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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给你生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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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一个被意外戳破的阴谋(开始生)(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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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只需要拖住西泽尔一个白天!只需要一个白天!那个碍眼的、卑贱的骑士就不会再阻碍西泽尔殿下的光辉前程!

数年的谋划因为一个弱小、不起眼的女人而功亏一篑,并且触怒了西泽尔的汉密尔顿无比的愤怒和恐惧。

他的实力在整个教廷都数一数二,但和西泽尔相比,就像是猛兽和刚刚出生的婴儿。

“小事?!”西泽尔暴怒道,“我才是孩子的父亲!你把我的血脉称呼为小事?你──”

紧闭的书房大门突然被脚步匆忙的女仆萨莎用力推开,沉重的木门咚地一声撞在墙壁上,萨莎跌倒在地,亚麻色的长发散乱,浑身颤抖。

“阁下!阁下!”她带着哭腔道,“您快回到居所吧!小殿下就要降临了,我们找不到泼平斯修女,找不到医生,居所被封闭了,大家都出不去!”

“斯图尔特骑士长效忠于您,永远无条件支持您的决定,”汉密尔顿公事公办道,“只要您点头,斯图尔特骑士长会同意的。”

西泽尔听的额角青筋暴跳,他皮笑肉不笑地上下打量着这位从总教会调来的高级执事,冷笑道:“他同意不代表他愿意。”

他看到沃伦每天除了看书就是捧着肚子小声对里面的孩子讲话,脸上洋溢着他自己都没察觉的幸福和柔软。

他为了这个孩子吃了那么多的苦。

自从西泽尔不计损耗地赋予沃伦光明气息,他每天晚上睡的舒服多了。西泽尔今早起床主持大弥撒时他还在沉睡,凹陷的脸颊已经养出了一些肉。

一想到沃伦平静祥和的睡脸,西泽尔因为教内倾轧而烦躁的心情就逐渐冷静柔软下来,嘴角微微上扬。

娜塔莎用身体推开卧室的房门,手里捧着一只银色的汤碗:“莉迪亚,我只找到了这个。”长着调皮雀斑的姑娘恨得直咬牙,“托马斯那个婊子养的,连一点吃的都没留下!”

这个时候没有人再计较她不体面的用语,娜塔莎快步走到沃伦的身边蹲下身:“我从碗橱里找到的,应该是厨娘私藏了准备偷偷吃的,没来得及被那群叛徒带走。”

那是一碗奶油蘑菇浓汤。

“西泽尔阁下的符咒很强大,”沃伦被黛西扶着靠在了她的身上,声音疲惫而虚弱,“你放心。”

两位女仆彼此对视几眼,犹豫地点点头。

虽然之前没有生产经验,但沃伦很清楚自己的情况不正常。书中描述产前阵痛应该由弱变强,宫颈口会以一种安全的速度打开。

莉迪亚看着他在阵痛中勾勒出明显轮廓的子宫,犹豫了一下:“萨莎已经离开很久了,我很担心她。”

更猛烈地疼痛袭来,沃伦疼的眼前一花,呼吸都因此停滞:“唔啊──!”

他短促地叫了一声,手指揪紧毯子上长长的兔毛,手背上青筋凸起,肌肉虬结,跌坐在脚跟上,腰弓得更深了。

沃伦跪在凸肚窗边,后背弓成了一只刚出水的虾,他把头压在左手手臂上,趴伏在飘窗边缘,呼吸急促,略带颤抖,右手抱着肚子,不停地上下抚摸。

“好孩子……嘘……别害怕…别害怕……”他柔声安抚胎动频繁的大肚,“呃…嗯……你只是,要出世了。”

女仆莉迪亚充满忧虑地跪坐在他的身边,顺着他凸起的脊椎按压,以缓解背部的疼痛:“沃伦阁下……”

狂躁的怒火燎原般席卷着西泽尔的内心,他咬着牙愤怒地扫视着屋内神态各异的人,每一个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字都带着火星。

“等我回来,再找你们算账。”

他闪身抓住萨莎的肩膀,下一个瞬间,二人原地消失不见了。

恢弘壮观的书房内摆满了落地的大书柜,特殊定制的弧度完美贴合墙壁,合拢成了象征女神的太阳形状,一盏挂满了昂贵神奇物品的自明吊灯占据了穹顶的最中央,把屋内映照的如同正午。

