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着男人的食指,聂风吐出两个模糊的气音。
“多……谢……”
步惊云动作轻缓地抽出指节,将毛巾绞到半干,开始替对方清理,举动算得温柔。
几个小时情欲蒸腾,青年竟然压制住了可能发出的响动。药性猛烈时,尽管失去意识,仍凭着本能保持了安静和沉默。
如果不是在步惊云的住所,他已经顺利度过了危险的一夜。
男人将蜷作一团的聂风抱到怀中,水杯凑到他嘴边。
所以步惊云并不在意对方身份,有些消息由他们“自己人”透出更加真实,可以少掉许多上门麻烦。
只是,聂风明明知晓“步惊云”过往,待他竟无半点审视意味。相处多时,为人处世样样贴合男人心意,就算清楚对方是o记的钉,也一早容得扎进肉里,更调来做了贴身秘书。
但聂风未想过,即便不混社团,商界亦非轻松去处。
聂风怔怔地看着他,这些话信息量太大,瞬间竟不知哪一句更得人惊。
倒是步惊云微微蹙眉,在他唇上吻了一下,沉声道:“明白未?”
眨了下眼,聂风略感昏沉的大脑尽力转动,努力憋出两个短音:“啊……?哦。”
步惊云看着他。
聂风的反应,和他想象的并无区别。所以,他无比自然地抚上那张泛红的面容,强制身前人看向自己,对正在思考如何致歉的聂风开口道:“嗰你对我负责。”
聂风如步惊云所料,点了点头应道:“……嗯。”
他还未分清现实与昨夜记忆的区别,恍然间还以为自己在车里睡着,下意识活动了几下手脚。
温热的人体触感让聂风吓了一跳,终于发现自己与步惊云同被而眠,或许是场面太过惊人,竟也断断续续地回想起一些碎片……
结果差点从床上滚下去。
闻言,步惊云再次覆上对方,硬胀到极点的性器插入绵软的穴内。
已经掌控住情人的敏感带,他此回抽送更具技巧,每每顶撞都在致命之处,更不忘套弄身下人挺立的性器。前后两处传来的剧烈快感让聂风魂飞天外,双颊透出异样的红晕,喉间也发出黏糊糊的呻吟,显然被干得意识模糊。
忽而,青年纤长胴体比先前绷得更紧,步惊云察觉之后,便直接抵着怀中人的身子,狠狠插入紧窄柔嫩的穴心,将粘腻的巨量精液灌进对方体内。被内射的瞬间,聂风浑身颤抖,从小腹至腿间都抽搐起来,一直硬挺的性器涌出几缕粘稠浊液,排尿一般极其缓慢地顺着臀间流下。
聂风满面红霞,身体也蒸腾出诱人的粉色,他从未想过步惊云会做出这样的举动,羞耻感几乎让大脑融化。然而,无法和射精同步的高潮,早已将肉欲的敏感度推至极点。他很快便在男人赐予的快感里沉沦,再不能顾及其他事。
眼见对方无法自持,步惊云心下满意。聂风生的极好,他从初见便知,但眼前销魂景致又与平日不同。青年周身汗湿一片淋漓,乌发半遮半掩面容,凌乱间竟然更添几分诱惑。
聂风不知自己在对方眼中是何模样,他沉溺风月欢愉,挺起纤细腰胯不住迎合,享受着其间快意。然而,就在接近泄出时,步惊云却停下动作,聂风一时仿若从云端坠下,面上满是露骨的欲念折磨,神色迷离又冶艳。
“唔使惊,我喺呢度。”
带着水光的眼对上男人深沉的目光,流露出渴望的神色,下方唇间已按捺不住,口型微动着递去请求。
聂风知道,他开口,师兄会给。
聂风猛然绷紧身子,没有发出声音。他的小腹微微抽搐,湿软蜜穴一阵阵收紧,撑开的入口挤出许多半透明体液,黏糊糊地沾在二人腿间。
“呜……”
聂风蜷缩着,生理性的泪水不停涌出,看上去分外可怜。
身体相贴,强烈的冲撞衍生出无尽快感,瞬间将聂风淹没。他的双眸亦逐渐失焦,笼上一层情欲的水雾。
眼见对方情动,步惊云细细吻着聂风双唇,很快侵入柔嫩的口腔,撩拨着其间软舌。青年本就无力骑乘,耸动全由对方抱着腰肢发力,湿吻之下更是浑身酥软,无处着力的下半身彻底失去平衡,双腿不自然地倚着男人身侧,蜜穴痉挛着抽动,足弓也微微收紧。
“云……云师兄……”
虽然没有过多的疼痛,但亲眼看着自己将性器吞入,聂风还是有些害怕。他尽力适应被贯穿的充实感,来舒缓紧张的情绪。
不过,步惊云并未准备给他这样的机会。
若非药物影响,聂风绝无可能像这般顺从迎送,更露出雌伏求欢的诱人媚态。步惊云何尝不知他难耐,却仍要将种种不堪扯到眼前——既然认得出“师兄”,聂风一定能记住今夜交合的情景。
