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晗给了他一拳:那你就去追!丁二哥可以,为什么你不可以?
他想林晗说的对,于是他又造访了路行的住处,路行彼时刚洗完澡,坐在沙发上擦头发,两厢无言了会,路行突然走过来,推着钟明洛的肩膀倒下,便骑着他开始解自己的衣服。
钟明洛结巴了:干干干什么?
如同当头棒喝,钟明洛答不上来了,他安分了一段时间,可他忍不住啊,他忍不住去找路行,但不敢上去看他,就看着那个窗户亮着灯,而后丁写玉从那个窗户里探出了头,四下看了看,冷着脸关了灯。
钟明洛愣愣的:丁写玉不是和我一样吗?
林晗问:哪里一样?
他如此真情,几乎都想把人藏起来了。
但没想到,几日后路行便搬出了苏家,他走的那天悄无声息,钟明洛找到他时他默然不语,不吵也不闹,看他跺脚,看他气急败坏,简直…简直根本不是路行!
钟明洛无意外恼羞成怒,他说路行怎么能这么对他!
路行没说话,丁写玉看了看他,低声道:“早点回来。”
路行点了点头,小声的:好。
丁写玉心想:什么玩意。
他冷着脸挂了电话,知道钟明洛还活着就不再管他。
他转头,路行穿着一件薄毛衣,见他视线放在自己身上就默默扯了下嘴角,似乎是想要笑一下但没成功。
他在勾引我。
钟明洛想。
这个omega在勾引他,路行在勾引他。
林晗盯着他,拍了怕他的肩膀,沉默了一下问:“你开心吗?听见你的结婚对象是路行。”
钟明洛盯着自己的掌心,哑着嗓子,承认道:“开心。”
林晗叹了口气,轻声道:“那你就开始努力,努力让露露和你一样开心。”
他同路行一般期待苏现的分化,期待苏现的分化能解救他这般水火要疯魔的心境,可又暗中抵触,觉得那天真的来的时候自己说不定会哭,是高兴的还是难受他都不想承认。
但那天到来时和他想象的都不一样,他愣住了,他被苏现是alpha这个消息砸懵了,接着他看看许砚非,看看丁写玉,又想起苏现,好像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小九九,只有他自己在横冲直撞,他想那他这几年的坚持是为了什么?他来到路行的房间前,他的母亲在和路行说着什么,路行听起来,听起来…那么不像路行啊。
他突然就确定了,这些年来自己做的是错事,为了自己那么一点自尊心,为了自欺欺人,他对路行做了很对错事,而这些错事本来是可以避免的,如果他知道苏现是alpha,如果他早知道苏现是alpha,他何必为了那点坚持,内心煎熬,找着凶狠的借口宣泄自己的隐秘的爱意。
他讨厌路行的说法,讨厌的不得了,他也讨厌自己的说法,可是他也不知道该给什么说法,他年轻又骄傲,又不懂体贴浪漫,他横冲直撞,最后气闷着胸口,再一次打开那扇门,将路行翻过身按进了床里。
随他怎么想……
既然随他怎么想……
钟明洛怒道:我都不喜欢!
路行无视他,继续道:在苏现分化之前,我负责解决你们的易感和信息素堆积问题,这就是我给我自己的定位,你怎么想的不重要,你要是又更好的对象也可以找别人,我不干涉。
钟明洛咬着牙关,深吸几口气,冷冷笑出了声:你想当苏现的替代品?
路行似乎是笑了一下,又被肏的惊喘。
他搂住钟明洛的脖子,眼睛里汪着水雾:是你们想要我。
钟明洛愣了一下,更凶猛地肏弄他,不让他再说话。
钟明洛凶巴巴的,很高兴自己总想着他都不想扩充自己的强加连后宫或者是远在国外的苏现了。
他凶路行:做样子给谁看呢?不愿意还待在都是alpha的地方,分明就是想挨肏。
他第一次对路行说粗话,路行惊奇地看着他,他被看的觉得自己说错了,可是路行一身丁写玉的气味,好讨厌,他就不想道歉。
路行边解衣扣边道:你来不就是干这种事的吗。
钟明洛觉得这话不对,可是他又却是想做这种事,他一时无言,路行扒干净了自己,胸前还有未消的零星吻痕,钟明洛死死盯着那,路行察觉到视线,揭下了自己的抑制贴,一缕甜香泄露,路行说:你要是不想也行。
钟明洛沉下脸,推倒了路行,他边肏边道:我不是说了,想要信息素我可以给你!不要去找他们两个!