西泽尔坐在书桌后,右手指背撑着脸颊,戴着雪白手套的修长左手缓慢地敲击着桌面。

七位光明女神教高级执事恭恭谨谨地站成一排,双手交叠置于腹部,垂眸敛目地静静聆听同僚的汇报。

西泽尔却比他更快,他手中召唤出一道飓风,鞭子一样抽打在汉密尔顿的身上,将这个一米八的壮汉于空中击飞,狼狈地撞在书架上,摔落于地面,匍匐着呛咳,吐出混杂了破碎内脏的鲜血。

萨莎被吓傻了。

“从现在起,所有人,都不许以任何方式移动,不许和任何人传递消息,不许使用任何神奇物品。”

“守卫呢?!”汉密尔顿古井无波的表情终于维持不住了,他目眦欲裂,咆哮道,“把这个疯女人拖出去!”

萨莎的手里捏着西泽尔留给沃伦的守护符咒,无形的力量把一群试图拖走她的护卫隔绝开来:“沃伦阁下疼的厉害,请您快去救救他!”

汉密尔顿愤怒地咬着牙,右手成爪,精纯炽热的光明之火狰狞地覆盖于上,狂风海啸般扑向萨莎,他的速度极快,只一眨眼的时间,萨莎就感觉到扑面而来的热风,她的头发向后吹起,整个人都快翻滚出去。

如果这个几乎要了他半条命的孩子一出生,就因为一点无聊的利益被自己的另一位父亲扔到暗潮汹涌的总教廷充当人质,他会多伤心?

汉密尔顿许久没有听到回应,以为自己快要说服西泽尔了,他又添了一把火:“和缓解您和教廷、和教众的关系比起来,这只是一件小事……”

西泽尔忍无可忍,抓起手边的茶杯重重地砸在汉密尔顿脚底的地板上,脆弱的瓷器应声而碎,崩裂成数片,褐色的红茶泼洒在地板上,打湿了汉密尔顿的皮鞋。

汉密尔顿冷漠而现实地说,“殿下,您两年没有回应教廷的正当要求,高层已经有人对您颇有怨言。”

西泽尔抬起眼:“所以?”

他向来看不起那群心里只有一点蝇头小利的野心家,也懒得和他们虚与委蛇,高贵的傲慢和尊严流淌在他的血液中。

沃伦到了孕晚期后口味变得很清淡,这类食物很容易让他反胃。

可是他的第一次阵痛就来的又急又狠,痛的他完全没做好准备。这很不对劲。

沃伦第一时间就让托马斯去叫理查德来给自己接生,可这位贴身男仆一去就再也没回来,还带走了所有的男仆、绝大多数的女仆还有护卫,紧接着莉迪亚就发现出口被封锁了。

圣子居所短暂地被和外界隔绝,成为了一座孤岛。如果不是西泽尔心血来潮给了沃伦一个符咒,被留下的人甚至不知道该怎么离开这里去求助。

沃伦抱着肚子的手猛地收紧,大腿岔开膝盖着地,嗯嗯叫着,垂坠到大腿之间的腹部底端紧贴着地板,伴随着胎儿的挣扎。

数分钟后,他才浑身一软,喘息急促地抬起头来,面色苍白汗如出浆。

莉迪亚没有惊慌,这样的疼痛已经持续了一个早上,她示意同事黛西把干净的毛巾浸湿,拧干后擦拭沃伦脖子和面部瀑布一样的冷汗。

她焦急地看着窗外成荫的绿植,平日里仆从往来匆忙的庭院小路上现在空无一人,就连守卫都没有,但她知道,所有的出口已经被隐秘的力量封锁,除了拿着符咒的萨莎,谁都出不去也进不来。

“唔?”沃伦轻轻哼了一声,急急地喘了一口气,“怎,怎么了?”

他集中所有的精力全神贯注地应对着临盆前的疼痛,全身的肌肉都僵成一团,子宫拼命收缩,硬得像一块石头。

书房内静谧无声,只有汉密尔顿狼狈的咳嗽声和破风箱般的喘息。

片刻后,有人轻轻叹息:“可惜了,只差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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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皇冕下想要亲自抚养小殿下。”头发已经花白,但打理的整整齐齐的中年人汉密尔顿垂着眼礼貌地凝视着西泽尔马甲正装的领口,“函书已于昨晚送达。”

正式场合直视眷者的脸庞是很不礼貌的行为。

西泽尔敲击桌面的手指一顿,表情更加冷淡:“沃伦不会愿意和孩子分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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