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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爱(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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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当年的心软(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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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川凌听到了又像没听到,缓缓低下头,眼看着要亲到了被小孩往后一躺躲了过去,眸色更深,抬起一只手抚住他下巴,哄了几声,“乖,遥遥乖……”

他的头越来越低,被他几要噬人的目光牢牢锁定的小猎物开始不安起来,挥舞着小爪子,可是连挣扎都是克制而隐忍的缺乏力道,又怎么能推得开他呢?

吻上来的前期段川凌没有闭上眼睛,他紧紧的盯住段竟遥在他的舌头抵开防卫的齿关入侵到内腔时的表情变化,等羞恼不已又无法挣扎的小狐狸放弃一样被他控在手心怀里,才会防任自己沉溺下去,吻到很深很久,两人都有些缺氧了。

段川凌心口一跳,他许久没见到段竟遥笑得这样生动了,纯真狡黠,如一只藏在他口心终于亮出了爪子的狡猾小狐狸,抓得心脏微烫。

段竟遥兴致来得快也去得快,似乎段川凌的反应没有达到他的预期,又或者他根本就是无所谓,觉得有些无聊了就要走。

被他莫名撩拨到的段川凌搂住他,他的身后就是铺了天鹅绒软垫的高脚椅,被按了进去。

昂贵的衣料被浸湿,湿意穿透层层阻碍,侵袭入肌里,手腕一圈都感到一丝凉意。段川凌无奈了,偏偏段竟遥小脸无辜,言之凿凿:

“礼尚往来,来而不往非礼也。”

“我送你新衣,你送我一块冰?”

轻轻的亲了亲泛红的脸颊,单纯是安抚的亲吻,段川凌起身将段竟遥抱进怀里,和声细语地诱导,“看见了什么让你不高兴了,告诉爸爸好吗?”

“我……也不是不高兴了,就是很不解的。”段竟遥不是很想说,或者说是不知道该怎么说,藏在心里的问题经过了十多年的发酵,他都不知道本来面目是什么了。

世上还真是巧合多,段川凌第一次偶一兴起偷看小孩的秘密就被发现了,满纸幼稚的控诉看得他哭笑不得。

视线在屋里扫了一圈,没有发现,段川凌蹲下来审视着段竟遥的脸色,企图发现端倪。

“遥遥,到底怎么了?不能和爸爸说吗?”

“哦。”

段竟遥不以为然的松开左拳,冰珠在他的手里开始融化。

段川凌拉着他走到暖气片边,随手将两粒袖口放进段竟遥的手里,“遥遥,给爸爸戴上。”

他以为段竟遥不会开门,正要刷指纹,不想门兀地被拉开了,走出来的小孩鼻尖和眼角都有点红,像极了雪中红的梅花,花苞顶端一抹俏然艳色。

段川凌没心情欣赏,按住小孩,皱眉打量,“你哭了?”指腹在微红的眼眶下摸了摸,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好像还真摸到了一点未干的泪。

“这是怎么了?”段川凌一惊,也不急着吃饭了,直接把人搂住闯进屋里,“你刚才拿的是什么?给我看看。”

段竟遥一下午神神秘秘的缩在书房里不许任何人靠近,这个任何人里不仅包含而且特指段川凌,把握着时间用吃晚饭的借口去要小孩哄出来。

段竟遥的怀里藏了一本书,边角是和他袖扣差不多颜色的金属包边,镂刻的花纹特殊不多见,段川凌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段竟遥低着头和他擦肩而过,段川凌叫他时他连头也不回,轻轻点了下头。

真是难以理解啊,一个人的变化居然可以在短时间内变得如此彻底,撕开道貌岸然的皮囊,内里赫然是一只彻头彻尾的饥渴的野兽。

啧,破案了。

段竟遥有点烦,但是情绪波动都很少,在意也不在意,没过多久就丢掉了一边。

“我没事。”

段川凌收拾了一下紊乱的神经,回身坐进沙发里,抬起的手顿了一下最后放了太阳穴,欲盖弥彰地道:“遥遥,爸爸只是想让你帮忙扣一下袖扣。”

