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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诱惑(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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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韩临发现,上官阙搁杯,脱衣回去,就着韩临手指勾开的穴口操顶了进去。刚刚被男人侵犯过的甬道认得他,温顺地向他敞开,被他撑开每一寸褶皱。

上官阙操弄十数下便退出来,揽腰抱赤裸的韩临到腿上,拽过今晚那身韩临不肯再穿的白狐毛氅盖在他身上御寒,伸指到操开的穴道内,曲撑着肉道,一触到精液立即挖了出来。

一挖出去,韩临浑身松了劲,软挂到上官阙身上喘气。

他满心疑问地正回脸,就听身边的屠哥夹菜时候抽空说:“以后你就习惯了。”

吃完饭韩临想起饵料盒落在湖边,起身回去拿,走到门边,上官阙叫住他:“披上衣裳,省得着凉。”

寒风嘶嘶,韩临头都不回地钻进雪里。

韩临原本要将疑问说出口,顿了顿,转回脸去收鱼线。

左不过是罚自己的一个方式。每次韩临都明白,可每次都要去问,不愿意相信上官阙是这样的,活生生像个傻子。上官阙不烦,韩临自己都烦了。

忽然间,身上厚实地一暖,绵绵的暖意里携着一股清淡的苦香,韩临半侧过脸,一身单衣的上官阙勾过手为他系上大氅的衣带,接着才从臂弯中拾出那件冰凉的大氅,披到自己身上去。接着又见上官阙卷起衣袖,弯下腰去捞鱼网,拧沥鱼网上刺骨的湖水,催韩临快些动作,说雪要紧了。

她醒得晚,晌午时分才起,到窗边洗漱,那几日天好,眼前刀光晃来晃去,开始的时候追着找,见是韩临又挽着袖子在磨刀。最开头还觉得新鲜,她是知道他们这种使刀的,对武器的打磨在意得像乐师校音,就撑着头看。

后来见韩临日日磨,那磨刀声又刺耳,佟铃铃越发不能忍,这日终于走下楼去找他:“你这天天磨刀干嘛啊,声音又难听,怪吓人的。”

韩临的回答更吓人:“我要杀人。”

当晚满桌的家常菜,一桌只有佟铃铃一个人吃不惯,嫌太淡没味,没什么兴致吃饭,就托着下巴看桌上的动向了。

前不久刚惹出大祸的屠盛盛埋头吃饭,不敢看曾叮嘱过他那妖女不好惹的佟铃铃;上官阙养女的小相好这晚也来了,这孩子是傅杰豪的独子,在洛阳时佟铃铃见过他两面,面目生得四平八稳,脾气也有些傻气,这天在饭桌上她出言逗了他两句,摸出他是个实在人,舒红袖眼光不差。

上官阙跟桐桐应酬,以茶代酒讲些场面话,只不过他讲得随意,隔一阵就要扭过头给韩临夹菜,不许韩临喝酒,没完没了地问长问短。满屋的人都跟瞎子聋子似的,全当看不到,只有傅池不时困惑地朝这边望过来一眼。

上官阙说:“我只是让韩临去杀他。韩临杀人有很多步骤,你不要着急。”

对于上官阙这个上司,易梧桐向来觉得没有必要去做他肚里蛔虫,可此刻真是恨不得钻进他脑子里,想弄明白他究竟是什么意思。

“你认识挽明月,应该清楚他的脾气。一个人只要向他亮了刀,他与对方只有……”

上官阙来时,正巧有大鱼上钩,一尾红鲤。韩临很高兴地捧在手中给人看,刚一回头,就见到在亭下合伞的上官阙。锦衣狐裘最衬人,白狐毛领捂着上官阙一张脸,显得贵气非常。

漫天雪色里,那鲤鱼红得像血凝在身上,韩临手中发虚,那鱼寻机猛挣动一下,噗通一声遁入冰碧的湖水中。

他们聊天,韩临依旧握着鱼竿,冰下一涓红色的游鱼,细流一般掠过,水红漾漾的,好像几个月前他捏死那些鱼的血。韩临眼前发昏,恰在此时大鱼咬勾,鱼竿被大鱼拽下水去,一尾细舟似的在湖上横冲直撞,引来围火的少年们一阵惊呼。

汴梁事发时易梧桐并不知情,韩临向挽明月拔刀的消息传进她耳朵时,她简直以为听错了。之后连写几封信送来京城,上官阙的答复皆是寥寥。

易梧桐站起身来,双手按桌前倾着身体:“挽明月除了跟韩临那层干系,他还是无蝉门门主,挽明月肯陪我们玩,在面子上小打小闹,喊几声口号,树几张旗帜,糊弄糊弄一身热血的人,少些伤亡。我以为这是我们心知肚明的事。”

上官阙点头,为她倒了杯水。

不知是这句话,还是药苦的缘故,韩临喝完药脸色很难看,干呕好几下,上官阙在后头抚着他后背关切地问:“不舒服?”