钟明洛:他和我一个责任,但他也想要路行。
林晗:不服气?
钟明洛:…不服气。
林晗看着他,皱着眉道:差不多得了,你那么缠着他干嘛,你想要他?
钟明洛想我当然想要他我想的要发疯,可林晗又道:那苏现呢?
你把苏现放在什么位置?而日后,苏现分化成omega了,路行又要被你放在什么位置?
他咽了咽口水,手掌不自觉覆了上去,路行的脸蹭在他掌心,吐息湿润,而后两扇羽睫翩跹张开,朦胧睡眼望过来,隔着如水的月光,将梦境照进了现实。
omega反应过来状况,瞪大眼睛要呼叫的样子,alpha猛地捂住他的嘴,翻身压住这具他朝思暮想的身体,喃喃道:你都给许砚非和丁写玉了,也给我肏肏呗。
他忘记了掌心的湿润,忽视了omega脸上显出的痛苦,只记得那晚无比美妙,第一次肏穴就是路行的穴,第一次标记就是标记了路行,这让他在清醒过来后仍然感到满足,他从后面抱住路行的腰,肉棒磨了几下就又肏了进去:别找他们了,你想要信息素我给你,你别找他们了。
丁写玉抿着唇,脱下自己的大衣披在了他身上:“要出去还是多穿一点。”
苏现从后面冒出来,亲亲热热地搂着路行:“我陪哥哥去他那个甜品屋里搬点东西回来。”
他笑眼弯弯,很开心:“我回来了哥哥当然要陪着我,跟我住在一起。”
她道:“不要再让他难过了。”
钟明洛听了,“呜”地一声哽咽了,狠狠点头。
丁写玉听电话里说的:洛少爷昨夜夜半不归会林晗,抱头痛哭疑似为情伤心欲绝。
可有什么用啊。
他必定是,肯定是,一定是,伤透了路行的心。
钟明洛捂住自己的脸:“我是个混蛋。”
那么,
他磨着尖锐的犬齿,在路行的屁股上甩了几巴掌,恶狠狠道:趴好,少爷我要肏你!
这些年来他如此过来,他一半是将人拥入怀中的甜蜜,午夜时又会突然萌生阴暗念头,恨不得将人掐死在怀里。
路行不语,钟明洛道:你配吗?
路行抬头看向他,眼中毫无波澜:我说了,随你怎么想。
钟明洛摔门而去。
可路行还是断断续续道:而不是我想要你们。
事后,钟明洛质问他:那我们这算什么?
路行揉着自己的肩膀,那里被按倒时磕在床头上,青了一块,他面无表情道:炮友,床伴,性伴侣,你喜欢哪个就是哪个。
有那么一个晚上,他照常在床上彻夜难眠,翻来覆去地想白日说的那个脏话,他踢踢被子,发现自己被那一个字带出来的无限遐想弄的浑身发热,信息素散的到处都是,竟然是易感了,他翻身想去拿抑制剂,但到手时他又顿下了动作,胸膛几个剧烈的起伏后,他把抑制剂摔碎,离开了房间。
他按住路行的门把手,一拧就开,易感的已经有点不清醒地想:不锁门,是在等我。
于是他一鼓作气攒着劲闯了进去,屋内,月光为他血红的视线勾勒出床上的隆起弧度,他着了魔靠近,许是他的信息素感染了omega,让他的身子也开始发烫,路行呻吟着踢开了被子,翻了个身,睡衣掀上去了一角,露出光滑紧致的腰腹,还有那一眼玲珑的肚脐,小小的,随着呼吸起伏,路行又扯了下衣领,大片美好肌肤裸露出来,两腿并起无意识磨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