏感的身体里。他抬头看向天幕中最亮的一颗星,脑子里充斥着射精过后的空虚感,纷乱的东西一点点流走,最后只剩下最后一个想法——
裴叙川脱了程斯归身上最后一件蔽体的上衣,一寸寸抚摸过他光洁的背,那上面薄薄地笼了一层汗雾。裴叙川额上也满是汗水,顺着他的脸庞流下,滴在程斯归的腰窝处。
在野外被剥光身体的耻感与被爱抚的酥麻交汇在一起,程斯归夹紧了湿软贪吃的后穴,交合处的汁水比平时还要淋漓。
“让它……停下来……”程斯归有气无力地挣扎着,却更像是在迎合,“你的马不是很听话吗……”
马走得并不快,但步伐带来的颠簸让体内的异物存在感更加鲜明,马主人凶猛的插弄之下,程斯归很快就舒爽到失态的地步,呜咽着被干得又哭又叫。
意乱情迷间,他胡乱抓到了缰绳,霍士丹行走的速度一下子加快不少,带动性器撞进深处,不费多少力气就能逼出他最淫媚的声音。
“不要动……”程斯归穴里一阵阵痉挛,双腿死死夹紧了马腹,“你不要动了……”
眼泪顺着脸庞滑落,滴到他们交握的手上,像一颗承担不起愿望的流星。
裴叙川抬起左手,刚要给他擦眼泪,程斯归又丢开他起身走了。摇摇晃晃走到霍士丹马旁边,醉成这样了,竟然还记得上马的动作。
他骑在马背上耍了会儿威风,看到裴叙川跟过来,眼角的泪痕还没干,莫名又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