韩临捂着嘴快步往楼上走了。

三人目送他走远,上官阙转过头来,眉眼又归温和疏淡,易梧桐叫佟铃铃先去休息,她与上官阙有正事相商。

二人笑了一阵,见天寒,又回屋中去,回屋路上正见方才不在家的韩临在空地磨刀,磨完空舞几下,又继续磨。

太阳大,只见亮光乱抖,见惯了杀阵的人看,难免一阵体寒。

三人寒暄一阵,得知他方才到外头钓鱼去了,给上官阙叫回来陪老朋友,抽空整整新刀。

韩临不曾想他会提起这桩旧事,不由心中一紧。这始终是韩临的心结,拂开记忆的灰,却还是一个难解的死结。

见韩临低脸不开口,上官阙抬起脸来,扳高韩临的下巴,为他重复了一遍那个珍贵的承诺:“从今以后,你做什么,我都会在你身边。”

……

还以为他又要发作,没想到轻落落放下,韩临反倒呛住,咳得震天动地,哑着声说:“你太浓了。”

韩临是锋利的长相,此刻裹着白狐毛氅,好似沁满糖霜的刀片。

上官阙嗜甜,埋头咬在他锁骨上:“是你走太久了。”

第六十二章、诱惑

从京城到临溪,一去一回加上师叔师侄叙旧,总共没花太长时间。只是这一来一回,惊起的波澜却使江湖震动。

这次伏击暗雨楼没有封消息,天下的人都知道两个帮派间势必有一场殊死较量,可事到如今,竟是两派中主和暧昧的韩临率先与挽明月撕破脸,着实令人唏嘘。两人虽非同门,毕竟也有从小到大的交情。

上官阙抽出手指在狐氅上擦净,笑着说:“这衣裳你弄脏了,我不要了。”

韩临哦了一声。

上官阙单臂搂住他,拿来瓷杯,推推他要他转过脸,喂了他点温水:“都说了会着凉。罚你穿一冬这身皮毛。”

或许是饭后在湖边逗留太久,第一股精液射进身体里时,久违地又烫了一下韩临。韩临不肯露怯,不动声色地熬到射完退出去,趁着上官阙下床去喝水,才伸指勾开合拢的穴口,想让里面灼烧的热浆快些淌出来。

上官阙太长进得太深,那东西攒得又久,三月不见全留给了韩临,黏稠非常,在甬道里携着不褪的热缓缓地流动,好像要煎熬过每寸穴道一样,韩临甚至被烫得浑身酸软坐不起来。

又寒又热,韩临瑟瑟发抖,睁开眼想强撑起身,却发现上官阙不知几时走回床边,喝着水,黑眼睛静静地看着他动作。

二人回去时正上着菜,三个年轻人听见动静看过来,两个人又转回头去喝热茶,只有傅池惊道:“楼主的狐氅怎么披到韩副楼主身上了?”

红袖和屠盛盛继续喝热茶,上官阙跟韩临脱下毛氅入座,没有人搭理傅池。

傅池以为他们没听见,张嘴刚要重复一遍,腿却被轻轻踢了一下,他转眼看向红袖,女孩没有理他,只一味地喝着茶。

天寒,夜来得也早,此刻三个年轻人已有些冷,追跑着回屋去,湖边只剩了两个人。

韩临足尖点水,从水面上捞回来鱼竿,那尾大鱼被铁钩划得满嘴鲜血,韩临取下钩放它回去,望着湖道:“水里新放了好多红色的鱼。”

上官阙说是。

易梧桐和佟铃铃住到上元节才回洛阳,雪中目送马车走远,韩临一转身,见上官阙眼睫上粘了绒绒的雪,又默不作声地望着他笑。

似乎是只顾着笑,上官阙往街里走时,不慎踩到小孩子泼出来玩耍的冰上,韩临下意识揽腰扶住他:“小心!”

