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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孤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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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杯酒(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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蝉予现下比杨炎幼清还敏感,听见杨铎的名字便坐立难安,入夜非到杨炎幼清房中不可。也不知是杨炎幼清听见这个名字要发疯,还是他要发疯。

杨炎幼清有心轰赶,可蝉予对他只敬不怕,他恐吓不得,也心知他担忧自己,只能斥责他“不成体统”,提醒他“端正些”。

蝉予早已探清杨炎幼清底线,更熟知他的性子,自那夜之后,他没受到任何惩处,胆子日益增长,想着老尹候百年在即,谁知常州会不会天下大乱,不如趁着现下还太平,赶紧能快乐一次多一次。

“公子铎的密信!!”庞平张开嗓子,怒吼般回应。

蝉予旋即瞪回去,庞平不理会,掏出密信交给他,转身走了。

蝉予擅自拆开密信看了看,看完才进屋。

“好啊,耽误了公子铎的事情,可不要怪罪到公子身上,你自己担着。”

庞平怒视着他,信就在他怀中,可这东西向来是他亲手交给杨炎幼清,从未假借他人之手,这时候凭空多了个蝉予,硬生生将他和公子隔开,他才来了多久?庞平愤愤不平。

蝉予读得懂他的眼神,面上多了分戏虐,二人一个屋中一个屋外,沉默的对峙。

杨炎幼清绷紧脖颈,衣领被自己扯开,露出大片胸膛,他双腿大开挺着腰身,扭动的大汗淋漓,仿若生产的妇人,那折磨他的孩子就在腿间挤着,怎么也不肯出来。

杨炎幼清咬紧下唇,知道自己完了,命里有此一劫,年轻时折在杨铎手里,快而立了,又折在蝉予手里,他上一世一定欠了这对父子,这一世要用自己的命、自己的身体去还。

经过蝉予不遗余力的奋进,杨炎幼清挣扎着射在了他的脸上。

“……是公子铎的使者,给公子送的密信,”庞平似是被浮动的金光刺了眼睛,偏过头不去看,也不肯想他们刚刚在这屋内发生了什么。

“给我,”蝉予伸手,鸠羽色挑人,把蝉予衬的白不白,黑不黑,皮肤像是没洗干净,连带着袍子都不好看了。

“这是密信,必须当面给公子,”庞平不退步。

杨炎幼清急慌慌揽住胸口,虽然跨间头颅吃的他娇喘连连,眼中雾气氤氲,可仍不肯与他赤裸相对。

蝉予不急,他在一片黑暗中亵玩着朝思暮想的物事。杨炎幼清爱干净,下面没有怪味,仅有淡淡的咸味,还有无处不在的苏合香气,蝉予嗅的如痴如醉,十指不自觉扣进肉里,恨不得将他整个吞进去。

杨炎幼清哪受的了他这样不留余地的狠攻,很快软了腰身,娇喘连连,一身力气都从下面被他吸走,只能无力地拍打他,轻一些,再轻一些……

杨炎幼清惊叫一声,手一抖,被蝉予抢下了明似月,一把扔到了一边,待到明似月滚落在地,杨炎幼清也被蝉予扑倒,碰翻了一边的几案,瓷碗茶具碎了一地,茶水浸湿书卷。

“混帐东西!你敢!!”杨炎幼清一巴掌扇在蝉予脸上,正打在伤口处,血液击飞出来,溅到杨炎幼清眼睛里。

蝉予这才觉出疼痛,他嘶嘶吸气,撩起杨炎幼清的中袍钻了进去,首次面对了他光裸的下体。

杨炎幼清眼睛一瞪,心一横,手腕一拧,雪亮白刃在蝉予脸颊上划出一道笔直血口,从眼下一直到耳前。

血液从伤口汩汩涌出,顺着面颊滴落在衣襟上,刺痛灼热感促使他眯起眼,里面的赤诚贪婪却是丝毫未动,甚至疼痛缓解了他心中的罪恶感。

这一道口子、疼痛是赦免,他无罪了,杨炎幼清在逞强,佯装愤怒遮掩慌乱,其实正在原谅他。

你杨铎欠下的债,儿子替你偿还。

杨炎幼清拿着剑指着蝉予,剑尖颤抖;“滚!”

“蝉予若是滚,就和死了没分别,将来天下大乱,自然有人盯着我的身份要我命,横竖都是死,不如公子你现在就杀了我!”话说开了,蝉予越发无所畏惧,骨血里的为所欲为逐渐复苏。他生有反骨,从小被骂不忠不义,他们说的不错,他毫不犹豫将义父掐死在河岸边,心中竟是轻松畅快的。

蝉予不怕骂,也不怕打,想着做也做了,还要什么脸,反正也不知耻了,便不管不顾的上去拥住了杨炎幼清,吻他的嘴。

杨炎幼清没想到他会这样急色,挣扎着推开他,蝉予也不急着追,原地脱掉衣裳,只着亵衣。

杨炎幼清不知他今日什么病,抓起明似月就想逼他走,哪知蝉予竟不怕,直挺挺跪在他面前,挡在他与门之间。

三更时,一人急匆匆赶到杨炎府,咣咣拍打正门门板。看门的乔二打着哈欠拿着灯笼开门,听闻来者是太子府上公子铎的随从,乔二瞬间没了困意,赶忙将人请进来,自己穿好衣裳去找庞平。

