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然间清醒过来,倏地松开手。我大口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剧烈地咳嗽着。
他冷静了许久,后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走出去提着行李箱回来,边往主卧走边说:“我生气了,所以哥哥让让我,把主卧给我吧。”
真是个恶魔。
我打断她:“我当年离家的时候才十八岁,比现在的他还小四岁。”
她沉默了下来,我知道她不会同意我赶走弟弟,所以我拖着疲惫的身体去给他收拾行李,打包好后扔在了家门外。
弟弟晚上回来时很生气,不停地敲门,不仅隔壁能听到,几乎整栋楼都能听到,还有人在高声谩骂。我无可奈何可了门,他的双眼通红,门一开就掐住了我的脖子。
我大惊失色,挣脱开他的桎梏,“你滚!滚出去!”
他耸耸肩,终于站了起来,走到门边时忽然道:“那么细的东西会让你爽吗?连我的一半都比不上。”
他说:“哥哥,下次需要的话,你可以爬到我的床上,看在我们是亲兄弟的份上,我会好好帮你止止痒。”
湖面归于平静,微微摇晃的荷花静了下来,太阳落下了山,弯月爬上树梢,湖水冰凉一片。
他们脱光了我的衣服,在长满荷花的湖边,夺走了我的身体,弄脏了我的灵魂。
泪眼朦胧间,我看到它沉入了湖底,听到有人对我说:“别怪哥几个,我们是拿钱办事。”
他们走了,有一个似乎不忍心,在我的身上披了件衣服。
身体忽然被解了控制,我慌张地扯过被子来盖在身上,看着他一步步走近,我几乎要崩溃:“别过来!你别过来!”
弟弟停在床边,俯身看着我,戏谑又嘲讽地问:“怎么?你怕我看到你在自慰后对你起反应?”
“……出去!”我低声吼他。
他花钱找了四个人对我实施了轮奸。
那天的天气很好,太阳极其温柔,水面波光粼粼。这里是郊区的一处小湖泊,湖面上开满了绿油油的荷叶和粉嫩嫩的荷花,因为是郊区,所以没什么人知道。我之所以知道,是因为这里是我七岁之后最常来的地方。
被忽视了,被谩骂了,被殴打了,我就会来这里疗伤。
这一次,我失去了我的父母。
我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会睡得那么沉,导致毫无知觉地任其摆布,我怀疑他在我的食物里下了药,可我找不到证据。
我再次消沉了下来,它躺在我的身边,温柔地亲吻着我的脸庞和嘴唇。
我捂着脸,着急解释:“不是的,我一直在地上睡,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弟弟忽然跑到母亲身后,表情委屈又可怜:“哥哥一直不太对劲,他总是用奇怪的眼神看我,而且我还发现,他……他……”
父亲瞪着我怒吼:“他什么?!”
抢了我的房间不够,还要抢我的房子吗?
我愤怒又悲哀,我想让他滚出我的房子,可是我做不到。
他开始了行动,将父母接了过来,主动让出了主卧,说要和我挤几天。
可是除了我没人能看到它,我的弟弟将我当成了神经病,不再侮辱我,也不再擅自闯入我的房间。
大概是因为灵魂出现在我面前来保护我,我的胆子也大了起来,做爱时再也不压抑呻吟,每晚都吵得弟弟愤怒地来敲门,它会随手抓起什么东西砸到门上。
它在为我出气,我很开心。
脱光了衣服,认真做了扩张,我们开始做爱。或许是因为许久没做的缘故,它今晚格外凶,频率极快,让我有些承受不住。我侧过脸咬住枕头一角,眼角滴落生理性的泪水,将洁白的枕头打湿。我忍不住轻哼出声,声音很小,但我依然害怕隔壁的弟弟会听到。
可是它却以此来折磨我,速度更加猛烈,干得我浑身都软了下来。我低低呻吟着,没有听到细微的动静。
直到……房中大亮。
我们换了房间,侧卧的阳光确实不够充足,在这里睡久了很容易犯懒,我开始懒了起来。早上不想起床,一下班就瘫在床上不想动弹,我不再给弟弟做饭,自己也不再吃晚饭,我们竟然和谐地度过了一段时间。
一开始只是懒,后来便发展成了僵,我整日像个死尸一样躺在床上,因为一连旷工,公司将我辞了,我的内心毫无波澜。唯一能让我开心的,是我的灵魂。
我发现它突然可以出现在我的面前了,它和我长得一模一样,只是性格比我开朗太多。它整日逗我笑,陪我说话,我终于可以走到阳台上晒晒阳光。
胸口闷疼得厉害,呼吸逐渐困难起来,脸被憋得通红,我痛苦地抓着他的手背,喉咙里只能发出“呵……呵……”的声音。
他恶狠狠质问我:“你为什么要把我赶出去?”
