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段竟遥略微生出来一点的歉意消失了。
段川凌亲了亲段竟遥的额头，微冷的唇瓣触碰到的额头更冰一点，脸色微变，摸了摸小孩的脸和脖子，都是冰冰凉凉的。
段川凌这下不悦了，把小孩裹着毯子抱进屋，教训道：“冷了不会叫我吗？”
段川凌无奈的叹了口气，起身帮畏冷的小孩掖了掖毯子，“听你的，不喜欢的就埋了。那告诉爸爸，你想要什么过年礼物？”
段竟遥倒是没想到段川凌巴巴捧过来的居然是除夕贺礼，那还是他十二岁以前的习惯了，十二岁后自认为长大的段竟遥再也要哄小孩的东西。
因为十三岁的小孩是不会相信世界上还要圣诞老人的存在。
现在好了，这句话不用说出口了。
段竟遥很缺乏真诚的盯着地上碎裂的水晶球“尸体”，淡淡的说了一声：“可惜。”
“……”
单凭逼真程度，真主段竟遥也不能昧着良心说看不出来这是谁。
看完了，段竟遥淡淡的“哦。”了一声。
段川凌懂了，“不喜欢？”
段川凌还想亲，闻言顿住了，他不是很想同意的，但是觉得小孩最近心情都很差，只好点了下头，“行，你想去，爸爸陪你去。”
难怪小孩心情不好，原来是想妈妈了。
“我要自己去。”
把小孩埋进软厚的被窝里，段川凌不忘警告，“你身体不好，少吹冷风，知道吗？”
小孩把头都埋进去，不理他。
又过了两天，段竟遥收到了两本书，和。
屋子里的暖气很足，段川凌把人放进沙发扯了毯子一看，“穿这么薄？”
段竟遥懒得提醒他衣服是这个变态控制狂自己挑的。
段川凌不高兴的在他身上再上下一摸，嗬，手脚踝都冻成冰了，脸瞬间沉下来，“你要把自己冷感冒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段川凌捧着水晶球来到他身前，风从被拉开的玻璃门里灌进来，很快就被合上了，但是一会儿的冷风就吹得段竟遥受不了的缩进毛毯里。
“遥遥，你看，喜欢吗？”
段川凌献宝一样半跪下来，双手捧着水晶球递到段竟遥的面前，期待着他给反应。
被搬走的段竟遥不满，“叫你干什么？你是加热器会发热吗？”
“叫老子抱你回屋。”
“我自己会走。”
段竟遥心里总算有了一点真心的歉意，改了口，“那你看看还能不能补，修一修或许还能要。”
段川凌随口说：“不用，爸爸还订了个一样的，过年的时候送来。”
那个大概要比这个要完美，因为是按要求定制的模板。
然后段竟遥用脚尖踢了踢他脚边的一大捆玫瑰花，再把碎成两半的别墅雕塑踢过去，明示道：“既然碎了，那就埋了吧。”
“……遥遥，不喜欢也不用摔啊。”可能是因为东西是自己亲手做，被摔碎了段川凌的心情还是有点复杂的。
段竟遥眼皮也不抬，“对不起，举着太累，手没力气了。”
段竟遥眨了下眼睛，好像听不懂他说话一样，然后手腕抖了一下，仿佛不堪重负垂了下来，依靠他力气支撑的水晶球就这样滚跌在地。
“啪”的被摔得四分五裂。
段川凌的表情也有点裂，他本来还打算如果段竟遥喜欢，他就提一句这是自己亲手做的，学了小半年。
“好，你自己去。”段川凌亲在段竟遥的嘴唇上，“但是要等天暖和一点，现在太冷了，爸爸不想你出门。”
段竟遥窝在段川凌怀里，轻微的点了下脑袋，没有说话。
段川凌含笑揉了揉段竟遥的头顶，“乖，不闹气了，你想要什么爸爸都给你。”
段竟遥摸了摸封面，垂下了眼睑，还以为他被感动的段川凌心情上好，伸臂将人抱进怀里狠狠亲了一大口。
段竟遥抹掉脸上的口水，犹豫了很久，才幽幽地说：“爸爸，我想去看看妈妈。”
段竟遥不以为意，打了个哈欠，理所当然的伸出手，“困了，抱我回去睡觉。”
“你不是会走吗？”堵了口气的段川凌没有第一时间伸手，而是怼了一句。
段竟遥也不和他辩，跳下沙发自己走。走了两步，段川凌就追上来把他扛起来，肚子硌了难受，段竟遥挣扎着要下来。段川凌只好换了姿势。
段竟遥懒洋洋的瞅了一眼，不无敷衍地道：“好看。”
“你都没仔细看，再看看，里面的东西熟悉吗？”
段竟遥伸手接过水晶球，晃动的时候会带动雪花飘舞，静了片刻后沉落，露出里面的小人的真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