庞平于睡梦中被叫起,得知来者身份后也心里一沉,直觉有大事要发生,便亲自与那来者见面,接过书信后直往杨炎幼清院落去。

庞平本以为要叫许久门,谁知拍了两下便听里面匆匆脚步声传来,可细听下来,却不大对劲儿……

这样一想,蝉予便觉得坐立难安,手都在抖。

到了杨炎幼清充满苏合淡香的卧房内,他简直狗胆包天了,与杨炎幼清闲坐片刻便躁动起来,凑上去抓住他的手,干巴巴的想要叙情。

蝉予眼神灼灼,杨炎幼清被他攥着腕子,紧的甩不掉,只能斥责他恬不知耻。

此时杨炎幼清已经坐起来,他闭着眼撩起一边长发,露出瘦削的肩膀锁骨,和单薄的胸膛,凝脂般的皮肤上有点点深色水渍,是蝉予伤口溅上去的血渍。

蝉予脱下外袍,赤裸着捡起地上的明似月,挂回墙上,又把摔碎的茶具捡起放回几案上,几本沾湿的书卷无处可放,只能展开铺在不碍事的地方,几件名贵面料的衣袍纠缠在一起,他不甚在意的踢到一边。

瞧这一地的狼藉,便知不久前这里曾发生了什么。

“振理……是谁?”

屋中远远传来个沙哑单薄的声音,是杨炎幼清。

“没事,”蝉予快于庞平回答,他一侧脸,庞平看到他脸颊上多了一道长疤,血淋淋的,还未结痂,似是新伤的。

蝉予困意醒了,压低眉毛上下打量庞平,不知何时,二人已经一样高了,他不再是那个任由人随意呼喝的小乞儿,庞平也不敢再肆意对他驱赶。

“公子还在睡,等他醒了我便拿给他看。”

“那我等他醒了再送。”

蝉予满意的从他袍子里探出头,粗喘着,居高临下的看着杨炎幼清。

杨炎幼清偏着头不肯看他,他知道他一定目光赤裸热烈,与动物无疑,他不敢与这样的双眼对视。

他不看蝉予,蝉予却是看他,穿着衣服看不清,他闷不吭声的拽开杨炎幼清的胳膊,去解他中袍的绳扣,杨炎幼清认命般没有反抗。

渐渐的,蝉予嗅到了腥膻味道,杨炎幼清的身体也绷紧,双手胡乱的抓挠着袍子,是他要不行了。

可蝉予仍不肯放过他,黑暗丰富了视野,他仿佛看到了那些禁书上的图案,于是曲起二指直捣黄龙,杨炎幼清如他所愿发出了凄厉的叫声。

蝉予被他叫的胸口臌胀,手上更加用力,二指变成了三指,三指变成四指,恨不能将整只手伸进去,嘴上也不停,松开了他要命的地方让他喘口气,转而去亲敏感的腹股沟和会阴,粗糙的舌面刺激着滑嫩的肌肤,每一次舔吮都能激起他的一哆嗦。

杨炎幼清红透了脸,以肘击打蝉予头部,可没打几下却停了手,他感到有湿热的液体蹭在大腿,顺着大腿内部往下流,是蝉予的血。

“别……不要……”杨炎幼清感觉到一个热潮的紧闭空间,吞入了他的命根,然后不管不顾的吮起来。

“啊!!”杨炎幼清被这一吸,软了身子,蝉予趁虚而入,整个肩膀都挤进他的双腿,手上粗鲁起来,一边努力吞咽舔舐,一边腾出手,毫不怜香惜玉的扯掉杨炎幼清的板带丝绦,连带着把挂在脚踝的亵裤一并脱下。

蝉予只眨了下眼,稍作停顿,那双手便顺着双腿继续向上,去解亵裤的细绳。

杨炎幼清被他这亡命徒般的气势震撼到,他不知先前还小心翼翼,低眉顺眼的人,怎么逐步变成了这样,越来越放肆,自己此时仿佛被一只猛虎按住,一动也动不了。

蝉予与他对视着,手上解开细绳,猛的将亵裤一扒到底。

他不是人,是畜生,只有畜生才想拨开杨炎幼清伪装的脆弱自傲,一头扎进他满腔的柔肠。

他向前膝行,故意将脸对上剑尖,杨炎幼清颤抖着要倒退,却被蝉予一把抓住小腿。

那双手真大,顺着小腿向下探,撩起裙摆便钻了进去,抓住他的脚踝。

“蝉予倾慕公子已久,自那夜起就恋恋不忘,如今实在念的紧了,就色胆包天,罪该万死,公子要我死就动手,绝无怨言,公子若是可怜我,就当时给蝉予续命,蝉予是生是死,全仰仗公子了!”蝉予仰望着杨炎幼清,脸上毫无惧意。

如若他是别人,怕是杨炎幼清早把他捅死,可他是蝉予,是与杨炎幼清同进同出快两年的人,是杨铎的庶长子,还与他有肌肤之亲,蝉予赌杨炎幼清不会对自己下手,若真动手,大不了就夺窗而逃。

杨炎幼清哪听过这种话。年少时倒想对杨铎说类似的,可自傲不许他说出这等卑微言辞,也怕杨铎做出刺痛他心的回应,如今这些话叫蝉予说了,只觉得慌张焦躁,还有些报复的痛快。

房门一开,庞平愣住了,果真不是杨炎幼清。

“何事,”蝉予散乱着满头长发,睡眼惺忪,披着一件鸠羽色的外袍,上面绣的镂金百蝶即使在月光下也浮动着细碎金光,袍子下面,似是没有衣服。

庞平还记得,杨炎幼清头一次穿上这外袍时,还嗔怪好重,金线全是纯金溶造的,不比那老尹候的朝服轻多少,怎能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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