我感觉到生命在流逝,想活下去的欲望使我服了软,我颤巍巍地握住他的手腕,事实上,我真的很想给他一拳,但我此刻也真的没有力气。
我大声尖叫着将桌上的台灯丢出去,精神临近崩溃,后半夜发起高烧来,跟公司请了个假,然后给母亲打了个电话。
“我不能让他继续住在我家里了,我会给他一笔钱,让他出去租房子。”
母亲指责他:“他可是你亲弟弟!他一个人在外面不容易,你多帮衬着,而且我听说外有些房东很坑,你弟弟被欺负了怎么办?还有他不会做饭,天天点外卖不得把身体吃坏了?他那么小,你得照顾他……”
他却坐了下来,似是自言自语:“我说怎么好端端的就离婚了呢,原来是大嫂发现自己的老公是个天天想着被人操屁股的贱货。”
怒火攻心,我被他气得头晕目眩,伸手去推搡他,他却反手抓住我的手腕,将我拽了起来,我看着他近在眼前的眼睛,从里面看到了裸着上半身十分狼狈的我。
他观察着我,“之前没发现,现在仔细一看,我的哥哥长得真秀气,皮肤比女人还要白。”
我看着漂亮的荷花,心里宛若一潭死水。
曾经只有身体和灵魂属于我,现在它们也被人无情地夺走了。
我随着灵魂而去,在温暖的湖水中搜寻着它的身影,却怎么也找不到。
这里空无一人,我坐在湖边,吹着柔和温暖的风,闻着花香。
不知过了多久,我远远地看到有四个男人出现在了视野里,我一开始没有在意,直到他们越走越近,四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看。
我预感到不妙,起身拔腿就跑,可是他们已经逼近,其中一个追上我,将我摔在了地上。
“我只有你了。”
我的身体,我的灵魂依然属于自己。
我知道弟弟不会善罢甘休,他从小就是那种想得到一件东西就会用尽一切手段得到的人,我太了解他了。我猜测他会以我发疯了为由将我送进精神病院,可我没想到,他的手段会那么狠毒。
弟弟有些难以启齿,“他……他用那种东西自慰。”
我的心彻底凉了,看到他走到我的衣柜边,我想起身去阻止,却被父亲重重推倒。我眼睁睁地看着弟弟从衣柜里翻出那个仿真性器,母亲不忍直视地别过头去,父亲气得胸口直起伏:“不孝子!你居然做这种恶心事!堂堂大男人怎么像个婊子贱货一样天天想着被人捅?我没有你这个儿子,我们走!”
他们离开了,弟弟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表情并不满意。
父母在这,我就算一万个不同意也不能反对,可我又不想跟他睡一张床,所以等父母睡下后,我便抱着被子去了沙发上。只不过半夜母亲起夜,被她发现后骂了一顿,指责我嫌弃亲弟弟,我没办法,只能回了房间,在地上打着地铺。
第二天晚上,迷迷糊糊间,我感觉身上有些凉,下意识去寻找热源,却被女人的尖叫惊醒。我看向门边,看到母亲目瞪口呆地看着我,我忽然意识到了什么,环顾四周,发现我正在床上,坐在弟弟的小腹处,两只手放在弟弟的胸膛上。我立刻躲开,想要解释,闻声赶来的父亲却大步走过来狠狠删了我一巴掌。
“你这个恶心的东西!你在做什么?”
我越来越依赖它,除了它我谁都不想接触。家里虽然住着两个人,但几天都碰不到面,只有晚上才会通过砸门来沟通。
渐渐的,我发现弟弟好像在密谋着什么,他已经认定了我有精神病,有天他跟父母打电话时我听到了。
我知道了,他想将我送到精神病院,然后霸占我的房子。
我的精神仿佛为之一荡,无边无际的恐惧将我包裹,此刻的我浑身赤裸,后穴里还夹着一根极其逼真的性器。
我知道我该立刻用被子将自己裹住,可那一刻,我似乎被定住一般根本动不了。
弟弟抱臂倚在门框上居高临下地扫视着我,嘴角微微扬起,语气幽幽:“我的好哥哥,你这是在做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