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围了上去,27被淹没在人堆里。
言欢从来不多说不合时宜的话,但他还是破了一次例:“对他好一点。”
言欢走了。
言欢把他带到了一个工作人员的更衣室里。
对于娱乐区的大部分人而言,言欢这个名字颇有吸引力,于是如同爱屋及乌一样,他手边牵的奴隶,身价也仿佛贵了起来。
平时没办法支付昂贵费用的工作人员看着言欢身边的奴隶,目光转移了过去,27显然有些兴奋,言欢看见他的耳朵尖微妙的红了起来。
“能。”
言欢听着他雀跃的询问,像是个在期待糖果的小孩。
言欢轻轻笑了一声,看向他。
海风吹过,夜色还高。
他正要去见他的“客人”。
但今日,他至少拥有了一个诚心的拥抱。
不过,言欢也已经很久,没有期待人可以理解了。
可他看见,面前的这个人站起来,满脸从悲伤变成了柔和的笑,那是一种安慰的神情,同情,以及悲悯。
支撑起双腿,肩膀舒展开之后,他的视线几乎与自己平行。
他猜测着:“有主人不好吗?主人会疼你的,以后你就不是一个人了……”
“因为做了错事,是惩罚。”
言欢想了很久,用一种27可能能理解的话对他说。
脚步停滞,转过头,看向这个一脸天真的奴隶。
天真的奴隶还在继续:“先生说,我年纪大,也不乖,也不好看,没人会买我。”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睛里的光暗淡了下去,随后转为了一种崇拜和艳羡:“可是,有很多先生愿意买你,对不对?”
“真好啊。”27笑的更灿烂:“真羡慕你。”
“真羡慕你。”言欢回应。
27听不太懂,只以为言欢在重复自己的话。
两张脸映在一起,四目相对。
他穿着黑色的衣服,一身洁净,他露着雪白的躯体,肮脏不堪。
但终归是一样的。
可是太快乐了,他忍不住。
在先生离开之后,他躺在一片黄白相间的液体当中,全身都沾满了污秽,鼻腔里全都是腥气。
他弯着眼睛,看着亮起的日光灯,笑的无比开心。
有什么区别呢?
“言欢言欢,你每天都有先生疼吗?”他问他,很开心的问。
“有。”言欢回答。
他们玩了好久。
27在更衣室小小的地板上几乎都滚了一遍。他们问他能不能一边被操一边满地爬,能不能蜷起来舔到自己的阴茎,或者能不能用后穴把那个啤酒瓶子塞进去。
27每一个都做到了,那些先生跟看表演一样雀跃欢呼着,夸他乖,夸他又浪又骚,还很厉害。
“啊。”27楞了一下,他没想过怎么回答这种问题。
如果小偶像在,他会怎么说?
他那么讨人喜欢,他肯定知道该怎么说。
他身上的伤还没好,通常来说,是没人在乎的,包括他自己。
可今天先生格外温柔,似乎他也受到了小偶像的光芒波及,变成了一个值钱的mb。有人插进他的后面,进入的温柔而缓慢,有人低头吮吸着他的乳头,他被吸的不停起伏着身体,发出呜咽的声音。
“真乖。”夸奖的声音此起彼伏。
发出的声音,最终都被卷起的波涛覆盖,化成泡沫,消散在风中。
他看见海边有海鸥在飞,海鸟鸣叫,是因为不知道这里是地狱。
忘掉自己身在地狱,是不是能活的更好?
大声的,带着笑的,一边说,一边去舔男人的性器。
他冠冕堂皇的衣服,就是为了吸引那些人脱掉,装扮精致的脸,就是为了让人甘愿付出天价,将那副面容压在自己的双腿间。
本质上,并没有什么不同。
人可以当狗吗?言欢突然莫名想到了这个问题。
答案在自己身上已经有了,当然是可以。
但是,言欢第一次觉得狗真好啊,忘了自己是个人,理所当然的满地爬,理所当然的去找先生。
转身从房间里走出去。
他听见27在人群的要求下大声的开口:“奴隶是27,奴隶想被先生操,求先生操奴隶。”
这种话,言欢也说过。
“可以玩。”言欢松开手,他手上的链子松开,被人接了过去。
一、二、三、四、五。
五个人,言欢数了数,刚好是27需要的人数。
27看着他,有些疑惑。
“你很乖。”言欢这么回答他。
27笑的弯了眼睛。
温柔的脸上,隐约带着一种能让人医治他人的力量。
“乖,没事的。”他被拥抱进一个怀里。
怀抱的主人,用自己的方式笨拙的安慰他,用自己认为最好的字眼安抚他的灵魂。
“好厉害啊。”
“嗯。”
“27今天也能有先生吗?”
“不是不让卖,是不可以卖。”27看着他,问。
“嗯。”言欢点头。
他看着面前这个什么都不懂,只知道笑的奴隶,不知道他是否可以理解这件事。
“不可以卖。”言欢说:“我不能离开这里。”
27有些惊讶的抬起了眼睛,然后脸上流露出一种巨大的悲伤和同情:“为……为什么?”
言欢没说话。
“回去吧。”言欢拉起了他身上的链子。
27满肚子都是精液,他摸了摸,觉得自己像吃饱的小狗。他看着言欢,穿了黑色的衣服,身上喷了香水,像是一个名贵的礼物等待人拆,他抬头看了他很久,突然问了一句:“言欢,你这么好,为什么没有先生买你走呢?”
言欢停住了。
“好玩吗?”言欢问他。
“好玩。”27还在不停的喘气,他本来就受了伤,还玩这么久,太累了。但就算累,他还是显得兴奋,话更多了起来:“言欢,你经常这么玩吗?”
“……嗯。”言欢的眼睛微微垂了一点,点头。
门被打开了。
他的小偶像出现在他面前。
窗外已经是月色,他从黑暗里走到他的面前,蹲了下来。
他们允许27高潮,27便在精液当中不停的颤抖,他一次又一次被顶上愉悦的高峰,头脑一片昏沉。
他记得先生告诉过他,如果高潮太多,他的身体会不好,所以禁止高潮是对他有好处的。
他也发觉自己好像飘在云中,似乎不太对劲。
不过,还好没人在意27的反应迟缓,他的嘴里又塞进了一根新的东西。
更大,更暖,几乎将他的喉咙捅穿。
他很喜欢。
“让我来,到我了。”之类的措辞也没有停过。
他的两个穴里都被塞满,先生要射精了,双手按在他的背上。他的背如同蚯蚓一样爬着新鲜的伤口,先生还会将手挪开,放在他尚完好的皮肤上。
“怎么打的这么厉害?”射在他嘴里的先生看他将精液吞了下去,突然的问了一句。
他试图弯起嘴角,像27那样笑。
27现在,应该在笑。
27的确在笑。
言欢走到了海边,看着海天连成一条线,像是无边的深渊。
都被吞噬。
都被淹没。
只要有人理他,他就可以真心诚意的笑起来,在人身边摇着屁股打转。
花魁,奴隶。
穿着衣服,还是带着项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