或许是绒面睡袍带来酥痒的包覆感,那具纤长匀称的肉体辗转反侧,试图蹭磨带着凉意的丝绸床单。可惜药物效用令青年的动作凝滞,再如何挣动,起伏摆动的幅度都不可见。
唯一的自渎举动,便是合拢双腿夹住性器,轻轻挤压着搓揉。
红色灭去,黑暗中一切如常。
男人的眼神暗了暗,准备“奖励”对方的配合。
吻过聂风耳廓与脖颈,留下数枚鲜明的青紫痕迹,烙下记号的步惊云仍嫌不够,双唇向胸腹轻啄,啮咬起粉色的皮肉。
聂风喘息着,此时的他几乎浑身都是敏感带,再如何温存的轻柔举动,都带来过电般酥麻的感觉,更不必说刻意的刺激。下体既难耐又快活,颤颤涌出许多透明粘液,勃起得更加明显。
“……唔。”
聂风没有性经验,更别说替同性口交,也不懂该怎样为对方服务。腥膻的体液味道让他浑身酥软,只能顺从地含着那根青筋暴突的粗硬性器,同时乖乖听从男人的指导,在唇肉间连出一片淫靡的湿粘。
“舌头,动。”
他未想过,聂风竟然以一种礼貌又信任的口吻,邀请自己成为入幕之宾。
既然师弟主动要求,他自然不会辜负这份期许,决意好好指导,以免对方在旁人面前露出这样淫乱的神色。
“同我含住。”
不过,也仅此而已了。
“云师兄……我……”
怀中人显然缓过几分,已经能认出他来。喘息间,青年抵着男人的肩蹭了蹭,口中缓缓淌出几个湿软的字,每一粒都浸着羞愧的欲望。
“擦身,忍一忍。”
步惊云安抚着,看着对方在听到自己的话语后再一次放松了身子。
他也曾想过,与聂风交欢是何种场景,对方腰细腿长,头身比例完美到被邀约做模特,一定与自己极度契合。稍一低头就可亲昵,胯间抵着亦能插入,更可将那双修长匀称的腿揽在身侧,抽插时格外有征服感。然而到了今日,步惊云只想将人揽得更紧,最好拆吃入腹融进骨血——就算对方根本无力离开。
淡淡烟草残留,混杂着古龙水或者沐浴液,又或者是洗衣用品……
是师兄身上的气味。
窗外,星点红色在暗中闪动。
微凉的布面擦过脸颊,顺着脖颈向下滑去,一路从肩头到胸前,抵住某处轻轻碾揉。
“唔!”
怀中人猛地一抖,发出带着哭腔的小小呻吟。
对方浑身发烫、手脚全软,显然渴得厉害,稍稍触到些许凉意,便张唇伸舌去舔,仓促间喝下一半又漏掉一半。
步惊云伸过手,指腹顺着他脸颊搓揉,刮去晶莹水痕。聂风被碰得酥痒,下意识将男人指尖裹进嘴里,湿滑的舌吮着那根探入的异物,乖巧地舔吸微凉的液体。
饮过水,他意识似乎恢复几分。
“生意人”步生强忍着掌控和占有欲,给出空间与安全感,总要图些回报。
凌晨三点,步惊云叩了主卧的门,再缓缓推开。
聂风的意志力确实惊人。
一秒过后,步惊云将他压到了身下。
“既然讲明,就做嘢。”
男人搂过他入了怀,道:“很好,我哋约法三章。”
“我钟意你。我有需要,你负责和我上床。
“若你钟意其他人,讲给我知,我让你走。”
步惊云伸手揽他,聂风却紧张地背过身,整个人绷直收紧。
男人带着点醒后沙哑的嗓音在耳畔响起:“我会负责。”
闻言,聂风绷得更紧,片刻后回过身,目光没敢和步惊云对视,落在被褥一处暗色花纹上。他顿了顿,低下头道:“系我做错事,师兄唔需负责。”
逆行性高潮的刺激感太过强烈,聂风瞬间便脱力昏迷,整个人意识全无。
看着那张尤带情潮的面容,步惊云在他额头落下一吻。
第二日,聂风满是倦意地转醒,睁开眼看到一张线条分明的男性侧脸。
回到房间,步惊云拨了个电话给“公司”,确认他们已经抓到先前放走的几个粉佬,让手下讯问。
他承认自己有些扮圣人,但也确实不急着挑明二人之间的关系。
留聂风在旁,起初是为明处有个见证。社团出身、差馆打过指模,若喊两句就做正行,那世上人人都可浪子回头。十年前,他顶着红棍双花,不用说斩过的人,赤柱替罪都有二三十个——开公司,做老板,安分揾水,注定要被差馆盯住。
步惊云沉渊般的黑色眼睛,望着他。
两回引导,已经足够聂风在床笫之间学会求欢。
青年乖顺地张开双唇,探出舌尖舔了舔男人的脸,含糊道:“云……给我……”
对方也确实那样做了。
用软枕垫高对方腰部,步惊云俯身在聂风小腹落下几个吻,后者腰肢瞬间颤抖起来,双腿下意识想要夹紧,却被狠狠掰开。温热的唇沿着光滑皮肉一路向下,舌尖滑过优美的曲线,细细吻咬着软嫩的腿根,旋即含住聂风泛着红润的性器,吮吸起无比敏感的顶端。
“唔……师兄!等阵……呜!”