上次见他们两个,上官阙还是秉公执法的腔调,哪像现在这样,理直气壮得好像韩临已全须全尾都是他的。反叫佟铃铃怀疑起来,莫不是从前猜错,他俩是一对纯粹的好兄弟?

一面想着,她也忍不住,到桌子底下勾住桐桐的手指,轻轻晃起来。

佟铃铃耳朵灵,又嫌闷,好开着窗睡,老觉得大半夜能听到楼上床在响,后来一打听,才知道上头住的上官阙。

易梧桐沉声:“恩断义绝。”

真是用意歹毒。

“我要挽明月知道,只要我一句话,韩临随时可以对他拔刀相向。”上官阙目露笑意:“至于他的命,留与不留,区别倒不大。”

“山城的那些老东西尽管看不惯挽明月,但耐不住他会做人,要是没了他,他背后的猢狲势力,断不会选择吴媚好一个小姑娘,吴媚好不可能如白瑛安排的那样坐稳位置。无蝉门旧一代的老人们有一个算一个,哪个不把暗雨楼视作眼中钉的?要是真换成动不动就喊打喊杀的老家伙,平静了两代的仇怨又要再起,此后要流多少血?”

上官阙点头:“我知道的。”

易梧桐拧眉:“你清楚这些利弊,还是要杀挽明月?”

易梧桐称得上上官阙心腹,在门内一人之下的地位,绝大多数事都能自行敲定主意,她聪明,清楚上官阙的底线是谁,又深知上官阙对暗雨楼并无深恋,只要在他接手的时候不塌了就成,如此一来她也舒服。她此行来一趟京城不容易,自然有正事要面谈,不过那些不紧要,紧要的是另一桩事,头等大事。

“我知道你有非杀他不可的理由,可他不是那么好杀的。”

上官阙点头:“我知道。”

听见出去钓鱼,又见上官阙端药碗走过来,易梧桐与佟铃铃眼神轻触了一下,尽在不言中地忍着笑意。

人来人往,上官阙当众递一勺药到韩临嘴边,韩临躲了一下脸,但还是听话地喝了那勺药,之后接过碗说我自己来吧。上官阙递药给他,又旁若无人地去正他身上歪了的毛氅,叮嘱说慢点喝,喝快了你又要吐。

佟铃铃从头到脚扫了他几眼,在旁夸说:“韩副楼主穿上这身白狐皮可真显俊气。”

过年时家里来了个客人,稀客。

借住那日见天晴雪融,易梧桐带佟铃铃去湖边散步,佟铃铃牵着她的手,如数家珍同她讲这湖花了多少钱,又取出腰间竹笛,吹了一支曲子引鱼过来,指着跟易梧桐讲这湖里的观赏鱼多名贵。

“老听为哄美人一笑,谁谁豪掷千金。我们上官楼主这样绝顶的一个美人,”易梧桐矮身瞧了瞧湖边的红鱼,小声在佟铃铃耳旁边编排上司:“也有这种低三下四的时候。”

疼痛之余,韩临的心不免又软了一下,真恐怖。

韩临轻咳一声:“每次我长期在外,不都是因为你让我在外头杀人吗?你记得清你害死了多少我的朋友。”

“你也杀了我师父。”上官阙埋头在他颈窝:“那天大火封山,朗月高悬,你许给我一个承诺。你还记得你承诺过什么吗?”

韩临回临溪期间,上官府后院的湖里又放了两轮鱼,到这年年关,韩临再回京城,都能在后院湖的冰上凿洞雪钓了。

雪钓那天韩临在亭子下烧了柴火,后来火焰窜得齐腰,招来屠盛盛取暖,红袖和傅池见火好,到后厨抱了几疙瘩番薯,埋到烟灰底下,围坐着火堆闲聊起来,近晚时上官阙回家,听说韩临回来了,粗略问了两句,上楼拿了件狐皮大氅,也来看雪。

嘈嘈杂杂,冬天鱼都给饿疯了,人声惊扰,也不妨碍上钩。钓上大的,韩临直接甩给傅池就地处理,在吃上屠盛盛总是很勤快,跑去后厨拿来料汁涂抹,葱叶捆起塞进鱼腹,树枝串起撒上盐,擎到火上去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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