起码在最最开始的心思,他确实心无杂物,只有这一个非常简单念头的,段川凌在心里补充道。

认真的亲到怀中的人不得不换了三次气,憋得一张脸红得滴血,羞怒至极,段川凌才恋恋不舍的松开了手。

温暖的血流疯狂的流向身下的三角位置,并且在流动的过程中快速的加热升温,段川凌的眼神变得更危险了。

暧昧升级。

北风呼啸卷来一地梨花白,推窗一望一片茫茫雪海世界,果真早被断言活不到除夕的玫瑰花全埋葬在了雪里。

段竟遥穿着厚实的毛绒套装,领角和衣袖边缘滚镶一圈细细的绒毛,洁白如雪,衬得他的肌肤赛雪,明艳动人。

段川凌拿起两颗松青色宝石袖扣,示意段竟遥。

段竟遥面色不虞,软滑的舌头肆意侵犯着自己的口腔,即便抽离出去,那种感觉没有消之不见,他刚才差点就想一口咬下去,但终究没有咬。

兴起的一点好心情被破坏了,段竟遥不愉警告,“不许你随随便便亲我。”

“好。”段川凌黑到深沉如墨的眸子里亮出几缕浅笑,再度覆压上去,“那我就认认真真的亲。”

段竟遥抬眼正视段川凌,下身的不适感让他眉头一拧,撑住两侧把手的男人像一匹永远也喂不饱的饿狼,用一种熟悉的危险的火烫目光深深的凝视着他。

段竟遥偏开头,“马上要吃饭了。”

“嗯。”

“难道不好吗?”

段竟遥歪头一笑,像一朵半萎蔫的玫瑰花在漫天冰雪里骤然绽放,耀眼夺目,仿佛连他身后的阳光都暗下去了一分。

“好,当然好。”

段竟遥不点头也不摇头,往空中抛了抛袖扣。

段川凌以为他同意了,眼里浮出笑意,“乖,礼尚往来。”

段竟遥慢吞吞的拽住男人抬起的手臂,看了几眼,随手把融到一半的小冰珠搁到了袖扣本该在的位置上。

段竟遥晃了下腿,等得段川凌都要不耐烦了想自己动手翻找,才听到一声低低的有些沙哑的声音响起:

“没什么,只是有点意外。”

“什么东西意外?”段川凌前倾上身,捧起段竟遥的下巴,看到小孩艳若桃李的一张小脸好似被风雨吹打过,显得分外脆弱,也让他分外心疼。

段竟遥被放到床上,垂头盯着自己的小幅度晃动的脚尖,眼睛微涩。

倒也没有看什么,就是偶然翻出了以前的日记本。

在他很小的时候还有记日记的习惯,改掉习惯是因为一天夜里巧合发现段川凌在偷翻自己的日记,吓得他再也不写了,最初一段时间,在他的笔下用来形容段川凌的绝不是什么好词。

段川凌觉得有点不对,这是看了什么突然抑郁了?

跟从直觉跟了上去,小孩前脚进屋,后脚就把门带上了,最近距离堪堪擦过段川凌鼻尖。

“遥遥,你怎么了?不舒服吗?”段川凌耐着性子敲敲门。

除夕这天本来是要祭祖的,可段家一向特殊,对于先人的敬畏从来由表不及里。

而段川凌更是其中佼佼,不信神佛,不敬鬼神,那些琐碎的事情向来都有专人安排,不需要他亲自露面。

对于段川凌来说,脑子进水了他才会跑到从来没有拿自己当儿子看的段家老爷子牌位前磕几个头,有那作秀的功夫还不如偎在段竟遥身边培养感情。

“呵。”信你个鬼哦。

段竟遥仔细看了看段川凌的脸色,起色好很,离残疾还有十万八千里,于是毫无心理负担的离开了房间。

最近段竟遥发现和段川凌同处一室总会有各种各样的危险,这人能找各种借口动手动脚,不用借口也能上下其手。

眼看着自己就要被扒掉外皮,段竟遥心跳的厉害,眼疾手快的在男人还想再压过来时一手按住了他的脖子,再附上一脚。

段竟遥蹬到的地方好像不太合适,因为他分明的看到段川凌的脸色扭曲了一下,倒抽了一口冷气,一言难尽的望着他。

“咳……你,你没事吧?”段竟遥有点尴尬,但他不认为自己踢错了,把段川凌踢开跳到安全地带,“你再那样……我还会踢你。”

段竟遥假装看不见,随手在窗沿一抹,捏起一撮细雪放到手里团了团,凝结成黄豆大的一个小冰珠。拿起来放到阳光下一照,透明纯粹,宛如一团不存在的空气,只在边缘折射出凌凌的银光。

段川凌走过来关上窗户,摊开段竟遥的右侧手掌,掌心红红的,残余着水迹。用绵软的锦帕一点点擦掉雪水,将冰冷的手指包裹进掌心给他捂热了。

“不许玩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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