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大红衣袖微扬,便是凭空招手道:“凌霄,过来。”
只听“嗖”地一声,那泛着寒光的锋利宝剑就出现在洞府门口,如同一道流光般划过李琰,十分顺从地落入了魔头手里,剑身还激动地嗡鸣起来。
青年目瞪口呆,这凌霄剑是盘古神劈山斧上残留的绝世神铁所铸,早已通了灵性,极为认主,就算被强行抢夺也会自行折断,此刻却完全无视了他这个正主,径直跑到魔尊手里撒娇去了。
他猛地抬起头来,大喊一声:“剑!”
男人正懒散地倚在桌旁,松松拎着个茶壶给自己倒水,闻言却神色一凛,拍桌喝问道:“说谁呢!”随即手腕微动,将茶杯一倾,两人虽隔了七八丈远,那茶水却在空中连成晶莹细线,尽数精准地泼在青年脸上。
李琰猝不及防被泼了满脸水,清俊面庞上浮现茫然神色,随即反应过来道:“我是说我的剑!我的凌霄!”
下联是“陷寂岭六欲七情护一寸真心”。
李琰正觉得这魔头还有几分水平,抬眼一看横批,四个潇洒的大字高高挂起——“狗屁神仙”。
男人回过头来看着青年默然无语的模样,不满道:“这百十里地连棵好树都没有,本尊聪慧过人,在山顶亲手炸出的洞府,还题了对联,怎地就被吓唬住了?”
在这空旷寒冷的寂岭中,唯有这一双相拥的身影是火热的。
总而言之,嚣张邪恶的魔头用卑鄙无耻的手段强抢民男,一阵妖风刮过,就把李琰刮进了他恐怖的洞府里。
男人依旧浑身赤裸,只是狂放不羁地披了那件鲜红的外袍,一双饱满的长腿和骨感的肩颈都大咧咧露在空气里,声称是要带他参观自己的豪宅。
他眼角眉梢皆染春情,在青年呆愣的注视中低笑着用修长两指扒开鲍口,将那含苞欲放的嫣红内里展露出来,仿佛能透过这枚紧窄的肉缝,看清其间到底藏着个怎样销魂蚀骨的深幽甬道。
紧接着,一滴滚圆的汁液便从肉缝深处缓缓渗出,似是晨曦的花苞中沾染的露水般晶莹剔透,顺着嫣红的肉蔻滴落,颤巍巍地滑向白嫩的唇肉,将整个穴儿都浸润得汁水淋漓、可口至极。
此刻,他真像个诱哄失足青年走火入魔的妖精了,用喑哑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含笑道:
“……”李琰不知是今天第几次讶异了。这魔尊居然不止会邪门功法,对仙门道术也极为了解。他甚至从未在男人面前使过剑,对方就知道他常练什么、如何改进。
魔头看着青年眼底隐隐有几分佩服,暗笑他果然还是小孩子心性,却极为受用地枕着手臂靠回摇椅之上:“本尊不比你那老头子师父厉害多了?跟着我学个十年八年的,保准你叱咤风云,纵横天下。”
李琰心里又是犹豫,又是憧憬,毕竟哪个习武之人没想过能得到世外高人指点?可眼前这人又偏偏是与他所修之道势不两立的魔尊……
“拿好,虽然不值几个钱,丢了也怪可惜的。”
李琰还是头一次碰见敢说他的凌霄不值钱的人,虽然气结,却也无话可说。这位魔尊眼里过的绝世神兵还能在少数吗?
“坐过来。怕本尊吃了你?”魔头整个人都陷在吱呀作响的摇椅里,两腿翘起架在踏板上,狭长的紫眸里泛着惑人的光。
邪魅狂妄的魔头猛然僵直起身体,紧贴着青年大腿的下体战栗痉挛着,然后似是沙滩上的肉蚌一般,从那炙热凹陷之处“咕噜噜”吐出一串水泡,尽数喷在了李琰腿上。
他两腿向内绞紧,身体一挺一挺地抖动着,力道大得让李琰都觉得有些痛了,才缓缓放松了肌肉。
男人脱力地靠在青年胸前,两手却还紧抱着他不放,墨黑的羽睫如同抖动翅膀般搔在他胸膛上,声音闷闷地贴在李琰心脏的位置。
男人低垂着眉眼看向凌霄,用长指拂过熟悉的剑身,仿佛透过明镜般的金属看到了其上洗不净的旧时鲜血。
“……老朋友,好久不见。”
他低喃了一声,又恢复懒散的姿态,将那剑收入鞘内,轻轻一抛,落在青年怀中。
那凌霄剑大概是他身边唯一珍贵之物了。方才在温泉旁慌里慌张地丢下,又应接不暇生了许多荒唐事,所以他此刻才想起来,凌霄还瑟瑟发抖地躺在岸边呢!
谁知这阴晴不定的魔头听了凌霄二字,却又忽然愉悦地勾起了唇角。他不笑时冰冷刻骨,笑起来却眉眼灼灼,耀眼无比。
“原来是它,这有什么。”
他不由分说拉着对方的手臂就往里走,但让李琰意外的是,虽然外面看着花哨又穷酸,洞府里却被好好修整过,雕花的床榻桌椅一应俱全。他小心地四下扫视,眼尖地注意到黑暗角落里摆着几大坛酒酿,却像是封存许久,积满了灰尘。
罢了,既来之则安之,男子汉大丈夫受些屈辱也没什么。终有一日,他能打败这魔头,凭借自己的力量逃出生天。
李琰暗暗地攥紧了拳头,然后才乍然发现——手心是空的!
然而李琰万万没想到,这位在任何书里都赫赫有名的魔尊装修品位居然奇差,门口阴森的黑土地里种了一排大红大紫的包子牡丹,而这宅院要说是“洞府”,还不如说就是个“洞”。
洞门外用飞扬跋扈的墨字贴了一副对联:
上联是“渡灾厄三清四御落九层炼狱”,
“按次收费,过时不候。”
“但,让本尊教人,可是要收费的。”
男人勾起唇角,将腰间系带唰地一解,便露出那紧实优美的腹肌与修长饱满的双腿。
而那白皙的肉臀之间,却有着两瓣脆弱娇软的白嫩鲍唇,正在青年的注视下微微翕张着,露出其间一枚娇艳绽放的肉眼儿。
男人一低声说话李琰就觉得身体酥麻,胸膛里有热流涌动,心里默念着“大丈夫能屈能伸”,攥着凌霄向他走去。
魔尊微微直起身体,骨节分明的手指包裹住他握剑的手,霎时挽了个极漂亮的剑花。
“看到没?使碧海流花的时候,手劲内扣,催动太陵、太渊穴。你用功全在阳谷穴上,还没伤到人,内力就泄了一大半。”
“你这个混蛋……本尊等得头发都白了。”
李琰不由自主地撩起他脊背上的一缕湿发,心下暗想道:
挺黑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