步惊云原也近乎欲望巅峰,却在注意到对方异样时收拢了情绪。大量混杂的药物,竟然让聂风经历了极其难耐的无射精高潮。
他知道今夜聂风扛了多久,也知道此时无法纾解的欲望代表什么。
揉了揉怀中人的发顶,步惊云像哄孩子一样拍抚着,引他放松下来。
控制着怀中人的身体,步惊云反复将巨硕粗长的性器送入青年体内。在对方沉溺于初尝情事的快感时,猛然捏揉起他胸前肿胀的乳首,又将软肉衔在口中轻柔啮咬,逼得怀中美人惊喘落泪,哭腔里全是不成字句的颤声,听上去淫乱又浪荡。
“坏咗……师兄……唔要呀……”
步惊云知道他忍不住要泄身,双手挪到聂风臀间轻轻揉按,随即毫不留情地重重压下,将性器插进已近快感顶峰的青年深处,狠狠磨了几圈。
“聂sir,乖。”
听到男人的称呼,聂风的身体猛然绷住,下体的穴口甬道皆是收紧。步惊云被他吞绞得无比爽快,目光对上混杂着无措、羞怯和微愠的眼神,旋即揽住聂风的腰,胯间狠狠挺动起来。
“嗯……呃啊……”
步惊云揽着聂风的腰,握住自己胯下粗长硬挺的性器,顶端抵住青年臀间被药物麻痹后轻易扩张的湿润穴口,将怀中人的身子缓缓按了下去。
臀间被男人的阴茎一寸寸撑开,狰狞的性器缓缓没进聂风的身体,一直顶到从未被人侵入的深处。青年颤抖着倚上男人的肩窝,口中发出不堪承受的低吟。
“唔得……嘅……”
步惊云将阴茎压下几分,插进聂风的口腔深处,在脸颊顶出明显的椭圆形。如男人所言,青年用舌尖抵着龟头舔了舔,半寸软肉幅度颇小地从顶端滑到侧沟,带来丝丝麻痒,像玩闹多过性事。
聂风在情感方面一向迟钝,性事上又是张白纸,只会本能地迎合。没有过多勉强,步惊云很快将勃起的性器抽出,又将人搂回怀中,摆成趴伏的姿态。
聂风明显还未反应过来,他下意识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角沾到的几缕体液,刮进口中后喉头一动,尽数咽了下去。
枕在男人膝间,聂风的瞳孔因药物作用不自然地微扩,目光定定地看着步惊云的性器。
他开口,男人便满足他的索求。
双颊被温热的手捏住,轻轻挤出唇间缝隙,在聂风不知兴奋还是羞怯的眼神中,将阴茎油亮的前端顶入。
“对唔住……拜托。”
“好。”
步惊云被他的语气取悦了。
名为擦拭,实则抚慰的刻意触碰来到下体时,聂风整个人软在了他的怀里。
他检查过,药效发作到现在将近三个小时,聂风根本没有高潮,仿佛他身体里的水分都变成潮湿的汗与泪,只有床单上几缕晶莹前液算作发情的象征。
他知道,聂风很能忍耐,扛过了最艰难的时间。
居所两间卧房有阳台贯通,步惊云从次卧反绕过去,在外停留了一支烟的时间。
看着聂风。
青年被情欲烧得恍惚,身上披了他的睡袍,腰间系带松散开来,未着寸缕的胴体暴露在步惊云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